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受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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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這種紕漏,第一要緊的自然是安慰當事人。

唐玉安先是讓於遼不要著急,然後問魏朗星有沒有可能是當初的通知出了錯誤。

魏朗星思來想去都覺得不會有如此簡單的失誤,遇事不決便一個電話打給了龐晉。

但這老小子竟然又不接他電話,肯定是怕自己因為被迫和謝存共處找他的事。

唐玉安見他撥了半天沒人接聽,以為是龐晉正忙著開會沒法接電話,他到底算自己的上級,忙些也正常。

結果魏朗星讓他也打一下,唐玉安雖然不明白有什麼區彆但還是照做了。

沒料到電話那端竟然立馬接通了:“小唐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魏朗星冷哼一聲,果然如此,這個老狐狸就是怕和自己起衝突。

不過現在於遼的事更重要,他直截了當地接過話頭,讓他查一下當初的錄用情況。

兩人對剛才不接電話的事情心照不宣,誰都沒挑明。

龐晉辦事效率也很快,沒過兩分鐘就告訴他們主係統顯示於遼當時的分數為413,沒有通過。

兩邊的分數不一樣,怎麼可能?

龐晉也很詫異,一番溝通後,總算弄清了真相。

因為職員錄用有專門負責的部門,他之前便沒怎麼關注這些,沒想到竟還有這種事。

他突然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對辦事的人來說可能隻是動了動手指頭,但對當事人來說,那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如果不是魏朗星的係統是未更新過的備用係統,他們的更改替換或許永遠不會被發現。

魏朗星聽著他的敘述,沉默了。

唐玉安此時竟不知道現在告訴於遼這個消息是好還是不好。

突然知道自己被冒名頂替了十幾年,他會是什麼感受?

但他已經被蒙在鼓裡這麼久,他值得一個真相。

在不同世界中,唐玉安見過很多開始時滿懷希望但最後被命運的洪流衝散的人,在其他人眼中,這些人可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唐玉安看到他們隻覺得唏噓。

有時候隻是陰差陽錯,他們就和機遇擦肩而過,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沒有主角光環的保護,他們隻能悶著頭往前走,直麵從天而降的狂風暴雨,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他們自己。

於遼走了這麼遠,走得這麼累,現在被告知不是他不優秀,而是有人用幕後操作的手將他退離了康莊大道,心裡一定很難受。

所以唐玉安說的時候,有意將重點放在了未來上:“你放心,我的上級本事可大了,一定會糾正這件事……”

與他預想中的不同,於遼表現的似乎很平靜,沒有憤怒,沒有傷心。

他甚至猜出了唐玉安沒有說完的話:“換用了我名額的人……是鄭直嗎?”

唐玉安默認了。

昔日的好友揭下假麵,於遼安靜地吞下背叛的尖刀,隻留下一句話:“我早該知道的。”

為什麼鄭直當初各項評級都不如自己卻能高分通過,為什麼他對自己的失敗一點也不驚訝。

他知道鄭直的父親有些背景,把他安排進保障局不是難事,但鄭直偏偏選擇頂替自己,他就……這麼恨他嗎?

現在回想起來,他在自己受到打擊之後的陪伴,更像是炫耀。

他還記得二人相伴而行準備考試的日子,約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後來,他在升到部長之後給自己安排了個小職位時,也是這麼說的:“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當時的自己感恩戴德地接受了,真是個十足的蠢貨。

記憶裡美好的場麵被撕了個粉碎,他心裡五味雜陳。

其實他不是什麼都感覺不到,隻是他選擇忽略了那些若有若無的惡意。

他想起有次自己在體育比賽中拿了獎牌,想找好兄弟慶祝時對方卻甩給他一句“不就是個破獎牌嗎,裝什麼。”

後來,鄭直第二天跟他道歉了,說自己當時心情不好,他便沒有在意這件事。

或許,當時的他才是真實的他。

鄭直在榮升部長後的那些施舍,究竟是在幫他的忙,還是在看他的笑話呢?

“抱歉,我想一個人靜靜。”

麵對沉著臉把自己鎖在房間裡的於遼,幾人在外麵各有所思。

魏朗星直接將他的不滿表現了出來:“我還真沒想到保障局裡竟會發生這種改名換姓的事,內部調查局都是吃乾飯的嗎?”

