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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稻苗穿越的第一天遇到了不少事,又受了傷,等她嚇唬得鄭愛華掉進糞坑後沒多久,就洗漱入睡了,這一睡就睡得昏天暗地,等她醒來時,其他知青已經吃過飯,準備去上工了。
方簡檸從床上撈起了頭巾將自己的頭發包住,她餘光瞥到禾稻苗拿著杯子出去洗漱,想了下還是開了口:“禾知青,你剛受了傷,要不然你今天請假吧?”
禾稻苗嘴巴剛張,鄭愛華就從遠處跑了過來,一把推開了她,衝進屋裡撲到了自己的床上嗚嗚大哭。
緊跟在鄭愛華身後的衛曉紅聽到屋裡方簡檸的話,拉著一張驢臉衝著禾稻苗冷哼了一聲,走進了屋裡,沒好氣道:“一個兩個都找借口請假,這是要把你們的活都攤到我們身上是吧!等到分糧後,不夠吃了就要來吃我們的是吧?怎麼就這麼好算計呢?當我們是吧!我怎麼就這麼倒黴,下鄉遇到的都是什麼鬼!”
禾稻苗對於衛曉紅的娘怒罵聲是左耳進右耳出,反正這人又沒有指名道姓,管她怎麼罵,跟她無關。
不過禾稻苗原本就沒打算今天請假。
原身下鄉大半個月,但請假的天數合起來得有七八天,大隊長和隊裡其他人對原身的印象可不怎麼好。
禾稻苗既然已經接手了原身的身體,自然也是接手了原身的處境,她還是能去上工就去上工,大不了摸摸魚,實在不行再請假,咱得把態度擺好了。
她走到了水缸旁打了杯水,見周邊沒什麼人,偷偷將原身分叉得十分厲害的牙刷和隻剩半截的牙膏換成自己從空間裡掏出來的牙刷和牙膏。
刷完了牙後,她又小心洗了一把臉,才帶著原身的杯子、牙刷和牙膏進了屋。
方簡檸收拾好自己後準備出門了,她見禾稻苗進屋,便詢問道:“你要請假的話,我去幫你請。”
禾稻苗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吃了早飯就去上工!”
“好的,那我就先去上工了!”方簡檸同禾稻苗說了一聲就先離開了。
衛曉紅說得口乾舌燥,也不見禾稻苗她們幾人給她一個眼神,而且往常不怎麼搭理人的方簡檸今天居然主動與禾稻苗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長得漂亮的人心眼子就是多,就知道孤立她!
衛曉紅氣得將眼前的椅子踢翻了,衝著趴在床上嗚嗚大哭的鄭愛華罵道:“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得大家都福氣都被你哭沒了!”
“那幾個大娘嫂子不就是跑到咱知青院來看看掉進糞坑的人是誰嗎?你至於哭嗎?”
“要我說惡人自有惡報,彆人上廁所都好好的,就你掉進糞坑!還說什麼是看到了蛇才掉進糞坑裡,昨天那些男知青可是找了好幾個時辰沒找到蛇,我看你就是撒謊!”
“一天天到晚就知道撒謊騙人,現在還想逃避勞作,請假不去上工,想什麼美事呢!給我起來,必須得去上工,休想把地裡的活推給我們!”
衛曉紅都已經同鄭愛華鬨掰了,可不會任由這人偷懶,特彆是都有大娘大嫂子聽說鄭愛華掉進糞坑裡的事跑來知青院詢問,外頭肯定有更多的傳言,她更是要把鄭愛華拖到外麵去讓人看笑話。
說話間她走到鄭愛華的床邊將人頭發給薅了起來。
“滾滾滾!你給我滾!”鄭愛華一邊掙紮著,一邊衝衛曉紅拍打著。
此刻她的心裡恨極了知青院裡的所有人和外頭那些傳她掉進糞坑裡的人。
昨晚她被人從糞坑裡拉出來後,知青們都不樂意讓她在知青院洗澡,說什麼會熏著人,非得把她轟出門到河邊衝洗。
她隻能和她掉進糞坑時離得最近的李解放、幾個拉她上來時沾了糞便的男知青去河邊。
哪知道半道上遠遠遇上了幾個不知道在外頭閒晃的人,李解放這個大嘴巴一聽他們詢問,都還沒靠近就急不可耐地將她掉進糞坑的事說了出去。
要不是他們昨晚幾人太過臟臭了,那些閒得發慌的人估計都想拉著她細說!
才一個晚上的功夫,外麵竟然都已經將她掉進廁所的事傳開了,居然還有幾個大娘大嫂子趕著上工前跑來知青院找她,還拉著她往廁所跑,一個勁兒地問她掉進廁所是什麼感受。
鄭愛華隻覺得這兩天倒黴透頂,就沒有一件事順心的。
“你給我放手!”鄭愛華氣得衝衛曉紅大吼道。
衛曉紅把鄭愛華從床上拖下來:“你給我滾到地裡乾活去!”
衛曉紅和鄭愛華又打了起來禾稻苗激動地跑到廚房拿了自己的早飯又快速地跑回了屋,一邊看著她們在地上扭打、咒罵,一邊就著早飯吃。
她今天的早飯是一碗菜糊糊和一個拳頭大小的窩窩頭。
菜糊糊是野菜、青菜切碎加些粗糧熬煮成糊,裡麵沒加鹽,也沒有加油,味道很苦澀,一點兒也不好吃。
至於窩窩頭,則是用玉米麵發麵,加些穀糠、黃豆、地瓜葉等做成的,味道不好又拉嗓子,禾稻苗吃上一口咽下,脖子都能抻長三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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