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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找上門的前夫風采依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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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今日的賞花宴要穿哪件外裳?”

耳邊窸窣的聲音逐漸清晰,鮮血流儘導致的周身冰冷被溫熱代替,看著眼前記憶中熟悉的陳設宋毓容麵色不改,隻抬手揮退左右侍婢。

頭頂的芙蓉帳、桌邊的琉璃盞……一切都是她未出嫁前公主府熟悉的樣子,就連銅鏡中的麵容,都是未脫少女稚氣的粉頰桃腮。

這是重生?

摸著凝脂般的麵頰宋毓容久久未動。

宋毓容素來不信鬼神之談,卻不想這蹊蹺之事竟真出現在她身上,或許是老天知曉她前世種種不甘才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除卻重生後第一時間的欣喜,剛才侍婢的話提醒了宋毓容眼前並不明朗的局勢。

如果宋毓容沒記錯,今天的賞花宴就是氏族對她這個監國公主的下馬威。

父皇駕崩不久,多年經營也隻在臨終前在氏族掌權下為她爭下一個監國公主,今日的賞花宴說是遍邀京中貴族雅士共賞春景,其實真正是將主意打在為公主擇婿,婚後再以女子從夫為由正當的削了公主的實權。

宋毓容喚來侍婢上妝,蹙著眉在心中思踱對策,妝麵剛成就聽侍婢來報。

宋毓容侍人寬厚,年歲又都相仿,丫頭們也都敢開玩笑,侍女神色羞嗔,一臉看熱鬨的樣子,“公主您快些出去吧,您的好姻緣在外麵等著您呢!”

思及此宋毓容眉心微動,前世此時,未及賞花宴作為氏族子弟的程慎便早早聞得風聲登門。

說是春日竟還有些涼,行過連廊,風搖動庭院一樹晚謝山桃,豔麗花瓣散落一地。拖尾衣擺走過沾上滿地殘紅。

遠處漸進人影一如記憶,透過花影宋毓容竟有些恍惚。

當年的宋毓容不過十六。

程慎名滿京都,為人端雅容貌絕佳,出生氏族之首的程家,未來仕途順遂無憂,少年將她的困境直言相告,又給出完美的解決辦法。

年少多情,落在當時的宋毓容眼中,多少是有些動容。

……

“程侍郎。”宋毓容淡淡一笑卻並未招呼人落座,反而兀自坐在首位。

察覺對方冷淡,程慎卻並沒任何不悅,脊背仍舊挺直若鬆竹,朝她恭敬行禮,“臣程慎見過公主。”

宋毓容並不急著讓他起身,而是端起茶盞細細品了一口,才抬眸看他,“程侍郎今日不去賞花宴怎麼來了公主府?這攝政王府和公主府可是離得不近,這時辰男賓多是已經做了滿堂好詩,程侍郎可遲了。”

說完不待程慎回應就朝著後麵招手,“攬翠,快套了腳程最快的車送程侍郎去攝政王府,彆誤了時辰。”

“公主,”程慎自然是看出宋毓容在趕人,但還是一派自若,“臣前來是原為公主解燃眉之急。”

見上座的宋毓容沒再攆人,程慎心裡本就篤定的念頭更甚,朝著宋毓容信步向前,“今日賞花宴名為賞花實際是為公主的擇婿宴,所邀權貴多為攀龍附鳳,臣知曉公主不願如凡俗女子委身不愛之人蹉跎一生,臣願求娶公主,許諾婚後公主可如婚前,不必履行任何妻子義務,也不必困於內宅。”

“程某願為公主依靠,一生護佑。”

一番慷慨之言後不是程慎意料中的動容,為首的宋毓容甚至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隻伸手撫弄著衣角刺繡。

堂中一下有些安靜,半晌宋毓容又端起茶,卻是沒喝,“攬翠茶冷了,去換新的。”

“公主!”程慎沒料到宋毓容對他的話無動於衷,一貫溫潤的麵色有些緊張。

他一貫在京中盛名,除卻官場之外,凡是出麵的雅會詩集從來都是被貴女們捧著的,凡是出口必是無數回應,今日也是難得吃癟,落得個被冷待的下場。

但既要求娶自然是要給出態度,程慎也隻好再做些承諾。

“公主入府後必定一生一世唯一人,臣此生不會再納娶他人。”