出了問題,唐玉安習慣尋找解決方法而不是被無用的情緒控製,他詢問了龐晉那個頂替的鄭直能不能被換下來,龐晉雖然職級不是最高的但他資曆很深,人脈也廣,當即保證鄭直不會再被留下任職,當時的涉事人員也會被處理。

雖然這不在他的職責範圍內,但年輕時的那股氣讓他腦子一熱接下來了。

混了這麼多年,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至於鄭直的背景?幾個商人罷了,沒什麼得罪不起的,事情捅大了擔心的是他們才對。

謝存不合時宜地插話:“這麼說,於遼被槍打豈不是一種走運?”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發現當年的真相。

隻要保障局秉公處理,於遼至少連升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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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安製止了他:“彆這麼說。”

他不喜歡美化痛苦,覺得那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他看了一眼於遼緊閉的房門:“他……不會想不開吧?”

謝存:“怕什麼,他就算自殺也死不了,剛一割腕就愈合了,跟鬨著玩切水果似的……”

唐玉安皺著眉“嘖”

了一聲,他才悻悻地不說話了。

魏朗星先去敲了半天門,一點回應也沒有。

謝存什麼事都要湊個熱鬨,在房門外喊:“大兄弟,彆悶著了,我帶你去喝酒消愁,順便慶祝你升職怎麼樣?我知道個地方,俊男靚女可多了……”

魏朗星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拖開了,不再讓他荼毒彆人的思想。

見他們都吃了閉門羹,唐玉安本想給於遼一些獨處的時間,但屋裡突然穿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讓他心裡一緊。

他當即跑上前敲了兩下:“於遼,是我,你能把門打開嗎?”

“他現在誰都不理,彆白費力氣了。”

謝存往沙發上一躺,“讓他砸點東西發泄一下也好……”

話音未落,門開了。

謝存:……

魏朗星:……

合著是因人而異是吧。

唐玉安走進屋,於遼坐在床上,地上是碎裂的玻璃杯。

他還在唐玉安靠近時提醒道:“剛才杯子沒拿穩,摔了,你小心點。”

唐玉安繞開了碎片,坐到了他的旁邊。

許久,才開口道:“你知道我出過車禍嗎?”

於遼沒想到他會說起自己的經曆,搖了搖頭。

唐玉安告訴他,車禍讓他做了一年植物人,治療師斷定他醒不過來了,但他最終還是回來了,那些人都說這是一個奇跡。

“但也留下了後遺症……從前的事我都忘掉了,我隻能向前看。”

這話也是說給於遼的,彆讓你的過去絆住了你。

“說起來,你被槍擊,我出車禍,這樣看來我們還是有些共同點的。”

唐玉安調侃道:“歡迎來到大難不死俱樂部。”

於遼盯著他看了幾秒,正想說什麼,唐玉安卻臉色一變。

【滴——檢測到宿主存在生命危險,請宿主立即采取防禦。

由於係統的限製,工具人如果在非正常節點死亡是無法複活或傳輸到下一個世界的,不過為了降低損失率,係統有一個危機預警的功能,會提前幾秒鐘告知宿主讓其行動自救。

這個功能救了唐玉安不少次,有了這一重保障在,他做事也會少些顧慮。

唐玉安的第一反應是於遼要殺自己,因為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他根本沒從於遼身上感覺到殺意,而於遼也沒理由向自己動手。

難道是偷襲,就像當時左聽寒遇到的那樣?

他當即立斷召出精神力將二人籠罩在其中,像一層金色的蛋殼,看上去十分脆弱但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於遼疑惑:“你這是做什麼……”

他還未說完,一股強大的力量就砍在了防禦屏障上,像一把鋒利的橫刀,縱使唐玉安精神力特殊消解了進攻,兩人還是被震飛了出去。

唐玉安的身體撞在牆上又摔倒在地,他慌忙看向於遼,對方被打到了角落裡,有些狼狽但性命無虞。

他抬眼一看,發現床頭的台燈和牆上的掛畫被截開了,切麵異常平整。

這個高度……如果自己不擋,掉下的就不是半張畫,而是於遼的腦袋了。

聽到動靜的魏朗星和謝存衝了過來,穿過一片狼藉跑到了唐玉安身邊。

彆都圍著我轉啊,唐玉安提醒道:“我沒事,你們去看看於遼……”

可魏朗星卻沒動,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似乎想扶他又有些不敢。

不就是摔一下嗎,怎麼這副模樣,手還在抖?

他順著魏朗星的目光向下看,才注意到地上的血跡。

血跡?於遼受傷了?

不對……

他的目光轉動得有些遲緩,但他還是看見了,自己的兩條手臂被玻璃碎片劃得滿是血痕,有一些還紮了進去頗為可怖,鮮紅的血順著胳膊往下淌。

他這時才遲遲地感覺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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