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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喱煮好後,邢修哲便用湯勺將咖喱雞塊澆在米飯的一側。熱騰騰的咖喱裡麵還煮了土豆和胡蘿卜,香氣四溢。
一看到那盤咖喱雞飯,薑典的眼睛都亮起來了。學長做的這些飯菜,對於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的自己來說簡直是一大殺器。
盛好之後,男人又將咖喱飯和炒的配菜端到餐桌上,薑典坐在座位上早已準備就緒。
看了看放在自己麵前的飯菜,薑典用勺子嘗了口咖喱飯。味道香濃的咖喱配上肉質鮮嫩的雞塊,很好入口,實在是很能填滿胃部的饑餓感。
除了蝦仁玉米以外,邢修哲還做了一道涼拌空心菜。他知道薑典最近一定沒有好好吃飯,不能讓她一下子吃太過辛辣刺激的食物,防止讓胃部受到損傷。
在薑典吃著咖喱飯的時候,邢修哲先是習慣性地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的手邊,接著才走到一旁去解下圍裙。
拿起來看了一眼圍裙上印著的圖案,是薑典其中一部漫畫的周邊。正印著一個男人的臉,身體和精神都已經到達的狀態。
他對此並不感到奇怪,將圍裙收好之後,邢修哲這才坐在薑典的對麵。拿出手機翻看著其他漫畫家發過來的草稿,飯菜他隻做了薑典的一人份,所以現在並不會一起用餐。
不過餐桌上兩人之間的氛圍卻意外地很是和諧,就像是雙方早就對此很習慣一樣。
薑典當然也沒覺得哪裡不對,並沒有客套地邀請邢修哲一起用餐。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的潔癖有多嚴重,絕不可能和彆人共用餐具。
除了在最終截稿日期到來前邢修哲一定會來自己這裡以外,她其實和邢修哲私下並沒有太多的接觸。
邢修哲隻是作為自己曾經的大學前輩和現任編輯在她身邊,他們的關係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戀人。現在這樣的相處方式,已經讓她感到十分舒適。
對於她畫的那些漫畫,邢修哲向來都隻會給出專業性強的建議,對漫畫本身看不出到底是有興趣還是沒有興趣。
吃完晚飯後,邢修哲又幫忙清洗完碗筷,最後臨離開前還特意低聲叮囑薑典。“彆太勉強自己,我可以再和他們商討延期交稿。”
工作上嚴謹又認真,每一件事都處理得很完美。讓在業內一直以嚴苛對待他自身而出名的邢修哲去為自己爭取延期,這下薑典是真的有些心虛起來。
如果不是每次她有空餘時間時拖著稿不畫,總是趕到最後截稿日裡補稿,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此辛苦。
“沒事的,學長。明天你過來時我再交給你,路上小心。”薑典在玄關處對已經換好鞋的邢修哲露出笑臉,吃飽飯的她看起來有精神多了。
邢修哲這才稍微放心下來,他輕輕地嗯了一聲,又補充了一句:“早點休息。”接著便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雖然學長的性格一如既往地冷冰冰的,但是對自己還是挺不錯的,大概是因為大學時他們是前後輩的關係吧。
薑典走到門口看著邢修哲離開的背影,身軀挺拔背脊結實,順著流暢的肩背線條向下,視線停留在男人被西裝褲包裹起來的後臀上。
看起來柔韌又緊實,不過分挺翹,卻能讓人用肉眼感受到那份弧度,不用特意觸碰上去都能猜到那裡的手感一定很不錯。
要是讓學長知道她上一本漫畫裡有個男主的身材就是照著他畫的,就算是一向對其他事物不在意的邢修哲,一定都會生氣的吧。
