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巍峨不周山轟然倒塌,金色光柱衝天而起,光耀九州,引得無數修士猶如飛蛾般飛撲而來。
十八準帝謀劃不周山千載,上古仙陣,傳承帝兵齊出,今日方才破了這九州第一禁地。
仙帝傳承、不死藥、長生者……關於不周山的一切傳說,都足以令九州動蕩,萬族瘋狂。
天書曾預言,不周山倒,大爭之世啟,九州將再出仙帝!
不周山下一處暗河,一葉扁舟飄蕩而出。
船頭站著一位俊朗少年,麵白如玉,薄唇懸鼻,立如芝蘭玉樹,白衣飄搖,豐姿瀟灑,氣質飄飄出塵。
回望還在坍塌的不周山,他嘴角噙著一抹溫潤的笑容,低聲呢喃:“十萬年,可算出來了!”
撐船的是一位身材嬌小的綠衣少女,年約十四五歲,瑩潤的鵝蛋臉,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她盈盈一握的細腰用緞帶一束,胸前頗為巍峨,手裡握著一根翠竹,在水麵輕劃,竹筏逆流而上,速度奇快。
無數強者撲向不周山,這小舟卻是逆行遠去。
“公子,他們推倒不周山,求的是什麼?”少女問道。
“世人所求,無非是長生而已。”
“何為長生?”
顧北塵沉默良久,才低歎一聲:“我。”
世間人人求長生,仙帝也隻得萬載壽命。
而他自穿越而來,被困在這不周山下,已然十萬載。
他是這方天地唯一的長生之人。
這十萬年來,他以太玄入夢術教出了九位仙帝,舉九州之力撼不周山,一手造就了天下聞名的‘長生禁地’。
直到今日,方才得以脫困。
“公子,那我們現在去哪?”鹿呦呦嬌憨笑問道。
“遠赴人間驚鴻宴,一睹人間盛世顏。”
顧北塵將目光從不周山收回,陽春三月,兩岸繁花似錦。
“啊?”少女茫然。
“春光不可辜負,煙花三月下揚州,去看一看這人間美景,嘗一嘗人間煙火氣,賞一賞世間美腿。”顧北塵臉上笑意愈濃:“十萬年啊,我可太想念這人世間了。”
“公子想看腿?我也有啊。”鹿呦呦拉起一角裙擺,露出了瓷白細膩的小腿,纖細又不失肉感,一雙小巧的玉足,腳趾圓潤可愛,如玉般晶瑩剔透。
“你的太短了。”顧北城眼皮都沒抬一下。
“公子,你變了!”
“你以前明明說,短短的也很可愛的!”
鹿呦呦氣得兩頰鼓鼓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顧北塵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
“你不是最喜聽我那九位徒弟的故事?那我便帶你去見見。”
“公子不是說他們已經死了嗎?莫非……”鹿呦呦眼睛一亮。
“我雖無法傳授他們長生之法,卻傳了他們轉世重修之法。如今大爭之世開啟,他們應當陸續轉世了,我要去尋他們,引導他們重掌帝命。這一次,我想讓他們都能活下去。”
“好耶!”
顧北塵貪婪地呼吸著帶著花香的空氣,不時調笑鹿呦呦幾句,隻覺彆有生趣。
被困在不周山下十萬年,隻能入夢看時間,猶如一顆衛星般,常人恐怕早已看淡生死,超然物外,成了無欲無求的存在。
但顧北塵是樂天知命之人,既已從不周山下脫困,自然是要去好好曆一曆這紅塵,在這九州大地上好好走一趟。
那些想見的人,不必再入夢才能相見。
這人間煙火氣,令他貪戀。
寧書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鹿呦呦是他萬年前栽下的一片竹葉,後來長成了一棵竹子,千年前化成了人形。
那日不周山上野鹿呦呦呦……地叫喚著,故而給她取名鹿呦呦。
顧北塵在不周山下十萬年,從未見過活物,這片飄來的竹葉,或許便是一種妙不可言的緣。
這一千年,是他在不周山中過得最舒服的。
……
不周山內,一座巨大的石窟之中。
十八位準帝幾乎同時降臨。
準帝之下,連神王都無法靠近石窟半步。
石壁之上記載著諸多繁複的符文,每一個都散發著恐怖氣息。
可眾人的目光卻都落在了中間那一行大字上:
長生不過大夢一場!
……
不周山傾,長生聖地出世,消息席卷九州。
據說有人在其中獲得了大帝傳承,一日成聖!
也有說有準帝得了不死藥,九州不日便將出大帝!
還有人說長生聖地有不詳生物跑出,將要禍害九州。
“公子,那說書先生說的不詳生物,不會是我們倆吧?”鹿呦呦一手高高舉著油紙傘,另一隻手攥著半串糖葫蘆,亦步亦趨地跟在顧北塵身側。
三月的煙雨籠著揚州城,雨水打濕的桃花鮮豔欲滴,風吹柳絮綠意剛冒頭,兩人走在鋪著青石板的揚州路上,周遭行人如織。
顧北塵低頭,少女長長的睫毛被霧氣潤濕,輕笑道:“你覺得是你像不詳,還是我像?”
“公子長得如謫仙人一般,自然不是。”鹿呦呦搖頭,又理直氣壯道:“我那麼可愛,肯定也不是!那說書先生胡說八道,下回再遇到,我把他的桌子都掀了!”
