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聽顧爺爺講過去的故事
第415章 聽顧爺爺講過去的故事
顧清源見吸引住眾人注意,清了清嗓子:“史曆悠久,源遠流長,我成道比諸位早些,無奈仙途不順,隻得轉世,謀取仙緣,如今慧光開悟,覺醒前緣,雖修為不見得比諸位高,倒也有幾分資曆可講。”
太清門掌門風央真人笑著說道:“我等雖說活的年歲長些,但比之那歲月史詩,猶如一幼嬰,對那久遠之事,門內典籍少有記述,隻言片語,難以完全,道友乃是轉世之人,根腳深厚,尊一句前輩也無過錯,我稱一聲道友已然托大,還請道友莫怪,為我等開釋一二。”
顧清源笑著點點頭,心道你們那宗門可不是記載不清,而是道門天庭創立,把那一眾上古秘史銷毀封存,不然有散仙天仙這類活化石在,又怎麼可能流傳不下來。
“我也是窮經皓首,鑽研典籍得出,多是一家之言,不可儘信,真假還需諸位分辨。”
他先疊了甲,道門天庭這手筆也算幫了大忙,至少他在這裡信口開河,不會有人跳出來打臉,而知曉真相,有數的幾人隻會揣摩其中深意,也壞不了事,就算指摘幾句,也得有人信不是?
一眾散仙點點頭,他們也不是傻子,都是混跡江湖的老油子,精似鬼,滑如油,就算顧清源不說此話,他們也不會儘信,隻會用自己手段去驗證。
‘不信好啊,去求證吧,自己發掘出來的真相反倒更讓人信服,至於這真相到底真不真,又有誰在乎’
顧清源心底默想,他這些年也沒閒著,鼓搗了一堆看似西周,實則上周的假古董,假典籍,靈寶書冊,藏於各處,靜候有緣人去取。
“講古,古有五類,分彆是恒古,荒古,太古,遠古,上古,恒古鴻蒙未判,混沌不開,荒古天地初成,宇宙洪荒,衍生萬靈,此兩類太過久遠,不必再提。”
“我要說的,是那太古時期,太古遂遠,有天生神聖駐守大地,稱仙,稱神,稱巫,有靈山十巫,道祖大聖等大能,年代太過久遠,已不可考。”
“皆隻因那神聖人物謀求道果,起了紛爭,致使天地傾覆,天柱折斷,穹頂西北傾向東南,星鬥移位,天河倒灌,天地一片汪洋,生靈萬不存一。”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翻覆,那天傾之劫,便是此三類首位。”
“這殺機一發,整個天地動蕩,連累眾生受苦,有大能者挺身而去,逐鹿天下,斬儘爭道人,決出一位帝君,行補天之事,化洪水之劫,堪定天地,分立仙凡,收攏一眾神聖,創下天庭,便叫做古天庭吧!”
顧清源看了眾人一眼,聽得認真,心道這過去的故事,還要我慢慢給你編,他可不是胡亂撰作,而是與此界真實過去為範本考量,隻不過夾帶私貨有點多而已。
“此事我也知曉,隻是不如道友講的詳細。”
風央真人掃視一眼,微微一笑,他這太清門道統追溯上去,可要比在坐諸位所屬門派久遠的多。
‘道統悠久又如何,偌大的家業都要被徒子徒孫敗淨了,我要是你祖師,就該一道天雷把伱這不肖傳人劈死’
眾人看著風央模樣,心頭暗罵一句,嘴上卻是好聲好氣。
“此後才有天庭帝君坐朝,眾生得以安寢,不知多少年過去,乃至遠古,世間修行法開始創立,開啟道門,佛門,還有八百旁門。”
“於此同時,地劫生發,龍蛇起陸,崩壞天地,化作中土及一眾海外浮島,才有如今格局,分作仙凡幾界,那四海之水,便是當年天河之水。”
“一場大劫,古天庭至尊失蹤,偌大的天庭解體,不知多少古仙古神在劫中隕落,萬年苦工化為夢幻泡影。”
“地發殺機,改變的不止海陸格局,還有那氣候風雨,身軀龐大的山海異獸難以適應,逐漸消亡,人族開始崛起,而道門越發興盛,到了上古,術法神通層出不窮,山海異獸銷聲匿跡,人族飛升不斷,占得天時地利人和,才有道門天庭立下,掌管天地。”
“而那雲霄,我大概有些猜測,實際上是三位仙姑,雲霄,瓊霄,碧霄,所以才有三霄娘娘的名號流傳,此古仙實力非凡,於那古天庭,占得一分席位。”
“若不是我對著道號有幾分異象,還有些拿不住,”顧清源感歎道:“還是我轉世身雲遊之時,曾遇到一火法道人,喚作陸壓,這才記起。”
“會不會是有人假借名號,扯一張虎皮,畢竟那太古也太過遙遠,就算是天生神聖,又豈能在如今蘇醒?”
