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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佛子敢這麼對她,焰姬保證第二天陀航寺連根木頭都不會剩下!
可現在——
想到自己如今身為亡國公主,目前還是正被燕與成國通緝的衛國皇室人員——
焰姬還是忍下了這口氣,隻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畢竟……
和其他幾國不同,衛國正統皇室,隻剩下焰姬這位公主。
複國?
推舉女帝?
這條路太難了,即便是衛王都對此不抱希望,更彆說如今僅剩的焰姬一人。
可若是要讓焰姬就這麼隱姓埋名的度過一生,看著害得衛王慘死,故國被滅的仇人們意氣風發——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所以——
在走投無路的沉思了兩天,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做不了後——正準備自殺以祭故國的焰姬才剛剛拿起匕首……
不!
等等!
從始至終,她還漏了一點——佛子!
回想著自己被刺殺那天佛子展露出來的能力……
能嚇退那群人,又自雨中毫不令雨水沾衣的佛子——實力定然是達到了一流之境的,就算沒達到,也應該和一流之境相差無幾。
意識到這一點,焰姬眼前又浮現了衛王慘死,皇宮被破的畫麵——
若是她衛國的一流高手沒有被刺殺,燕國與成國又如何敢對他們衛國動手?
佛子身為陀航寺的僧人,也應當屬於成國之人,就算沒被她父王傳召,可看到衛國之難,也合該出手相助才是!
一旦有佛子現身,那燕國與成國定然不會再像是之前那般肆無忌憚!
所以——為什麼他沒有出現?
是死了嗎?
但佛子圓寂,陀航寺不可能沒有任何風聲。
不,也不一定!
畢竟之前正值戰亂,陀航寺秘不宣發也是正常的……
一時之間,各種思緒都在焰姬腦海之中轉了一圈。
終於——
她放下了匕首,眼神冰冷。
她要去陀航寺。
她要去看看,那佛子究竟是生是死。
若是死了,那焰姬無話可說,可若是活著——
焰姬目光驟然複雜了下來。
若是活著的話……
自己定要讓他那佛子之位做到頭——美貌,有時候,可以是一個女子最為強大的武器。
她要以自己為籌碼,馴服佛子,然後……為父王複仇!
抱著這種想法,當她一路掩人耳目來到陀航寺,得知佛子安然無恙後——焰姬眼眶一下就酸澀了。
為什麼……
為什麼不下山救救衛國!
為什麼他要眼睜睜的看著衛國踏入戰火!
為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焰姬甚至有種想要和佛子同歸於儘的衝動——她知道自己這種情緒很莫名其妙,也很沒有道理,但……
她隻能放任——她想報仇,而佛子,是擺在她麵前的唯一一條路。
因此——
焰姬敲響了佛子的禪房門戶。
她本來以為——這禿驢頂多也就是眼睜睜看著她倒在地上而已,沒成想他居然敢隨手扯過其他的男人應付她!
這禿驢真的是太過分了!
不,不對,等等!
現在這大半夜的,佛子的房中,怎麼會有一個大男人?
哦——
不是一個,是兩個?
難不成——
這佛子還有些什麼難以啟齒的愛好?
不成!
他若是有這愛好,自己哪裡還有機會!
想到這裡,焰姬當即顧不上其他,一雙眼睛朝著禪房內打量了一圈——尤其關注滲召瀝和金玉與的所在。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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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了那一堆抄寫的佛經的焰姬:……
也是。
這禿驢天天“阿彌陀佛”,一口一個我佛的,也就這點心思了。
她淺淺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
不等焰姬想要伸手將還抱著自己的滲召瀝狠狠推開……
她就見對麵的這個小白臉臉色難看的——
“草!”
一聲沒素質的罵聲下,滲召瀝猶如一個玷汙了的黃花大閨男一樣,直接將焰姬甩開到了一邊,等低頭看著自己衣襟上沾染到的鼻涕眼淚——
“找死!”
陰狠的話語之下,被氣的發抖的滲召瀝抬手寒冰便想直接取走焰姬性命。
然而——
就在將將揚起手,還不曾落下的瞬間——滲召瀝眼光餘光突然瞥到了自己撰寫的佛經。
嗯——
他現在好像在佛寺裡。
佛寺……
佛子還在身邊。
如果自己這一手下去了,殺人性命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他現在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顯得不那麼的尷尬?
不然——
想到了什麼的滲召瀝眼神一亮。
趕在佛子開口之前,滲召瀝當場轉身,揚起的手就朝著旁邊還在看戲,就差嗑瓜子叫聲好的金玉與扇了過去。
“讓你看笑話,你是真該死啊!”
