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商洛收了個護身法寶,除了會說話之外沒什麼壞處。
敖藏解決了一個麻煩,還少了個亂說話的小烏龜,還搭上了她的老父親,父女兩隻龜齊齊陷入囹圄。他是本次交鋒的最大受益者,心情大好。
“對了國姓,聽說你的腦子被蟲子啃了,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
“他們怎麼連這個都往外說?”
“他們沒說,是我和尊叔,也就是寅將軍談了談。畢竟國姓你把蘭芳的事務移交過去了,大軍又要在琉球集結,我得讓手下的龍眾去琉球王那裡呈報,要不然琉球王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琉球王連自己晚上要吃什麼都沒法決定,隻能問我們的廚子。”
“原來龍宮對琉球的控製有這麼深了嗎?”在旁邊整理包裹的商洛問道。這件事他可以自己調查,但當麵問龍王才是最方便的。
“龍宮並沒有乾涉琉球的內政。”敖藏答道,“我們隻是看到琉球太小,沒有能力承擔身為次席朝貢國的義務。琉球在朝貢體係中的地位僅居於朝鮮之下,而且和鎖國的朝鮮不同,琉球的國門是大開的,需要更多的人來承擔這重要的使命——所以我們隻是幫琉球王儘到自己的職責,並沒有強令琉球王做這做那。”
“但是琉球王做出決策的信息,都是你們提供的吧?”
“咳”敖藏神色不變,“在本王的治下,龍宮已經跨越了政體間狹隘的門第之見,化整為零地提供超越國界的服務。”
【這位還真是一點都不掩飾他的計劃.這聽著像是他當上龍王之後挪用族產去乾私活然後把銀子全都收進了自己的腰包似的。他拿到的錢都可以組建一支常備軍了。所以他的手下和他過不去,這才是常理吧。畢竟這基於所有權的利益分配非常明晰,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條路線上所有的鏈條都係在商法上。外人可能感覺不到什麼,但當事人恐怕會覺得權力實打實地從自己的手裡流走了。】
“我到是不是反對這種做法啊.我兩邊都不反對。龍王也好,還是龍王的對麵也好,他們做什麼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在乎他們會不會給朝廷添麻煩,我隻看哪邊更識大體。現在看來,還是我們的敖藏王最識大體了。”
“那可不一定哦。回頭可是會有人吹枕邊風的~~”
“那是家具。家具說什麼,我都會當不存在的。”
“啊。”鄭世傑拍了拍手,“我們各自歇息去吧,今晚抓了烏龜,看到了好多螃蟹,收獲還真是豐富。”
“國姓?”敖藏詫異道,“為什麼要岔開話題呢?商天君問了一句,你就順著往下說了——你這時候應該關心你自己啊。腦子裡進了蟲可不是小事。你要是在我這出事了,到時候我可沒有辦法對令尊交代。”
“誒呀,用不著擔心,有商天君幫我診療。”
“當真?”敖藏望向了商洛這邊——
這是來自長輩的第二批質問了。商洛隻能點頭。這戲他沒法演,之前他甚至沒有和鄭世傑對戲過。要是稍微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一點,到時候就要露餡了。
這露餡了可就不得了。這倆人也是有頭有臉的,為了放幾天假像個小孩子一樣糊弄事,傳出去名聲可不好。這事對商洛來說更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畢竟放的是鄭世傑的假,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但既然對方突然提出了要求,他也隻好配合一下了。
“那好吧。”敖藏搖了搖頭,“既然商天君都說了,我也就‘隻能’放心了。不過商天君,你過來下。”
“嗯?”商洛把包袱裡的事先放到一邊,“敖藏王有什麼事?”
“給你個東西。這是東海之寶,你拿去用吧。”他拿出一個纏著紅色珊瑚的葫蘆,從裡頭倒出了一粒紅色藥丸——
“商天君有沒有裝藥的葫蘆?這枚仙丹要在藥葫蘆的環境裡才能保存。錦衣衛那邊應該是有的。”
“我平時不怎麼備著藥.”他順手在包袱裡摸了摸,“啊,有的有的。”
雖然平時不怎麼用,但包袱很大,這種雜物他都是隨手帶著。現在維多利亞坐在裡麵閒著也是閒著,正好可以幫他檢索包裹。
拿出了錦衣衛的製式藥葫蘆,商洛從敖藏手上把那枚紅色的丹藥接了過來。
“這是?”
【啊!!!】
“???”那藥一出現,不隻是阿波羅尼婭,連旁邊法厄同的目光就立刻被吸引了過來,“這是.這是萬靈藥!!!”
“啊,對對對,這位小姐很識貨。”敖藏點了點頭,“這就是亞特蘭蒂斯的萬靈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玩意兒的在羅馬那邊是叫——伊阿索?”
“紅型萬靈藥伊阿索,煉金術的最高成就之一,四種萬靈藥之一。紅型萬靈藥隻要一顆就能把人從垂死的傷勢裡拉回來——敖藏王閣下,你怎麼會有一顆?”
“一顆?”他掏出葫蘆晃了晃,“我這有一葫蘆呢。”
【?????】
“?????”兩個人一頭的問號都快要砸到地上了。
“這個,很稀有嗎?”商洛問道。
“這何止是稀有.簡直是不存在.”法厄同搖頭道,“這種藥物隻存在於傳說之中,傳說中有那麼幾位煉金術士曾經分彆煉製過紅黃黑白四色的萬靈藥,但沒有一人同時煉成過全部四種——因為四種合一,就可以達成真正的‘全能藥物’,也就是‘治愈之藥(pnce)’。”
“治愈?治愈什麼?”
“治愈人性和神性的鴻溝,達成黃金的不朽——由於這最後一步太難了,所以在煉金術士會把這終極的治愈之藥拆分成四種,這是其中之一。紅型萬靈藥可以治療一切來自外界的創傷,如果真的有蟲噬的話自然也能輕鬆治愈。但這種藥怎麼會有一葫蘆那麼多!所以敖藏王,這些藥是怎麼來的?”
“啊”敖藏搖了搖頭,“蜃氣啊,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