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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酒忍不住掃顧殊鈞一眼,卻見後者連眉梢都沒動一下,依然在認真看文件,擺出很忙的模樣,明顯不願再多說。
他心想,所以,顧殊鈞為什麼要繞這麼一大圈來接他?
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事。
即便真的湊巧在附近辦事,路過高新區,顧殊鈞也不應該特意來帶上他,畢竟他的下班時間並不固定。
如果蘇時酒現在都還沒下樓,顧殊鈞豈不是要等?
……等等。
繞路?
蘇時酒腦海中靈光一現,飛快打開邁巴赫內的平板,登錄自己的賬號,重新打開經理宋明宇的行動路線文檔。
但這一次,他並不隻是查看上麵的文字,而是同時打開手機地圖,搜索幾個地點在江城的所在位置,並用平板的觸控筆畫出一個簡單的路線圖。
漸漸的,圖上內容越來越多,線條愈發雜亂。
蘇時酒盯著屏幕。
宋明宇能坐到帝水會所經理的位置,也不是吃素的——他人緣極好,在江城哪裡都吃得開,因此受朋友的邀請後去的場子也非常多,乍一看地圖,隻短短幾天的時間,宋明宇都快把整個江城跑遍了。
而這些雜亂的線條,恰好最容易掩蓋事實真相,乾擾人的判斷。
蘇時酒蹙眉,忍不住咬了下筆。
大約因為正處於移動的車廂內,蘇時酒隻看了一會,便覺得眼睛微酸,還有些想吐。他連忙將視線移開,決定等下了車再看,同時將自己畫完的圖給龔信發過去:「老龔,你看看有沒有什麼疑點。」
龔信回了個大拇指:「等我到家。」
蘇時酒緩緩吐出一口氣。
把筆記本合上後,他這才想起自己身邊還坐了個人。
蘇時酒後知後覺,扭頭看去,剛巧與顧殊鈞那雙煙灰色的眼眸對上。
——顧殊鈞的目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文件轉移到蘇時酒臉上的,他始終安靜地看著蘇時酒,從頭到尾,並未出聲打擾過蘇時酒的工作。
而此時,即便被蘇時酒發現,顧殊鈞的視線也絲毫沒有躲避的意圖,反而伸手解開安全帶。
“哢噠”一聲。
安全帶回縮。
顧殊鈞欺身而上,一手按在蘇時酒的座椅上。
他含住蘇時酒的唇。
蘇時酒一愣。
安全帶桎梏了蘇時酒的可移動範圍,但車內空間原本也不大。不過真正讓蘇時酒在意的是——
車內擋板沒升起來。
隻要坐在前麵的司機一回頭,就會看到顧殊鈞正在親他。
想到這裡,蘇時酒鴉羽似的長睫顫了顫。
他耳廓飛速發燒,下意識抬手,指腹剛貼近顧殊鈞身上西裝的布料,還沒來得及推開對方,卻被顧殊鈞搶先一步發現意圖。
手腕被緊緊攥住。
唇也失守。
蘇時酒喉結滾動一瞬,呼吸瞬間變得急促。
說來也是不湊巧,原本開得平穩的邁巴赫,竟剛好在這個時候過減速帶,車內顛簸一瞬,連帶著蘇時酒的心都仿若漏跳一拍,而顧殊鈞似乎也沒意料到,因此身形不受控製地向前。
即便他反應速度很快,手臂用力,穩住身形,但兩人挨得極近,蘇時酒柔軟的唇依然與顧殊鈞的牙齒碰撞在一起。
車內發出“唔”的一聲痛囈。
嘶——
蘇時酒深吸一口氣。
他平日一直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即便臥底會所,也沒表露出任何害怕的情緒,但其實……他有些怕痛。
然而,即便如此,顧殊鈞也沒放開他,反倒像是在報複什麼,又主動在蘇時酒的唇上啃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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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酒:“……”
蘇時酒麵無表情,心想,如果不出意外,嘴唇應該又破了。
顧殊鈞果然是狗。
蘇時酒心中腹誹,下一秒,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他的後腦上。
顧殊鈞的指腹輕輕地撫摸著蘇時酒的發絲,像是在無聲安慰,而與蘇時酒之間的吻,也逐漸從濃烈變得平緩,甚至帶著點溫柔繾綣的意味。
最後,顧殊鈞吮了下蘇時酒的唇瓣,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蘇時酒。”顧殊鈞開口。
蘇時酒:“?”
“我記得,你不是有一個處了一年半的男朋友?”顧殊鈞聲音很沉,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
他神色平靜淡漠,發絲依舊一絲不苟,衣服也沒淩亂,雙腿交疊坐在座位上,與之前的模樣沒有絲毫不同。
甚至,他還有閒心雅致翻了頁文件,之後才慢條斯理地質問,“怎麼感覺你一點接吻經驗都沒有。”
蘇時酒:“……”
你聽聽。
顧殊鈞說的這是人話嗎?
蘇時酒默不作聲。
索性顧殊鈞也並不是非要一個答案。
他好似心情不錯,唇角終於勾起一點,發出一聲嗤笑。
不多時,車輛在彆墅前停穩。
之前一直都安安靜靜,假裝自己不存在的司機語氣恭敬道:“顧先生,蘇先生,到了。”
蘇時酒“嗯”一聲,解開安全帶。他推開車門下車,背對顧殊鈞後,白皙的手才抬起,指腹輕輕觸碰唇瓣。
些微的痛意傳來。
蘇時酒不禁皺眉。
另一邊,顧殊鈞的速度則慢一些。
待司機幫他拉開車門後,他才邁出一條長腿,黑色的定製皮鞋泛著光澤,率先落在地上。他抬手,修長的手指隨意整理了下領結。
就在司機重新拉開車門,打算去泊車時,顧殊鈞腳步一頓。
“等一下。”
他看向車內,淡聲道,“把那支筆給我。”
司機聞言一愣,心中疑惑。
筆?
什麼筆?車上似乎沒放筆?
但他行動上卻不敢耽擱,立刻照辦,俯身進車內,視線搜尋一番後,將唯一符合顧殊鈞要求的平板拿了出來,又見顧殊鈞的目光隻落在配套的觸控筆上,又連忙把觸控筆抽出來遞給顧殊鈞。
“先生,您要的筆。”
“嗯。”顧殊鈞喉間湧出一個單音節。
他視線散漫,手中捏著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觸控筆,目光著重在筆端上看了看,似乎在觀察什麼。
之後,他順手將筆放進口袋,“回頭配一個新的。”
司機回:“是。”
待顧殊鈞走後,他才有些疑惑地撓撓頭。
奇怪。
這個筆……
有什麼特彆的嗎?
顧先生為什麼要單獨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