無辜被攻擊,要不是反應快,甚至差點當場飲恨在滲召瀝手下的金玉與:……?
不是——
閃避開來的金玉與一臉茫然的看著桌麵上被滲召瀝一掌化作灰燼的,已經抄完了的一疊紙……
金玉與甚至都沒來得及後怕,神情當場扭曲,驚恐尖叫——
那淒厲的模樣下,他幾乎是顫著手指的試圖去捧起那疊灰燼……可最終,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灰燼在自己的指尖滑落——
“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金玉與雙目赤紅的抬頭,看著滲召瀝的眼神就像是厲鬼索命一樣。
“滲召瀝你這狗賊速來受死!”
他提扇就上,招招都是奔著奪命去的。
確實是故意的滲召瀝:……
嘖——
“你這就沒意思了啊,不就是毀了點紙嗎?這麼開不起玩笑的啊?”
他一邊全力接招,一邊還不忘火上澆油。
“這隻能說明你佛經還沒有抄到家啊,連平心靜氣都做不到啊!”
金玉與:……?
行,好,你要這麼說是吧?
那沒事了。
金玉與手中原先想要攻向滲召瀝的扇子一轉,當即指向了桌上剩下的另一份抄寫稿。
滲召瀝能犯這種錯誤?
不存在的?
他比金玉與下手更快的將那疊紙張護在了身後,想了想,或許是覺得放在自己手上不安全,滲召瀝徑直將這份稿件塞到了佛子手中。
已經快要氣瘋了的金玉與:……
事到如今,知道自己不能以牙還牙的金玉與也冷靜了下來。
他盯著滲召瀝,一字一頓。
“待我出了佛寺,我願出半數身家懸賞你狗命!”
滲召瀝:……
“不至於,真不至於啊兄弟。”
他嬉皮笑臉的。
正想要再說上點什麼——
“阿彌陀佛,金施主,確實不至於。”
佛子一臉隨和的也跟著開了口。
金玉與:……?
不是,你個禿驢你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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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不是你自己動手抄你就真不把他的心血當回事是吧?
還是說——
“滲召瀝這狗兒子給了您什麼好處?我給雙倍!”
佛子:……
聽到這話,那佛子就不高興了。
什麼意思?
這是質疑他的品行?
他細細的盯著金玉與看了好一會,唇角的笑意驟然一深——
“金施主,你是真的想毀了這份撰寫的稿子嗎?”
不然呢?
“佛子您若是撕了才是最好的!”
金玉與冷著聲音,氣憤之下,看著滲召瀝的笑臉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
行的吧——
“既然金施主都這麼要求了——”
佛子當然是選擇從善如流的……
“嚓——”
隨著一聲清脆的撕紙聲,在滲召瀝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佛子一臉淡定的將紙張撕碎。
很好。
金玉與這下滿意了。
正當他合起折扇,正想假惺惺的安撫兩句滲召瀝時——
卻見佛子將撕碎了的稿紙重新放回了他的手裡。
金玉與:……?
他不明所以的下意識低頭一看——
唇角笑意一僵,連帶著整個身軀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不是——
這紙上的字,他怎麼看著,好像有點眼熟呢?
就像是……
“阿彌陀佛,就在小僧剛剛拉扯滲施主的時候,你們抄寫好的紙張因為被滲施主的衣帶勾了一下,故而換了個位置……”
佛子一臉無辜的看著金玉與,聲音感慨。
“隻能說,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突然覺得好像稿紙被毀也沒那麼不能接受了的滲召瀝:……
突然胸口一悶,甚至覺得自己腳下都有些站不住了的金玉與:……
我特麼的——
天意你個錘子啊天意!
還什麼你佛慈悲,特麼的,你佛要是真慈悲,你這禿驢玩意能成佛子?
完了——
按照這抄寫佛經的進度,他金玉與該不會要在這陀航寺裡待上大半輩子吧?
越想越是錐心之痛,金玉與雙目逐漸含淚。
那見者傷心聞者流淚的模樣——
作為心懷慈悲的佛子,他肯定不能當做沒看到啊是不是?
因此——
佛子很是關切的上前一步,言語真誠的看著金玉與。
“金施主,你這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你說出來……”
“我說出來你就能幫我解決嗎?”
金玉與淚眼朦朧間,語氣依舊悲涼。
“當然——”
佛子微微一笑,又看著金玉與驟然閃過希望的雙眸,淺淺補上了後半句。
“不能啊。”
佛子對此顯然也很痛心,他語重心長的解釋到——
“雖然小僧不能解決,但是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完全可以讓滲施主他開心一下的嘛!這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金玉與:……
眼角的淚,到底還是流了下來。
禿驢——是真的壞事做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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