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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借魔祖人頭一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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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借魔祖人頭一用

第390章 借魔祖人頭一用

死火山口,豐都駐足。

玄門正宗幾度威壓魔道,不僅僅是他們順應天命,外功累積,能人眾多,還靠的是人多勢眾,人心齊。

正宗小輩受了欺負,隻要不死,就會有師兄師姐來援,一個不行來兩個,同輩不行換上一輩來,遲早把自家太上老祖給請出來坐鎮。

就算是應劫死了,也會有人來收斂遺骨,為其報仇,廣撒海捕公文,通緝法令,管叫殺人的魔修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而魔修呢,不僅要提防師兄的暗中針對,還要小心師尊師祖的算計,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師尊的上好鼎爐,老祖的一具皮囊。

魔道就那點人,還不夠自己人禍禍的,更遑論遇難有人搭手,應劫有人收屍,他們巴不得吃那絕戶財,連那死後一身骨血都要煉作傀儡任憑驅使。

而魔道能一直存續,有正道養寇自重,伺機奪運是一方麵,畢竟無有魔道妖人,小輩下山拿什麼曆練,怎麼得一次外財還有外功?

另一方麵則是總有部分正道人才流入魔道,而魔門也爭氣,時不時出些大魔道主,整合魔門,與那玄門分庭抗禮。

幽泉老魔便是一例,他成道於一千三百年前,天姿卓絕,乃是一等一的魔道種子,短短數百年,步入散仙之境,又以酷烈手段統合魔門九支十三脈,收攏天下魔道散修,號為‘天下魔祖’,一時風頭無兩。

他令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旗號,裹挾天下魔修,與當時威視正盛的正一道對抗,欲要掀起蒼生魔劫。

正一道三十六代祖師景殊真人彼時剛剛下山曆劫,積攢外功,見有魔頭禍亂,仗劍除魔,誓要斬殺此僚,一場浩浩蕩蕩的正魔之爭就此拉開序幕。

景殊真人當時雖然修為不甚高,但家底子厚,又有天命在身,幾次險死環生,卻又死境脫身,不僅如此,道行更是飛速增長。

缺法寶了,天降祥瑞,缺人手了,正道真修紛紛來投,硬生生把幽泉老魔打的懷疑人生,最終,景殊真人與幽泉於壁鹿山一場決戰,臨陣突破,以煉魔至寶太乙天晶斬魔劍大敗幽泉。

他卻沒有將其斬殺,反而將幽泉封在一死火山地脈深處,以毒火也地脈之氣步下三十七重法陣禁製燒其魔神,毀其魔魂。

一場正邪大戰落下帷幕,景殊真人完劫而回,蔥上一任祖師手中接過天師法印,統領正一道,再有一百二十七年,功德圓滿,完劫而去,白日飛升,位列仙班。

走時留下煉魔至寶,太乙斬魔劍,言說日後再起魔劫,可持此劍,斬殺真魔,還天地一清。

此後正一道又有數百年昌盛,皆因景殊爭來氣數,鎮壓宗門氣運,直到正一道盛極而衰,一場內亂,分離崩析。

豐都站在死火山口,從上望去,隱隱可見地下火毒翻湧,從此而下,地下百丈,有一洞,常年刮著黑風,此風喚作冥風,乃是地脈玄冥氣所化,常年不息,得名冥風洞。

入了洞,再潛入下去,直至地脈深處,便是那禁製之地,幽泉所在,豐都縱身一躍,身形疾降,什麼火毒冥風,都不得近身。

轉眼入了冥風洞,豐都隨即向深處遁去,不一會便看到絲絲縷縷的禁製法陣光輝,他不由的冷笑一聲。

那景殊真人也是好算計,留了一魔禍在此,憑借斬魔之功得道飛升,換來宗門興盛不說,還想等到千百年後,再令後人行煉魔之事,換來無數氣運,庇護門人再出幾位真仙,卻是那一魚兩吃的打算。

那太乙煉魔劍也不是好拿的,取了這劍,雖是煉魔斬魔威力無窮,卻也承擔了一樁因果,那景殊是不願挾寶飛升嗎,實不能也。

他前功未竟,若是以因果來論,他還要庇護正一道千年才可位列仙班,但景殊以斬道之法,斬落一樁因果,這才換得無因果纏身,天命糾纏,成就清靜仙體,而若是有人得了這劍,就要承擔統合正一道,使其再興的重任,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當年正一道分崩,化作眾多道統,雖然都尊正一為祖脈,但實則也就占個好聽的名頭,若想大興,隻需把這些道統整合為一,便可重現正一威勢。

但那些道統真傳坐了宗門主無數年,法理上近,關係卻是已經遠了,再想整合,何其之難,畢竟人都有私心,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後代兒孫操持,在自家地盤上逍遙自在,說一不二,誰又想頭頂上多一祖宗,去做那一峰一脈的長老?

