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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妮子!”侯奕猛地站起,臉色鐵青,憤怒之情幾乎溢於言表,他仿佛一個即將爆炸的火藥桶,暴跳如雷,胸膛劇烈起伏著。他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地吼道:“要死也不要死在這裡!簡直氣死我了!”他那神情比自己的老婆死了還氣憤,仿佛整個世界都背叛了他,讓他無法容忍。
傅師爺站在一旁,也是焦急萬分。他眉頭緊鎖,目光焦慮地四處張望,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線索。他看著侯奕那憤怒的樣子,也不由得歎了口氣,這妮子一死,線索又斷了,剩下的兩個欽犯究竟在哪裡呢?
“蚤蠱,”傅師爺問道:“你說現在怎麼樣才可以找到剩下的那兩個欽犯?”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心中的不安和恐懼在作祟。
蚤蠱撓了撓頭,也是一臉迷茫:“大人,這……這小的也不知道啊。這一個剛剛才見到就沉入岩漿池無影無蹤了,另兩個更是連人影也沒有見著。這要怎麼找啊?”
傅師爺聞言,更是焦慮不已。他知道,如果不能儘快找到那兩個欽犯,他們就無法向知府大人交差。這不僅關係到他們的前程,甚至可能影響到他們的身家性命。他心中不禁暗歎,這次的任務怎麼就這麼棘手呢?
“師爺,經我一番分析,我覺得那兩位女子多半仍舊藏匿在這洞穴深處。我們顯然是中了她們的計策,那個丫鬟故意將我們誤導至此,以便她的主子能夠趁機逃脫。這洞窟地形複雜,她們必定是利用了這一點,精心布置了這場逃脫的戲碼。”侯奕低頭沉思,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仿佛已經看穿了事情的真相。
他抬起頭,望向傅師爺,繼續語氣堅定地說:“我們決不能輕易放過她們,眼下這情形,我們需要在洞內繼續深入搜查,務必能找到她們的藏身之處。”
傅師爺聽了侯奕的分析,頓時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你說得對,她們肯定還在洞內。師爺我這就隨你一同搜查,務必要將她們找出來!”
侯奕見傅師爺已經明白過來,便立刻行動起來,他像一隻卯足了勁的弓,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準備隨時爆發。他深吸一口氣,對傅師爺和身後的衙役們喊道:“師爺,你們緊跟著我,那兩個女子很可能已經往另一個出口逃走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追趕,或許還有機會追上她們!”
說完,侯奕便帶頭狂奔起來,他的腳步迅速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微微震動。他身後的衙役們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雖然他們跑得氣喘籲籲,但也不敢有絲毫懈怠。在侯奕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人迅速穿過了洞內的曲折通道,朝著另一個出口的方向追去。
……
剛剛從狹窄陰暗的洞口艱難鑽出的藍瑤瑤姐弟倆,還未來得及抖落身上的塵土,便清晰地聽到了小翠那熟悉而焦急的呼喊聲。她的聲音裡透著決絕與堅定,仿佛是告彆的話語,使得姐弟倆心中一緊。他們立刻意識到,小翠已經義無反顧地跳入了那個傳說中的岩漿池,為了某個他們尚不清楚的目的或是使命。
這一刻,藍瑤瑤與弟弟不禁再次熱淚盈眶,心中充滿了對小翠的敬佩與不舍。他們知道,小翠已經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他們對小翠那份堅定與勇敢感到無比的震撼。
此刻,他們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眼前是一條滔滔大河,河水在夜色中顯得深沉而神秘。在暗淡的星光下,他們無法看到河的對岸,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來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四周靜悄悄的,隻有河水奔流不息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增添了幾分孤寂與迷茫。
藍瑤瑤擦去眼角的淚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借著微弱的星光,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終於,她的目光落在了河邊的一棵河柳樹下。那裡,一條簡陋的竹筏靜靜地拴在岸邊,仿佛正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姐弟倆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這或許是他們離開這個地方的唯一方式。
這時,藍瑤瑤的背後,洞內深處,已經漸漸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那些聲音,如同沉重的鼓點,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她的心臟。不好,她心中一驚,官府的人竟然這麼快就追來了。在這緊急關頭,她的心中充滿了焦慮與恐懼,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慌,必須冷靜應對。
藍瑤瑤的雙手雖然嬌嫩如玉,但此刻卻必須完成一個對她來說異常艱巨的任務——解開竹筏上的繩索。她從未做過這樣的粗活,此刻卻隻能笨拙又緊張地嘗試著。她的手在繩索上滑來滑去,似乎找不到正確的結法。但她的眼神卻堅定而決絕,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逃生之路。
終於,在經過一番艱難的嘗試後,藍瑤瑤成功解開了竹筏的繩索。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容,但心中的緊張卻並未因此減輕。她急忙招呼弟弟,姐弟倆一前一後地跳上了竹筏。
藍瑤瑤緊緊握住竹篙,用儘全身的力氣將它插入水中,然後用力向後一推。竹筏在她的操控下,開始緩緩地順著流水飄去。她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一直用力撐著竹篙,生怕竹筏被水流衝走或是被官府的人追上。
就這樣,姐弟倆在夜色中乘著竹筏,消失在了流水之中。而身後的洞內,已經傳來了官府人馬的呼喊聲和腳步聲。但這一切,都已經與他們無關了。他們已經踏上了茫茫的逃亡之路……
"走掉了,走掉了。"剛剛氣喘籲籲趕到的侯奕站在洞口,滿臉焦急,語氣中帶著無儘的懊悔和挫敗。他雙手緊握成拳,眉頭緊鎖,眼神裡透露出的是無法言喻的失落與無奈。
就在這時,傅師爺也急匆匆地趕到,他看到這個場麵,頓時火冒三丈,一腳狠狠地踹向侯奕,直接將他躥倒在地,厲聲罵道:"你這個笨蛋,你就不會跑快一點嗎?現在可好,人都跑了,我們還能怎麼辦!"
