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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麵麵相覷,卻都默契的沒有提醒她。
王桂芬在眾人古怪的麵色中往前走,心裡打了個突突,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等她看到濕襯衣緊緊貼在身上的沈雅萍,雙眼瞪大,嘴唇哆嗦著靠過去,尖銳的聲音穿透樹林:
“天殺的,哪個不要臉的敢碰我女兒!”
一旁的王鑄鋼打了個哆嗦,默默後退一步。
王桂芬把沈雅萍抱在懷裡,罵罵咧咧的回了家。一路上她都陰著臉,看誰都像來說風涼話的。
她帶女兒回了屋,拿了身乾淨的衣裳,把門關上,回過頭來問:
“雅萍,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媽,媽找他去。”
沈雅萍紅著眼,隻低頭默默掉淚,看的王桂芬心疼:
“你不跟媽說,媽還怎麼去鬨。村裡人就喜歡胡咧咧,你不說明白,明天就能給你傳的有鼻子有眼,等名聲臭了,你將來還怎麼找個好對象?”
沈雅萍哭的喘不過氣,抱住她的胳膊:
“媽,是、是容姝,都是容姝害得我……”
王桂芬一拍桌子,怒火直往腦門衝:
“好啊,我就知道她個小病秧子不安生,這還沒出嫁呢,就敢欺負到你頭上來了!”
她氣勢洶洶的衝出門,迎麵對上剛進來的容姝,拿起手邊的掃帚就要往她身上打:
“好你個不要臉的,今天我非教訓教訓你不可,雅萍可是你姐姐,你怎麼敢跟彆人一塊作弄她,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容青連忙從後麵衝上來攔她,顧安華把容姝護到身後,胳膊上猛地挨了一下,他連動都沒動,沉著臉把掃帚奪過來,拉著容姝回到門口。
容青拽著王桂芬的胳膊道:
“你胡說什麼,小姝剛落了水,身體還虛著,怎麼會欺負沈雅萍?”
王桂芬一聽這話更恨:“她哪裡是落水,她是讓人把雅萍推下河了!村裡那麼多人都知道雅萍被人抱過了,你說說,這怎麼辦,雅萍還怎麼嫁人?”
容青一怔,他聽到妹妹落水的消息,下意識以為是容姝,鋤頭一扔就急急忙忙跑回來了,哪知道說的是沈雅萍,這會兒愣在原地反應不過來。
容姝白著臉,從顧安華背後探出腦袋:
“媽,我沒欺負雅萍姐。晌午雅萍姐叫著我去送飯,找你的時候走了有河的那條路。那邊又偏又嚇人,我自己哪敢往那邊靠?雅萍姐說你離那邊不遠,我才被拉著過去的。”
容姝剛落了水,按理說確實不會再往那邊靠。
王桂芬知道女兒的性子,肯定是想把這小病秧子帶過去嚇嚇。可她咽不下這口氣,惡狠狠道:
“你彆胡咧咧,不是你害得她,還能有誰?你以為找了個男人背鍋,我就不知道是你了?我呸!還沒出嫁呢,就跟彆的男人鬼混,結婚了不得巴巴的找男人?不要臉的東西!”
在場人的臉色都黑了下來,容姝捏了捏顧安華攥緊的拳頭,朝他搖搖頭,對王桂芬道:
“可是那個人是雅萍姐的初中同學啊,她說兩個人要敘敘舊,叫我到一邊等著她,我才去了樹林那邊。雅萍姐為啥會掉進河裡,又被她同學救上來,我還是聽到彆人喊才知道的。”
這話說的王桂芬啞口無言,她瞪圓了眼剛要說什麼,門口傳來一陣喧鬨,一個頭戴圍巾的女人走進來,後麵跟著王鑄鋼。
王桂芬預感不好,在女人開口前罵道:
“李梅花,你閒的沒事跑我家來乾什麼,飯吃多了齁得慌啊,沒事趕緊滾,我這還有事呢!”
李梅花看著站在一旁的容姝和顧安華,嗤笑一聲:
“哎呦喂,你這能有什麼事啊,我這不上趕著給你解決來了嗎,瞧瞧,你們村裡人都傳遍了,說你閨女濕漉漉的被我兒子抱上來。前頭那個你不是撒潑賴上人家嗎,這回不用你撒潑,我領著兒子來了。”
王桂芬氣的眼前發黑。
解決什麼?誰不知道他家裡窮的叮當響,兒子還是個結巴,她是瘋了要把女兒嫁過去!
她啐了一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我閨女馬上高中畢業,將來還要上大學,以後什麼樣的對象找不著,你哪來這麼大臉巴巴趕過來?”
李梅花拽著往後退了幾步的兒子往前:
“我呸,能不能考上還是另一碼事呢,再說了,你閨女可是在那麼多人眼前被我兒子抱著的,還想找個好對象?人家稀罕你這破爛二手貨嗎,你就在這說。我告訴你,你閨女要是不想嫁給我兒子,就等著在家熬成老姑娘吧,誰要娶也得先考慮考慮她今天這事!”
