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我顧清淺算是倒了大黴。”
“這群邪修來者不善,他們明明能直接殺了我們的,可就算我現在交出冰淩草他們也不會放過我。”
一身黑色勁裝的顧清淺滿臉絕望,她緊緊握著手中的三尺青峰,看著一臉壞笑的五名邪修心中暗道。
顧清淺,顧家旁係長女,比顧清寒大兩歲,三年前外出求道,自此音訊全無。
顧家上下都以為顧清淺已經死了,但卻不知顧清淺拜了楓墨行省大名鼎鼎的滅絕師太為師,這幾年一直沒有下山。
前些日子,滅絕師太要外出一趟,特意命令顧清淺回家一趟,到時候自會去皎月城尋她。
可沒想到,顧清淺在十萬大山內奪取冰淩草的過程中遇到了滅絕師太的仇家。
“小妞。”
“當初你那師尊滅絕師太可是殺了我們蜈蚣幫好多弟兄,今日真是天意啊!”
“若是你肯跪著給哥幾個伺候舒服了,哥幾個還能饒你一命。”
“嗬嗬,知道我師尊是滅絕師太,就不怕再殺你們?”
“嘁,我們掌門早就突破了金剛境,可不怕滅絕師太!”
為首的一名邪修舔了舔手中的鋼刀,看著顧清淺冷笑道。
顧清將伸手將發絲全部挽在一起,道,“要殺就殺,哪來那麼多廢話?”
滅絕師太也是金剛境強者,顧清淺已經做好了以死明誌的打算,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給人糟蹋了。
“哼。”
“動手,要活的。”
蜈蚣幫大師兄一聲令下,眾人立即以合圍之勢殺向了顧清淺。
砰砰砰
砰砰砰
僅僅一個照麵,顧清淺直接落入下風,才紫府七重天的她自然不是幾名邪修的對手,若不是對方想要抓活的,她早就噶了。
“哈哈。”
“小妞你這劍術,還真跟滅絕師太一模一樣啊?”
“跪下!”
蜈蚣幫大師兄乃是神丹境三重天強者,見手下久攻不下,親自出手,口中念念有詞間一隻巨大的蜈蚣破土而出,咬向了顧清淺。
哢嚓——
須臾之際,一道極為冰冷的氣息降臨,蜈蚣幫所有人都被那冰封,化作了冰雕。
包括那隻飛天蜈蚣,亦是化作冰雕。
“這是,法則真意?”
“怎麼回事?”
顧清淺打了個哆嗦,忽如其來的一幕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如果僅僅是真意雛形,絕不可能如此厲害,現在可是炎炎夏日啊?
“表姐~”
倏爾,顧清淺耳旁響起顧清寒的清脆空靈之聲。
“清寒?”
“玄風青鸞?”
“這這這!”
顧清淺抬頭看去,瞳孔一縮。
巨大的玄風青鸞從天而降,顧清寒正亭亭玉立於玄風青鸞背上,其身邊除了劉媽外還有一個美得不像話的男子。
顧清寒激動地抱住了顧清淺,“表姐,這是我師尊李木舟,這幾年你去哪了?”
“師尊?”
“多謝李前輩出手相助,我先解決這幾個敗類。”
顧清寒彎腰向李木舟行禮,禮畢後劍光一閃,將蜈蚣幫所有人都砍去了頭顱。
李木舟打量了下顧清淺,平靜道,“既然是清寒的表姐,那就一塊走吧。”
如他所料,顧清淺並不是特殊血脈,但顧清淺的姿勢也相當不錯,不比天鑒宗的親傳弟子差。
其顏值雖然沒有顧清寒那般冰清玉潔,但魔鬼般的身材卻絲毫不遑多讓。
隨後,李木舟眾人一道向黑風城而去。
路上,顧清淺也說了自己這幾年的遭遇。
滅絕師太隻收女弟子,而且這幾年一直在魔鬼訓練顧清淺,顧清淺的修為也一路飆升到了紫府七重天,讓顧清寒都吃驚不已。
顧清寒好奇道,“師尊,您知道滅絕師太嗎?”
李木舟淡然道,“沒聽過。”
“額”
顧清寒暗暗心驚。
滅絕師太雖然在楓墨行省名氣大,但李木舟這個級彆的人自然不會聽過一位金剛境強者的名號,壓根不在一個檔次。
當眾人抵達黑風城時,已是傍晚。
眾人進入城內最豪華的客棧,開了十金幣一天的天字號小院,又大吃一頓後,方才向拍賣行而去。
金幣是淩霄界的硬通貨,十金幣足夠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的開銷,就這李木舟都嫌住宿環境糟糕,比起天燭峰差了十萬八千裡。
一路上,兩位美女陪伴在身旁,回頭率也超級高,但卻無人敢造次。
黑風城雖然是三不管的地帶,但卻沒有幾個人敢當街行凶,隻因為混亂城的城主是一位金剛境三重天的強者,城主府的侍衛們隨時都會將行凶者就地格殺。
天寶拍賣行,在淩霄界任何地方都有分行,據傳其背後乃是天級宗門在運作,所以黑風城也有。
又加上黑風城是三不管地帶,許多贓物都會出現在這裡,類似黑風城的三不管地帶淩霄界也有許多。
參加拍賣的門檻就要十個金幣,所以一般人也進不來。
“諸位客人,接下來要拍賣的乃是療傷靈藥五品丹藥玄黃回春丹,這一瓶共十枚,起拍價十萬金幣!”
在李木舟三人遠處,一名青年興奮道,“太好了,我爹有救了!十一萬金幣!”
青年的父親就在黑風城,前些日子跟隨其他散仙外出獵殺妖獸受了重傷,若是買不到玄黃回春丹他父親的病情會進一步惡化,所以誌在必得。
“十二萬!”
“十三萬!”
“十四萬”
顧清寒看到這一幕,咋舌不已。
五品玄黃回春丹,一般市場價一枚就在兩萬過一點,這種級彆的丹藥自己可是有一葫蘆啊?
“哼。”
“十八萬,誰敢跟老夫搶?”
忽然,一道粗獷之聲響起。
說話的,是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臉上還有一個蜈蚣印記。
“蜈蚣幫宗主吳天?”
幾名競價者看到黑袍老者,全部為之色變。
吳天可是黑風城一霸,其實力自從突破金剛境後,僅次於城主,在黑風城隻要是他看上的寶物就沒人敢爭。
“吳老,這似乎不合規矩吧?”
“咱們天寶拍賣行都是價高者得之,你這樣彆的客人還怎麼競爭?”
拍賣台上,穿著旗袍的女子黛眉蹙起,看著吳天問道。
“嗬嗬嗬”
“老夫不讓他們競價了?”
“你瞎啊?”
吳天露出邪惡的笑容,看著拍賣師問道。
果然,自吳天開口後,全場再無人與之競爭。
包括最先開口叫價的青年,亦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