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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隻見她站起,連忙圍在她身邊,警惕又謹慎地盯著奇洛教授。
後者似乎沒有發現他們的警覺,他結結巴巴地說:“剛剛——鄧布利多——教授——讓,讓我——來找你——”
阿切爾頓了頓,讓三個學生先離開。
“鄧布利多教授找我?”
奇洛教授結結巴巴地說“是”,他看起來有些不安地揉了揉圍巾。
“那走吧。”
路上,奇洛教授結結巴巴地問,尼可·勒梅為什麼討厭她。然後又結結巴巴道歉,說自己不是故意聽到的。
“大概是因為,勒梅認為我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有可能複製出他的魔法石的人吧。”阿切爾並不在意是否故意,她隨意地說。這句話也並非空穴來風,很早之前,尼可·勒梅就對她作為一個布拉赫爾卻天分奇高產生憂慮。
奇洛教授沒有再說話。
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奇洛教授就離開了。
“你找我有事,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望著步伐似乎永遠那麼輕快,嘴角的笑容也似乎永遠那麼愉悅,仿佛完全沒有什麼是可以讓她發愁的的阿切爾,雙手交握。
“是這樣。”
他緩緩地說。
“阿切爾,你已經在霍格沃茨待了快三個月了。這些日子以來,你還適應嗎?”
“非常適應!”阿切爾愉快地說,“同事們很好相處,學生們也很積極向上。我還發現了兩個很有創造天賦的孩子,以及一個頭腦真的很聰明的女孩!”
鄧布利多疑心那個頭腦真的很聰明的女孩是赫敏·格蘭傑,這個沒有什麼,但是那兩個很有創造天賦的孩子……
他失笑:“你說的應該是韋斯萊雙胞胎?”
“顯而易見。”阿切爾說,“完全與世俗不同的聰明,天分也不錯。”
鄧布利多認真打量阿切爾。
能從一個年紀輕輕,就研究出了許多煉金產品,引得尼可·勒梅擔憂和警惕的煉金大師口中說出,“天分不錯”。鄧布利多完全不懷疑那對雙胞胎在創造上的天分。
他相信,如果他允許的話,阿切爾一定會把那對雙胞胎收入門下。或者以尼可·勒梅猜測來看的阿切爾的膽大包天、陽奉陰違,即便他不同意,她也會采取另外的渠道來達到她的目的。何況從他的觀察來看,那對雙胞胎似乎也非常喜歡阿切爾。
“這樣就好。”鄧布利多不準備馬上流露出讚賞,隻是對阿切爾適應霍格沃茨的教學生活表示滿意。
他又轉而說起另外一件事:“有件事,我想得讓你知道一下。很快就要舉行本學期第二次魁地奇賽了。上次的意外很糟糕。這一次,西弗勒斯自己主動提出要擔任魁地奇的裁判。”
阿切爾吃了一驚:“他不是不喜歡魁地奇嗎?”
“他確實不喜歡。”老校長也承認這一點,“但是他恐怕更擔心上次的意外還會發生。”
阿切爾笑起來,那雙眼睛熠熠生輝:“我早就知道西弗勒斯是個好人!”
“不過——”她話鋒一轉,“鄧布利多教授,我一直很好奇,你明知道是誰讓這樣糟糕的事情發生,為什麼不選擇將那個人開除?”
“難道救世主的性命在你眼裡,是如此的不值一提嗎?”
麵對陡然咄咄逼人的質問,鄧布利多隻是溫和而嚴厲地回望:“阿切爾,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哪怕我身為哈利的教母,我也沒有知道原因的資格?”阿切爾才不管簡單不簡單,她隻管撕開那層窗戶紙,直逼她想要的答案。
鄧布利多沉默了。
阿切爾連說了三個“好”,看起來十分惱怒:“我知道當一個老家夥選擇閉口不言的時候,誰也沒辦法撬開他的嘴。希望這個老家夥也能明白,當一個年輕人憋足了一股氣的時候,她做出什麼,也是老家夥無可預料的。”
說完這段話,阿切爾似乎恢複了冷靜。
她彬彬有禮:“如果您接下來沒有事的話,那麼我就告辭了。”
鄧布利多輕歎一聲:“好的,阿切爾。“
儘管阿切爾才知道斯內普要擔任這次比賽的裁判,但其實這個流言已經在霍格沃茨傳了很久。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伍更是加緊訓練。
ruin熟門熟路地跳上辦公桌,而阿切爾很自覺地拉過椅子,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找椅子,那麼她就甭想在斯萊特林院長的辦公室擁有一個座位:“你明明不喜歡魁地奇,不如讓我去擔任這個裁判?”
“沒有這個必要。”斯內普一邊毫不留情地在一個學生的作業上批“t”,一邊回答。
阿切爾知道他不信任自己。不過無所謂,誰讓她就算是個騙子,她也會為了名聲一輩子偽裝下去?
知道真相的那一批人——特指莉莉和詹姆,又不可能複活,跳出來跟其他人說,她是假的。
所以,總有一天,他們會相信她這個教母如假包換。
正如現在已經越來越相信她的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斯普勞特教授還有海格他們一樣,他們完全不懷疑自己對哈利的保護。這正是她日積月累,一點一滴給他們留下並且不斷加深加固的印象。
“那好吧,既然你堅持,那麼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斯內普又改了幾份作業,見阿切爾還沒走,可憐的魔藥學老教授十分納悶:“你每天就那麼閒嗎?”
