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那我們撤?”
“誒誒誒,我們又不是為倭人來的。這是他們自己的內政嘛,我們就不乾涉了,幕府也好,江戶也好,都是他們自己選的。他們要是不選德川家康,怎麼會有人給徐福搭好了架子呢。太祖高皇帝說得好啊:來之不拒,去之不追,說白了就是‘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意願’——我們是為徐福來的嘛。”
“我看你不舍得他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想讓他再折騰一陣子的樣子。”
“咳那什麼,如果可以不管的話,我確實是不打算管的。但是你看,徐福現在都開始恢複秦政了。甚至不是真正的秦政,是刻板印象中的秦政,是他想象中的秦政。他現在尚且折騰成這樣,之後搞出來什麼事我都不敢想啊!他是不是在取悅秦始皇?”
【我來幫你占算一下——結果為真。這個很好判斷,你也判斷對了。但是事情或許不是‘取悅’這麼簡單,他或許在為秦始皇回來做好準備。】
“那確實。如果我搞了電信詐騙,我肯定也不敢去見受害者的。作為最古老,也是最慘烈的受害者之一,我們的徐福老先生確實得好好地‘取悅’始皇帝,要不然我都不敢想始皇帝活過來之後第一個拿誰開刀。”
商洛也向傅遠山轉達了阿波羅尼婭的話:
“誒?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這麼推斷——”傅遠山回道,“是不是徐福自己也沒有辦法控製始皇帝的複蘇?因為如果他自己可以控製,那他完全沒有必要去麵對債主的嘛。”
“那這事情就得找徐福本人來問問了那什麼,傅將軍,拆船吧。”
“還拆啊?我說商洛,你是不是有什麼破壞欲想要在這些倭人身上發泄一下?被你這麼一說,我都覺得這些倭人有些可憐了。”
“誒,你要是不拆船,怎麼能壓製住徐福的爪牙呢?雖然他們是被驅使的,但是爪子的本質也是角質層,它是被神經係統驅使著來撓人的啊。爪子本身沒有錯,但為了防止徐福撓人,就應該把他的爪子給剪了。”
“好吧,好吧。說不過你。”傅遠山看了看頭頂的船艙,“那你稍等下,我這就開始拆。”
“島津大人,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水野大人?你聽到什麼了?”
“這裡。你到我這裡來。”
水野讓開了位置。這船上有銅管的傳聲筒,站在駕駛室就可以對全船喊話了。而現在,這傳聲筒裡正傳來一連串尖銳的爆鳴。
忽然,轟隆一聲,一枚鋼釘打穿了船板,從他們麵前穿了出來。
“什麼東西?!!!”兩個人被嚇得跌坐在地,但越來越多的鋼釘從船板下方一路打上來。不少鋼釘卡在了指揮室的裝甲隔層裡,其尖端還帶著紅熱的燒蝕痕跡,似乎在之前被極快的速度投擲出來。
“啊啊啊!”水野慘叫了一聲,身下流出一股鮮血。一枚鋼釘打穿了他的大腿,鋼釘尖端的鮮血正在沸騰,紅熱的高溫把皮肉都燒得吱吱作響。
“誒呀誒呀,抱歉!”一個聲音從聽筒裡麵傳了出來——下一秒,就有一道白色的罡風撕開船板。一名穿著北軍軍服的“王師將軍”從船板下方緩緩升上來,“我是不是打到誰了?是你啊。實在抱歉,我給你道歉了。你可以原諒我了嗎?我的功德很重要,能不能不要恨我?一個不夠的話,我可以再道歉一次?”
他向著水野微微鞠躬:“我這人不隻心善,還很有原則。讓我拆船的話,我就放過一命好了。”
他猛得一招手,水野又是慘嚎一聲——那鋼釘被一股大力從上方拔了出來。拔出來的鋼釘在半空中被白色的罡風纏繞著,做著高速旋轉運動,用離心效果甩乾了上麵的血液和碎骨,然後再收羅進傅遠山的袖口裡。至於地上的水野,他的大腿已經被撕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誒,怎麼變成這樣了.你這個人的運氣怎麼這麼不好。你這樣下去會掉我的功德,影響我的運勢的啊。”他把手伸了過去——
“啊啊啊啊!”水野拖著殘破的腿尖叫著爬行,想要離開這個殺神。
艦橋裡的其他人全都呆立的在原地,一個都不敢動。
“你跑什麼!不許動!!”一發鋼釘又從船板下方打穿了進來,透骨而出——水野睜大雙眼,喉嚨裡已經叫不出聲音了,他的意誌和身體已然因重擊而休克。
“都說了讓你彆動!我都算好了位置。剛才你們要是好好站著,根本就不會被我打到。唉,我這個人修的是福源道,我不想造殺業,可你這個人存心了想要我掉功德,想要一死了之來造我的殺業?哈,我偏不讓你如願。”
傅遠山猛地伸手,一股大力將水野托在虛空。流出來的鮮血也被一股清風卷積起來,彙聚成一個血球。
“給我好起來啊!!!”他用罡風拖著血球,一股大力把血球打回了水野的身體裡。
“嗝!”水野從休克中被打了回來,他大口喘著氣,看著麵前那衝他微笑的“大善人”,那大善人的臉上還沾了一絲鮮血。殘破不堪的艦島裡,作為破壞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沒有狂怒、沒有怨恨,而是在微笑。
“啊啊啊啊!”
水野尖叫了起來,他的精神因為巨大的衝擊而進入了自我保護的狀態。
“唉,你們這些凡人,也太不經打了。還好,人保住就行。嚇不嚇的無所謂,彆掉我功德就好。”
他看了看四周:“這裡誰管事?”
眾人都不作聲。
“還有誰!還有誰想要讓我掉功德!都出來!”
“.”
“啊,差點忘了。你們聽不懂人話。”他隨便一招手,就有個水兵飛了過來。傅遠山用神念把信息灌輸到他的腦子裡,那水兵一邊口吐白沫,一邊伸手指著旁邊趴在地上不敢動的島津。
“啊,原來是你。”他把那水兵拋到一邊,伸手把島津招到麵前,“把你的軍旗交出來,好讓我交差。大善人我啊,要去彆的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