王桂芬氣得發抖,衝過去撕扯李梅花的頭發,嘴裡咒罵著:
“我叫你胡咧咧,想什麼美事呢,還想娶我閨女……”
李梅花也不甘示弱,反手抽在王桂芬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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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性楊花的賤女人,要不是她先勾引我兒子,我兒子還能求著去救她不成?”
兩人都是常年乾農活,手上的勁兒大,沒一會臉上便都青一塊紅一塊。
兩人越罵越難聽,後麵的王鑄鋼幾次張嘴,眼看著要結結巴巴的說出是怎麼回事,沈雅萍從屋裡跑出來,黑著臉大喊一聲:
“彆吵了!”
王桂芬立馬停了手,肚子上又平白挨了李梅花一腳,瞪著眼就要還回去,看到女兒陰惻惻的臉,這才收回手。
沈雅萍從兜裡掏出一卷錢,扔到李梅花身上:
“你帶著錢回去,以後彆再過來,就當沒發生過救了我這事。”
李梅花當下也不客氣,拿起錢來就數——
一塊、兩塊……十塊……十五……二十!
整整二十塊錢!
李梅花攥緊手裡的錢,眼神死死盯著沈雅萍:
“你說的倒是輕巧,救命的事,就這麼算了?”
沈雅萍不耐煩道:“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把錢還給我,反正我不會嫁給王鑄鋼。”
李梅花飛快的把錢塞進褲兜,她本來也沒指望沈雅萍願意嫁進來,不過是想來鬨騰一場,看王桂芬笑話罷了。這會兒白得了二十塊錢,哪有不情願的道理:
“這些錢可是你自己給我的,再反悔想要回去也不可能了!”
沈雅萍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不要了,隻要你們以後彆再來我家鬨,這些錢隨便你怎麼花。”
李梅花看著她厭煩的表情,又看了看手裡的錢,頓了頓,什麼也沒說,扭頭拽著兒子往外走。
王鑄鋼被拽的踉蹌幾步,看著沈雅萍還想說點什麼,對上她陰狠的視線,嚇得一哆嗦,默默跟著他媽出去。
沈雅萍掃了眼被折騰的亂七八糟的院子,把腳底一個板凳踢開,表情猙獰的看向容姝,這幾日的溫和麵孔也不裝了:
“你少給我得意,就你那個破身子,能活幾天還不一定,咱倆走著瞧!”
說完轉身回了屋,“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王桂芬惡狠狠地瞪了容姝一眼,攏了攏被抓歪的衣服,忙不迭進去安慰沈雅萍。
容青拾起散落的板凳放到牆邊,把雞圈的圍欄重新豎起來,充滿歉意的對顧安華道:
“讓你見笑了,我繼母平日裡就是這樣的性子,難為你再包涵幾天,等小姝嫁過去就好了,見不著麵,自然而然能斷了聯係。”
顧安華點頭,眼神沉沉的看向沈雅萍的屋子:“嗯,這幾天你多注意,保不準她們會欺負小姝。”
容青滿意他對妹妹的關心,連連應聲:“當然。”
轉眼就到了迎親這天,容姝早早地被叫起來,開臉、上妝,換上大紅的喜服,整個人像朵待放的花苞,又嬌又嫩,把來屋裡湊熱鬨的婦人們看直了眼——
乖乖,這容家的小病秧子,模樣長得可真了不得!
眾婦人磕著瓜子說恭維話,王桂芬麵上勉強勾起一個難看的笑容,暗地裡翻了個白眼——
又不是誇她親閨女,她還能真高興不成?
沈雅萍昨天就回了家,從容姝昨晚準備結婚開始,臉色就一直陰沉沉的。她看著上了妝後,變得又媚又嬌的容姝,心像是被泡在酸水裡。
她模樣雖不錯,在村裡也能稱得上是頂頂的漂亮,可跟容姝一比,簡直像被扔到了泥裡。
同樣都是在農村長大,容姝皮膚又白又滑,跟城裡姑娘似的,手上連個繭子都沒有。她媽也不讓她乾農活,可身在農村,怎麼可能一點都不乾,手指的關節變得又粗又大,一看就跟城裡姑娘不一樣!
屋裡人烏泱泱的,容姝隻覺得吵鬨。瓜子皮扔了一地,她小心的收了收腳,免得剛從婦人們嘴裡吐出來的皮落到她腳上。
沈雅萍看著她那張嬌豔的小臉,忍不住酸了句:
“再美不也還是個病秧子,還能指望著你對象一直把你捧在手裡?彩禮都能虧一半。”
屋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周圍的婦人暗中使了個眼神,誰都沒想到這大喜的日子,沈雅萍能說這樣難聽的話。
容姝也不惱,在眾人的視線中笑容靦腆:“彩禮不彩禮的,他又不在乎這些,隻要他願意對我好、給我花錢,彆的都不重要。”
沈雅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慢慢漲紅,回屋“嘭”的一聲關了門。
外邊劈裡啪啦放了幾串鞭炮,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迎親的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