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所有人目光都被魏無涯吸引,隻見他麵前紫砂壺傾斜,水漫開了,水壺也倒在一邊,熱氣騰騰的水在紫檀木茶盤上冒著蒸汽。
魏無涯甩著手,不停吹著——手指被開水燙到了!
樂樂停下了練習,略微緊張的看著。
林湘蘭嘟嘟囔囔走了過來,“多大個人了,這麼不小心,趕緊去用冷水衝。樂樂來,去給塗一下燙傷藥。”
說著從一旁櫃子裡拿出一管軟膏。
“哦!”樂樂說著緊走兩步,過來接了藥膏。
“老師先休息一下,一個多小時了!”林湘蘭說著,招呼那個美女禮儀培訓師。
魏無涯從茶幾繞出來,進了旁邊的洗手間,樂樂也跟著走了進去。
“哥哥,你沒事吧?”樂樂瞪著大大的眼睛,有些緊張的看著魏無涯的手。
酒精的作用下,魏無涯看樂樂更覺得溫柔嫵媚,他伸手把衛生間門鎖上了。
樂樂聽到鎖門的聲音心裡一驚,本能的往後退了退,可本身已經快貼在洗手台前了,退無可退。
“很疼,需要樂樂吹一吹!”魏無涯說著舉起手指伸到樂樂麵前。
樂樂瞪著魏無涯,撅起嘴,“吹有什麼用,又不是小孩子,你趕緊拿涼水衝,不然起泡了!”說著抓住魏無涯的手往水龍頭下麵拉去。
魏無涯任由樂樂拉自己的手,心裡樂開花。燙到的是右手,樂樂站在左側,要去拉那個手,樂樂隻得靠的很近,魏無涯隻要稍微往左側跨一步,就可以完全擁住樂樂了。
他嗅著樂樂頭發的香氣,有點情不自禁,左手摟住了樂樂。
樂樂一驚,又不敢叫,抬頭惡狠狠瞪向魏無涯。
可對魏無涯來說那簡直是挑逗。
魏無涯又開始耍無賴,“樂樂,親一下!要不是你一直在客廳扭來扭去吸引我,我哪裡會燙到手!你得補償我!”
“你!你再這樣我出去了!”樂樂有點慌。
“剛人禮儀師都說了,要練習和新郎親吻時機、如何親吻,來,這剛好練練!”魏無涯借著酒氣不打算放過樂樂。
“不要,滿嘴酒氣,臭死了!”樂樂纖纖玉手推開魏無涯的腦袋,在嘴邊扇著。
魏無涯哈了口氣,自己聞了聞,“我漱口!”
“不要了,大白天的,還有人在外麵呢……”樂樂局促的一句接一句的拒絕。
“哦哦,也是,白天不行,晚上行不行?”魏無涯直勾勾盯著樂樂,樂樂極力躲閃。
“你們好了嗎?手沒事吧?”林湘蘭喊了一聲。
“哦,有點紅,多衝衝!”魏無涯聽到聲音答道,把水龍頭的水流又開大了些。嘩嘩嘩的水流聲蓋住了樂樂緊張的呼吸聲。
魏無涯就那樣輕輕擁著樂樂,甘之若飴。
“樂樂,你知道你有多美嗎?”魏無涯盯著鏡子中的樂樂說。
“啊,美,美又怎樣?不過是具皮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還不是要被歲月侵蝕,長出皺紋,生出白發……”樂樂也抬頭,看到了鏡中的魏無涯。
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目光第一次交織在一起,時間仿佛凝固了。
“能擁有這一刻就夠了!”魏無涯說著往前靠了一步,雙手一緊,緊緊抱住了樂樂。
“我愛你,樂樂!”魏無涯口中的呼氣越發粗濁,身體躁熱,樂樂後背感受到他狂暴的心跳聲……
樂樂驚慌失措,瘋狂掙紮,帶著哭腔小聲哀求到,“哥哥,哥哥,你放開我,你喝醉了……”
魏無涯長呼了一口氣,鬆了鬆雙臂,身體往後挪了挪。
“我沒喝醉。我喜歡你!”魏無涯親了親樂樂的頭頂。
一股暖流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沿著樂樂的身體,肆意流淌。
她停下了掙紮,停下了哀求,再次看向魏無涯。
魏無涯的眼神堅定而深情,樂樂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感,油然而生。
“你們倆乾嘛呢?塗好沒啊?”林湘蘭突然跑過來敲門。
魏無涯笑盈盈的放開緊張的樂樂,低聲說湊到樂樂耳邊說,“沒事的!”
魏無涯拿冰水衝了一把臉,關了水龍頭,擦臉擦手,打開了門,樂樂退到了門後麵,臉頰緋紅,衣服有一點點汗濕,不敢出來。
“哦,樂樂要上廁所,我先出去。”魏無涯說著推著林湘蘭往外走。
“膩膩歪歪的,這還有客人呢!林湘蘭小聲數落著魏無涯。
美女培訓師聽到了,嘻嘻笑了起來,“多好啊,說明小兩口感情好,不然扭扭捏捏的,婚禮上也不好看。”
“唉,現在這年輕人!”林湘蘭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樂樂出來了,臉頰上的紅暈似乎並沒褪去,像打了腮紅一般嬌豔。
培訓師又是一笑,“湘蘭姐,你們這眼光真是好,這麼漂亮的媳婦兒哪裡找的!”
林湘蘭“嘿嘿”笑著,“漂亮吧!還聰明,學習還好!一出生就被我看中了。”
樂樂微微笑一下,“你們不要打趣我了!”
魏無涯已經沒在客廳了,樂樂四顧看了一下,林湘蘭看在眼裡,“去睡覺了,不知道又喝多少!”
樂樂吐吐舌頭,跑過去找培訓師繼續練習。
晚飯魏無涯也沒有出來吃。魏奇峰銀行有應酬,也沒回來。
林湘蘭和樂樂簡單吃了一些,林湘蘭拿了一個冊子給樂樂,“呐,這是一些名冊,晚上你看看,大概認一下,能認多少算多少吧,前麵幾個一定要記住,省裡、市裡的一些領導最好都記住,人來了能直接叫,給人留個好印象。自家親戚,回頭讓無涯給你拿照片認認。”
樂樂應著,感覺不是什麼難事——這比應付魏無涯時刻的索吻,要輕鬆太多了。
晚上,樂樂就在自己房間看了會名冊,很快,她就記得七七八八。想了想,翻出自己的心理學專業書籍,看了起來。
正看得入神,門開了,魏無涯穿著睡衣走了進來,樂樂撇撇嘴,這吻怕是躲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