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下,他才發現自己這麼直接多少有點唐突了。
如果是新劇本的事情還好,如果是其他事情就會比較尷尬。
“對。”譚越站在打印機旁,看著一張張被打印出來的紙,道:“稍微等我一下。”
他正在打印人物小傳。
林清野控製著興奮、激動的情緒,心道:“果然。”
‘嗡嗡嗡’打印機還在工作當中,最後一張紙從打印機中緩緩出來,譚越整理了一下,確保沒有遺漏。
譚越回到電腦前,道:“這個是新劇本的人物小傳,你先看一下。”
林清野雙手接過文件,認真的翻看起來。
儘管不是自己期待的劇本,但能看到人物小傳的介紹,對林清野來說已經相當滿足了。
看著紙張上麵的人物小傳,林清野感慨道:“這麼詳細啊!”
“這樣才能更好的去了解角色。”回答問題後,譚越轉身去忙其它的工作,沒有出聲打擾。
出於職業習慣,林清野一邊看著人物小傳一邊腦補著這些人物的形象。
導演做的就是需要把文字轉變成畫麵呈現在觀眾麵前。
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直到看完最後一個角色,林清野有種意猶未儘的感覺。
通過人物的生平介紹,他能感受到這部電視劇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
隻有這樣的電視劇才會吸引觀眾。
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完整版的劇本了。
譚越放下手裡的工作,詢問道:“林導,看完人物小傳,感覺怎麼樣?”
“好,實在是太好了。”林清野說出了自己的感受:“看完這些人物小傳,他們的一個個的形象漸漸的浮現在我的眼前。前麵這些重要角色每一個都很鮮活,特彆是高啟強這個角色,如果能找到合適的演員,一定會大火。”
說來也奇怪,在眾多角色中,林清野發現印象最深的竟然是這個反麵角色。
林清野專業方麵的知識還是非常紮實的,一向令譚越很佩服。
林清野繼續道:“雖然還沒有看到劇本,不知道具體講述的什麼內容,但看完這個人物小傳我感覺這是一個非常精彩的電視劇。”
譚越拿起另外一份剛剛打印出來的文件,遞給林清野,道:“這是故事大綱,你一邊看著,我一邊講講大致的故事走向。”
林清野重重點頭,道:“好!”
譚越緩緩開口道:“這是一個掃黑劇,名字叫《狂-飆》。”
林清野在心中默念著:“掃黑劇,狂-飆。”
在看人物小傳的時候林清野就看明白了這是一個掃黑劇,這種類型電視劇他還沒有接觸過。
心中儘是緊張與激動。
譚越繼續說道:“該劇主要講述的是......”
有了故事大綱林清野一邊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邊聽著譚越的講解,也在腦補著劇情。
譚越講述的內容與故事大綱差不多。
因為內容比較多,譚越會時不時的停下來喝口水。
每次停頓的地方也是恰到好處,讓林清野有足夠多的時間消化。
整個過程,林清野聽得都非常認真,儘量把譚越所講述的內容記在腦子裡。
畢竟是譚越在口述,有些地方是林清野手中資料上沒有的內容,以後都會在劇本當中出現,也算是提前熟悉了。
與整個劇本相比,故事大綱雖然比較簡單,但也囊括了整個劇情的走向。
譚越喝口茶,放下杯子,道:“林導,這就是《狂-飆》大概講述的故事了,感受如何?”
“精彩!”
因為人物小傳一部分內容涉及到劇情,林清野自己也聯想過一些劇情,但聽完故事大綱之後,才發現自己想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雖然沒有拍過掃黑劇,但他也看過其他導演的作品。比較下來,僅僅是聽著,《狂-飆》這部劇就感覺精彩異常。
“今天趁著寫完人物小傳想著讓你提前了解一下這部劇的內容。”譚越道:“《狂-飆》這部劇的風格對你來說之前還沒有涉及過,回去之後多學習一下相關的內容。”
劇本還沒有出來,譚越就將林清野叫來辦公室,就是擔心他直接上手拍攝會生疏。
“對我來說雖然有難度,但我有信心拍出這部電視劇,讓您滿意。”林清野表明自己的態度,讓譚越不會因為這方麵而擔心。
“林導,我很信任你的能力。”
“謝謝。”
譚越再次將劇本交給他來拍攝,林清野心中既感激又感動。
譚越道:“你對這些人物的理解都挺不錯,回去之後考慮一下劇中這幾個主要演員的人選。”
得到任務安排的林清野從辦公室出來,一臉凝重的表情。
儘管有了譚越新劇本的支持,但這同時也是一種壓力。
掃黑劇對他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領域,其中很多東西還需要自己去學習。
林清野走著路,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彭。’
一聲悶響。
“嘶...”林清野倒吸一口涼氣,急忙捂住自己的頭,剛剛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狂-飆》上麵,一時沒有看仔細路,撞在了電梯旁邊的凸牆體上。
一旁的同事全程目睹了此事,趕緊上前詢問:“林導,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林清野揉著發紅的額頭,尷尬道:“剛剛在想事情,沒有注意路。”
幾個同事都走了過來。
林清野笑著解釋道:“忘了,這是在八樓。”
整個璀璨娛樂公司,就八樓的構造不太一樣。
看到林清野笑了,周圍的幾個同事也跟著笑了起來。
‘叮冬’。
電梯門打開。
林清野趕緊坐上電梯,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
另一邊,休息過的譚越坐回到椅子前,看著手中人物小傳的詳細資料,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
片刻後,譚越將文件放在一旁,在電腦的文件夾上創建了一個‘劇本’的文檔。
辦公室內響起劈裡啪啦敲打鍵盤的聲音,譚越開始正式寫劇本。
......
