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記得你說過的話,”
肖雲芳說完,臉上有掛起和善的笑,這次直達眼底,她從口袋取出一個盒子交給江歲禾,
“這個是傳給楚家媳婦的,我保管了這麼多年也該轉手了。”
江歲禾微微詫異了一下,肖雲芳對楚桀真的很好,就算是母親,恐怕也不能做到這份上吧。
“謝謝大伯母,我會好好保管。”
江歲禾看著盒子裡的玉鐲有些失神,接下這個東西,她仿佛覺得有一些東西壓在身上,沉甸甸的,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他們這謊撒的太大,到時候該如何去圓,無論是江家還是楚家,他們這種行為都不能被原諒,報複顧林成有無數種方法,她不該因為男人的一句話,就這麼輕易決定了自己的未來。
身後,一聲開門聲,讓江歲禾收斂起思緒,她收起盒子放在床頭櫃上,看著一臉冷然的男人淡淡道,
“這是給你們楚家媳婦的,你收好。”
男人詫異的拿起看了看,眼神有些飄忽,指腹摩挲著光滑的玉身,眸色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響,才重新放回到盒子裡,道,
“這是我母親的。”
“什麼?”
江歲禾以為自己沒聽清,這不是他大伯母的嗎?
“好好留著。”
男人表情有些冷,似乎不願意多說。
江歲禾皺眉,
“我不要,還是你自己拿著吧,我們的關係,指不定哪一天會解除,帶著這個東西,不方便。”
男人臉色一冷,拉過她的手,強硬的將那東西戴到她手腕上,玉鐲勒著骨頭的疼痛,讓江歲禾忍不住怒道,
“你乾什麼,我不要!”
男人鬆開手,仔細的看了看那個鐲子,低聲道,
“不許取下來。”
“你管我!”
江歲禾氣惱著就去摘,可那玩意仿佛有靈性一樣,怎麼摘都摘不掉,江歲禾把手腕搓地通紅,硬是沒有取下來。
“靠!你怎麼帶上去的?”
江歲禾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男人臉上卻有一絲皸裂,菱唇微微張合,隻聽他喃喃道,
“原來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
男人一愣,這才回過神,拉著她正在拚力卸鐲子的手,淡淡道,
“去不掉的,彆費力了。”
“去不掉,我就摔了!”
“你敢!”
江歲禾一句無心的話,讓男人心頭火起,爆喝一聲,將她桎梏在床上,眼神有些恐怖,
“這鐲子認主人,戴上它,除非死,否則永遠彆想卸下來。”
江歲禾被那句話唬住了,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半響,才怒道,
“你嚇唬小孩兒呢,這種鬼話你也信?”
“是我親眼看見的。”
男人聲音低沉,淺色的眸中也漸漸起了一絲痛苦,江歲禾心裡一咯噔,這鐲子不會是他母親死了才取下來的吧,江歲禾周身一涼,隻覺得有股小陰風在身邊吹,弄得她毛骨悚然。
“喂,我不是啊,它怎麼就取不下來了。”
江歲禾有些惶惶,她本來是個無神論者,可是重生這種詭異的事情都發生在自己身上,其他的還真說不準。
“你是。”
男人認真的看著她,
“我說過隻給你三個月時間。”
被他這一說,江歲禾猛然回過神,一臉凶狠的瞪著他,
“你怎麼能答應你爺爺生孩子這種事,我們這樣去哪兒弄個孩子給他?”
“生一個不就行了。”
男人很淡定。
“生?你生啊?”
江歲禾給他一個白眼。
男人臉色黑了黑,沉聲道,
“半年懷個孩子對我來說不是難事吧?還是說你有問題?”
男人說著眼神就往她下身瞄去。
“你才有問題,你們全家都有問題!”
江歲禾一巴掌打開他,臉色不好道,
“我可隻是答應結婚,可沒說連生孩子也包攬了,你彆跟我得寸進尺!”
男人鬆開她,氣定神閒的躺在床上,淡淡道,
“三個月讓你接受我,三個月讓你懷孕,我們的時間很充足。”
“我要是不接受呢?”
江歲禾氣急,這個無賴。
男人輕描淡寫道,
“那我就用強。”
江歲禾有種想殺人的衝動,見過無恥的,沒見過無恥的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
“大伯母剛剛跟你說什麼了?”
沒等江歲禾發作,男人又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不提還好,一提江歲禾就來氣,一腳踹在男人小腿上,泄憤道,
“他怕你吃虧,過來警告我跟顧林成保持距離呢!”
男人一把揪過她,攬在懷裡,聲音沉沉道,
“那你怎麼說呢?”
江歲禾知道自己掙不開,索性也不掙了,冷笑一聲道,
“我就算找外遇,也不會找顧林成,你們楚家的,沒一個好東西!”
男人眉頭一皺,認真道,
“外麵的也不行。”
江歲禾要被他氣笑了
,這人到底聽不聽得出重點在哪裡!
“那你管得著麼!”
江歲禾小聲嘀咕了一句,男人沒聽清,
“你說什麼?”
“沒,”
江歲禾心虛的轉移話題,
“你爺爺叫你去乾嗎了,該不會也是讓你來警告我的吧?”
男人淺眸一眯,慵懶的靠在枕頭上,淡然道,
“老爺子給我們規定了任務量。”
“什麼任務量?”
男人看著江歲禾一臉好奇的樣子,嘴角挑起一個淺淺的笑意,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三個月之內你的肚子要是沒有動靜,就向上麵申請假期,讓我好好努力。”
“好好努力”四個字說得及其曖昧,江歲禾臉一紅,一把推開男人,恨恨道,
“你故意的吧!”
男人不置可否。
江歲禾腸子都悔青了,男人看著她炸毛的樣子,微微眯起眼,這女人,果然不能順毛。
昏暗的房間,房門緊閉,隻有被拉上窗簾的落地窗,能夠透過少許亮光,顧林成頹然的靠在牆上,一口接一口的抽著指間的香煙,煙蒂隨著他的抽吸或明或暗,煙霧彌漫,暗淡的光線下看不清他的表情,或許,他也不想讓人看見。
“篤篤——”
“阿成,出來吃飯了。”
楚沁璿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傳來,顧林成頓了頓,將書中未抽完的煙按在煙灰缸裡,淡淡道,
“媽,你們先吃,我還有文件要看。”
楚沁璿擰了擰眉,想著從楚家出來,顧林成就是這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就對江歲禾越發的惱恨,穩著性子,繼續道,
“阿成,不是媽說,江歲禾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值得你這樣,要不是江家家大業大,誰會娶那種女人,長得跟個狐媚子一樣,時時刻刻得防著——”
“媽,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