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語花,其花語為春日的溫暖與浪漫的愛情。”
“徘徊花,代表著勇敢與熾熱的情感。”
“夢見草,留在我的身邊。”
“彼岸花,無法相見,無望的愛。”
....
“而最後,就是珠梨羅花,又名沉淪之夢,其花語為—我願沉淪於你的美好,永不醒來。”
葉穹將手中之書合起,這是由吟遊詩人伊瑞德拉編寫的書,名為《蔚藍大陸見聞錄》。
在前不久之時,他有意的在莎柏琳娜麵前提及過珠梨羅一詞,想要知道這個詞語所代表的意思。
當莎柏莉娜聽到珠梨羅三字之時,露出了如同差生上課被老師點到名的茫然表情。
她的回答是這樣子的,自己好像聽過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由於公務繁忙,有些忙昏頭了,一時半會沒有想起來,待我回去翻找一下書籍,再告知你這個詞語的意思。
翻譯過來就是:平時貪玩,沒空讀書,這道題略有印象,但不知其意。
做出回答之時,莎柏琳娜那手足無措的模樣,真的很難想象未來的她會登臨天災之位。
而葉穹也從她的表情中看出,接下來她想要去做什麼。
“有問題想要知道答案?為什麼不去請教下全能的娜塔莎呢?”
可以說,身為書記官的娜塔莎,是整個精靈部落最為博學的人,每一次都能夠解答莎柏琳娜的疑問。
這一次,莎柏琳娜也像往常一樣,來到王庭,找到了娜塔莎,將自己的疑問告知給了對方。
而娜塔莎也沒有令王失望,隨意的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然後精準的翻到了第324頁,指著左上方的一張圖片,解答道:
“珠梨羅花,又名沉淪之夢,其花語為—我願沉淪於你的美好,永不醒來。”
靠譜的,就像某機器貓一樣,就差說上一句:
“真拿你沒辦法啊,莎柏琳娜。”
被娜塔莎抓來充當助力的麗貝爾,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想要找個借口摸魚的她,放下手中工作,極為不要臉的湊了上前,詢問道:
“王,你怎麼突然間對花感興趣了?”
還未等莎柏琳娜做出回答,麗貝爾就已經搶先一步在她的臉上看到了答案:
“賢者大人向你問了這個問題,你不知道答案,所以來找姐姐?”
所以說,我的臉上是有寫字嗎?
娜塔莎會照顧王的麵子,即便看到了她的心思,也會假裝什麼也看不到,但麗貝爾則是不同,這孩子,突出的就是一個心直口快,哪裡會顧忌他人的想法。
從王的臉上得到答案以後,麗貝爾將右手抵至下巴,仿佛心有所悟:
“賢者大人問這個問題,到底有什麼深意呢?如此博識的他,為何會連珠梨羅的花語都不知道?”
在麗貝爾的心裡,賢者穹先生的博識程度,已經可以與自己的姐姐娜塔莎相比較了,姐姐都能夠隨口回答出來的問題,為何穹先生會不知道呢?
突然間,麗貝爾雙手一拍,仿佛恍然大悟般說道:
“我悟了!”
說罷,順勢將桌子上的《蔚藍大陸見聞錄》拿起,衝著旁邊的兩人揮手說道:
“我來把書送給賢者大人,現在的他一定很需要這本書!”
聰明的娜塔莎一眼就看出了自己這愚蠢妹妹的想法,
無情鐵手抓住她的後衣領,用著冰冷的表情開口道:
“先把工作做完再出去玩。”
說著,轉過頭來看向了莎柏琳娜,剛剛冰冷的模樣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麵對王之時,她的臉上有的隻有無儘的溫柔。
“王,能否幫我把這本書送給穹先生,前不久之時他幫了我一些忙,這本書就當作是謝禮好了。”
娜塔莎成熟的模樣,根本看不出她隻是一個一百六十歲的少女。
莎柏琳娜接過《蔚藍大陸見聞錄》,看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公務,也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略帶客套的問道:
“要不待會我來幫你?”
