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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還額外征調了一萬餘民夫,為大軍運輸糧草等物資。
在劉虞的經營之下,幽州也算是富起來了。
在接到詔書的半個月後,大軍出幽州,首先所抵達的便是距離漁陽郡最近的渤海郡,也是叛亂最開始的地方。
關羽的戰術很明確,他所轄兵卒裝備精良,其中多有老兵,隻需要一路堂堂正正的橫推過去,敢螳臂當車者皆化為齏粉。
在隔壁河間國相陳宮的情報支持和配合下,關羽在太守早就不知所蹤的渤海郡一路向前,每日四十裡的正常行軍速度就是他推進的速度。
期間,關羽謹記著天子的囑托,不忘調查那些在背後煽風點火的人。
在呂布離開後留在上穀郡,此次出兵又被調到關羽麾下的高順很得關羽看重,將此重任的一部分交給了高順。
“你這塢堡,三日之內,必須拆了!”
“這位將軍,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這塢堡是我先祖所建,記錄了祖輩生活的軌跡,我若是將之強拆了,豈非是不孝之人?還請將軍行個方便……”
高順眉頭一皺,當即怒喝道“狗賊,安敢賄賂我!來人,將他逮捕入獄。”
很快,士卒就將人堵著嘴押走了。
高順旋即望著在場的其他人,問道“可有能做主的?”
當即又有一人顫顫巍巍地站出來“將軍,塢堡堅固,三日實在拆除不掉,能否寬限些時日?七日……五日也行……”
“吾隻有三日,是以爾等隻有三日!”高順依舊不為所動。
這些藏在堅固的塢堡裡沒有受到亂民襲擾的豪族豪強,都是可能的嫌疑人。
數日之後,在人前不通人情的高順來到了關羽麵前,彙報道“將軍,至昨日止,共拆毀塢堡八座,其中新修者有二,其族長等皆已抓獲。”
關羽點頭,若說那些老塢堡還能說是前人遺留,那麼修建新塢堡的,幾乎就差明牌了。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於拆毀塢堡一事,民間可有怨言?”
原本一直麵無表情的高順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性情本就耿直,麵對關羽的問題如實答道“現在民間多有流傳,說是將軍平亂勢如破竹,見這些塢堡存在甚是不滿,覺得住在這些塢堡中的人信不過將軍能徹底平叛,所以才下令搗毀所有塢堡。”
關羽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效果如何?”
高順答道“近日來,民間不識將軍者多有認為將軍桀驁跋扈,同時,有些塢堡之主已經主動拆除自家塢堡了。”
眼見著關羽表情似乎緩和了一些,高順補充道“然屬下以為,應是第一日便將拒絕的人抓起來殺雞儆猴起了效果。”
關羽……
旋即,關羽找上了鄭益,質問道“這就是你想的辦法?”
原以為鄭益作為鄭玄之子能夠有些才能,不曾想也是不學無術的紈絝。
鄭益有些茫然“將軍是指什麼?我想到的辦法還沒用出去啊?”
關羽頓了頓,說道“益恩想好了什麼辦法?如今在外,我已經是跋扈將軍了。”
“我不在乎這些虛名,可亂民之中有許多因無知而被裹挾者,若是他們因為我的名聲而害怕,不肯在刀兵相接前投降,定會造成許多不必要的死傷。”
鄭益聽聞,起身鄭重朝關羽一拜,說道“以前在雒陽久聞將軍之賢名,以下官思之,此事說難倒也不難,隻怕將軍得受些委屈。”
關羽說道“說來聽聽。”
鄭益答道“將軍自入冀州以來,招撫百姓,無不儘心竭力。然對於士大夫之族,有罰無賞。”
“便是有少許士人因為將軍善待百姓而願意為將軍說話,但終究不成主流。益有一諫言,還請將軍明辨,這士大夫之族,亦屬百姓。”
關羽聞言,笑道“益恩所說,我自然明白,對於士大夫中有德行者,我絕不會有偏見。若是益恩所言的委屈是與這些結交的話,其實無妨。”
鄭益抿了抿嘴,說道“其中大半人未必德行如一。”
關羽怔了怔,猶豫半晌才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有些委屈。”
鄭益也知道似關羽這種品行的人,定然不屑與道貌岸然者結交,更彆說還要互相吹捧甚至舉薦官職了。
“不過若能有助於招撫百姓,受些苦也無妨。”
“此事就拜托益恩了。”
鄭益再度朝關羽重重一拜,承諾道“將軍放心,我這就寫請帖。”
“將軍,我所邀請者,皆是各縣名士,其中未必沒有德行如一者,隻是還需將軍慧眼識珠。”
在當初跟著程昱走了一遍縣鄉之後,鄭益深知隱忍的道理。
關羽笑道“如此,倒也算有些盼頭了。”
鄭玄之子的名頭很好用,沒幾日,關羽就在鄭益的安排之下陸續見了好些所謂的“名士”,其中還有來自渤海郡之外的。
關羽有著十來年的軍政經驗,對於其中一些人,可謂是一眼看到底。
“名士”中多是讓他提不起興趣的空談之輩。
讓關羽很是失望。
見客的間隙,關羽對著鄭益抱怨道“如此多的名士,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鄭益則道“如今還算好的了,好歹各縣開始用試舉來選小吏,而且其中有能力的,大都已經被征辟舉薦了。”
關羽則道“征辟舉薦每年都有名額,可要是從這些人選,不如不選。”
鄭益無言以對。
終於,關羽在吐槽完後,遇到了一個不知算不算賢才的人——此人有特長——特彆能說,有辯才。
這麼久了,終於遇見個說得過去的人,關羽也不挑了,當即把這個喚做劉長仁的人征為屬吏。
而在關羽這般作為之後,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關羽的名聲變好了。
雖然塢堡依舊還在拆著,但原因已經變成了“拆之以安士民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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