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半個多時辰,燭龍返回石屋。蒲牢不安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是,但卻是好事,那位門主想要女皇嫁給他。”
“他瘋了?這怎麼可能!”魔靈倏地身體暴漲數倍怒道。
“看來我要跟他談談了。”蒲牢轉身走出屋外,趙秋露等人緊隨而出。燭龍飛身在前引路, 不多時,來到左側一間殿宇前。“來者何人?”一名身穿宗門服飾的年輕弟子大聲喝道。
“快交出來,你們把我的女皇藏哪兒了?”魔靈怒問。
“什麼女皇?”年輕弟子聽得一頭霧水。
蒲牢直接往裡闖,並讓四兔攔住對方,幾人中她的修為算最高的了,控製一個靈徒期弟子還是綽綽有餘。接著朝前走,穿過前院小花圃,來到一處布置精致的廳堂中,蒲牢打量了兩眼,繞過了位於中間的主座,來到一根石柱跟前。“燭龍,他們人呢?為什麼不在這裡?”
“剛才就在這兒,也許走了。”
正說話間,忽聽一聲尖叫,聲音好像是從東廂房傳出來的。蒲牢循聲急奔過去,當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火冒三丈,隻見竹仙蝶蛇尾朝上頭朝下被吊在半空,素袍男子口中念念有詞,一陣白霧從體內滾滾而出,同時十根手指飛快的變換。“你在乾什麼?”蒲牢怒聲道。
正要有所行動,一個麵容瘦削的青年男子身形一閃,攔在了他的身前。“這位道友不要激動,這是門主在幫她舒通體內經脈,好讓她更快長出雙腿來。”
“仙兒,這是真的嗎?”蒲牢抬頭問。
“公子,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想試試。”竹仙蝶答道。
蒲牢隻能選擇相信,幾人退到一旁觀看著。半柱香過去,素袍男子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他雙手緊握,兩眼通紅,額頭青筋根根暴起,這時身形陡然間向前移動,手臂一個模糊,密集的拳影“噗噗”幾下,猛地打在半空中的蛇尾上。但見竹仙蝶臉色蒼白,渾身香汗淋淋,一副體力透支的樣子。魔靈仰頭看了一眼,“好像沒什麼變化?”
青年男子笑著解釋,“哪有這麼快,需要每日都如此用功一次,最少半年時間。”
蒲牢聞言也一下失去耐心,又站半個時辰,轉身走了出去,趙秋露等人也跟著走出。光陰飛逝,不知不覺間,六個多月時間過去。須彌空間中出現一座嶄新的宅院,這是十二修奴在醜奴兒的帶領下新建的,不過蒲牢看著有些眼熟,細問之下才知道,趙秋露是效仿祝長老家的院落修建的。宅院占地兩百多畝,比魔靈的宮殿大上不止百倍,共有五十多棟大小不一的房間,中心位置有一個新挖的人工湖,湖邊垂柳依依,芳草習習,還有一個觀風亭閣可眺望的水麵景色,唯一的遺憾就是少了一條河。竹仙蝶並沒長出腿來,蛇尾隻比以前短了一些,這讓她極為失望,這幾日就再也不肯去了。蒲牢等人與門主的關係並沒得到緩和,還是住在石屋中,隻是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須彌空間也就無所謂了。通過半年多的相處,也對這個門主有了一些了解,此人姓諸名懷進,乃是白民國皇族,蒲牢知道他的身份後更是不敢輕舉妄動。要知道皇朝都有元嬰,甚至化神期的修士坐鎮,這些人是萬萬惹不起的。須彌空間的新建宅院中,蒲牢幾人圍成一圈,這裡麵當然也包括了四兔,她越來越自信,有時也敢跟趙秋露爭執幾句,表達不滿。而今日第一個開口的正是她,“公子,院落建了有半個多月,你給它起個名吧!”
“蒲露山莊怎麼樣?”趙秋露搶先道。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魔靈問。
“笨蛋,當然是二哥和醜女人的合名。”燭龍解釋。
“那就叫魔蒲露山莊?”魔靈急喊。
四兔一聽這亂七八糟的名字,又道:“還是讓公子起一個吧!”
“不,讓仙兒來,她起的一定好聽。”
“好吧!”竹仙蝶略一沉思道:“就叫‘蒲家院子’如何?”
“這個太好了!”四兔立即讚同。
趙秋露白了她一眼,口中嘟喃道:“又一個馬屁精!”
魔靈和燭龍一見是自己女皇起的名字,當然不會反對,大郎也是喵喵叫著,表示滿意。這時蒲牢從懷中掏出幾枚丹藥對著四兔道,“這是五枚歸元丹,你即將進階金丹就給你用吧,多少有一些用處。”
“二郎,你乾嘛給她?”趙秋露一把搶了過來。“這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你不要就還給我。”
“秋兒給她吧,反正我現在也用不上,我有補靈丹就可以了。”
“補靈丹怎麼可以跟歸元丹比,我才不要給她。”趙秋露站起轉身就跑。
蒲牢搖了搖頭,“公子算了,沒有丹藥我一樣可以進階成功,你不必替我擔心。”四兔心下感激,她覺得自己跟對了人,這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歸元丹也是補充靈力使用,效果要比補靈丹好上許多,蒲牢沒有丹方無法煉製,剛才五枚是趙秋露從祝長老身上得到的。大家正準備散去,忽聽魔靈叫道:“不好,諸門主進到石屋中,我們要怎麼出去?”
蒲牢遲疑了一下緩緩道:“你就跟他說我們都在後山,等他走了我們再出來。”
少頃,“總算是走了,他讓女皇過去找他,說是想到新辦法。”魔靈道。
“我才不去,他隻是想折磨我。”竹仙蝶立刻拒絕。
從須彌空間中出來,蒲牢、趙秋露、四兔三人朝山頂走去,他們要去新建的洞府修煉打坐,這裡靈氣充沛,是進階的好地方,當然是瞞著諸門主的。洞府分為前後兩間,隻有四丈多寬,蒲牢、趙秋露二人這次想閉關衝擊中期瓶頸,而四兔是想進階金丹。蒲牢對她頗為擔心,在門派中進階金丹是很隆重的一件事,要做許多準備,可如今一行人身處逆境,沒有更好的資源能幫助她了,一切隻能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