......
下午。
陳曄帶著張文華來到辦公室。
“譚總,您有時間嗎?我想請您到錄音室聽一下歌,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張文華來到辦公室,誠心邀請譚越。
張文華泡在錄音棚內沒日沒夜的練習,就是希望能儘快掌握這首歌曲。
這幾天時間下來,在反複琢磨了譚越的指導後,他認為自己在演唱歌曲投入感情方麵進步很多。
今天就想要請譚越過去看看還有沒有瑕疵,可以的話,他也希望讓這首歌儘快和大家見麵。
對於張文華的請求,譚越答應下來,他也想看看張文華這幾天的進步,有沒有自己想要的感覺。
譚越放下手裡的工作,二人一同前往錄音棚。
“譚總好!”
看到譚越從電梯下來,許多人紛紛上前打招呼。
張文華在前麵帶路,譚越點頭擺手回應著打招呼的員工。
張文華輕輕敲了一下五號錄音室的門,進去後,道:“劉老師。”
還是上次的錄音師,看到譚越進來,急忙起身:“譚總好!”
張文華現在已經掌握了整首歌的音準,不用聲樂老師在一旁指導。
至於錄音師是必不可少的,要根據歌手的要求隨時能調節伴奏。
自從張文華開始練習《水手》之後,就一直是兩個人在配合,互相之間很熟悉。
譚越示意了一下:“坐吧。”
“譚總,我先進去了。”
“去吧。”譚越坐在錄音師旁邊,戴上了耳機。
張文華深吸一口氣進入錄音棚的內間,心中多少有點緊張,擔心依舊無法達到譚越的要求。
看著眼前寫滿自己注解的歌詞紙,他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譚越默默的看著,沒有催促,歌手在演唱之前都要調整,包括自己的情緒,還有開嗓。
顯然張文華是已經開過嗓了,簡單準備了一下,就戴好耳機。深呼吸過後,朝著外麵比劃一個‘ok’的手勢。
得到指令,錄音師開口道:“好!準備,三、二、一,開始。”
音樂響起,張文華閉著眼睛,將海上經曆的種種還有自己的一些經曆融入到自己的歌聲裡麵。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卷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譚越閉著眼睛,手指跟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敲打著,心中不自覺的跟著哼唱。
經過這幾天的練習,張文華又有了進步,現在最明顯的就是能把歌曲裡麵所要表達的情緒演唱出來。
歌聲中很有力量,不管遇到多大的風浪都要勇敢起來。
張文華完全沉浸在歌曲裡麵,心中的緊張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
不知不覺間便把整首歌曲演唱完成。
張文華感覺自己這一遍的演唱還算不錯,沒有出現錯誤,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達到譚總的心理要求。
摘下耳機,懷著緊張的心情,來到外間。
這次是譚越率先開口稱讚,“看來我給你說的那種情緒你已經掌握了,聽著很有激情,唱的不錯。”
“謝謝譚總!”張文華麵露喜色,自己的努力有了回報。
“演唱《水手》這首歌曲的時候就需要有種力量在聲音裡麵,讓大家聽完後能受到鼓舞,這就是《水手》所要表達的意義。”譚越繼續道:“文華,這段時間就按照今天的感覺好好練習這首歌,多熟悉一下,讓這種感覺成為一種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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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譚越的這一席話,張文華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譚越思索片刻,道:“你已經完全掌握了這首歌,宣傳也就可以開始了。”
驚喜一個接著一個,讓張文華很是激動,本想著讓譚總再看一下自己的演唱還有沒有不好的地方。
現在不僅演唱達到了要求,單曲的宣傳工作也要展開了。
“文華,你再跟我回趟辦公室,我們商量一下有關宣傳的事情。”
譚越帶著張文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剛剛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譚越就安排陳曄去叫來吳工。
無論是影視作品宣傳還是歌曲宣傳,都離不開公司公關部門的總監。
兩人喝著茶,等待著吳工。
幾分鐘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請進。”
“譚總。”吳工坐在譚越對麵:“文華。”
“吳總好。”
陳曄將茶水倒上,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譚越道:“吳總,文華有首單曲準備發行,需要你考慮一下宣傳的事情。”
吳工先是點點頭,接著心中微微疑惑,這次跟以往的程序有點不太一樣。
譚越幾乎很少親自參與公司歌手發新歌單曲、專輯的事情。
一般公司有歌手發單曲或者專輯都會通過自己的經紀人與公布部門進行交接,最後才會送到譚越手裡,做最後的定奪。
而這次譚越竟然會親自安排。
能出現這種情況,除非......
正當吳工心中猜測的時候,譚越將這首歌的情況詳細給吳工介紹了一下。
聽完後,吳工點點頭,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是譚總寫的歌曲。
譚越道:“文華,你清唱一遍,讓吳總監感受一下歌曲的風格。”
歌曲的宣傳是需要一個方向的,宣傳方案一定要與歌曲的風格一樣,才能讓人知道歌曲在唱什麼。
張文華調整了一下,找到剛剛在錄音棚演唱歌曲時的感覺,開口演唱起來。
安靜的辦公室內被歌聲打破。
在張文華儘情演唱的過程中,吳工細細感受著歌曲中表達的意義。
“尋尋覓覓,尋不到活著的證據。”
“都市的柏油路太硬,踩不出足跡。”
“驕傲無知的現代人,不知道珍惜。”
“那一片被文明糟蹋過的海洋和天地,隻有遠離人群才能找回我自己。”
“在帶著鹹味的空氣中自由的呼吸,耳畔又傳來汽笛聲和水手的笑語。”
“永遠在內心的最深處,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