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分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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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袁術隻覺得自己委屈極了,他從小到大,受過許多的委屈。

比如同樣是當遊俠,但那何顒隻願意跟袁紹深交,而不願意跟他深交。

又如在他他已故的父親以及叔父袁隗眼中,他不管怎麼樣都比不過他的同胞兄長袁基,雖然現在袁基已經因為犯罪去交州數星星了。

若不是看在他和她女兒袁歆的麵子上,袁基能有這種好結局?

汝南袁氏,沒有我,得散!

至於袁紹,近些年,袁紹如何能與他比?度田一事上,袁紹隻是他的半個屬下罷了。

也因此,在被汙蔑的委屈之下,袁術竟還有些憤怒。

他袁公路,堂堂九卿,袁基與袁紹憑什麼能和他並列?

就在他極力為自己辯解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袁隗則看向了先後出列的袁術和袁紹。

袁隗不懷疑袁術會乾這種事,以他對袁術的了解,後者要是準備做什麼大事,那勢必要嚷嚷到天下都知道他要這麼做。

可袁紹……

袁隗想到當初袁紹在重新為官之後與他劃清界限的書信言行。

“難道袁紹和之前袁基一樣,也乾了?”——心中浮現出這個念頭,袁隗心中的預感愈發強烈。

眼看著陸續有大臣發表意見,比如太尉董卓就擲地有聲地認為這一定是逄紀的汙蔑報複雲雲,袁隗忽然出列。

“陛下,臣有奏!”

得到準許之後,袁隗說道:“陛下,近年來,我汝南袁氏人丁愈發多了,雖有家學,但論及治政,彼此之間多有矛盾。是以,自早些年起,我汝南袁氏表麵上雖未分宗,但實則數處彼此之間,極少聯係,與分宗無異。”

“袁基、袁術、袁紹三人,雖為血親,但政見各異也。”

“昔日袁基犯罪伏法前,雖與袁術同處雒陽,但彼此之間幾無私下聯絡。又如袁紹,常居汝南,經年未見,亦失聯絡矣。”

說到最後,袁隗總結道:“袁氏子弟中有如罪人袁基這般心懷歹念者,或許有之,此當由有司詳查。然若說幾人合謀,竊以為必為汙蔑也!”

袁隗打定主意,就算最後出事了,能保住一個是一個。

分宗?

聽到袁隗如此說法,委屈且憤怒的袁術心頭一動。

他的確可以分宗啊,畢竟袁紹名義上和他不是一支,袁基罪人一個,已經不能同他相爭……

而且,最關鍵的是,袁術並不能確認袁紹是不是和他一樣無辜——萬一袁紹和當初的袁基一樣——兄弟兩個都有陰謀……到時候不說天子懷疑他,就連他也要懷疑他自己了。

想到這,袁術當場說道:“陛下,誠如侍中所言,吾等雖為血親,然政見不合。道之所在,義之所存,不敢變也。”

“今涉及謀反之事,臣雖無辜,然不敢為他人作保也!臣乞願以昔日之功,以換移籍另立袁氏!”

看著這一幕發生,劉辯卻沒有急著答應,而是說道:“卿之氣節,朕早已知之。謀逆之言,定是汙蔑無疑。至於移籍分宗之事,涉及家事,非是一般,卿待下朝後細細思慮再議。”

“我朝以孝治天下,父母在時不分家,民間亦是如此,朕聽聞民間雖戶籍各論,子縱然成家仍與父母居於一處,今之官吏,當為表率。”

父母在,自然不好分家。

但袁術的父母乃至於祖父母,都早已亡故了。

說完這些,劉辯示意朝議繼續。

而袁紹聽著皇帝說了好幾句話,卻一句都沒有提他,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他不知道逄紀有沒有供出他來。

在他苦思冥想對策之時,卻不曾想負責宣讀的賈詡既沒有洗清他的嫌疑,也沒有加深,而是繼續讀著逄紀的供述——

“在汝南袁氏之後,乃弘農楊氏……”賈詡說到這話時頓了一頓,應道:“據逄紀供述,楊氏隻有兩人為之同謀。一曰太學祭酒楊眾,一曰張掖太守楊琦。”

聽到沒有自己的名字,司空楊彪先是鬆了口氣,但隨即又立馬緊張起來。

因為他心中也沒數啊!

太學祭酒剛好為六百石,楊眾也在朝堂之中,聞言隻覺得禍從天降。

他不過是對太學生的言論的管理寬泛了些而已,除此之外,楊眾自詡沒什麼出格的地方,太學生們不論是去當鄉官裡吏還是去帶著北民南遷,這些新政他都是鼎力支持的呀。

這是如何牽連到他身上的?

在楊眾出列自辯之前,賈詡又道:“依照逄紀之言,其此前曾多次在雒陽散播謠言,數次自太學始,屆時借助了太學祭酒之力。”

楊眾聞言心頭一緊,邊拜邊說道:“臣冤枉啊!臣與他逄紀都不認識,如何與之勾連啊!”

楊彪見狀,正在思考要不要為從弟說句話,又該如何說才能在萬一的情況下不至於牽連到自己,忽聽有人已經開口了。

“陛下,昔日雒陽數次物議沸騰之時,臣皆與楊祭酒在一處。臣願擔保,楊祭酒並無不妥之處!”

聽到如此慷慨有力的話,群臣看去,隻見正是太常卿蔡邕。

劉辯則有些無奈,他知道蔡邕在政治上很多時候就是個老好人——他看不上鴻都門學祭酒樂鬆,認為樂鬆有可能像當初蠱惑先帝一樣向劉辯進讒言。為此,他想到的辦法竟然是讓樂鬆忙得沒時間行諂媚之事,卻也反過來讓樂鬆坐穩了門學祭酒一職。

可如今這時候蔡邕站出來,這政治敏感度……

好在還有另一個說頭。

賈詡見蔡邕在為楊眾作保,便未在楊眾身上多做糾纏,而是對劉辯拜道:“陛下,臣見逄紀供述,想到了昔日挑起青州黃巾餘賊之亂的許攸。”

“那時許攸供述之人中,便有袁紹、楊琦。當初臣隻以為此乃許攸攀咬……然如今逄紀不知許攸攀咬之人究竟是誰,卻仍能說出楊琦之名。私以為或有猶疑。”

原以為自己已經過了一關的袁紹還沒鬆口氣,又聽賈詡提到了自己。偏偏與他同列的楊琦如今正在涼州做太守呢,這下,輪到他獨自申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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