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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和法厄同也都坐在後座。雖然後座有三個人,但因為車很大,躺下來都不要緊。
“不過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她問商洛,“你們的太上皇,是不是很喜歡請人吃飯?”
“我也是第一天認識他。”
“我也是哦。”法厄同看著另一邊的窗戶,“不過還真是厲害啊,比阿波羅尼婭厲害多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位太上皇下午就能算到我們想要吃扒豬臉,還能給錦衣衛送去一份。你連我出門該邁左腳還是右腳都不知道。”
【我都說了我把腦子放家裡了嘛。你讓我口算怎麼算。】
“原來你有腦子的啊?”
【怎麼說話呢,我可是你家師父親自認證的慧明使。不帶腦子都能當慧民使,要是帶了腦子來,多少個使君的活我都能一個人乾了。】
“說來,你的腦子是什麼?我看你偶爾提到就會覺得很遺憾。”
【是我的神經網絡映射模組。】
“她的底座。”法厄同補充道。
【不要說得像是顯卡塢一樣啊!】
“我來說吧。”維多利亞搖頭道,“那其實是阿波羅尼婭的神座,神機之機。實際上是儀式性的神殿。按照震旦的說法,稱之為‘精舍’會更合適。她在神域所的時候,是待在那裡的。”
“我有個問題。”商洛問道,“她不在的時候,神諭所還能正常運行嗎?”
“要說完全正常,倒也不是。不過”維多利亞猶豫了一下,還好說道,“要說沒了她不行吧,倒也未必。你看神諭所一直在正常運行。”
【這完全是因為神諭所現在隻是維護神秘的監察組織,已經失去了對未來的預測能力。所以有沒有我才是一樣。往前十幾年我剛剛誕生的時候,神諭所的事業可是被我推上了頂峰,那時候神諭所一度有掩蓋過繆斯宮的趨勢,大批的燃素潛兵和雅典的潛航艦隊主導了整個羅馬的超凡世界。】
“我提醒伱一下,那隻是回光返照而已。從阿卡夏記錄被衝毀的時候,神諭所的衰落就不可避免了。”旁邊的法厄同托著腮,“那時候作為嬰童的你,根本什麼都沒做,你隻是‘坐’在那裡而已。等你真正開始長大,開始懂事的時候,正是神諭所走向衰落的時候。”
作為親戚,法厄同毫不留情地把阿波羅尼婭的底給揭了。
【為什麼要拆我的台嘛!為什麼啊。嗚嗚這不都怪商洛。還有我這侄女不孝,傷透我心。】
“關我什麼事啊?!”
“額”維多利亞想了想,“好像確實和你有關。阿卡夏記錄是儲存在以太中,所有人類已知信息的總和。阿卡夏記錄的編碼,本來隻有神諭所,或者你們這裡的少數人能夠讀取。但是你——我先說一下,還沒有確定是你,但是從時間上來看應該是有的關係——大致在十年前左右的某一天,阿卡夏記錄的內容忽然多了一倍”
【嗚嗚嗚無良的d攻擊,神諭所的運算網絡被洪水衝垮之後,已經完全溶解了。】
“那我們這邊怎麼沒事?”
【我哪知道大概你們不喜歡把交感突觸延伸到阿卡夏記錄裡麵,隻是需要的時候進行搜索吧這麼一算,你們這裡非但沒有受到影響,可以搜索的內容反而增加了一倍。可惡啊,可惡。】
“那我也是,愛莫能助。”商洛攤開手道,“也不是我自己要來的啊。我也沒辦法。”
【算啦。不過你也彆小看我哦,雖然預測長期未來的能力已經失效了,但關於我的個人命運,我還是能算出來的。我最近的運勢都很旺哦。】
“不過,話說回來,商洛。”維多利亞忽然轉過頭來,“倒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怨恨你。”
“為什麼?”
“有人覺得,如果把你殺了,那麼阿卡夏記錄就會恢複原狀。”
“哦喲喲,誰啊?”
“很多人。”維多利亞回道,“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讓內衛擬個名單給你。你要嗎?”
“暫且不必了吧。”商洛搖頭道,“我覺得,這就像曹操手下有人投靠袁紹一樣。在當時的那種環境下,出了問題之後第一時間就想解決製造問題的人,我覺得這是非常正常的想法。我這個人,不太在乎他們怎麼想——不過他們要是真的對我有什麼行動,那就另當彆論了。”
說著,他望著維多利亞“所以,有密謀的名單嗎?”
“有啊,可以幫你擬定。不過你是獨裁官嘛,作為一人委員會,你可以代表元老院號令內衛去調查的。”
“那我能不能,讓錦衣衛和內衛聯合辦案?”
“可以,當然可以,而且你可以放心克裡普提內衛(rypteia)內衛的忠誠度和效率——無一例外。而且他們必然都是來自6666個元老氏族的公民,不會有蠻族混進來。”
“但我要查的不就是那些元老嗎?”
“那不一樣。”維多利亞回道,“所有的內衛,都經曆過水銀試煉,他們的忠誠都是絕對的——這是個秘密,等你正式上任才能告訴你。不過具體來說,那些內衛的強大的根源,就是因為他們的力量全都握在皇帝的手中。我知道這可能有點殘忍,但羅馬人就是這樣的。”
旁邊的法厄同回過頭來“所以我勸你還是多了解一下他,這家夥可能比你想得要強硬一些。收回力量這種事他已經做過了。”
“您簡直有凱撒一樣的胸襟!”
【高情商您的胸襟像凱撒一樣。】
“額其實我覺得這很合理啊。”商洛回道,“既然不是自己修煉來的力量,那麼予取予奪,就應當在力量的來源那裡吧。”
商洛理所當然地回答著,這在他看來和常識一樣。合情合理,合理得不得了。
【高情商我這個人很講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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