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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事不密則成害,我當然記得,這還是我之前告訴你的,怎麼拿這話回我了?”
朱淩看朋友神色鄭重,也重視起來。
“要是什麼事情都不告訴你,你也不好把握;簡單來說,我想知道這兩個新封的侯爺大概是什麼樣的人,還有就是我沒寫的京城勳貴,能了解的話可以多了解些,很有可能後來我會跟他們打交道。”
“你這是?未來想要進京?”朱淩有點疑惑。
“是有這個打算,但是不是現在。現在我空有實力卻沒有人脈和資源,所以才請你幫個忙,當然了,這種豪門世家,跟他們交流起來還是要注意些,畢竟你不知道他們背後藏著什麼壞心思。”
雲鈺珂當然是借著好友進京的機會先去了解一下疑似可能是輕輕的親生父母的人,但把單子交給好友的時候突然就有點後悔。
因此趕快補上幾句話。“淩,上京還是要以自己的安全為重,真的。我的事情不著急的,真的。”
“雲姐,這是怎麼了?從沒見過你這樣。“朱淩更好奇了。
“唉……”雲鈺珂坐回到位置上,一把奪過朱淩手裡的紙,“算了算了,你幫我看看京城流行什麼就行了,彆的不用多管了,是我草率了,沒考慮這背後可能出現的問題。”
原先想的是,既然好友要去京城,不如順便調查了解到底這兩個新任侯爺到底哪個應該是輕輕的親生父母,也好提前準備準備。
但仔細想想,這不就是提前預設了自己會跟那所謂的親生父母打交道?唉……還是有點沒信心,要相信自己是可以比得過人家的親生父母啊。
“你拿走單子我也記住了上麵的內容。不過你放心,我會小心謹慎的。”朱淩聽好友說這些,也算是明白了好友的想法。
時間差不多了,朱淩打算離開,雲鈺珂一路護送出門。
“說實話,我這段時間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夢中見了很多東西,紛繁複雜,難以言說,大多都是身邊的朋友們未來的經曆。”
雲鈺珂一邊打著傘,一邊告訴好友。
“比如說,我看見過元晨悲傷跳崖,甚至還見過花大娘她……”
“有沒有關於我的?”朱淩開玩笑般詢問。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雲鈺珂夢中自然是有印象的,好友癱坐在桌邊,酗酒買醉,全然不是現在這個活潑自然的樣子,同時下身少了一條腿。
本朝目前對於商人的態度改變不少,但對身體有缺的人依然是歧視的,夢中的場景雖然斷斷續續,合理推測,應該是好友出現意外變故不得不截肢了。
“聽就要聽真話了!”
朱淩聽著好友剛才的敘述,還真的有點好奇,故而脫口而出。
“你確定?”雲鈺珂並不是開玩笑的樣子,神色鄭重。
本來覺得好友是不是有些太過杞人憂天了,但看好友鄭重的樣子和悲傷的語調,因此不得不認真起來。
“算了算了,命運這種事情我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好了。”朱淩擺擺手,笑著拒絕了友人進一步的消息,並接著安慰對方。
“你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不如好好休息休息,等著雨停了,找一個你們的休息日,帶上小輕輕還有你們全家人都出去逛逛。當然再往西還是不要去了,那邊有河,不太安全。”朱淩誠懇建議。
“嗯,我會的,你一定要保重,彆不把我的話放心上,普通男子進京趕考總是多有事端,更彆說你這個女子進京了。”
“好呀雲老板,你說好幾遍了,我明白,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這可不像你。”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停放馬車的地方,把好友送上馬車之後,雲鈺珂目送好友離開。
雲輕錦冒著雨從屋內跑出來,卻還是沒親自為老師送行。
“娘親,老師要走了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呀。”
“誒呦!”雲鈺珂一拍腦門,自覺懊惱。
見雲輕錦冒雨而來,趕忙給孩子打傘,而後蹲下身來,“對不起輕輕呀,娘親光顧著跟朱老師交代情況,結果卻忘了告訴咱們輕輕一聲。”
“沒事的娘親,我就是有點遺憾,朱老師教了我好多,她要走了,我想好好給她送行。”
雲輕錦這段時間接觸最多的,除了雲府的人之外,就是跟這位朱老師交流最多了,時間雖短,但影響極深。
“娘親真的草率了,這樣,咱們之後等朱老師回來,好好給她準備準備,你看好不好?”
“嗯,好!”
雲氏母女二人相視一笑,正準備回去,卻見外麵有幾人冒雨衝進來,“雨越下越大了,再這樣下去,河堤那邊怕是守不住了。”
來人是三位護院的三位媳婦,除了吳大叔的媳婦常嬸嬸之外,還有護院萬榮的媳婦衛紅娘子,還有護院魯東的媳婦馮苗娘子,三人出門買菜,如今方歸。
“三位娘子,你們怎麼沒打傘就出門了?”雲鈺珂見三人冒著雨就回來了,趕忙把傘拿到三人麵前。
三人整理了一身的淩亂之後,回到屋內才算是稍微緩解了自己一身的寒氣。
“今早,咱們這不是看不怎麼下雨了麼,就想著趕緊出去買些菜,這段時間下雨下得比較大,咱後院的菜還沒長成呢。”
“誰知道這雨越下越大了,所以才冒雨回來。”
“好多年沒在這個時候,下這麼大的雨了,這雨再這樣下下去,怕是那河堤真的控製不了。”
“我記得以前有一年發大水不就是這樣嗎?”
三位嬸嬸你一言我一語分享著她們印象中的事情,大概是多年前以前也曾下過這麼大的雨,當時就出現過洪災的情況。
“雲老板,咱們要早做準備呀,這雨要真是下起來,就怕出事。”
就像是驗證三位嬸嬸的判斷一樣,這場大雨斷斷續續下了三天,連日的暴雨如天河傾瀉,城裡的石橋被急流的河水淹沒,弄堂裡積水深深,足以沒過腳踝。
“這雨也太大了,要是一直不停該怎麼辦呢?”
下雨影響還是挺大的,這城中一連下雨下了好久,街麵上買賣關張,行人也少了很多。
雨勢實在是太大,一連幾天的下雨,城裡的生意或多或少都有了影響。
珠寶鋪本來就不能算是每天都門庭若市,這一下雨自然沒人來了。
這幾天中,花大娘的兒子柳海東曾經專門冒雨過來,送了些蔬菜什麼的。
“我們酒樓跟城外的農戶們約定好了無論風雨都要買他們的菜,現在大雨酒樓也不開張,我們郝掌櫃的讓我把這份菜給雲東家拿來。”
花大娘的兒子現在工作的酒樓,最大的出資人就是雲鈺珂,這還是幾年前酒樓經營狀況不善的時候,柳海東替酒樓郝掌櫃的和雲鈺珂牽線的。
這幾年間雲鈺珂不怎麼摻和酒樓的經營,全讓掌櫃的自己做主,當然也不是完全不管,在宣傳上給掌櫃的提供了很多支持。
“城外狀況如何?”雲鈺珂隨口詢問。
“給咱家送菜的那幾家,比城裡稍微好些,畢竟是在上遊的福鬆村,地勢稍微高一些,下遊的黃花村似乎不太好……”
柳海東低聲,“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據說黃花村那邊,房屋全毀了,好像死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