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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開始。哈利作為找球手,一直在球場上找金色飛賊,這也是他和伍德事先商量好的一部分。

金色飛賊出現了!

哈利和斯萊特林的找球手一同發現了它,他們並肩飛行。

但哈利的速度比希金斯快——他能看見那隻小小的圓球,翅膀撲扇著,在前麵飛躥——他又猛地加快了速度——

嘭!

下麵的格蘭芬多們傳出一陣憤怒的吼叫聲——

馬庫斯·弗林特故意衝撞哈利,哈利的飛天掃帚猛地偏離方向,但哈利死死地抓住它。

“犯規!”格蘭芬多們大聲叫道。

但是這抗議顯然無效。

阿切爾低聲說:“我說西弗勒斯,你得管管你們斯萊特林的學生。我的教子差點被撞飛!”

斯內普儘管剛剛也有一瞬間的緊張,但是看波特平安無事,他又恢複了往常恨不得波特去死的樣子。

“那也是他自己技不如人。”

“好吧,好吧。”解說的李·喬丹說,“弗林特差點兒使格蘭芬多隊的找球手喪命,我相信這種事情誰都會遇到,所以格蘭芬多隊罰球,被艾麗婭拿到了,她把球傳開,很順利,比賽繼續進行,格蘭芬多隊仍然控製著球。”

就在哈利躲過另一隻嗖嗖旋轉、擦著他頭皮飛過的遊走球時,事情發生了。

他的飛天掃帚突然很嚇人地抖了一下。

一時間,他以為自己要掉下去了。

他兩隻手緊緊抓住掃帚把,並用膝蓋死死夾住。他從未有過這樣害怕的感覺。

又來了。

就好像飛天掃帚拚命想把他摔下去似的。

可是,照理說光輪2000是不會突然決定把主人摔下去的。

哈利試著轉向格蘭芬多隊的球門柱;他隱隱約約打算叫伍德暫停比賽——接著他發現他的飛天掃帚完全不受控製了。他無法讓它調頭。他根本無法指揮它。飛天掃帚左拐右拐地在空中穿梭,不時“嗖嗖”地劇烈晃動著,差點把他從上麵摔下來。

李還在滔滔不絕地解說。“斯萊特林隊得球——弗林特拿到鬼飛球——傳給艾麗婭——傳給貝爾——被一隻遊走球狠狠打中麵孔,希望把他的鼻子打斷——開個玩笑,教授——斯萊特林隊得分——哦,糟糕……”

斯萊特林們歡呼雀躍。似乎誰也沒有注意到哈利的飛天掃帚表現異常。

阿切爾刷一下站起來。

掃帚一路瘋狂地抽搐、扭動著,慢慢地、越來越高地使哈利遠離了賽場。

本來漫不經心的斯內普也麵色大變,他開始念咒。

看台上的人們也注意到了這件事,他們全部向上指著哈利。他的飛天掃帚開始不停地翻騰打滾,哈利隻能勉強支撐著不掉下來。突然,飛天掃帚又是一陣瘋狂的扭動,哈利被它甩了下來。

他現在僅用一隻手抓住掃帚把,懸在空中!

阿切爾忍不了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欺負她的教子?

當她是死人嗎?

“告訴我,西弗勒斯。我知道你心裡有懷疑的對象。”阿切爾陰沉地說。

斯內普沒有做聲,但他一邊念咒,一邊給她指了方向。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做。

但是阿切爾果斷相信了他!

甚至沒有問為什麼。

她張開手臂,一隻獵鷹從她的暗紫鬥篷內袋飛出,然後狠狠地啄了奇洛教授的頭巾!

奇洛被迫打斷施咒,再加上斯內普一直有在念反咒,哈利的掃帚終於平靜下來。

“那是什麼?”斯內普在一眾人慶賀救世主再次上了飛天掃帚的歡呼聲中,問重新坐下來的阿切爾。

“鷹使。也是煉金產品,可以無條件地執行主人的任何命令,是屬於布拉赫爾的家族天賦。”

阿切爾的嘴角重新掛上她輕快的笑意:“幾乎每個布拉赫爾,都擁有賦予自己所創造的煉金產品以暫時的行動力的能力,但那些煉金產品一般都是完成主人發布的某道魔力命令後,就會化作粉末消失。這種情況一直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才發生了改變。”

斯內普的目光落在那隻由獵鷹變成的小盒子上:“因為你?”

“真聰明。”阿切爾笑眯眯地說,“我的鷹使在完成某道命令後不會消失,而是變成一個小木盒;而當我重新賦予它行動力時,小木盒將再次變成鷹使。”

“……聽起來真是相當不錯。”

“也算是變廢為寶、循環使用。”阿切爾調皮地說。

“——我抓住了飛賊!”

就在阿切爾與斯內普說話時,哈利大喊道,把球高高揮過頭頂。

阿切爾茫然抬頭:抓住了飛賊?怎麼抓住的?怎麼那麼快就抓住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贏了就好!