這種事可不能被邢修哲察覺到,薑典關上門,回到畫室內準備抓緊時間再畫一張。
這邊,已經回到小區的邢修哲先是在樓下的儲物櫃中取出一份快遞,接著才上樓回到家中。
那份快遞內裝的是他負責的其中一個漫畫家寄過來的成稿。並不是距離遠近的原因,邢修哲其實並不會主動或被動去往任何一個他負責的漫畫家的住處,除了薑典以外。
這是他有意瞞著薑典的一點。而薑典也一直以為其他漫畫家截稿日前也會像自己這樣,得到作為編輯的邢修哲的照料。
衣物上留下了咖喱的香氣,昭示著他剛剛在何處做了什麼。走進衛生間後邢修哲脫下衣物,將其放進洗衣機內。
洗完澡後邢修哲換上睡衣,回到了臥室。臥室的風格也是簡潔明朗,很符合這個男人個人的生活習慣。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有一麵牆前放了一個很大的書櫃,上麵擺放著各類文學書籍以及畫畫所需的參考書,最為明顯的還是一整排和整個書櫃風格格格不入的漫畫書。
他先是走過去躺在床上合上眼皮,似乎在讓身體放鬆著獲得舒適度。過了一會兒邢修哲才睜開雙眼,然後坐在床邊拿起床頭櫃上一本一看就是被他保護得很好的漫畫。
相當露骨的桃色封麵讓人浮想聯翩。偏偏正看著這本漫畫的邢修哲麵上很正經,神情平靜,甚至還可能會讓人誤以為他在看什麼難懂的哲學類書籍。
如果薑典在場,一定會對此有所反應。畢竟邢修哲手上拿著的那本漫畫,以及書櫃上擺滿的那一排漫畫書,都是她出道以來的作品。當然,無一例外都歸於限製級題材。
而此時邢修哲手中的那本,剛好是上一本她畫的短篇漫畫的合集,其中一篇的主人公的身材參考了邢修哲本人。
這是一天中難得的休息時刻,邢修哲看向書頁上的畫麵。他並未在印刷時特意為自己留下樣本,這些漫畫全部都是他專門去書店購買的。
雖然看過草稿、初稿、成稿,甚至某些地方還和薑典一起探討過,但果然成為實體拿在手中時的感受是很不一樣的。
她的畫風越來越成熟,人物和場景都極具畫麵張力,分鏡處理得很優秀,即使不是純粹的劇情向漫畫,在處理劇情方麵也異常出彩。
讓人忍不住有一種心口發熱的感覺。邢修哲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頁上,他喉結上下滾動著,無意識地咽了咽分泌出來的唾液。
因為會弄臟自身,所以他對與性相關的事其實都不怎麼熱衷。
直到薑典作為新人出道時的出道作被他買來後,看到紙頁上那些還較為青澀的畫麵線條,他卻無法抑製住狂跳著的心臟,像是要崩壞一樣的心跳聲不斷鼓動著耳膜。
一想到這是薑典創作的作品,就有一種身體溫度都在不斷升高的感覺。
每一次看到那些畫麵,他就莫名地無法抑製住內心洶湧的情感,身體像是徹底失控一般不再聽從他的指示。
又畫完了一張之後,薑典才站起身來稍微活動了下身體,她拿起手機看了看,剛好尉遲桀發送過來兩條消息。
圖片上是一張辦公桌,連對奢侈品不感興趣的薑典都看出上麵的東西全都是高檔貨。對於尉遲桀那種人來說,這隻能算是分享日常,根本沒有想要炫耀的意思。
看到那個男人發送過來的文字內容是什麼後,她就被逗樂了,同時精神上的疲憊被悄悄揮去一部分。
【薑小姐,我還在工作。可以問您現在正做些什麼嗎?】
不要用這種陷入戀愛一樣的語氣說這種話啊,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中學生年紀。薑典轉過身向前走了兩步,輕微的“嘭——”地一聲,整個人仰躺在貼牆放著的那張簡易床上麵。
放棄吧,彆對她抱有什麼期待和幻想。薑典沒有選擇回複,而是用指尖點開了尉遲桀的個人頁麵,然後沒有任何遲疑地點下了紅色的“刪除”鍵。
那種正常人才會有的戀愛關係,她無法帶給對方。即使一直想要隱瞞並壓抑著,自己內心一直無法被滿足的欲求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