“好。”顧北城笑著點頭。
“對了,公子,你的銀子是從哪裡來的啊?”鹿呦呦盯著顧北塵,眼裡滿是好奇:“銀子可真是好東西,能換好多好吃的呢。”
“揚州城裡最不缺的就是為富不仁的狗大戶,銀子,我是管他們借的。”
“借的?”鹿呦呦咬糖葫蘆的動作一頓,“那是不是要還回去啊?”
“這叫劫富濟貧,不還。”
鹿呦呦頓時喜笑顏開:“那就好,下次咱們再去借億點。”
這時天色已暗,長街兩側皆是青樓,絳紗搖擺,亮起燈光無數,窗前站著一群鶯鶯燕燕的美人,這個露一抹酥胸,那個露兩條長腿,薄紗下的嬌軀若隱若現,在這煙雨之中邈若仙境。
“公子,今晚還是去聽南歌小姐彈琴?”鹿呦呦問道。
“沒錯。”
“我們來這揚州城已經半個多月了,每日勾欄聽曲,青樓賞舞,醉宿畫舫,什麼時候才能去見故人呢?”鹿呦呦歎了口氣。
“既是故人,有緣自然能見,何必急於一時。”顧北塵不以為意地笑道。
他瀟灑邁步,衣袂飄飄,一襲白衣在這煙雨長街之上,格外醒目。
“那位俊朗的白衣公子,可是才色雙絕的顧公子?”
“就是他了!聽聞這位公子不光一擲千金,富裕且慷慨,還滿腹才華,出口成詩。”
“倘若能得他贈詩一首,說不定能名動天下呢!姐妹們,潑天的富貴到了眼前,還等什麼?”
兩側青樓上的姑娘發現了顧北塵,頓時驚叫連連。
可當她們衝下樓時,長街上已然沒了那對主仆的身影。
“那些女人好可怕,像是要吃人。”運河畔,鹿呦呦拍著胸脯道。
寧書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確如此。”顧北塵深以為然,倘若由著那群女人撲過來,怕是真要被她們吃乾抹淨。
揚州城可真是個煙柳繁華地,富貴溫柔鄉。
他不過是酒後隨手抄了幾首詩,短短半月,已經成了聞名揚州城的才子,姑娘們最喜歡的恩客。
便是不要錢,也有的是想把他拉上樓的花魁小娘子。
可惜,他是個有原則的人。
絕不白嫖!
運河畔停著一艘艘精美的畫舫,掛著紗幔,點著油燈,歌舞聲從船上傳來,身著華服的浪蕩子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前邊不遠處,有艘靠在岸邊的畫舫,掛著白色透紗,岸邊站著的足有上百人,翹首以待。
琴女南歌,琴色雙絕,月初剛奪得運河花魁,每日來聽她彈琴的文人騷客無數,上不得船的便在岸上站著,隻為聽她彈奏一曲。
這般盛況,運河畔的畫舫也僅此一家。
“聽說了嗎?前夜那嫿染姑娘因不願侍奉何席,被殺了丟進運河,都沒人敢為她收屍呢。”
“噓,小聲點,那可是大都督府的何家二公子!這事我親眼看到的,嫿染姑娘忠烈,寧死不從,被何公子折磨死了,還被扒光了丟到運河裡,脖子上套著繩子,綁在船頭,太慘了。”
“還有王法嗎?”
“嗬,揚州,何家就是王法。”
顧北塵領著鹿呦呦正欲上前,聽聞一旁路人的閒聊之聲,兩人腳步不由一頓。
那兩人頓時噤聲,低頭快步離去。
“公子,他們說的嫿染,該不會是那位你誇腿很長,舞姿很美的嫿染小姐姐吧?”鹿呦呦抬頭看著顧北塵。
顧北塵默然,想到了那位舞姿曼妙的少女,她的腿又長又直,跳起舞來就像是一隻精靈,自信又迷人。
每次跳完舞,還會落座和他喝一杯酒,紅著小臉送他下船,站在船頭嬌俏地和他說:“公子下次再來。”
原本打算今日聽了南歌的曲,再去看嫿染的舞。
“嫿染送的蜜餞,還沒有吃完呢。”鹿呦呦低頭拉開小挎包,摸出了一枚蜜餞塞到嘴裡,吸了吸鼻子道:“今天的有點苦。”
良久之後,鹿呦呦抬頭,眼睛已然潤濕:“公子,人為什麼會死呢?”
顧北塵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輕聲道:“人被殺,就會死。”
“可嫿染是好人。”
“我知道。”
“為什麼我心裡難受?”鹿呦呦不解道。
“那是對美好的東西被人無端毀滅的意難平。”顧北塵溫聲道:“念頭不通達。”
鹿呦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應該做些什麼呢?”
“你覺得自己是嫿染的朋友,你可以為她收屍下葬,殺了那個紈絝替她報仇,以慰她的亡魂。”
“好。”鹿呦呦點頭,小拳頭緊緊攥起,“那個叫做何席的混蛋,在哪裡?”
“這種紈絝,最喜招惹是非,不用去找他,他也會找上門來。”顧北塵向著畫舫走去。
鹿呦呦是他一手帶大的,山中歲月靜好,心思單純,入世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他會慢慢教她。
“顧公子,您可算是來了。”
顧北塵剛到畫舫前,一位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豐腴女人已是從船上笑著迎了下來,諂笑著道:“您未到場,南歌小姐都不願開始演奏呢。”
……
【腦子寄存處!】??"?"??
【本書修煉境界:不惑境、洞玄境、知命境、真一境、聖人境、神王境、神皇境、準帝境、大帝】
【日常係爽文!包甜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