底下人有人問道,感覺有些匪夷所思,顧清源沒有應聲,信與不信,全憑個人,若真不信,說再多也無用,若信了,也會找到合理解釋。
果然,風央真人沉思一陣:“那天生神聖,大能承天地氣數,不知寒暑,對於我們而言的千年萬千,也不過是他們的一場大眠。”
他敲了敲桌子:“其神通不可想,其道行難以測,所以不排除是那古天庭仙人真身蘇醒。”
“那為什麼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個時候醒了?”
還有人反駁道,眾人齊齊看了他一眼,那人也回過味來,笑了笑,揭過此事。
假定那仙神為真,能在此時蘇醒,原因隻有一個,若說與以往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此時此刻在那道興劫中!
“天發殺機,招來天傾洪水,地發殺機,天地崩解,以往大小劫數也有,為何此時生出變故?”顧清源忽然說道。
神霄派龍符真人猛地抬起頭:“道友的意思,是那人劫將至?”此話一出,眾人通通變了臉色。
顧清源搖搖頭:“我卻是不知,隻不過一個猜測而已,不然那古仙蘇醒作甚,人劫人劫,有人才有劫,而觀如今天下,無不被因果所累,因果糾纏,劫數彌漫,凡人求活,道人求仙,個個不可得,這嚴峻現實,真就一點反噬沒有?”
“諸位對那因果厲害自然知曉,捫心自問,我等求仙問道,空活無數年,凡人更是無量量,這般因果糾纏之下,真隻催生出個道興劫?”
“依我看,這劫數好過,死關難過,說不得這道興劫後麵還跟著什麼末法劫,滅世劫,天人劫之類的東西。”
一番話說的一眾散仙呐呐無言,顧清源反倒安慰說:“或許是我杞人憂天也說不定,風央道友精通大衍天數,想必也算到日後佛門大興,是我想錯了也說不準。”
風央搖搖頭:“佛門大興不假,可修行人驗算天機,實則借大勢問道天地,循著因果測算,天地告訴我等什麼,我們才能算到什麼,但誰又說算出來的,就一定對呢?”
“若果真如此,那古仙蘇醒,擺下大陣又要做些什麼呢?”龍符低聲說道。
風央真人冷笑一聲:“這三霄身份若是真實無虛,自然根腳高貴,生來就是天上仙,再度入世,所求必然甚大,身份若是為假,也是其中夾雜諸般算計,或許是要高舉舊天庭旗幟,光複萬仙來朝的盛景也說不定。”
他一句玩笑話,應者寥寥無幾,都在心裡揣摩著那雲霄有什麼目的,風央輕叩桌麵,乾咳一聲:
“無論有什麼謀算,那雲霄既然擾動水元,掀起旱災,致萬千眾生於不顧,就已站在我等的對立麵,我玄門正宗大能無數,道統傳承繁多,還能怕了她不成!”