可無論他作何舉動,上首的宋毓容神色卻自入廳便未變,那雙漂亮的眼眸隻是在他一番話後客氣又疏離的掃過他幾次,絲毫沒有其他小女兒家見他嬌羞仰慕的神色,甚至這眼神看得程慎心中發慌。

“程侍郎您請吧。”

攬翠上來要請人,程慎從容的麵上局促不已,卻還是抱著最後的希望望向上首的人。

“程大人。”宋毓容擱下杯子,冷冷開口,“妄議皇室是大不敬,更何況攝政王一片好心感念先皇已逝本宮神思憂傷,特下帖邀約,好心之舉竟被你平白汙蔑。”

“這幾項罪名實在是不小啊。”

“臣不敢!”程慎自然是不敢接下這大不敬和攀誣攝政王的帽子,不想這宋毓容與他所想不同,原以為今日之局二人一拍即合,卻不想反而給自己惹來一身臟水。

事到如今也隻能把話圓回去。

“是臣愛慕殿下,因顧慮今日賞花宴青年才俊眾多,怕有人會得公主青眼,因此才貿然前來,是臣唐突了。”

果然就是這招,宋毓容勾唇對他的滿腹“誠意”置若罔聞,“程大人的心意本宮心領了,隻是這愛慕之情還請大人另尋他人,今日冒犯之過已使本宮無儘厭煩,望日後相見還請繞行。”

宋毓容剛才一番舉動為的就是以局勢激出這人的話,成婚七年,宋毓容最是知道程慎此人最是在意顏麵。

前世的事情,即使宋毓容此時還並未理清頭緒,也知曉程慎不過是被操控的一枚棋子,不是她應該深恨的。

不過重生一回,她自然不會再走前世老路,程慎無論真愛她與否,這份感情確實是害的二人痛苦一世。

不知是否是看對方吃癟心裡堵著的那口氣通了,宋毓容看著麵前臉色慘白的程慎竟起了一番逗弄的心思。

不恨不代表不怨,這口氣還是要出個徹底。

宋毓容一雙手裝作無意的撫上鬢發,落在上麵斜斜插著的一隻金簪上。

這隻金簪是父皇仍在潛龍之地時所贈,簪子首段瓣蓮掛著的珠子一看就是北地特產。

“本宮知曉程大人一片好心,本宮方才的語氣有些急,冒犯了大人還請見諒。實在是本宮心裡記掛著心上人,被大人這麼一番表明心意的話嚇到了。”

說罷,微微側頭,將簪子寶貝的用手撫了撫,“大人您看,這就是顧帥特意自北地親手挑選,快馬兼程相贈的信物。”

見男人的臉白了又白,宋毓容壓住忍不住要翹起的唇角,前世這個程慎即使是婚後也一直對這個曾經和她有過口頭婚約的顧欽耿耿於懷。

現在她偏要好好提上一提。

“顧帥是顧老侯爺的獨子,顧家滿門梟雄,這些年顧欽也是領兵南征北討,為我們大晟保衛疆土,真是個頂頂大的英雄。”

瞥見男人不自然的神色,宋毓容故作小女兒嬌羞的倚在椅子上,側著頭一臉天真問他,“程大人,你與他都是男子一定比我懂,您說這顧帥還在打仗就這麼念著我,要是回京了,是不是直接就要上門提親了?”

“他好像也曾命送信物的下屬暗示過,‘必定一生一世一雙人,還要時時事事以我為先’你們男人的心思真是差不多呢?”

“我是不是要和您一樣,等顧帥班師回朝也親自登門,給他表表心意呢?”

——

坐在馬車上,宋毓容想到剛才程慎走前又青又白的一張臉仍覺得好笑。

笑歸笑,程慎的到來確實是提醒了她。

現在朝中主要兩派,以攝政王代表的氏族一黨還有皇族破格選拔的寒門,寒門子弟為官也都是閒差,大事上說不上話。

宋毓容想還是要先解決為官製度的問題,現在大晟所用朝臣都是氏族舉薦,這導致了權利的下行,官員勾結,久而久之才成了不可動搖的氏族。

馬車穩穩停在門前,宋毓容在侍女的攙扶下下了車,一進攝政王府門就看見一眾氏族子弟。

為首之人冠金帶玉,正是攝政王李昀的長子李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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