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跟著湛璃走到一旁,湛璃秀眉微蹙,“你打算怎麼處理張猛和孫鏢頭之間的事?”
程湛還未開口,就聽到張猛粗聲粗氣地抱怨:“憑什麼每次危險的任務都讓我上?我這條命就不是命了?”
孫鏢頭冷哼一聲:“危險的任務報酬高,你嫌危險就彆接啊!矯情!”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程湛連忙上前勸解:“兩位,都少說兩句。”他轉向張猛,“張大哥,我知道你勇猛過人,但也要注意安全。”又對孫鏢頭說,“孫大哥,張大哥也是為了團隊利益著想,他的勇氣值得我們學習。”
兩人雖然都不服氣,但程湛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都暫時閉了嘴。
“我有個新的方案。”程湛見兩人都安靜下來,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建議將任務拆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需要勇猛衝鋒的,另一部分則需要謹慎細致的觀察和謀劃。
張猛負責衝鋒陷陣,孫鏢頭則負責後方支援和情報收集。
兩人根據各自完成任務的貢獻分配報酬。
這個方案一出,兩人都愣住了。
張猛沒想到程湛會如此重視他的勇猛,孫鏢頭也意識到程湛並沒有忽略他的經驗和智慧。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認可。
“這主意不錯!”張猛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
孫鏢頭也點點頭:“這樣安排確實更合理。”
看到兩人不再爭執,程湛鬆了口氣。湛璃也投來讚賞的目光,她沒想到程湛能如此巧妙地化解了這次衝突。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當天晚上,劉寡婦扭著腰肢走到程湛麵前,遞給他一杯酒,眼神嫵媚,“小哥,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要不要姐姐陪你?”
程湛禮貌地拒絕了,但劉寡婦並沒有放棄,她繼續糾纏,言語間充滿了挑逗。
這一幕被李秀才看到,他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本就對這個團隊的氛圍感到不適,如今看到劉寡婦如此輕佻,更加堅定了離開的念頭。
夜深人靜,李秀才悄悄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他走到門口,卻看到程湛站在那裡,似乎在等他。
“李兄,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程湛問道。
李秀才愣住了……
李秀才支吾了一下,眼神飄忽不定,“我……我出去走走,睡不著。”
程湛看著他鼓鼓囊囊的包袱,心中了然,“李兄,你是不是想離開?”
李秀才一驚,沒想到被程湛看穿了心思,低下頭,沉默不語。
程湛歎了口氣,走到李秀才麵前,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與我們這些粗人生活習慣不同,你習慣了讀書人的清淨雅致,而我們……確實有些吵鬨。”
李秀才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程湛並沒有責怪他,反而理解他的感受。
“但李兄,”程湛話鋒一轉,“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你飽讀詩書,滿腹經綸,正是我們這個團隊所缺少的。你能夠幫助我們製定更完善的計劃,規避風險。而我們,也能保護你的安全,讓你能夠安心地發揮你的才能。”
李秀才聽著程湛的話,陷入了沉思。他之前隻想著離開這個吵鬨的團隊,卻忽略了程湛所說的互補性。
就在這時,張猛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程兄弟,你在跟李秀才說什麼悄悄話呢?快過來,我們準備玩個遊戲!”
程湛笑著對李秀才說:“走吧,李兄,或許你會改變想法。”
程湛帶著李秀才來到眾人圍坐的篝火旁。
他宣布今晚要玩一個“家鄉故事”的遊戲,每個人都要分享自己家鄉的風俗習慣和有趣的故事。
張猛第一個上場,他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他家鄉的狩獵技巧和節日慶典,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接著是孫鏢頭,他講述了鏢師生涯中的奇聞異事,讓李秀才聽得津津有味。
輪到李秀才時,他有些緊張,但看到大家鼓勵的眼神,他慢慢放鬆下來,開始講述他家鄉的詩詞歌賦和文人軼事。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些粗人竟然聽得十分認真,甚至還提出了一些有見地的問題。
在遊戲中,李秀才發現,這些看似粗魯的人,其實也有著自己獨特的文化和魅力。
他們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但他們有著豐富的社會經驗和生存智慧。
他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團隊,或許,他真的能夠適應,甚至喜歡上這種充滿活力和挑戰的生活。
夜已深,篝火漸漸熄滅。李秀才回到自己的帳篷,卻怎麼也睡不著。他看著自己打包好的行李,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帳篷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程公子,睡了嗎?”
李秀才心頭一緊,他知道那是劉寡婦的聲音。
他悄悄掀開帳篷一角,看到劉寡婦穿著暴露,婀娜多姿地走向程湛的帳篷……李秀才屏住呼吸,透過帳篷縫隙,看到劉寡婦扭著腰肢,走到程湛帳篷前。
她身上的薄紗衣衫在夜風中飄動,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劉寡婦媚眼如絲,聲音嬌滴滴的:“程公子,睡了嗎?”