薑典並不想做出任何會讓尉遲桀誤會的舉動,不想勉強對方也不願意勉強自己。何況把一個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拉進來,最後分開時也隻會讓對方異常痛苦和煎熬,根本沒有辦法笑出來。
在浴缸裡好好地泡了個熱水澡,身體上和精神上的疲憊都跟著消散許多。
回到臥室薑典立刻躺在床上,她很快就睡了過去。這幾天的娛樂時間幾乎為零,熬過截稿日後空餘時間就會變得多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幾個小時前做了有關大學時期的夢,她這次又夢見了那時候的事。
“典、典典,我看不見你了,唔嗯。”聲音裡明顯帶著緊張,伴隨著往下吞咽口水的細微聲響。
酒店的雙人大床上,一個穿著短袖和過膝短褲的男生正被限製住雙手,並看起來很安分似的跪坐在床上。雙眼被一個黑色的眼罩蒙住,被剝奪了視覺無法看見薑典似乎讓他十分不安。
健康又性感的小麥色皮膚,大腿肌肉緊繃起來,被白色短袖遮蓋住的胸膛看起來很結實。即使乖乖地跪在床上也能看出他人高馬大的,像是那種很會親近人又聰明的大型犬。
不過現在的這種氛圍,怎麼看都有些不太對勁。
“彆對我撒嬌。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滿足我的嗎,現在想反悔了?”坐在床邊的薑典抬起手攏了下頭發,將滑落到胸前的發絲彆在耳後,眼睛看向的卻不是床上的那家夥。
她正拿著手機,瀏覽著音樂軟件中的界麵。
聽到這話,那個男生一瞬間就慌了神,看不到薑典在哪兒隻能對著聲音的大概方向拚命搖頭。“典典,我沒有反悔,典典想做什麼都可以。”
無視了對方的回答,薑典把耳機戴在耳中,裡麵傳來了音量剛好的音樂。聽到這裡她就拿下耳機,然後也跟著上了床。
“都說了不準撒嬌了。”
她用手撐在床上,身體前傾著右手將兩隻藍牙耳機都給對方塞上。然後推開他下意識湊過來的身體,打量著正變成這種模樣的自己的戀人。
暫停了音樂,耳機裡沒有聲音,所以這家夥暫時還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明顯疑惑地歪了下腦袋。
這是隻屬於她的生日禮物。薑典並沒有對她的戀人說出自己的癖好,一直以來他們兩人都是正常的交往狀態,和其他的情侶沒有任何差彆。
隻有在這種事上,她會適當地挑選覺得他能接受的範圍,以此來滿足自己的私欲。對方可能也隻會覺得這樣有些特彆,並不會往更深處想。
她的確更傾向於支配和控製彆人,即便對方是alpha也不例外。
剝奪對方的聽覺、視覺,以及身體活動能力,隻能順從於她自己的意願,給出誠實的身體反應。並且隻在自己的手中露出脆弱的一麵,無論做什麼都必須先通過自己的同意。
她不怎麼喜歡會讓對方的身體過度出血的行為,適當的血痕或疼痛可以愉悅雙方,過當的血腥行為在她眼裡不適用。
這是個人喜好的不同。
打個比方來說,有些人想要的是自己的伴侶被完全捆住手腳不能動彈,吃飯、排泄都隻能依靠自己才能進行。而她的程度大概是希望伴侶被關在籠子裡,可以活動手腳,隻不過哪裡都不準對方去而已。
並不會偏執地認為自己的戀人必須要愉悅到她,也不認為對方是她的所有物,但按照自己的喜好對他做些什麼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喜歡的話我也不會停下,聽清楚了嗎?”最後給這家夥選擇的機會。薑典的內裡和看起來完全無害的外表不一樣,這具軀殼中住著的的靈魂是一名絕對的主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