‘景殊算到千百年後,算到日後天命幽泉再世魔主,重化阻道劫,也算到人心思變,卻沒想到能有如此落魄光景吧?’

豐都看著眼前禁製,雖仍舊運轉,但支點多有滯後,應是久無人維護打理緣故,這事本應有正一道專人看護,但如今正一道大貓小貓兩三隻,顧不上此事,出走的幾脈也刻意淡化此法陣,久而久之,一代新人換舊人,知道的人也就不多了,唯有幾個老古董知曉,但也閉口不言。

畢竟有那天機之法,算出道興之劫,天道定然有意立下阻道魔劫,而幽泉無論身份地位,修為道行都甚為合適,乃是天生的應劫魔修。

那景殊有算計,要借幽泉之身興盛一宗,難不成彆人都是傻子?你能借勢,我也想承天命奪氣數,你正一大昌,哪好得過我這一派大盛,故而幽泉一事也就作為一道密辛口口相傳,畢竟一顆知曉安置在哪的明雷用好過不曉何地,不知來由的暗雷。

噠噠噠

腳步聲響,豐都走入地脈深處,入眼是一廣闊的地底溶洞,晦澀難聞的硫磺氣息和地底濁氣入鼻,若是修為低些,喘息上幾口,連肺子都要被灼爛了去。

黑紅色地火岩漿行經四處,青黃色氣息亂竄,長短各異的鐘乳石倒掛著,好似一根根竹筍,千姿百態,陡峭秀麗的石壁多呈藍紫,黃粉色,好一幅壯麗奇觀。

在溶洞中央,是一潭烏藍色水湖,剛剛沒過腳麵,水氣附在一根根石鐘乳上一點點滴落,發出富有節奏的滴答聲,唯獨在湖中心,有一石台,正有一人被鎖鏈絆住手腳,盤坐當中,幽泉是也。

幽泉並不像世人想象那般青麵獠牙,身有四臂,動輒吞吃人肉,活脫脫魔神相,反而麵相柔和,雜著一絲絲斯文氣,與其說他是不世的魔頭,反而更像是一教書匠。

“你……是誰?”

聽到有人進來,幽泉開口,聲音乾癟而沙啞,也沒有問來人是怎麼突破那一重重陣法關隘。

“在下小魔豐都,見過大魔幽泉前輩。”豐都合身一禮。

“魔便是魔,哪有什麼大小之分,”幽泉抖了抖身上鎖鏈,那實際上是法陣禁製所化,封禁他一身的修為道行,也囚禁了他的肉體,“恕我身有枷鎖,無法還禮。”

他看向豐都:“不知伱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又有何所求,事先說好,我道行百不存一,你若想要求我辦些事,隻怕要失望了。”

“至於功法靈寶……”幽泉指向緊挨著的石壁,石壁上刻畫字符無數,仔細一看,竟是以強勁指力鑿穿岩石所書,石壁下還有一堆法器,不過都已經再歲月衝刷下失了靈氣,禁製也磨損了不少,但那是對散仙一級來說的,落到家底薄的,拿出去也可堪一用,更遑論還有魔道根本大法在前。

“當年景殊隻取了我的修羅刀,剩下的破爛都在這裡了,你若想要,一並取走便是。”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好似心若死灰。

“這功法和靈寶我可不敢要,”豐都笑嘻嘻地說道,“法雖妙,寶雖好,但練著練著成一張人皮,或是寄托他人真靈的傀儡可就不好了。”

幽泉猛地睜開眼睛,露出一絲笑意:“不錯,有眼力,不是那見了小利就舍命的蠢物,如此老祖還能和你多說幾句。”言語間傲氣十足,恐怕剛才若是豐都取了法寶功法,幽泉定然不再搭理半句。

他傲,豐都更傲:“微末小術,破爛法寶,不值得入我的眼,機謀算計更是明晃晃擺在麵前,魔祖未免太過小看於我,莫不是這地底數百年監禁生涯,把腦中靈光都消耗了不成。”

幽泉也不惱,他能成一時魔劫,精深修為是一方麵,一顆足夠靈光的腦子也是重中之重,蠢貨不配占據高位,也活不到上位那一天,至少在魔道是如此。

“既然如此,你來所為何事?”