程湛的帳篷裡傳來一聲低沉的回應:“還沒。”
劉寡婦咯咯地笑了幾聲,然後彎下腰,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帳篷上。
她故意用胸部蹭著帳篷布,語氣更加曖昧:“程公子,奴家睡不著,心裡有事想跟您說說……”
李秀才的心跳加速,他緊張地握緊了拳頭,不知道程湛會如何回應。
他知道劉寡婦的風評,這個女人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美麗卻危險。
帳篷裡沉默了片刻,然後程湛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出乎意料的平靜:“劉寡婦,有什麼事就在外麵說吧。”
劉寡婦似乎沒想到程湛會拒絕她,她直起身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
但她很快調整了表情,故作嬌羞地說:“哎呀,程公子真會說笑,有些話……不方便在外麵說嘛。”
程湛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劉寡婦,我敬你是個女人,才對你客氣。我勸你還是不要耍什麼心眼,趕緊回去睡覺。”
劉寡婦臉上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
但她知道程湛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孤身一人來到這裡的落魄小子了,他身邊聚集了一群人,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程公子,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奴家隻是關心您……”劉寡婦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程湛打斷。
“夠了,”程湛的聲音冷冰冰,“我不想再聽到這些廢話。”
劉寡婦狠狠地瞪了程湛的帳篷一眼,然後轉身離開。她走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似乎是惱羞成怒。
這一幕被躲在暗處的李秀才看得清清楚楚。
他原本以為程湛會被劉寡婦的美色所迷惑,沒想到程湛竟然如此果斷地拒絕了她。
他不禁對程湛更加敬佩。
第二天清晨,眾人圍坐在篝火旁吃早飯。
劉寡婦頂著兩個黑眼圈,臉色陰沉地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其他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目光。
這時,陳獵戶突然開口說道:“程公子,我想好了,我願意加入你的團隊。”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陳獵戶的話如同扔進油鍋裡的一滴水,瞬間炸開了。
張猛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優先考慮你的狩獵計劃?我們是一個團隊,要以大局為重!” 他粗聲粗氣地嚷嚷著,唾沫星子亂飛。
李秀才也連忙附和:“是啊,陳獵戶,我們這次的目標是探索遺跡,狩獵隻是次要的。” 他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鏡,神情略顯緊張。
王藥師則慢條斯理地說道:“陳獵戶,醫者父母心,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若是為了狩獵而耽誤了救治傷員,老夫的良心不安啊。”
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孫鏢頭也忍不住開口:“狩獵固然重要,但也要分清主次,若是因為狩獵而延誤了行程,豈不是得不償失?”
陳獵戶黝黑的臉龐漲得通紅,他囁嚅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本就不善言辭,此刻麵對眾人的反對,更是窘迫不已。
他粗糙的大手緊緊握著腰間的獵刀,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倔強。
劉寡婦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程湛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眾人,心中不禁感到一陣頭疼。
他知道陳獵戶的顧慮,作為一個獵戶,狩獵是他的本能,也是他賴以生存的技能。
但其他人的想法也並非沒有道理,團隊的目標是探索遺跡,狩獵確實隻是次要的。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知道,如果處理不好這件事,很可能會導致團隊的分裂。
他環視眾人,緩緩開口:“各位,我知道大家的顧慮,但我們是一個團隊,需要相互理解和支持。”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陳獵戶的狩獵技能對我們來說也很重要,我們可以製定一個合理的計劃,既能保證探索遺跡的進度,又能滿足陳獵戶的狩獵需求。”
程湛提出的方案是,每天抽出一定的時間進行狩獵,但狩獵範圍不能離隊伍太遠,而且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返回。
這樣既能保證團隊的整體行動,又能讓陳獵戶有所收獲。
然而,這個方案並沒有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張猛覺得狩獵浪費時間,李秀才擔心狩獵會引來危險,王藥師則認為狩獵會影響他的采藥計劃。
一時間,眾人的爭吵聲再次響起,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程湛感覺團隊就像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他揉了揉太陽穴,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劉寡婦看著程湛焦頭爛額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她緩緩起身,走到程湛身邊,用一種近乎耳語的聲音說道:“程公子,看來你的團隊管理能力還有待提高啊……” 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撫摸著程湛的臉頰,語氣曖昧,“不如……讓奴家來幫你一把?”
程湛一把甩開劉寡婦的手,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冷冷地盯著劉寡婦,一字一頓地說道:“劉寡婦,你最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