“我太清門已攬下急先鋒的重責,一探虛實,還請眾仙宗為太清門壓陣。”
話雖如此,風央並沒有把那雲霄放在眼裡,哪怕有一散仙已經失陷在大陣中,可論及修為道行,那散仙不過末等,正道玄門立宗久遠,前輩高人飛升之時因舍棄凡間因果,留下重寶無數,隻需請出重寶,此厄如何不能解?
在場人大多這個念頭,他們相聚於此,明麵上是為了破陣之事,實則是圖謀一眾魔道二五仔和海外散仙的氣數,若是有正道宗門不慎應劫,他們也不介意這場饕餮盛宴多添一道風味菜肴。
‘太清門在我帶領下休養生息,也該到厚積薄發的時候了,借此大劫,未嘗不能重現正一道榮光’
風央看著座下神色各異的散仙們,心中默默想道,這太清門也是正一道拆解而來,乃是正一盟威支脈,拜同一個祖師,算是一個個小山頭獨立出來,自成一脈,而凡是正一道分支宗門,無不想統合其它支脈,共襄正一威壓天下的盛舉,隻是誰為主宗,上宗,誰又是下宗分支,哪個掌握話語權,就有個說道了,那茅山還分個上茅山和下茅山呢!
“既然如此,請眾仙人移駕尊步,一同去那巫門峽。”風央壓下思緒,開口說道,說到一半,好似想起了什麼,“在那外廳,還聚著一眾弟子,個個天姿非凡,乃是我玄門下一代的棟梁之材,桐花萬裡丹山路,雛鳳清於老鳳聲,諸位不妨見一見我道門的青年才俊,方知玄門正宗後繼有人。”
眾人無不允,他們或許頂著年輕麵容,實則心已經遲暮,所求也不多,一是那成仙得道,飛升位列仙班,二則是後繼有人,傳承衣缽,故而多為子孫後代考慮,不然也不會帶著親眷弟子一同前來,隻為給門人鋪路揚名罷了。
一行人起身,相互交談著走出內廳,顧清源也綴在後麵,那風央落後幾步,算作陪客,是他請來的顧清源,自然不會冷落了,叫人難堪。
“我有一二代血脈,壽數不過百,自是築基有成,練氣圓滿,隻差一步就能破入應法境,諸位可還入眼?”有一麻衣老者,喚作孤拐老人寧波,洋洋得意說道。
築基,感氣,練氣,應法,煉神,散仙,以百歲求得練氣圓滿,已是天資聰穎,根骨足以傲視無數庸才。
有人捧了幾句:“你老孤拐當年練氣圓滿壽數已經臨近雙百了吧,你這二代孫倒是比你強了不少。”
孤拐老人咧著嘴笑了笑:“這些娃娃不比咱們當年,那時魔威更盛,動輒殺的屍山血海,如今太平了,娃娃們剛出生就用靈草寶藥養根骨,修行自然順遂了許多。”
他話鋒一轉:“常言道弟子不必不如師,後輩也未必不能比咱們這些老骨頭強,要是一代比一代弱,還求什麼仙,得什麼道,早早死了拉倒。”
言語間有些欣喜,實則是在炫耀,玄門散仙無數,也有不服氣的:“百年練氣算得什麼,我新收一關門弟子,不過五十,就已經步入練氣,定然要比你那孫兒要強!”
眾人拌嘴幾句,連有些不善言談,少有開口的龍符道人也說了一句:“我徒兒李瓊英也是天驕,如今即將破入應法境,根基打得甚為牢固,砥礪篤行,方能走的長遠,未來成就,不比我差!”
紛紛擾擾,嘈嘈雜雜,好似入了菜市場,各方高人變著法的鼓吹自家門人弟子,落在後麵的風央笑了一聲,對顧清源說道:“我中土玄門昌盛,人才不絕,一幫老家夥誰也不服,倒是叫道友看了笑話。”
他看了一眼外廳:“不知道友可曾傳下衣缽,定了傳承,若是有弟子,不妨喚來見見,與那些小輩混個臉熟,大道同行,不也妙哉?”