這句話,真的隻是客套一下,不信看莎柏琳娜臉上忐忑的表情就知道了,生怕娜塔莎順勢就答應了下來。
以娜塔莎的聰明程度,哪裡會不知道王的想法,生性自由的她,做不得這些繁瑣的事情,她從不願意被拘束在一個小小的房屋中,做著無趣的工作。
她並未露出任何為難亦或者無奈的表情,隻是用著極為溫柔的表情看著自己效忠的這位王,搖了搖頭,然後回道:
“有麗貝爾幫我就行,王,你先去忙吧。”
“我有意見!”
“不,你沒意見。”
娜塔莎向那愚蠢的妹妹投以冰冷的目光。
賢者大人曾說過,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我長姐,忍你一手又如何!
麗貝爾果斷坐回原位,繼續處理著公務。
待莎柏琳娜離開以後,王庭內,
麗貝爾歪著頭,衝著自家姐姐發出了不解的詢問:
“娜塔莎,真的什麼都不說嗎?最近有越來越多的不從之神降臨了。”
戴著眼鏡的書記官少女,低著頭用羽毛筆批閱著文件,並沒有抬頭看自己這個愚蠢的妹妹,回答道:
“不必,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說罷,羽毛筆敲了敲桌麵。
“沒問題了就繼續乾活,黃昏之前要把這些文件批閱完。”
本來想要找下一個話題繼續閒聊的麗貝爾,頓時就變成了一張苦瓜臉,用著極為悲切的聲音回答道:
“知道啦。”
..........
第二天,王庭內出現了一條傳聞。
穹先生是從人類城邦逃難到銀月之森的落魄賢者,飽受輪回之苦的他失去了過往的記憶,現在正在找回曾經屬於自己的力量。
好好好,
現在葉穹的人設可謂是越來越完美了。
即便說出了什麼超出時代的東西,也能夠用失憶作為借口進行解釋。
葉穹也是不明白了,麗貝爾這家夥平日裡到底在想一些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令他多出了一個失憶的設定。
他將手中的《蔚藍大陸見聞錄》放回書架上,隨後起身離開了自己暫時居住的木屋。
走在路上,時不時他能夠感覺到路過的精靈看向他之時會帶有同情的目光,多半是受到了謠言的影響。
現在的葉穹已經愈發習慣了,自動忽略掉了這些同情的目光。
行走了約莫五分鐘以後,他來到了決鬥屋,還未開門,就能夠聽到裡麵的爭吵聲。
“不,你不能這麼做,憑什麼把【妖刀少女】限一!”
麗貝爾的悲鳴聲,穿過了牆壁,傳入葉穹耳中。
看得出來,現在的她很傷心,畢竟她玩的就是妖刀卡組。
拉亞坦,也就是空想之龍,一臉不爽的回答道:
“你也不看看這張卡的強度有多高,三個效果,一個定向檢索怪獸卡,一個定向檢索魔法卡,這種卡你給我一個不砍的理由?”
“不,這可是我的老朋友,你一定是在報複我之前要把你宰了做蛇羹的事情!”
“放屁,這是穹先生的決定,你有問題找他去。”
似乎受夠了這個精靈在自己耳邊的折磨,拉亞坦補充了一句:
“妖刀卡組被削了你換一套就是,最近不是出了一套太陽神卡組嗎?那卡組的強度才叫一個高。”
“啊?是嗎?”
這架勢,頗有為了強度,選擇放棄老朋友的樣子。
葉穹推門走了進去,對於眼前的景象,他並不感到陌生。
自打五天前他將拉亞坦留下當自己的助手以後,這種事情就常常發生。
初開始創造卡牌時,他並沒有把控好強度,把一些超模卡放了出來,沒有空想之龍的能力,他也無法將這些卡牌限製,所以這件事情就暫時擱置了下來,直到拉亞坦到來以後,才正式開始了禁卡的工作。
現在既然想要把空想決鬥發揚光大,那就勢必要控製好平衡。
這幾天時間裡麵,他逐步公開了一些超模卡,借助空想之龍的能力對這些卡牌加以限製。
第一天的時候,他把魔法卡【貪欲魔瓶】限一,
麗貝爾找上門來。
第二天他把【愚蠢的埋葬】限一,【天使的施舍】列為禁卡。
麗貝爾又找上門來。
第三天...
