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接著進行,第三、第四拍品都是飛劍,當第五個拍品出現時引起場上一陣騷動。原來是六隻四臂熊罡,個頭都很小,看起來還未成年。他們都被鐵鏈栓住全身,走在最後麵的是一隻受傷的小熊罡,胸口血跡斑斑,此刻不斷有鮮血溢出,他甚至無法拖動沉重的鐵鏈,每踏出一步就好像用儘全身所有的力量。蒲牢一見到此氣往上湧,就要起身往下衝出。幸好趙秋露一把抱住他,“二郎,冷靜些,你看下麵角落處坐的兩個人,應該都是元嬰強者,你上去就是送死。”
“這些人太過份了,為什麼要如此對待那些可憐的小熊!”納蘭雪蕊淒然道。
場上新一輪拍賣又開始,六隻熊罡底價為五顆六品。蒲牢冷靜下來後,也參與了競價,他勢在必得,每次都比彆人多出兩顆六品,最後花去二十五顆總算是拍了下來。兩次拍品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趙秋露心情變得有些鬱悶。又是六輪過去,到了中場時間。主持人道:“老規矩,現在把這裡交給在場諸位,隻要交少許費用就可自行上台拍賣,有興趣的道友請上來。”
蒲牢正想出去,趙秋露攔住他道:“我去,你就在這等著。”
“好吧!”蒲牢從懷中掏出木盒遞了過去。
上台的共有二十多人,趙秋露排在第七位。第一位是麵容普通的白袍中年人,他手中拿的是三塊四品材料赤焰金晶,這種材料還算常見,不過它這幾塊比一般的顏色更深一些,也賣出不錯的價錢。第二位拍賣的還是裝備材料,是一塊五品的碧水精金,可能他的要價太高,並無人競價。一連幾人全是賣材料,蒲牢開始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納蘭雪蕊看到後解釋,“風雪城大多數人以鑄劍為生,所以買賣交易的大多於劍有關,就是你們要賣的重水其實也是飛劍所要使用的高階材料。”
蒲牢點了點頭,“也對,我倒忘了這一點。”
好不容易輪到趙秋露,隻見她緩緩走上台,不經意間朝二樓飛快地瞥了一眼,台下立時有人驚呼,“好漂亮的仙子,不知是哪家的娘子?”一名黑袍人目光貪婪停留在她那張俏麗的臉頰上,笑嘻嘻地道。
趙秋露高舉手中的木盒,朱唇輕啟道:“這裡有四滴冥河重水,底價為四百顆六品,哪位道友有興趣可以上台與我交易。”
此言一出,台下頓時沸騰起來,世家和門派之人皆是欣喜若狂,已經很久沒人出售高階材料了。“四百二十顆六品!”場上立即有人喊價。
“四百三十顆!”另一人開始加價。
“四百三十五顆!”
“四百六十顆!”
共有六家先後加入競價,價格在不斷上漲,一直到五百六十顆六品,最後隻剩下兩家出價,其中一人還是戴著青色鬥篷的女子。蒲牢指著她問身旁的納蘭雪蕊,“認得她是誰嗎?”
“看不出來,想必是不想讓人認出來。”
蒲牢卻聽出對方的聲音很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鬥篷女子好像誌在必得,總比對手高出五顆,二人一直加價到六百二十顆才停止。趙秋露是在一柱香後回到二樓,她看著蒲牢笑盈盈道:“怎麼樣?沒讓你失望吧?”
加上原先賣的重水,如今二人身上有近千顆六品。納蘭雪蕊也替他們開心,笑道:“哥哥你現在是大財主了。”
又是幾輪過去,當一個人影出現時,霎時驚得蒲牢二人目瞪口呆,來人正是之前給他們重水的瘋和尚,奇怪的是他並沒背著大葫蘆,而是手中拿著一本黑皮書,說是書也不太準確,因為它隻有薄薄幾頁,封麵上寫著“天幾”兩個字。台下有人眼尖笑道:“瘋和尚,你的書名都寫錯了,也學彆人來賣書,快回家練好字再出來吧!”
這人的一番話,引得台下眾人狂笑不止。“二顆一品!”有人開玩笑似得出了價。
“那我就三顆一品吧!正好給和尚買壺好酒。”另一人笑道。
這二人話剛落下,“十顆六品!”二樓的一個聲音響起。大家以為聽錯了,當他又報了一遍才確定,立即有人提醒,“大家不要上當,這人跟和尚是一夥的,故意來攪局。”
有一位中年人半信半疑,心想這書難道有什麼秘密不成,也喊道:“十一顆六品!”
“二十顆!”出價的正是蒲牢。
中年人一時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跟呢?一咬牙,報出,“二十一顆!”
“三十顆!”蒲牢財大氣粗的樣子引起不少人的關注,同時也開始懷疑這本書是否另有玄機。
“三十一顆六品。”這次出價的是之前的那位鬥篷女子。
“二郎這樣不行的,我們也一顆顆地加,不然太顯眼了。”趙秋露急道。
“好吧!”蒲牢答道,“三十二顆。”
就這樣雙方一直加到二百六十六顆才停止下來,鬥篷女子輕歎口氣退出。當瘋和尚把書交到蒲牢手中時道:“你是個有福之人!相信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接著幾輪自行交易結束,那名主持人重新回到台上,下半場拍品明顯高級一些,底價都在五十顆六品。竹仙蝶想要的龍血芝一直沒能出現,蒲牢二人也失了興趣。正打算要不要提前離場時,台上的主持人道:“這次拍品可是修靈閣昨日剛剛得到的一條極品美人蛇,眾位見過後一定終生難忘,底價為一百顆六品。”
他一揚手,立刻就有兩名弟子推著一個水晶玻璃球上來,球中裝滿水,一條絕美的人形蛇全身赤o浮在水中。她滿臉驚恐,一雙美眸充滿絕望。“仙兒!”蒲牢一聲狂怒叫出,“你們這些該死的人類修士。”
話剛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台上角落處坐著兩個人也站了起來,其中一人沉聲道:“樓上的那位朋友,請注意你的言行,小心禍從口出。”
蒲牢頓覺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幾乎是在刹那間他便跪倒在地,膝蓋砸落在堅硬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