顧清源神識一掃,察覺王衍聖修為,已是練氣境,分彆不過兩月,入道也不算久,卻趕得上旁人百年之功,暗道一聲那天道忒不要臉,叫這天命子破境如喝水一般輕鬆。
心念一定,他開口說道:“修行路漫漫,多是離彆苦,我前世見多了同道弟子生死彆離,修行有礙,屢次突破無果,空自折壽,我貌尚且青絲,而那同道弟子已是霜發,奔波輾轉,收斂遺骨,大道獨行,如今轉世而來,心也軟了許多,故而不曾收徒,隻認下幾個記名,放養山野之中,任其肆意生長。”
聽到顧清源所說,風央心有戚戚,修行人多長壽,結下善緣,留下血脈,卻不一定都能引入仙途,隻能百年後一把枯骨,送走一位位同道,至親,對著墳塚空自歎息,何其孤也!
他歎了一口氣:“修行路漫漫,大道獨行,不成仙,終究不得長生久視,連生離死彆都毫無辦法,我等這散仙,雖說占了個仙字,卻連地府陰司都去不得,至親難得再見,真是羞煞我也。”
顧清源轉移話題:“不知道友那太清門中可有才俊來此?”
散仙心神何其強大,不過是被勾起了思緒,感歎兩句,提起這個,風央來了精神,伸手一指:“喏,那便是了,我太清門新生代領軍人物,百日築基,十年感氣,八十年練氣,如今已是應法境修為,擇取了道號,喚作元晟。”
顧清源抬眼望去,就看到一豐神俊朗,氣息內斂的年輕修士被一眾人包圍著,言談舉止溫和,待人接物熟稔,正與人閒聊。
“瓊英師弟晉升在即,怎麼還來此廝混,該尋個鐘靈毓秀之所,打磨法力,修煉心境才是,”元晟低聲說道,“我這裡有一雜記,乃是我當年破境時所寫,錄入了不少關竅,或許對師弟有些用處。”
李瓊英與元晟是舊相識,也不拘禮,接過書冊,信手翻了翻,心中欣喜,那破境關竅他倒不怎麼在意,門中長輩也交待的甚為詳細,他看中的是這冊雜記中的心緒撰寫,元晟把破境前後所思所想,心念變化都詳細記錄在案,熟讀之下,不亞於親身經曆一場破境,對心境打磨大有裨益。
“謝過師兄,我在山中枯坐,心緒難平,靜極思動,這才出得山門,破境靈機或許不在山中,而在山外,強求反而不美,說不定紅塵煉心一遭,水到渠成也說不準。”
李瓊英哈哈一笑,甚為灑脫,他又無壽儘之憂,急功近利反而催生心魔,故而不怎麼對那破境之事追求過重,當然,這也是他家大業大,有正宗資源支撐,換了山野散修,早就在準備妥當那一刻閉了死關,不破境誓不出關!
“我此行還遇到一位同道,也是天人人物,正要介紹給師兄認識。”
李瓊英說著手一攬,把王衍聖拉了過來,王衍聖也不怯場,轉著圈大大方方行了個禮。
“在下王衍聖,見過各位師兄!”
眾人紛紛還禮,這一眾天驕自小伐經洗髓,鞏固根基,修行無有掛礙,散修還為了一株靈寶玩命的時候,他們已經拿著寶丹大藥當飯吃,身有靠山,就是這般便利,故而個個至少都有練氣修為,隻是年歲各有高低,破境升階壽數不儘相同,有那年長的,剛剛跨入練氣,也有出挑的,如那元晟,已是應法境,謀求煉神。
他們個個眼力不俗,看出王衍聖已經練氣修為,隻不過應是剛剛破境,氣息有些虛浮,這幫子天驕可不是豬油蒙了心的,看不得彆人風光,見了有人出頭就要踩一腳彰顯自己,做些裝逼打臉的行為。
法侶財地,修行四要謹記心頭,修行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那王衍聖一則修為在身,二來又是李瓊英引薦,所以也是齊齊還禮,算是把王衍聖納入這個小圈子,一團和氣。
正說著,正道散仙走出內廳,一眾天驕一同行禮:“拜見前輩。”
“免禮免禮,在自家宗門中一葉障目,看不到天高海闊,如今見了同輩天驕,可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待到諸事儘了,就收了心中傲氣,靜心修行吧!”
