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夢 難道,亦安喜歡的女生,是她嗎?’
另一邊,站在亦安麵前的女生抿緊雙唇,幾乎要哭泣了:“徐亦安,你不記得我嗎?”
“是的,你是誰?”亦安似乎不認識她。
“哦!那不是徐亦安嗎?”
“怎麼了,怎麼了,又有女生對他表白?”
“不是吧?看樣子是他惹哭了那個女生!”
“什麼?亦安惹女生哭了??”
很快,周圍的女生傳出各種聲音,自然地吸引了一群人看戲,將他們倆包圍。
藝知跟在她們身後,步伐急促而淩亂,仿佛找不到方向。
“你說喜歡的女生,是她嗎?今天中午跟你一起吃飯的女生。”
亦安麵前的人,正是上周向他表白的那個女生。
“對。”亦安麵不改色,泰然自如地回答。
那個女生似乎發現了藏在人群中的藝知,特意在亦安麵前說道:“就這種貨色?”
她說的話踩中了亦安的怒點,他的眉頭緊緊皺起:“請你尊重一下他人!”
“真是失望。”說完她徑直離開,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周圍的女生被嚇到紛紛讓出通道,唯獨有個身影停留在原地。
“讓開!”她睜圓眼睛瞪了她一眼,撞了一下那個人的肩膀。
亦安感覺到異常,轉過身來,發現站在自己身後一動不動的藝知。一瞬間,他全身緊張得像繃緊的吉他弦,隨時斷裂。
他的第一反應是想跟藝知解釋,於是大步流星地走向前,握著她的手腕:“你跟我去個地方,我有話想跟你說”
就這樣,正如上次藝知帶著他離開,這次換作是他握著藝知的手腕,帶著她逐漸消失在人群中
周圍的女生紛紛起哄。
“徐亦安喜歡的女生看來就是她!”
“天啊,徐亦安當眾表白!”
“哇啊啊啊,好羨慕。”
藝知看著被緊緊握住的手臂,以及帶著她全力奔跑的亦安,內心百感交集。
‘剛剛究竟是什麼情況?’
‘他說喜歡的人,是我嗎?’
‘他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難道,他要對我表白!?’
亦安越過人群,帶著她來到了第一次見麵的桂花樹下。
空氣裡彌漫著微妙的氣息,以及急速的呼吸聲。
亦安雖然不知道要怎麼說明,但還是想說些話緩解氛圍:“你先聽我說,我能解釋。剛剛是”
落花無力地飄落在藝知頭上,她鼓起勇氣問道:“你喜歡我嗎?”
“!!”
麵對突如其然的提問,亦安頓時慌張了。本來腦海裡就沒有整理好的思緒,現在變得更加複雜了。
他緊張地深吸了口氣,想起仁友之前說的話:
“絕對不能一開始就暴露自己的情感,先以朋友的身份慢慢靠近她,不要讓對方感覺到你喜歡她。”
雖然他很想趁著機會說出自己的感情,但是忍住了:“我不是說過嗎?我是你的粉絲。”
“隻是粉絲?”藝知內心有點失落。
他焦急地說道:“當然不是!我們不是說好了做朋友嗎?”
“對,沒錯,朋友。”藝知的情緒突然非常激動:“那乾嘛在一堆人麵前帶著我跑,讓人誤會!”
‘讓人誤會’這句話其實是藝知內心委屈的埋怨,以為亦安在眾人麵前帶著她跑,是要向她表白。
而亦安認為她說的是讓全校同學誤會他們倆的關係。
“那 那是我著急了,抱歉”
聽不到他的解釋,藝知更加誤會了:“那你是在利用我嗎?來甩掉你不喜歡的女生?”
亦安雖然內心很難受,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不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這樣,那到底是什麼!!”藝知大聲呐喊。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亦安想到的,隻有道歉。
“那現在要怎麼辦?搞了這場秀在全校麵前丟臉死了!”
亦安小心翼翼地提出:“我會在同學們麵前當作是我一個人單戀你,不會讓你難堪的。”
藝知覺得很荒唐:“什麼?!哪有這樣的。”
“不然?難道我們要假裝交往嗎?或者說我表白後被你拒絕了?”亦安一不小心說出來的話連自己都嚇到了,全身顫抖了下。
藝知瞬間瞳孔地震:“這更加不像話!”
“請原諒我,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影響我們的關係。”
藝知低下頭咬著下唇,內心雖然委屈但是難以表達自己的情緒。
亦安看到強忍淚水的她,非常心疼:“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隻要你原諒我,我做什麼都可以。”
藝知再也忍受不了,淚腺隨時要爆發。為了不想在亦安麵前出醜,她一手推開了亦安,轉頭跑開,留下沒有勇氣追上去的亦安。
藝知一路狂奔一路灑淚,內心的委屈一下子釋放出來。
‘我原本也沒期望什麼,為什麼還會覺得委屈!!’
同一時間,周圍的女生躲在教學樓柱子後麵,看見委屈大哭的藝知,還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亦安,產生各種猜想。
“是情侶吵架嗎?”
“難道不是劈腿被發現嗎?”
“沒想到徐亦安竟然是渣男,一天之內惹哭2個女生!”
晚上。
亦安房間裡。
仁友聽了亦安的闡述後:“你確實輕率了,她該有多荒唐啊!”
“不然,我該怎麼辦?照直說我喜歡她嗎?”
“這反而會更好。”
亦安眉頭一皺:“什麼?”
仁友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也有可能說出來了,連朋友也做不成。”
“你這是在說話還說放屁呀!”
“當然是在真誠地給你意見!還不知道謝謝呢。”
“拉倒吧,你幫不上忙!”亦安徹底生氣了,背向仁友。
“不過,你現在可是名聲敗壞啊!”
“什麼意思?”亦安繼續轉向仁友。
“同學們在到處傳你們倆壞話,有些傳言離譜到,哎呦我都不敢從我的嘴裡說出來。”
“他們要怎麼說我沒關係,但連累了她怎麼辦?”
“那 親自寫封道歉信怎樣?飽含真心地向她道歉。”
“她還願意見我嗎?加上上次去班裡找她好像鬨出了場轟動。”
“有我在啊,我可以幫你。不過”仁友露出狡猾的微笑。
與此相反,亦安向仁友發射淩厲的目光:“上次給你買的鞋子拿出來!”
“哎呦,彆這樣。”
“不給是吧?!”
仁友被馴服似地:“行行行,作為你最好的朋友,我願意為你做傳信者!”
亦安坐在書桌前,拿起筆和紙,想要寫些什麼,但不知道要怎麼表達,仿佛世界上的任何語言都不適用。
“藝知,對不起,我隻是不小心”
“不對,劃掉。我不是故意”
“啊,不對,劃掉劃掉!”
“對不起,讓你傷心了”
“啊,怎麼越寫越難看,重新寫!”
他一邊寫一邊塗塗畫畫,偶爾將紙撕下來重寫。要麼覺得不合心意,要麼嫌字體寫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