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光正靠在欄杆上,一邊打遊戲一邊等著譚越。
今天是市電視台的年會,他倒是可以混進去,但裡麵老熟人挺多,索性就直接在外麵等了一會兒。
他到的也晚,等了沒多久,年會就結束了。
不過遊戲正打的激烈,也沒注意到譚越已經出來了。
聽到譚越的聲音,鄭光抬了一下頭,道:“年會這麼快就結束了?”
譚越點了點頭,道:“你乾嘛呢?”
鄭光邊打遊戲邊道:“想過來跟你說說話,怎麼樣,拿獎了嗎?”
譚越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道:“你還是先把遊戲打完吧。”
鄭光連連點頭。
他原來不怎麼玩遊戲,覺得遊戲沒什麼意思,有時間還不如在家裡窩著刷劇。
後來接觸到了許諾之後,被許諾帶著喝酒、打遊戲,如果不是鄭光嚴詞拒絕,恐怕連煙都要抽了。
這就說明,交朋友還是要謹慎一些,不能什麼狐朋狗友都交。
譚越在旁邊和來來往往的人點頭說話,等了鄭光四五分鐘,這廝才把遊戲打完。
“剛才我本來沒打算玩的,許胖子突然要拉著我湊人頭,耽誤我時間。”鄭光嗬嗬笑道,大肆鞭撻不在現場的許諾。
譚越哦了一聲,“我剛才在裡麵的時候,就看到胖子總在玩手機,原來是跟你打遊戲呢?”
鄭光連連擺手,道:“不是我,呃,不光是我,還有一個隨機匹配的女孩子。”
鄭光說著,臉色漸漸鄙夷起來,道:“許諾這個-絲,如果不是因為有女孩子在,他肯定不會連年會上都玩遊戲。”
譚越挑了挑眉,哦了一聲,沒想到這兩個家夥居然還陪女孩子打遊戲。
鄭光嘖嘖道:“不過這個姑娘的聲音確實挺好聽的,許諾畢竟還沒女朋友嗎?這種單身狗渴望脫單的心態你要理解。”
譚越微微搖頭,他記得之前許諾相過幾次親,不過都沒有下文了,想來應該是失敗了。
可憐的胖子,隻能在網絡上尋找慰藉了。
不過,譚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上一世在地球上的時候,他身邊也有一個糙漢子同事,因為打遊戲比較菜,很多認識他的人都不願意和他一起玩,後來這賤人想了一個招。
下載了一個變聲軟件,這個兩百多斤的壯漢假扮軟萌小妹妹,騙了不知多少青澀的少年。
嘖嘖嘖,希望許胖子不要太慘,約個小姐姐打遊戲,人家掏出來
咳咳咳。
譚越現在覺得自己是不是和許諾、鄭光這種渣渣廝混久了,居然都變得不正經了。
譚越雙手插袋,靠在欄杆上,道:“今天怎麼過來了?不忙嗎?”
鄭光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就一副導演,說難聽點就是在節目組裡給人打打下手,忙也是忙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
“還是懷念跟你一起搭檔的時候啊,操心的不多,收視率還高,瑪德,對了,這次年會你拿了什麼獎?”
“是最佳策劃獎吧?這個獎我聽說台裡不少總策都眼紅很多年了,就是一次沒拿到過。”
譚越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這個獎。”
鄭光哈哈笑了笑,抬手拍在譚越肩膀上,道:“小夥子,年少有為,前途無量啊!”
“我現在真的期待你能來衛視,到時候我繼續跟你搭夥兒過日子。”
譚越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可沒機會進衛視。”
鄭光撓了撓頭,道:“我替你打聽打聽,不過,據說衛視裡有檔節目收視率太差,可能會被砍掉,不知道靠不靠譜。”
譚越雙眉微挑,從市電視台跳到衛視,當然是最好的了。
隻不過,難度著實太大了一點。
聽到鄭光說的這個消息,他還真有些心動,隻不過仔細想想,其實就算真的有節目被砍,那也是省台內部的人去爭新節目,跟他沒什麼關係啊。
譚越微微搖了搖頭,隻好暫時先不去想那麼多,做好自己當下的工作吧。
京城,璀璨娛樂。
總裁辦公室中,陳子瑜剛剛聽完周姍對濟水市電視台年會上關於譚越表現的彙報。
陳子瑜眼眸明亮,烏黑柔順的頭發精致的打理在身後,以前頻頻剪成短發的她,不知不覺中,已經把頭發留長一些了。
從桌上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點燃,陳子瑜輕輕抽了一口,道:“他真是一個人才,在小小的地方電視台裡屈才了啊,如果能把他挖到公司來就好了。”
“唔,如果能以很低的薪資挖過來,就更好了。”
陳子瑜作為一個視錢財如性命的典型商人,看到了譚越身上的價值,同時也希望能花最少的錢,辦最大的事兒。
周姍站在陳子瑜對麵,看著陳子瑜若有所思的表情,卻仿佛能透過那複雜的表情,看到陳子瑜心裡所想。
她想的隻是兩個字——想挖!
周姍不禁吐槽,譚越之前拒絕了璀璨娛樂,應該就是沒看上璀璨娛樂開的條件,璀璨娛樂如果還想挖人,肯定要增加挖人的代價了。
隻是一向摳門的陳老板,卻不想拿一線藝人的成本去挖譚越,但又想得到那個男人。
真是一個令人頭禿的難題。
“子瑜姐,我覺得如果把譚越簽下來,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策劃做的好,而且會寫歌,會主持節目,多才多藝,關鍵是他長得帥,不是個小鮮肉花瓶,隻要我們肯推他,紅起來的可能性很大的!”
周姍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陳老板隻是在覺得不該花錢的地方摳唆,在該花錢的時候,魄力那是相當大的。
這種女人,能掙錢,會攢錢,想不成為女富婆都難。
周姍覺得,自己隻要把譚越的優點都擺在陳老板麵前,陳老板會考慮付出多大代價挖動譚越的。
陳子瑜眨了眨大眼睛,點頭道:“過段時間我們公司和河東衛視那邊有合作項目要談,我親自過去,順便見一見這家夥,他想要多少,大不了多給他一些。”
“我不信,他還能漫天要價。”
陳子瑜始終相信那句話,隻要榔頭使的好,沒有撬不動的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