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生到了醫院,和趙大鵝說道:“大鵝,你爺爺答應了。說你媽出院之後就搬到正房住。”
趙大鵝點點頭,這才同意去芭籬子裡邊作證,把自己的親奶奶王桂香給撈出來。
不過既然王桂香已經在裡邊蹲了四五天了,也就不差這會兒了。趙大鵝去醫院的食堂買了一些饅頭和小米粥,還有一碟子黃瓜鹹菜,先讓母親吃飯。
程錦湘喝碗粥,吃過饅頭之後,趙大鵝又拿著熱水給程錦湘衝了一杯豆奶粉。
其實趙大鵝也不知道,這個豆奶粉到底有沒有牛奶。不過這已經是附近超市能賣的最有營養的東西了,另外如果有可能就是什麼黑芝麻糊或者燕麥片。
這會兒的超市是沒有純牛奶或者正經的奶粉的,估摸是超市的老板也覺得,當地太窮,不會上那麼貴的貨物,萬一賣不出去,就砸手裡了。
趙大鵝所在的地方,小孩子出生個把月的,如果不夠吃的,那就會喝一些米湯度命。活著就行,十裡八村的還真就沒有牛奶賣,哪怕你有錢,也買不到。
趙大鵝就簡單的啃了一個饅頭,對付了一口,隨後洗漱了一下,便跟著趙鐵生去了派出所。
“姓名?”
“趙大鵝。”
“年齡?”
“六周歲。”
“性彆女,你當初報的案子,說有人販子搶你妹妹,經過調查取證,那個紅衣服的女人叫褚某桂,確實是個人販子。她罪大惡極,拐賣了十幾個孩子了。我們這兩天經過和其他地方的人配合,已經找到了兩個孩子,把孩子送回家了。趙大鵝,你立了一件大功呀。”
“啊?!”
趙大鵝失聲啊了一聲。
“啊什麼啊。你立了大功了。”坐在凳子上的男人,一身乾淨的西裝,戴著一副眼鏡,顯得嚴肅又認真。中年男人看起來約莫三十幾歲,不苟言笑,一身的浩然正氣。
他站起來,主動倒了一杯茶,遞給趙大鵝:“今年秋雨後的龍井茶,嘗嘗?”
趙大鵝沒有接:“不好意思,我不喝綠茶。我隻喝紅茶。”
中年眼鏡男人愣了愣隨即笑了笑,轉身又去倒了一杯紅茶。
“小姑娘,有勇有謀,膽略驚人。到了我們這裡,不慌不忙,也不害怕,還真是少見。鄙人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叫鄺守義,是這最大的管事的,他們都叫我鄺頭。不過咱倆不論這個,你以後可以叫我鄺叔叔。”鄺守義笑著說道。
趙大鵝撇撇嘴:“少占便宜。我頂多以後叫你一聲鄺哥,叫叔叔明顯你不夠歲數。你才多大呀,也就三十多歲,叫你叔叔,第一顯得你老了,不符合你的身份。第二呢,我家裡的叔叔都是窩囊廢一群,個個天生怕老婆。你要也怕老婆,那便以後叫你鄺叔叔,如果你是個不怕老婆的,隻能叫哥哥。而且,你彆想占我便宜,仗著歲數長我幾歲,就欺負我。
你應該回去打聽打聽,你母親的母親的姐姐生的那個女兒,也就是你堂姑吧,你堂姑她叔伯嫂子一家就在我們村裡住,我管她叫大嫂子,所以這麼一論,我說小鄺呀,我不僅不能管你叫叔叔,也不能管你叫哥哥。我得親切的叫你一聲大侄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