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美事呢?是不是又餓了!”
薑逢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這小孩怪好笑的。
滿月回過神來,怎麼成小孩子了,情緒都藏不住了。
她手腳並用地爬上沙發,薑逢怕她摔了還扶了一把。
滿月慢慢坐下來,拿起他剛剛隨意放在沙發上的手機,打開外賣軟件。
薑逢伸出脖子稀奇地看著,眉毛一挑:“呦,真有本事,還會自己點外賣呢!”
滿月抬眸弱智般看了他一眼,多稀奇啊!
薑逢覺得好玩,就多看了一會,這一看,不僅看到這小鬼給自己點了披薩,還點了一份飯後甜點。
“你點這麼多能吃完麼?”
滿月把手機還給了他,毫無感情地躺在沙發上:“給爸爸吃。”
薑逢俯身單膝蹲在她麵前,有些譏誚地看著她:“你叫我爸爸,那你媽媽是誰?”
滿月搖頭:“沒媽媽。”
她的這具身體都是利用係統的特權卡造的,還上哪去安排個媽!
小孩看著迷迷糊糊的,什麼也問不出來,薑逢無所謂地站起身,反正等明天去做親子鑒定就什麼都知道了。
他把沙發上的小孩撈起來,眼看著就是比賽的時間,他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扔在客廳。
所以帶著她一起去了電競室。
薑逢從外麵拉了把椅子放在他身邊讓滿月坐著,順便還給她支了個pad,讓她看動畫片。
做好一切後熟練地打開電腦,等人進房間。
二十分鐘後,段周那嘰嘰喳喳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逢哥來了,今天咱們一定要給二班那幾個一個教訓。”
“逢哥,一會你還打野,三局兩勝,咱們必贏。”
“贏不贏的不重要,就想聽二班那幾個孫子叫爸爸。”
薑逢:“行了,開始吧!”
速戰速決。
開局後,薑逢率先鎖定了打野,外麵的門鈴就響了,緊接著外賣電話就打了進來。
看滿月還在乖乖地看電視,薑逢摘下耳機,去外麵拿外賣。
段周幾個人還在神經兮兮地喊著口號,滿月滴溜溜的眼睛看過去,從自己的位置爬到薑逢的座椅。
小手拿著鼠標輕輕點了點,取消鎖定英雄,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小鹿。
耳機裡瞬間爆發一陣不可思議的叫聲。
段周:“什麼鬼呀?逢哥你搶我輔助位就算了,怎麼還選個傻麅子,我不會打野呀。”
“這可怎麼辦?這不輸定了。逢哥,你是臥底吧?”
李源:“算了,算了,段周,你選好打野跟我換,你來打中路。”
薑逢拿著外賣回來時遊戲已經進入對局了,進來就看見那小小一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指在鍵盤上胡亂地敲著,旁邊還放著喜羊羊動漫。
他走近,看清屏幕那一刻眉梢一跳。
聽筒裡麵還能聽見段周有些崩潰的聲音:“逢哥,你開局不幫我清線就算了,在龍坑乾什麼?去保護射手呀!”
然而,滿月直接從龍坑走到對麵野區。
對麵打野在收野怪,滿月站在旁邊來個跳舞比心。
對麵打野:靠!薑逢,你變態吧!
薑逢臉黑了,把外賣放下,直接走上前把滿月抱了起來放到旁邊的座位上。
滿月不滿地扭了扭,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屏幕,顯然想接著玩。
薑逢:“再不乖就把你送給灰太狼煮吃了。”
威脅完,自己就接手了遊戲。
看清後臉黑了,滿月不僅沒買輔助裝還帶了個斬殺,對麵更是毫不客氣的嘲諷。
“薑逢,你搞笑的吧!乾脆直接認輸好了。”
開局五分鐘,他們就已經明顯處於劣勢,薑逢重新出了裝備,但即使意識再好,英雄上限在那裡,兩個隊友玩的都是不擅長的位置,最後還是輸了。
段周:“完了,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最後要叫二班那群孫子爸爸吧!”
薑逢又看了眼此刻邊吃邊看動漫的滿月道:“下把我打野。”
段周:“這把咋了!”
“……”
遊戲又開了兩局,滿月吃得有點渴了,剛剛沒買水。
看薑逢還在玩,她自己爬下了凳子,邁著小短腿蹬蹬出去找水了。
她剛剛在客廳裡看到了冰箱,放水的位置有點高,她就自己搬了個凳子,成功拿下,隻是這一來一回,做完她有點滿頭大汗了。
薑逢那邊剛結束,以最終的遊戲勝利告終,結果剛摘下耳機,身邊的小鬼竟然不見了。
他嚇了一跳,連忙出去找,結果就看見那不點的孩子手裡拿著水,費勁地從凳子上爬下來。
他無奈地閉了閉眼,走過去把人拎起來:“知不知這有多危險。”
滿月手裡抱著礦泉水瓶:“渴了。”
薑逢:“下次再渴跟我說,我幫你拿。”
滿月表麵點頭,心裡嗬嗬,怎麼不見你之前那麼樂於助人。
晚上八點,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
薑逢把人放下來,牽著她往臥室的方向走。
“今天早點睡,明天帶你去醫院。”
滿月回來的時
候在車上睡了一覺,這會不困。
而薑逢呢!成年人哪有睡這麼早覺的。
洗手間裡,家裡沒有小孩的洗漱用品,薑逢隻能找出了份成人的對付用。
幫她擠好了牙膏,問道:“會自己刷牙嗎?”
滿月這點技能還是有的,伸手把牙刷接了過來,自己刷牙。
薑逢看她有些笨拙的動作,大號的成人牙刷在她小小的嘴巴裡摩擦,有點好玩和可愛。
洗漱好,薑逢讓她今天睡在了他的床上,兩個人又折騰了半天,一個看電視,一個打遊戲,熬到十一點才睡覺。
第二天,薑逢又早早地起來,但滿月還沒睡夠,又叫不醒,薑逢就把她裝進了自己的外套裡,去了他比較信任的私人醫院。
這家醫院是他堂哥薑回自己開的,兩個人平時來往較多、關係不錯,剛好這也能做血緣鑒定。
“小逢?你這一大早的,什麼情況?”
辦公室裡,薑回對於薑逢的突然造訪還是有些詫異,看到薑逢拉開了外套的拉鏈,露出裡麵那軟軟小小的一團,頭發沒梳有些亂,毛茸茸地趴在薑逢懷裡睡覺,更驚訝了。
“這什麼啊?”
薑逢沒說話,把熟睡的滿月放在旁邊的沙發上,順便把薑回的毛毯給她蓋上,又給自己擰開了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兩口。
而薑回還沒從這從未發生過的狀況中回過神,在看清沙發上睡著小孩樣子時,呆了:“這……跟你長這麼像,你閨女啊!”
不怪他這麼懷疑,實在太像了,任誰看到第一眼都會這麼想。
一個兩個都這麼說,薑逢無語住了,放下水瓶子道:“我才18歲,還是個處男,哪來這麼大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