侯奕被這一腳踹得痛不欲生,但他不敢有絲毫的抱怨,隻能咬牙忍痛從地上爬起來。他低垂著頭,不敢去看傅師爺那憤怒的眼神。
夜色如墨,一幫人眼睜睜地看著藍瑤瑤乘坐的竹筏在茫茫河麵上漸行漸漸遠,直至最後消失在視線之外。那一刻,他們的心仿佛也跟著那竹筏一起遠去了。
傅師爺看著黝黑的河麵,眉頭緊皺,他轉身看向哆嗦著站在一旁的侯奕,問道:"我們現在到哪裡來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顯然,眼下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師爺,我們已然踏足了澄海邊了。”候奕看著眼前的河水說:“據我估計,沿著這條河再前行三十裡,便是那廣闊無垠的入海口。對於藍府的那兩人,我心中有數,他們在這洶湧的河水中能撐多久,實在是難說。風浪無情,說不定下一秒,他們的竹筏就會因一個巨浪而傾覆,消失在滾滾的河水之中。”
傅師爺望著眼前深不見底的河水,心中湧起一股寒意。那河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深幽而神秘。他輕輕地打了個冷戰,心中不禁想到,即便是自己,在這漆黑如墨的夜裡,乘坐竹筏渡河,也會心生恐懼。更何況,藍府的那兩人中,還有一個小女子和一個小毛孩。他們的力量與經驗,都遠遠不足以應對這河中的種種危險。他輕輕地歎了口氣,望向遠方。他知道,無論藍府的那兩人命運如何,他都無法回去向知府大人交差。這其中的種種複雜與艱難,也隻有他們自己才能體會。
“師爺,我們就說藍府的那些人,已經被咱們一路追趕,全都落進河裡淹死了,這不就結了。”侯奕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話語中透著幾分輕鬆。
他湊近師爺,壓低了聲音繼續道:“還請師爺你在知府大人麵前為我美言幾句,此番我為了捉拿那些欽犯,可謂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那應得的獎賞,自然得付給我。”
師爺卻怒氣衝衝地說:“侯奕,陳大人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他要的是確鑿的證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就憑你這三言兩語,如何能讓他相信那些欽犯就這麼落水死了?哼,想要獎賞?先隨我回府衙,向陳大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了再說。”
侯奕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他深知師爺所言非虛。知府大人的脾氣性格,他是早就知道。要想得到那份獎賞,估計不是這麼容易。
……
再說起上官洪亮,自他外出後的第二天,就急匆匆地往家裡趕。他的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牽引著,時刻惦記著那位美麗動人的藍家大小姐。在她的影子中,他仿佛看見了她那溫文爾雅的容顏,猶如春日的陽光,溫暖而明媚。每當他想起她,上官洪亮心中便湧起一股甜蜜。
他走在歸家的路上,突然之間,他的眼前閃過一張張刺眼的布告。那些布告上,赫然寫著通緝藍府逃犯的字樣,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他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那些布告,心中的甜蜜瞬間被一陣不安所取代。
他開始擔憂,自己離開家的這兩天,那位心儀的人兒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她是否安好?是否受到了驚嚇?他的父母是否對她照顧有加,是否讓她感受到了家的溫暖?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禱,希望她一切都好。
同時,他也開始擔心藍小姐是否能夠適應住在那簡陋的農家小院裡。那裡的環境,與藍家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她是否能夠習慣那裡的生活,是否能夠忍受那裡的艱苦?
更讓他感到不安的是,官府是否已經嗅到了風聲,會否找上門來?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儘管如此,他仍然堅定地往家裡走去。他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挑戰,他都必須去麵對,去保護他心愛的人。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說:“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守護你,直到永遠。”
上官洪亮腳步匆忙地走到村口,心裡愈發帶著期待與莫名的緊張。
突然,從路旁有什麼東西猛然躍出,直朝他撲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將上官洪亮嚇了一跳,他的心跳瞬間加速,身體本能地想要後退。
然而,當他定睛一看,那所謂的“怪物”竟然漸漸顯現出人的輪廓。那熟悉的眉眼,那標誌性的笑容,不是他的堂弟上官如相還能是誰?
“洪亮哥哥,你終於回來了。”上官如相急迫地看著上官洪亮說。
上官洪亮內心的緊張和驚嚇,就像是清晨的霧氣在初升的陽光照射下,瞬間被驅散得無影無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了內心的波瀾,然後大步向前,瞪了一眼這個平日裡就調皮搗蛋的堂弟,說道:“你這小家夥,真是嚇死我了。”
這個年僅十二歲的孩子,總是充滿了活力與冒險精神。他不愛去私塾聽課,反而更喜歡在山林間奔跑,捕捉野獸,或是在河岸邊捉魚摸鱉。堂弟接下來的話像一塊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巨大的波浪:“洪亮哥哥,不好了,伯伯、伯母昨天被官府抓走了。”這句話像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瞬間讓上官洪亮的心沉到了穀底。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種強烈的驚愕與恐懼湧上心頭,讓他的腦袋像是被重錘砸中一般,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隻覺得一陣眩暈襲來,幾乎要站立不穩。
上官洪亮深知,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他的父母被抓,這就有意味著藍小姐出事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拔腿就往家裡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