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先烯沒有要求畿內儘快給他反饋,但答案他已經能猜到了。通過上次的大爆炸而突破境界的人,一定不在少數。這漫天極光的新世界,和過去大不相同。在這北極的冰天雪地之內,在已知世界的邊緣,朱先烯在一塊糖殼般脆弱的海冰中間仰望著頭頂的極光。“沒想到,閉關竟然都能碰上這麼多的事。這可真是——棒極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北極的冷冽空氣讓他舒暢了不少。他抬頭看著的天空,望著天空中舞動的綠色極光。這裡的極光並非是五色煙霞那樣的“新極光”,而是北極地區本該就有的極光。“來這裡觀察極光最初的樣子,或許是我踏上修仙之路以來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我的運氣,其實還不錯嘛。”旁邊的桌上不隻擺了刨冰,還有張北極旅遊的宣傳單。木屋前,篝火旁,極光下,兩人手牽手——這是傳單上的。寒冷的天氣總會讓人珍惜溫暖的地方,也會讓人與人的距離更近。五年前的某一天,這是他在地鐵站裡偶然拿到的。那時候他大學剛畢業,也剛剛結婚。他當時確實打算把這裡當作新婚旅行的目的地。現在雖然不是新婚旅行了,但心情卻是一樣的。這傳單在他床頭櫃的台燈下麵壓了許多年了,每天早晨起來都能看到。這裡就是他期待已久的,也是意料之中的旅行之地。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一直以來都憧憬著的旅行地,竟然能讓他有意外的感悟——極光,或許就是“世界大變”的關鍵性指標。所謂靈氣複蘇也好,起跑線降低了也好,它所展現的現象,就是遍布全球的極光。而極地的極光是最“原汁原味”的。“或許,能在這裡發現靈氣的終極秘密也說不定。”舞動的極光在他的眼瞳中跳躍著,“這,就是我的道機了。”忽得,當一切條件齊備時,最基本的聯想讓他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突然冒了出來。就像阿基米德在浴缸裡喊出了尤裡卡,他望著極光,眨了眨眼。一刻也沒有讓靈感流失,他拿起了口袋裡的電話。這電話隻能打通一個號碼,因為朱先烯不想被那個人以外的人打擾。道祖不行,商洛更不行,朱靈更更更更更不行。現在他隻想接那一個人的電話。“楊靜,來接我下。”私下裡他還是習慣直接叫名字。“你等會,我還在研究怎麼給燒烤爐生炭火。奇怪,難道要加點汽油.行了,我澆了汽油進去。什麼事你今天不是要閉關2小時嗎”“我悟了!我悟了!我要回去記筆記!”“你悟了甚麼等下,馬上讓人來接。”遠處,一座“冰山”上有穿著七色馬甲的戰鬥員開始作業。穿著綠色馬甲的禁軍士兵和直升機一起乘著升降機,從“冰山”的甲板下升上來。待甲板上的調度車把直升機拖曳到起飛站位,他揮動燈棒,下達了起飛命令。直升機一路低空掠過海麵,用繩梯接走了朱先烯。升入空中,那“冰山”的全貌才可以儘收眼底——人類曆史上最大的船:長700米,排水量高達250萬公噸的巨型人造船型冰山【白海號】。起跑到長度足以支持白星號這樣的大型飛行器直接起降,朱先烯帶來的的基地科考隊也把設備停靠在甲板上。朱先烯現在居住的“白海行宮”也直接布置在甲板的一角,和主艦橋布置在一起。“白海行宮”其實是“北海行宮”的諧音梗,因為白和北在金陵雅音裡麵都發同“入聲七陌”的音。和彆處的平麵布置的宮殿不同,白海行宮和懸空寺一樣,是垂直布置的在側麵的。因為這250萬公噸的冰塊裡實在沒有什麼居住質量可言,除了幾層機庫和燃料庫之外大抵都是實心的堅冰。冰塊的內裡除了管路就隻有金屬框架。框架的金色龍頭椽子從舷側橫伸出來。白海行宮和戰艦上的其他主要建築一樣,都附著兩側船舷上最堅固的地方,和主體框架相連。冷卻循環水從金龍的口中噴吐出,直落如冰凍的海洋中,濺起重重水霧和七色的彩虹,如同天宮一般。【白海號】本身也以鄱陽湖水戰中太祖高皇帝的旗艦來命名,它確實是一艘船。不過這250萬公噸重的冰塊,哪怕對半步天庭的朝廷來說也太重了。倒不是真的推不動。而是如果真的在裡麵布置大型的發動機,那會讓冰塊融化掉。所以白海號的輔助動力是布置在兩舷水線以下的30台電動螺旋槳,依靠甲板上艦島裡麵的發動機來供電。這可以提供大約每小時5公裡的航速,主要用來輔助轉向。而白海號的主要動力在船外——艦艏有古時大型樓船一般的獸首,但並非是裝飾品。獸首的口中銜著巨大的鐵環,鐵環用鐵鏈連接到的拖船上。拖船以“天子駕六”的形製,布置了六艘,前三後三。因為天子在此駐蹕,此時整艘白海號都處在靜息狀態。直升機停在了圓環狀的停機坪裡。待旋翼停下後,楊靜拖著一領猩紅色的披風走上來。環過他的肩膀,給他套上披風,楊靜這才問:“你悟了甚麼”朱先烯自己把披風緊了緊,斟酌了一下用詞。他先問了道:“普通通訊回複了嗎”“沒有。全球的電磁波依舊處於紊亂狀態,自從極光出現開始就一直沒有恢複。我們一直在用靈網對外聯係,隻有靈網沒有受到影響。”“那麼,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靈氣,本質上不是氣,而是理!靈氣,其實就是理!理是存在的!”“繆斯宮猜測,我們稱之為以太,你們稱之為靈氣的事物,其實就是理型。以太,其實就是理型!理型是存在的!”“因為看到了極光才做出的推斷”商洛重複了維多利亞的話。先把問題暫且擱置一下,他想知道這種判斷是怎麼產生的。........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