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兵是嗎.”戚園點了點頭,“那就靠你了。來得及?”
“放心,來得及,之前已經布局完畢,這次隻要進去提調兵馬就好。”
“好好好,加油。我感覺他們搞不好要作法了.咱們要是跟不上,恐怕到時候會很難辦。”
正說話間,文鴛忽然進來了。
“喲,你還能來?”戚園看著她。顯然她也是知道錦衣衛被封口的事情。
文鴛點了點頭,指了指後麵,然後站到門旁邊。
門外進來一個人商洛認識。是之前在工部虞衡司實習的那位國子監學生,他是其中之一,還有彆人跟著一起來。
一起來的許多人裡,他進了門,其他人都站在門外。
“又見麵了。”他望著商洛,“我是來是來給你們送題目的。因為題目已經解密了,我們在剛剛也都知道了。你先不要激動。”
他們這麼一說,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現在才中午12點,這是提前一天宣布的題目。給了一天的時間來準備,說明難度是在
這反而是不好說的。非常難,或者一般難,都有可能。但可以說明的是,主辦方肯定覺得這個題目一點都不簡單。
“我先問下,你們是不是之前能夠搜集到一些信息?”
“是的。”商洛答道,“我們知道大概不在應天城內,也不在任何一個賽車場。那麼大概是越野?”
“你們的信息對了一半。嘖,自己看吧。這也是第一次,我也覺得有點離譜不過好像確實,對得起這麼一個‘中等偏上’的難度。”
商洛拿過那個油紙包,打開來一看。
他明白了
“哈?”戚園愣了一下,“城牆?在應天的城牆上麵跑圈???還有這樣的???這種題目難道不應該提前一星期告訴我們,讓我們熟悉賽道嗎?”
“朝廷的意思是,如果是彆的賽道肯定要提前讓大家熟悉。但是,應天城牆所有人都知道是什麼形狀,課本上學過,沒有超綱,所以就不必提前公布了。我們在說話的時候,應天城牆現在已經開始封鎖,等著你們明天去考試。”
“果然.”商洛看著油紙包裡麵的文件,“還真是既不是在公路上,也不是在賽車場裡。還真不是,竟然是城牆上。”
“可城牆上那是自行車道啊!應天城牆又不是順天城牆或者西安城牆,那上麵是依照山勢來修的。不但起起伏伏坑坑窪窪,還要爬山,那上麵能開車?”
“嗯”送題目的國子監生也想了想,“我本人騎過自行車,大部分區域還是可以開車的。但是小部分區域可能需要你們當心一點。不過不用擔心的是,整個車道都經過自行車道的改造,所以肯定能開——至於能不能比賽,這是朝廷的決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拿著車賽的證件,現在還是可以上城牆的。嗯,總之你們看著辦就好。我走了。”
他走了,文鴛還沒走。
“啊”文鴛按著額頭,“我看到的時候我也傻了。我第一時間就想打電話說,但我第一時間就被封口了。”
“這題目到底是誰出的?”商洛問。
“是是天子本人。但他說商洛你應該很熟悉啊?他說你們那邊好像也有在城牆上舉辦車賽的?嘿,他看還跑得挺快的。”
“那是四驅車啊!還有卡丁車!方程式賽車能在上麵跑嗎?算了我大概明白了。”
他明白,朱先烯如果不是刻意在逗他玩,就是又沒搞清楚那些裡麵到底哪些是動畫片哪些是真事。
“看來真的不得不出陰兵了”
“來得及嗎?”戚園問。
“來得及調陰兵非常快。明早等我來,也就幾分鐘的事。”
“胡師傅,早晨好。”
“早晨好。這不是”他四下裡看了看,“這不是商天君嗎?你怎麼一大早就跑過來燙頭?不過你上周不是剛燙過?”
“我有個問題。這個燙上去的黑色,能不能複原?”
“可以啊。”胡師傅點了點頭,“用堿性洗劑洗掉就行了。你改主意了?想要染彆的顏色?我就說嘛,我覺得你可以把這玩意兒染成銀灰色,現在許多年輕人都這麼染。如果你再大膽一點的話,可以染成奶茶色。”
“誒?有銀灰色啊”他看了一下牆上的色紙。
【喂喂喂,你不會真打算染吧?如果你要染的話,我覺得奶茶色不錯。】
“為什麼.”
【因為看起來很有親和力!】
“親和力還行不過現在我要的是一點威懾力了。”
他問胡師傅:“把黑色褪掉之後,頭發的色澤還是和原來一樣是吧?”
“不會。之前在其他人身上試過,天人之體的發絲沒那麼容易損壞。現在立馬洗掉,立刻就能恢複之前的顏色。看著不像要好看?是有用?”
“嗯,有用。”
為了請陰兵,他這次打算好好打扮一下,不能像之前那樣隨便。
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胡師傅把椅子放平,在他腦袋下麵放了個水盆。
“等下,我還在燒水。”
門口的小煤球爐上坐著一壺水。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到那水壺在咕嘟咕嘟冒著泡。
“話說,為什麼要在門口燒水?”
“倒不是一定要在門口燒,屋子裡有煤氣的。但這一壺水就像是理發店的招牌,早晨總要燒一壺才有人知道你這開門了。我這不隻是染發,早晨慣例的生意是修麵。許多大老爺們早晨得來我這裡修麵,今天一天才算精神。算是回頭客吧,之前當錦衣衛的時候就認識。順便,他們偶爾還能在這裡碰個頭。”
“都有誰來啊?”
“基本都來過,連王老太太都來——當然她不是修麵啊,她是來燙頭的。來得最多的,是哦,來了。”
“文相,這邊坐。”他甩著肩膀上的手巾招呼,示意進了門的文仲做好。
“文”商洛斟酌了一下稱呼。文仲,禮部侍郎,文鴛的爺爺。之前有過一麵之緣,但兩個人其實不是很熟。公開場合稱呼職務是對的。
“文閣老。”商洛抬起頭問候了一聲。
“商天君?巧了。”
他撩開便服,坐到了商洛旁邊的位置。
“您早晨出門沒穿朝服嗎?”
“我穿的那叫公服。”他看了一眼商洛,“外地來的小孩,《會典》還沒怎麼讀過吧?”
“額不曾讀過。”《會典》或者說《大明會典》其實書上有幾篇,但上那幾篇的時候商洛人不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