“好樣的,哈利!”教母十分給麵子地站起來鼓掌。周圍其他人也都紛紛站起來,給予掌聲。隻有斯內普教授,臉色黑得跟有人往他臉上打了一拳似的。

比賽在一片混亂中結束了——格蘭芬多隊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獲勝。

哈利和羅恩、赫敏一起回到海格的小屋,主人正在為他沏一杯濃茶。過了一會兒,阿切爾也披著鬥篷來了。

“為你祝賀,哈利。”

阿切爾沒有告訴哈利,自己之所以晚了一些來,是因為她去警告了奇洛——再敢對哈利做什麼,她不介意讓鷹使啄瞎他的眼睛。

“是斯內普乾的,”羅恩在為剛剛的事向大家解釋,‘‘赫敏和我看見了。他在給你的飛天掃帚念咒,嘴裡嘀嘀咕咕的,眼睛一直死盯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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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海格說,“斯內普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阿切爾有話要說:“那個——西弗勒斯一直在我身邊,我聽到他念的是反咒。”

“反咒?”三個小孩排排坐,一臉迷茫。

“在給哈利念惡咒,想讓他摔下來的另有其人。西弗勒斯念的咒語,是抵消那道惡咒的咒語。這就是反咒。”阿切爾解釋,“而且哈利能順利再爬回掃帚上,還是西弗勒斯告訴我,究竟是誰在搗鬼。”

“誰?”

“奇洛。”阿切爾提到這個名字時,聲音依然冷冷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想讓哈利死。但是我知道我剛放出鷹使去啄他,惡咒就被打斷了。所以,一定是他,沒有錯。”

“可是——”哈利說,“我發現了斯內普的一些事情,萬聖節前夕,他想通過那條三個腦袋的大狗。它咬了他。我們認為他是想偷大狗看守的東西。”

海格重重地放下茶壺。“你們怎麼會知道三個頭的路威?”他問。

“三個頭的路威?”

“是啊——它是我的——是從我去年在酒店認識的一個希臘佬兒手裡買的——我把它借給鄧布利多去看守——”

“什麼?”哈利急切地問。

“行了,不要再問了,”海格粗暴地說,“那是一號機密,懂嗎?”

“可是斯內普想去偷它。”

“胡說,”海格又說,“斯內普是霍格沃茨的老師,他決不會做那樣的事。”

阿切爾若有所思,直到自己教子把求助的目光放到她身上。

“……”阿切爾無言道,“總之呢,今天想要把你置於死地的是奇洛。你以後小心著他一點。至於西弗勒斯。他既然救了你的命,那麼一定是跟鄧布利多教授站一塊的,怎麼可能會是去偷鄧布利多教授要路威看守的東西呢?我想,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這一番話讓初具雛形的鐵三角接受了。

赫敏皺著眉:“可是,他那天到底想要乾什麼呢?”

“小小年紀,彆為這些事情發愁啦。”阿切爾笑著捏了捏赫敏的腮幫子。

“是的!布拉赫爾教授說的對!我告訴你們!”海格很有些暴躁地說,“斯內普決不可能想害死一個學生!現在,你們三個都聽我說——你們在插手跟你們無關的事情。這是很危險的。忘記那條大狗,忘記它在看守的東西,這是鄧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之間的——”

“這麼說,這裡麵還乾涉一個叫尼可·勒梅的人?”

三小隻異口同聲。

阿切爾托著下巴,啊,多麼有意思的一幕啊。

居然還牽扯到了她們家族六百多年來的死對頭——尼可·勒梅。

離開小木屋,阿切爾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趕去地窖,看斯內普的好戲,報之前被懟之仇。

萬聖節前夕,這麼說來,傷口肯定還沒好!

“西弗勒斯——我尊敬的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一看到眉飛色舞的阿切爾,太陽穴就突突地跳:“你又來做什麼?”

ruin跟它的主人一樣,不知道臉皮為何物,直接從它主人的肩膀上跳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至於它的主人——

她用那種甜膩膩惡心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說:“聽說你被一隻三頭犬咬傷了腿?哎呀呀,怎麼那麼不小心啊。魔法那樣高超的你,竟然也會受傷——”

斯內普發現,自己有朝一日麵對這樣的陰陽怪氣,竟然能一點怒火也沒發生。

大概是他早就知道阿切爾·布拉赫爾是個什麼貨色。

有求於人——我親愛的西弗勒斯[眼淚汪汪jpg.]

沒事時候——哎呀呀~怎麼會這樣呀~[幸災樂禍jpg.]

“你從哪聽來的?”斯內普決定轉移話題,“三頭犬。那時候你應該才來霍格沃茨。你應該不知道才對。”

“是哈利告訴我的。”

斯內普:“……”他早該猜到!

聖誕節即將來臨。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學校從夢中醒來,發現四下裡覆蓋著好幾尺厚的積雪,湖麵結著硬邦邦的冰。

韋斯萊孿生兄弟受到了懲罰,因為他們給幾隻雪球施了魔法,讓它們追著奇洛到處跑,砸在他的纏頭巾後麵。

對此做出懲罰的阿切爾百思不得其解:“你們玩什麼惡作劇不好,去欺負一個結結巴巴的教授?”

“他可不是什麼結結巴巴的教授。”弗雷德說。

阿切爾差點以為三小隻把事情說了出去,可是,她跟他們分析過利弊。按理,他們應該會信守承諾,假裝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以此靜觀其變才對。

“我們總感覺他的大頭巾怪怪的。”喬治說。

阿切爾起了好奇:“哪裡怪怪的?”

“不知道。”

阿切爾差點想給每人再來一本書敲頭:“不知道你們還理直氣壯用雪球砸教授腦袋?知不知道一點尊師重道?”

雙胞胎老老實實聽訓。

ruin在後麵蹦來跳去,蹦來跳去。

阿切爾也沒放過它,因為它也參與了這件事。“一個星期不許吃榛子!”

於是ruin也蔫了。

它最愛吃的就是榛子,還嘴挑的必須是阿切爾剝的榛子它才肯吃。可是現在阿切爾都那麼說了,這一個星期要想吃到榛子,那是想都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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