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翕……”
鼻子翕動，薑嘯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火味道。
遠遠地看去，空山寺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天還沒有放亮，通往空山寺的大道上便擠滿了各色人等。
“這個狗和尚還可以，把空山寺主持得這麼好，信念力這麼強大！”
還沒有走進空山寺，信念分身就有了觸動，在源源不斷接受信念之力。
“你真是天選之子？”
趴在薑嘯肩頭的小獼猴，仿佛中看到了神話。
本還有的一點疑惑，此刻再也沒有任何疑惑，完全相信了薑嘯就是空山寺信仰之人。
“師叔！”
大廳的一角。
狗和尚賊頭賊腦地來到了薑嘯的麵前。
在薑嘯的示意下，他並沒有明目張膽地前來迎接薑嘯。
“嗯……”
薑嘯點了點頭。
“空山寺你主持的不錯，記你一功！”
薑嘯一雙眼睛看向了狗和尚，“這麼久了，你的修為怎麼還是原地踏步？你看這隻小小的猴子修為都踏入了通幽，你怎麼回事？不會跟你師父一樣，修行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吧？”
“這……”
狗和尚一個尷尬。
他這才看到薑嘯的肩頭上，竟然真的有一隻小獼猴，已經邁入了通幽。
“師叔說笑了，弟子本就愚鈍，怎麼比得上你這隻天生地長的小獼猴！”
“你……你知道我的底細？”
小獼猴一個惶恐。
還真怕被狗和尚看出了什麼。
“你這隻小獼猴初次來空山寺就尿了一地，第二次來的時候更是偷吃了我們敬獻給師叔的祭品，第三次來的時候膽大妄為地偷吃了我的齋食，完了還吐了一口口水，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你。”
“我……呼……”
小獼猴一個跳躍，躲到了薑嘯的身後，“大人救我，這狗和尚汙蔑我，他要殺我！”
“汙蔑你？汙蔑你個大頭鬼！”
狗和尚右手揮動。
空氣中即刻出現了小獼猴第一次到空山寺隨地大小便的一幕。
再一個揮動。
空氣中出現了小獼猴偷吃薑嘯祭品的那一幕。
再一次揮動，小獼猴在偷吃狗和尚的齋食，以及那因為不喜歡吐口水的一幕。
看得小獼猴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一顆小頭低了又低。
“第四次第五次，我都有鏡像記錄，要不我一一放給你看？”
狗和尚一本正經要算秋後賬的語氣說道。
“我……這……這都是誤會，我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天外之人，來到這裡誰都不認識，連個最基本的吃住都沒有，不得已這才來到空山寺，來到了大人你的道場，做了些不雅的事情！”
小獼猴急忙擠滿了笑容賠禮道歉。
“要不是我師叔讓我照顧你，早把你扔到香爐裡燒幾個來回了！”
狗和尚氣不過地說道。
“什麼？”
小獼猴震驚得瞠目結舌。
看著薑嘯的目光裡，滿是他的不可相信。
“真……真是你讓他照顧得我？”
“算是吧！”
薑嘯坦然說道：“要不是我，青山也不會毀掉消失，你也不會流浪在外無家可歸。其實在我第一次去青山的時候就發現了你。那個時候隻不過我要煉製天心丹找尋龍眼，忙得沒顧上你。再後來我來的時候，你就不在青山了，應該是被我和孫猴子兩人的賭鬥給震了出去！”
“啊……”
小獼猴一個大大的“啊”字。
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驚訝。
原來那個他一直咬牙切齒害得他失去家園的人，竟然就是眼前的這位天選之子，空山寺信仰之人。
“彆啊了！”
狗和尚一語提醒了小獼猴，“就你的這點小聰明，要不是師叔的招呼，你會活蹦亂跳到這個時候，早就被我抓住幾百回了。告訴你，好好地報答我師叔，做個有良心的小獼猴！”
“知道了知道了！”
小獼猴大夢初醒一般。
急忙再次給薑嘯叩頭行禮，“大人日後若有用得著小獼猴的地方，小獼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從今以後，大人就是小獼猴的再造父母，小獼猴這條命就交給大人你老人家了！”
“什麼我師叔他老人家？”
狗和尚一個瞪眼，“有哪個老人家，有我師叔這麼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的”
“是是是，小人說錯了，大人的確一表人才風流倜儻！”
小獼猴急忙糾正了說辭，“是小人的口誤，還請大人不要跟小獼猴一般見識才是！”
“這倒不會！”
薑嘯一雙雲淡風輕的眼睛裡閃過了光芒，看向了青山所在的那個方向。
“當時我跟孫猴子賭鬥的時候，你就在現場？”
想起了往事。
薑嘯再次問道。
他總覺得，青兒的死不是簡單的那麼回事。
“回大人的話，當時小人就在現場！”
小獼猴說道：“當時大人大展神威，一舉抵住了那隻猴子的光陰掌，讓小獼猴拜服至極！至今想來，大人的高大偉岸不可一世的雄風，宛若就在昨天，深深地烙印在小人的腦海中！”
“不要拍馬屁！”
狗和尚打斷著說道：“我師叔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要答非所問，更不能胡亂扯淡！”
“是是是，狗大人說得是！”
“我……”
狗和尚氣得拳頭都掄了起來。
大人就大人，還什麼狗大人，這什麼稱呼。
“我又說錯話了！”
小獼猴再次糾正他的說辭，“是大人大人，不是狗大人！”
“住口！”
狗和尚一陣的頭疼。
再次阻止了小獼猴的胡亂扯淡。
“我師叔問你，當初他跟孫猴子賭鬥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現場？”
狗和尚特意把“現場”兩字重點強調了一下。
“在，就在現場！”
小獼猴黑眼珠子咕嚕嚕轉動，看著特意強調“現場”兩個字的狗和尚，又看了看一句話沒有的薑嘯再次說道：“我當時在大人賭鬥現場兩公裡外的地方，差不多有一千米吧！”
“一千米的地方？”
薑嘯腦海中在翻轉著記憶。
“當時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青色衣服的女子從山外走進來？她並沒有任何修為！”
“有的！”
小獼猴這次難得的直入主題，“當時還是我把她引進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