麗貝爾又來了。
好家夥,我是看出來了,你小子就是一個純純的強度黨,每一次削弱的卡牌你都有。
這不,前腳剛剛把【妖刀少女】砍了,又找上門來了。
還想參與製卡工作?
我看你就是想要以權謀私,讓自己玩的卡組避免被削弱的厄運吧!
看到葉穹以後,麗貝爾瞬間就振作了起來,用著慘兮兮的模樣看著他,開口道:
“賢者大人,真的要把【妖刀少女】限一嗎?”
“是的,不然對其他卡組太過於不公平。”
葉穹毫不遲疑的就用木板做出了回答,然後走到辦公桌前,望向趴在辦公桌上,正在進行製卡工作的拉亞坦,拿出另一張木板寫道:
“海神卡組製作得怎麼樣了?”
“還需要一段時間,才剛剛製作了十張。”
說著,半空之中出現了十張卡牌,葉穹隨手將其中一張拿到手上。
【卡名:海神三叉戟(真名解放前)】
【品階:金色傳說】
【類型:裝備魔法卡】
【介紹:海神庫珀經常使用的武器,若由祂本人使用,隻需隨意一揮,便可引發一場災難性的海嘯。】
【效果1:海神血脈】
【該卡隻能夠裝備在海神庫珀或者其血脈後人的身上。(注:這是祂的兵器,也是祂權柄的象征,除非必要的時候,否則祂不會輕易借給祂人。)】
【效果2:海嘯山崩】
【該效果隻能夠發動一次,將除該卡與該卡裝備者以外的所有卡牌送去墓地,根據送去墓地卡牌數量,提升裝備者戰鬥力。(注:哀嚎吧,慘叫吧,然後死去吧!)】
【效果3:神器庇佑】
【裝備該卡的怪獸不會被戰鬥,效果破壞。(注:持有這柄神器的祂,馳騁於大海之上,根本找不到任何對手。)】
卡麵之上所畫,是一柄金黃色的三叉戟。
效果與卡麵是由葉穹負責提供,而拉亞坦的工作則是負責將這些卡牌製作出來。
雖說現在的拉亞坦還不是葉穹所熟識的那位空想之龍,但這種程度的工作還是能夠輕易完成的,將幻想具現化的工作他最為擅長了。
就在葉穹一一打量海神卡組卡牌之際,拉亞坦用著略顯不滿的語氣詢問道:
“太陽神卡組,翼空神卡組,再加上海神卡組,我都已經快幫你做好了三套卡組了,說好的石板呢?”
當初為了令拉亞坦留下來,葉穹用了一些成年人的手段。
石板,這玩意他曾經聽空想之龍說過,是第一紀元的造物,正是因為這些石板,空想之龍才會創造出空想決鬥。
顯然,拉亞坦雖然還處於幼年期,但這個時期的他已經接觸過石板了,並且想要將剩餘的其他石板收集齊。
在得知葉穹有其他石板的下落以後,他頗為不情不願的留了下來,充當葉穹的助手。
那麼問題來了,葉穹知道石板在哪裡嗎?
答案是不知道。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不能畫餅。
說不定將來哪一天他就撿到了呢,到時候再交到空想之龍手上不就完事了。
可憐的拉亞坦啊,此時還尚未理解成年人世界的醜惡,以為自己真的能夠通過辛勤的工作,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殊不知這隻是被憑空畫出來的一張餅而已。
葉穹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慌亂,掏出木板在上麵寫下了一段話,然後繼續打量著這些卡牌的效果。:
“不急,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契約了?待封神書完成以後,我自然會將我持有的兩塊石板交給你。”
“哼,我自然會履行契約的內容。”
說罷,便繼續忙活著手中的工作。
而葉穹在查閱完海神卡組的卡牌以後,轉過頭來朝著一旁的麗貝爾丟出了一塊木板。
“那個人到了沒有?”
麗貝爾顯然是在乾一些什麼壞事,被突然丟來的木板嚇了一跳,露出一抹尷尬之笑,隨後看了看木板上書寫的內容,隨後極為猶豫的語氣回答道:
“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