孤拐老人擺擺手,回頭對著散仙說道:“在自己地盤,論天姿當屬第一等,師兄師弟都以其為首,滋生了一身傲氣,嬌氣,還需打磨一番才是。”他板著臉說完,倒是不見方才得意洋洋,兀自炫耀的模樣。
“元晟,快來拜見諸位前輩,我為你討些見麵禮。”
風央自後麵走出,朝著自家寶貝疙瘩招手,元晟上前,恭順行禮。
“好你個風央,打秋風打到我們身上來了,是要我們出點血啊!”
有散仙回應,也不是小氣的,對著元晟勉勵幾句,探出些閒置的法寶賜下,其他人也紛紛解囊贈予,連顧清源也送了一枚驅外邪退內魔的靈丹,倒是讓眾人著重關注了幾眼,對這麵生的清鴻道友深厚家底有了幾分認知,連風央也是一愣,行半禮謝過,修行人不怕外劫,最懼心魔,刀兵攔路好解,滋生心魔卻是左手打右手,與自己鬥,一不小心被心魔蠱惑,心境破碎,還談什麼修行,小命都要失了半條。
眾人帶弟子前來也都存著這般心思,正宗真傳無數,有精於煉器畫符的,也有擅長合藥成丹的,為弟子求來一道護身符,讓其修行路順遂幾分不虧。
“瓊英,上前來!”
龍符道人悶聲一句,李瓊英隨即上前。
“後學末進李瓊英見過各位尊長。”
“一表人才,氣度非凡!”
花花轎子人人抬,玄門散仙也不吝嗇讚美之辭,又是一番贈寶。
“根基打得不錯,心性也尚可,隻是萬事不爭也並非好事,年輕人需有幾分衝勁,我有一顆涅槃丹,能提煉法力,刺激神魂,取不破不立,涅槃重生之意,或許對你有些益處。”
顧清源取出寶丹,緩緩開口,李瓊英接過盛著靈藥的瓷瓶,微微行禮,反倒是龍符真人心底一驚,隻不過有旁人在,不好細究,暗暗決定日後再去拜訪那清鴻道人一趟。
李瓊英退下,這一退,反倒把王衍聖讓了出來,眾散仙隨即目光掃過。
咦?
“你是誰家的弟子?怎得有些麵生?”
孤拐老人定定看向王衍聖,開口發問。
“在下王衍聖,見過各位前輩。”王衍聖回聲道。
龍符真人拂了下花白長須:“這位才俊是小徒領來見見世麵的,師門有規矩,給這天驕下了封口令,不到一定修為不讓其通報根腳名號,需是哪位同道有些彆的思量。”
“還有這規矩,倒是不足為奇。”孤拐老人哈哈一笑,眼神上下掃視王衍聖,“我見你生機勃發,骨齡也少,可否透露一聲如今年歲?”
那一眼掃過,王衍聖感覺裡裡外外被瞧了個通透,仿佛什麼秘密也藏不住,他看了一眼紮在散仙堆裡的先生,心裡不住的撇嘴:不是說修為淺薄嗎,怎麼都混到凡間最頂尖的大能裡麵了。
顧清源:我隻不過是散仙,對於我而言,這修為卻是可以稱一聲淺薄。
王衍聖自然不知曉其中原因,他看過無有示意的顧清源,對著一眾散仙說道:“後輩年歲確實不大,還未到雙十年華?”
“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