想到辦公室裡被自己留著關“禁閉”,實際上是幫她改作業的雙胞胎,阿切爾笑得直不起腰來:“確實很閒。”
斯內普:“……”他確信這個女人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另外一邊,雙胞胎也在叫苦連天。
“為什麼我們——”
“明明是學生——”
“卻要留在這裡改作業啊!”
阿切爾:分擔教授工作的學生,才是好學生!何況你們現在在關禁閉,都給我老實待著吧!
事實上,換了任何一個人這樣關雙胞胎“禁閉”,雙胞胎都會想方設法鬨出幺蛾子。唯獨阿切爾,他們不敢。因為他們不確保他們鬨出的幺蛾子更大,還是阿切爾收拾他們的手段更“狠”。
這也讓其他拿雙胞胎束手無策的教授們越發喜歡阿切爾,認為她儘管年輕,但管教學生有自己的一套辦法,是個很不錯的老師。
從斯內普的地窖回來,ruin大概是很想去見雙胞胎了,一路都是拿來跑的。阿切爾倒是走的慢慢的,因為她一直在複盤剛剛她說的話有沒有一點不符合她人設的地方。複盤完畢,她滿意地勾起嘴角。
“怎麼樣了?”阿切爾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弗雷德和喬治一人一張桌子、一把椅子,腳邊放著的作業看著顯然快批改完了。
阿切爾隨手拿起兩份看了看,笑起來:“不錯嘛,很有水平。”
說著,請他們兩個吃了不是特彆甜的檸檬小蛋糕,還給了他們氣泡水。
隻不過氣泡水最後沒喝掉,因為雙胞胎拿來互相呲著玩了。ruin混跡其中,毛也變得濕漉漉的,渾身散發著氣泡水的清甜香氣。弗雷德和喬治樂得哈哈大笑。
阿切爾隻是微笑著看著這一幕,從某種角度來說,她十分縱容。
“快到晚飯時間啦。你們要繼續留在辦公室,還是先回宿舍?”阿切爾將批改好的作業分年級又分班放好。
弗雷德湊過來:“我們已經批改完作業了啊。”
喬治在另一邊伸出腦袋:“是啊,教授。我們留在辦公室做什麼呢?”
阿切爾看著一左一右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小腦袋,眼裡泛上笑意:“那就要看兩位韋斯萊先生,願不願意在禁閉結束以後,再幫我整理一些資料了?”
她走到一個櫃子前,打開一個抽屜,裡麵全是陳年的煉金術報紙和雜誌。
“很久以前我曾經自己動手整理過,但是你們知道的,ruin的破壞能力有多強。如果你們願意幫我再整理一下這些資料……”阿切爾沉思一會,“算了,我也想不出能給你們什麼東西作為獎勵。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
“這是讓我們自己挑選獎勵?”喬治問。
“其實教授你不給我們獎勵,我們也很願意為教授效勞的。”弗雷德甜言蜜語。
阿切爾笑著先肯定了喬治的話,然後又對弗雷德說:“那麼,喬治可以自行挑選獎勵。你嘛,主動放棄獎勵?”
弗雷德:“……”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甜兮兮地說:“教授你人一向最好,肯定不會這樣的對不對?”
“好了,彆耍滑頭了,去整理資料。晚點我帶你們去吃晚飯。”
魁地奇比賽開始那天,阿切爾給她的教子,還有她很喜歡的兩個學生——韋斯萊雙胞胎,每人準備了一顆糖。
“鄧布利多教授跟我說,吃糖心情會好很多。”阿切爾說,“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是吃點甜的對補充體力來說總歸不錯。我猜你們今天都沒什麼心情吃早飯?”
三個人怏怏不樂地點頭。
阿切爾笑著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如果你們實在不信任西弗勒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鄧布利多教授今天會來。所以,你們隻管發揮你們平常的水平就好。”
鄧布利多會來?!
三個人眼睛一亮,歸隊時,這個消息所帶來的振奮,很快就感染了格蘭芬多隊員的每一個人。
留下阿切爾自言自語:“看來西弗勒斯的人緣實在不怎麼樣啊。”
轉念一想,也是。除了她為達目的願意那麼一直熱臉貼冷屁股,其他人當然是有多遠躲多遠。何況身為一個老師,西弗勒斯也確實太過偏袒斯萊特林,不能算是一個完全讓學生們信服的教授。
一直到比賽開始,阿切爾才從沉思中回過神。她看了眼人山人海的看台,覺得從那裡擠進去實在太累。就當她考慮要不飛到天上去看的時候,看台上突然沸騰了!
“我們贏了!”
“格蘭芬多贏了!”
阿切爾哪怕是在經曆她在霍格沃茨以來的第二次魁地奇球賽,此刻也忍不住驚愕,那麼快?
她記得她思考也沒思考多少時間吧?
確實沒有多少時間,因為比賽隻開始了五分鐘,哈利就抓住了金色飛賊,結束了比賽!
一小時之後,哈利獨自離開更衣室,要把他的光輪2000送回掃帚棚。他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歡快。他總算做了一件真正值得自豪的事——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說他隻不過是有一個響亮的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