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許燁並沒有的打算在這個時候要孩子。
如今生孩子,隻會讓他過苦日子,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經過後世思想的洗禮,他對傳宗接代的想法並熱切,也沒想過養兒防老。
對於孩子,他覺得精養一兩個,比多養要好。
另外,薑若安的身體確實有些問題,需要好好的調養一段時間。
太早要孩子,對她的身體損害也不小。
事後他摟住了虛弱的薑若安,準備和她聊聊,循序漸進的讓她打消這幾年生孩子的打算。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薑若安倒是主動開口了。
“燁哥,你怎麼還這麼精神啊?”薑若安有些發虛的問道。
“補的,你以為麂肉是白吃的?”
係統什麼的,許燁是不可能暴露的。
所以,就推到了麂肉上麵。
麂和鹿一樣,不僅能補氣血,還能補腎。
“安兒,你覺得我們的孩子會是啥樣的,以後會過什麼樣的生活呢?”
許燁準備先給自己的孩子描繪一個特彆好的環境,拉高薑若安的期待,然後再用現實的苦難讓她暫緩生孩子。
這讓這個時代的人晚婚晚育需要循序漸進,許燁也不指望一個晚上就把她睡服。
畢竟她和薑如月不同,薑如月的性格會言聽計從。
但是薑若安不會,她向來都比姐姐有主見,經常按自己的想法來。
不然,她也不會倒追許燁了。
“那肯定特彆好看,會像你一樣沉穩……”提到孩子,薑若安頓時暢想起來,語氣都透著幸福感。
兩個人閒聊了一會,體力不支的薑若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給她蓋好被子之後,許燁的目光往門口瞥了一眼。
這種傳統木結構的房屋隔音很差,讓他萌生出了改善的想法。
他至少要在這裡住兩三年這麼長的時間,不是一天兩天,根本沒有辦法將就。
另外,還有廁所和浴室,也是需要改造。
住慣了後世的房子,現在農村的旱廁什麼的,他是真的不太習慣。
不過也不好請人來改造,因為他不知道李家的那些可以讓他日後財務自由的東西藏在什麼地方。
讓人改造,被彆人拿走了,那損失就太大了。
其中一張古畫可是唐寅的真跡,價值驚人,足夠許燁財富自由了。
所以想要改造,他就得自己動手。
反正他上輩子乾過土木,蓋房子都沒問題,何況改造一個老房子?
另外,他以前還很喜歡看那種房屋改造視頻,也積累了不少的經驗。
曾經也想過回農村爆改出一個理想的房子,但是苦於生活壓力隻能一直藏在心裡。
現在,倒是有機會實現了。
李家這房子有兩百多個平方,原本這裡還住著李東明的大伯和二叔,一共三家二十來口人。
後來李東明父親出事,他們就火速劃清界限搬走不再往來。
李東明出事那會,李晴還去找過他們,但是連錢都不願意借。
這老宅,他們自然也不會再回來住了。
許燁隻要有錢,他想怎麼改就可以怎麼改。
心裡暢想一會,許燁也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在左鄰右裡的雞鳴聲中許燁從睡夢中醒來。
農村的早晨向來不會寧靜,到處都是雞鳴,加上土木屋隔音差的情況,比鬨鐘要好使多了。
原本應該早起的薑若安還在熟睡,顯然是昨天晚上她把自己折騰壞了。
許燁沒有吵醒她,起身下床準備去訓訓狗。
早飯不用他操心,廚房那邊已經有動靜了。
等一會,大家就該來繼續夯圍牆了。
等到早飯煮好,薑若安也起床了。
他們才吃到一半,陸續就有人來乾活了。
忙碌了兩個小時左右,圍牆就完工了,剩下的就是在頂上鋪上瓦片防水了。
這個活他們自己一家人就能搞定,就不需要額外的幫忙了。
收工之後,大家就匆忙的趕著去大隊乾活賺工分了。
院子裡還留了很多黃土,許燁讓薑若安她們彆收拾,因為他還需要用到這些泥土。
不過他自己沒有著急著收拾,而是從從薑若安那裡支了一筆錢,準備去買一些瓦片和青磚回來。
薑如月把昨天分到手的19塊一並給了許燁。
她覺得這家不是許燁一個人的,她覺得自己也該出力。
這筆錢外人也不知道,就不會有人上門討債。
拿上錢之後,許燁就和張三寶前往上溪村。
上溪村的窯廠許燁已經呆過,畢竟當初他來插隊的時候就在上溪村落戶。
窯廠就是他工作的地方,窯廠現在的售賣的瓷碗就是他和另外一個知青攻克了,找出了適合的黏土配方。
“許燁!”
剛剛出現在窯廠,許燁就聽到了有人喊自己。
一個穿著軍綠色舊軍裝的人朝著自己跑了過來,剪了一個知青頭,人看著十分的消瘦。
“顧芸,好久不見。”
“不對,你怎麼還沒回去,不是趕上計劃了嗎?”許燁見到對方,不由的詫異起來。
“彆提了,我的名額被人頂了。”顧芸一臉懊惱的說道。
許燁愣了一下,記憶中好像確實有這個事情。
不過沒有多久,她又會離開。
在他的記憶中,過一段時間上頭會帶帶人來上溪村窯廠考察。
就在考察時候,有位身份不低的人突然發惡疾,顧芸憑借自己的醫術救下了對方。
然後,她很快就獲得了回原籍的機會。
她回去之後還給許燁寫過十幾封信,隻是許燁回的並不勤。
畢竟對方是女性,他擔心薑若安引起誤會導致家庭不和。
“聽說你打帶自己的大姨子和鄰居去打獵了,不僅打了兩隻麂子,還打了大野豬?”顧芸神色激動的問道。
“嗯,沒想到這麼快就傳開了啊。”許燁發現自己低估了這鄉村的情報傳播。
幸好自己化解了拉幫套的危機,不然這事傳的估計會更快。
畢竟自古以來,豔俗之事最受歡迎,大家討論的也最為激烈。
一旦傳開,自己想要扭轉就困難了。
辟謠自古以來都很困難。
“那你能帶我去打獵嗎,這窯廠的活我是一天都乾不下去了,那些人就專門為難我們這些知青,欺負我們是外來戶。”顧芸一臉煩悶的說道。
聽見槍響腿就發軟的人,看見螞蟻都舍不得踩,我怎麼帶你去打獵啊?
“這事不太行。”許燁直接拒絕道。
“打獵太危險了,我那姐夫還癱瘓在床,你也不是不知道?”
“每一次進山,都伴隨著危險。”
“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才進山,不然我寧願在地裡刨著。”
顧芸愣了一下,然後臉就拉攏了下來。
她沒有想到,許燁拒絕的這麼乾脆。
見到她情緒低落了,許燁微微一笑,湊近一些小聲道。
“我知道你的難處,其實你不用打獵也可以吃上肉。”
“什麼辦法?”
顧芸激動的抓住了許燁的手臂,吞咽了一下口水。
肉,她已經有一年沒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