豐都笑道:“自然是請魔祖出山,再亂蒼穹,”他拱手一禮,“魔祖有所不知,那正一道已經破敗了,如今卻是有天命道興大劫將起,合該有一尊大魔出世,阻道而生,魔祖難道感覺不到那冥冥之中的魔道天命氣數已經向你糾結而來了嗎?”

幽泉沉默片刻:“看來我所猜測不錯,我之氣數正在上漲,這方禁製已經逐漸束縛不住我,短則數年,長則二三十年,我便可脫困而出。”

“魔祖既然知曉,何不順勢而起,再興魔劫?”豐都問道。

幽泉搖搖頭:“我剛成道時,意義風發,領魔祖之位,統合魔門,誓要鬨個天翻地覆,可當我入此牢籠,靜心沉念,方才發覺,一切並非我願。”

“是天,天要我興,我便興,天要我盛,我便是天命魔祖,他一步步推著我前行,身入劫中,我也隱隱有所覺悟,那景殊與我,互為成道劫,若是他斬殺我,飛升可待,我擊潰他,成仙在即,但結果,你也知曉。”幽泉微微一笑,好似沒放在心上。

“我對付那景殊,多有桎梏,不僅圍殺被其一一化解,且每每遇難呈祥,逢凶化吉,正是那神通不敵天數,而彼時的魔門,哪裡有什麼天數,明悟了這個道理,心有不甘,卻棋差一招,就此落敗。”

幽泉看向豐都:“你現在要我出山,要再成那提線木偶,你覺得可能嗎?”

豐都笑嘻嘻說道:“我道魔祖英雄人物,沒成想失了心氣,真是時來天地皆同力,運轉英雄不自由,難不成沒了那氣數,你幽泉就成不了勢了?”

“你知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什麼了嗎?是敗犬之姿,是一條輸了之後隻會狺狺狂吠,怨天尤人的狗!”

不等幽泉惱怒,豐都繼續說道:“是,有那因果法網在,大勢不可改,但腦子蠢就彆怨天尤人,誰又說那為惡的,便是魔人,行善的,就是正道了?”

聽到這偷換概念之言,幽泉冷冷看著豐都:“你想說什麼?”

“不過是激起你鬥誌的戲言而已,畢竟,我不想和一條失了心氣,丟了氣魄的老狗爭鬥一番,這會讓我感覺我所爭所搶的,隻是一灘彆人不要的臭狗屎。”

豐都虛著眼說道,手指連動,一洞的禁製開始微微顫抖,發出陣陣異響:“事先說好,我這屏蔽天機之法隻能維持十息,十息過後,你不歸位,便會引來暗中窺探此地的真修仙聖的注意。”

他指著自己:“重新介紹下,月魔豐都,目前剛剛摸到煉神境的邊,與你這殘存的修為相當。”

“我是個窮酸破落戶,正好要搞些事情,手上無有餘財,也無額外氣數可用,正巧魔祖您老人家富裕,我來打打秋風。”

禁製異響越來越激烈,鎖鏈聲陣陣,幾乎斷裂,豐都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既然魔祖不想出山,那我隻好借魔祖之名和項上人頭一用,來全我的氣數,做一做天命阻道魔主的位子。”

他臉上麵容變得興奮,又有些殘忍:“我無有法寶,唯有幾道神通術法,戰力應當是弱你一些,但我還是來了!”

聲音高昂:“這一戰,我是搏命,你是求活,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豐都看向幽泉,按捺不住的快意:“我隻想打死你,或者,被你打死。”

幽泉看著手腕顫動的手鐐,忽然一笑:“你覺得,魔是什麼?”

“什麼道德,正邪,公理,正義,慈悲,統統都是狗屁,都是枷鎖,無所束縛,隨心所欲,一念成魔!”豐都即答。

“有點意思。”

幽泉猛地站起身,止不住大笑:“那你可要小心了,我這敗犬,可是吃人的!”

鎖鏈應聲而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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