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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蘇時酒,連一旁默不作聲的周姐和丁一鳴,朝著地上的人看去,也覺得那人長相跟蘇時酒像。
尤其是眉眼的位置。
眼尾處微微上挑,看起來可太像了!
隻不過,蘇時酒的那雙淺棕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來的情緒總是平淡的,有種超脫物外,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讓他為之動容的感覺。
但麵前的少年,瞧著可憐兮兮的。
他此時跪坐在地上,偷偷摸摸輕揉著膝蓋和手掌的位置,眼圈看起來更紅了,讓人看了便忍不住想好好疼愛。
這樣的人,周二少竟然也舍得讓他趴在地上走路……
這麼說來。
周二少帶著這麼個跟蘇時酒長得像的人,又特意給對方起名叫小酒,就像是故意做給蘇時酒看的一樣。
意識到什麼,他們的視線落在蘇時酒身上。
蘇時酒神色依然平靜。
他眸色淡淡,聲音也冷:“沒想到周二少還有這種癖好。”
周明也仔細觀察,卻沒能從蘇時酒的臉上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表情,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
——這或許也正是他喜歡蘇時酒的原因。
他唇角再一次勾起:“寶貝,你放心,我肯定舍不得這麼對你。等什麼時候顧總不要你了,歡迎你跳槽。”
說罷,周明也不等蘇時酒回複。
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狗繩,故意在蘇時酒的麵前說:“小酒,走,回家,該喂你吃點……”
剩餘的話,周明也聲音含糊不清,隱過去了。
聞言,那少年似是想到什麼,雙頰泛粉,他眼眸低垂,乖乖地繼續往前爬。
蘇時酒看著兩人的背影,眉頭微蹙。
周姐的視線則落在蘇時酒身上。
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等到下午兩點,送走包廂內的這一波客人後,周姐看了眼時間,讓蘇時酒和丁一鳴先去食堂吃飯。
豪庭小築的員工食堂乾淨又整潔,兩個做飯阿姨在窗口候著,台麵上是印刷的a4大小菜單,瞧著和大學食堂的規格差不多。
兩人在窗口點了麵。
坐下後,丁一鳴渾身一鬆。
他神色中滿是疲倦,瞧著像是隨時隨地都能睡過去,當然也沒什麼開口的欲望,但視線落到蘇時酒身上,還是說了一句:“如果那個二老板……力所能及的,我可以幫。”
蘇時酒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
畢竟雙方才見過幾麵,甚至沒說過幾句話。
看來是一位比較有正義感的人。
蘇時酒莞爾一笑:“謝謝。”
不多時,又有兩名實習生過來。
其中一個就是之前的遲到青年江樂。
人如其名,他性格比較活潑,也很自來熟,打了米飯和菜,徑自坐在了蘇時酒對麵,坐下後才說:“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蘇時酒搖頭。
江樂掰開筷子,八卦道:“對了,你們之前應該也看到二老板帶著的那個……咳咳了吧?我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去問了,那個人竟然真的是自願的,因為二老板直接給他這個數。”
他比出了一個“八”的數字,“不是一個月,也不是一周,而是一次!隻要出場一次,就給八萬!!!”
丁一鳴緩緩抬頭,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他低聲說:“竟然這麼高?”
蘇時酒視線落在丁一鳴身上,慢吞吞吃飯。
“可不麼。”江樂說,“本來我還想著……”他一頓,聳聳肩,“既然人家是自願的,咱們也不好說什麼……”
說話間,江樂的視線落在蘇時酒的臉上。
他“誒”了聲:“我怎麼感覺那個人和你長得有點像?”
蘇時酒:“。”
蘇時酒語氣平淡,“大眾臉罷了。”
江樂被逗笑了:“哈哈,你要是大眾臉,那我們可怎麼整?”
正聊著,眾人隱隱聽到一陣喧嘩,以及若有若無的哭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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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江樂警惕地看向周圍。
眾人一時間都停下動作,靜靜聆聽。
一旁,丁一鳴不知聽到什麼,臉色一變,豁然起身。
他悶頭快步往外走去。
蘇時酒眉頭緊蹙。
記者的職業靈敏度,讓他直接起身跟了過去。
員工餐廳距離門外比較近,隻有一牆之隔,丁一鳴才走到中途,就遇到鐵色鐵青的周姐。
“領班不在,必須在他回來之前解決。”
周姐低聲說著,帶著丁一鳴直奔大門外。
蘇時酒緊隨其後。
隻見門口,一個年紀稍大的女性正在豪庭小築門口哭喊。
“我的一鳴啊——當初你爸媽給你起這個名字,是望子成龍,希望你能在未來一鳴驚人,可沒想到,辛辛苦苦供你上了大學,甚至讀了碩士,你竟然就來這種地方上班啊——”
“嗚嗚嗚哇,要是你那個得了腫瘤的媽媽知道你為了她,竟然做到這種地步,她心裡該多自責啊!”
“一鳴!”
“一鳴你快出來啊——”
婦女的聲音尤為刺耳。
一旁,豪庭小築的保安冷汗都下來了。
——他們開始是和婦女講道理的。
但對方怎麼都不聽。
眼看著圍過來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原本想把婦女直接架起來塞進豪庭小築,屆時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可以私下裡解決,最起碼彆影響豪庭小築的名聲,但誰知這名婦女竟然如同村口撒潑的惡婦般,直接大喊騷擾。
如此不講理!
豪庭小築平日裡接待的客人,全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再不濟也是要臉麵的,他們哪見過這種陣仗啊?
碰巧豪庭小築的經理和領班有事外出不在,沒人下命令究竟要怎麼做,眾人也怕出了事他們擔責任。
一時間,雙方竟然僵持住。
沒辦法,隻好讓工作人員找周姐,周姐又去找丁一鳴。
丁一鳴跟著眾人走到門口,臉色已經變得非常蒼白。
他站在大門內部,看到外麵的陽光下,坐在地上不住哭喊的女人,周圍保安亂糟糟的狀態,以及周姐略帶譴責的視線,隻覺得氣血都往頭頂上衝。
為什麼……
為什麼突然來這裡鬨?
他已經很努力了——
丁一鳴大腦一陣眩暈。
一旁,蘇時酒就站在丁一鳴身側。
他眉頭蹙起,第一時間察覺不對,伸手扶住丁一鳴的肩膀。
看著丁一鳴直勾勾的眼眸,幾乎沒有血色的唇,以及額頭上不受控製冒出的冷汗,蘇時酒抿了下唇。
“彆擔心。”
他低聲說,“先著眼於眼前,把這件事解決,再次考慮彆的。”
丁一鳴一怔。
他偏過頭。
身旁的蘇時酒神色沉靜,目視前方。
他纖細的手指落在丁一鳴的肩頭,明明看著身形瘦削,但力道卻並不小,顯然是為了穩住丁一鳴的身形。
一瞬間,原本六神無主的丁一鳴,突然感覺心中湧上一股力量。
這股力量讓他的心猛地鎮定下來。
是啊。
有事情就去解決。
至於這件事帶來的後果……那是以後的他需要煩惱的事。
當務之急,是眼前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