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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我,少爺,關於我家的詛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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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我,少爺,關於我家的詛咒

番外九:我,少爺,關於我家的詛咒

我叫索倫。

索倫。

李。

我睜開眼睛,陌生又熟悉的景象進入了視野之內。

倉庫,陰暗,潮濕,回聲,還有繩子。

我又被綁架了。

為什麼是又,嗯,這事兒比較複雜,記憶中,我第一次被綁架還不到十歲,雖然綁匪是一群戀童癖,但他們對近視眼的少年不感興趣。

嗬。

近視眼怎麼了?

我天生的怎麼了!

誰要看不起近視眼,我……!

抱歉。

回憶偏離航道,拉回。

第一次綁架我才不到十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二次被綁架,是我十二歲生日那天,那天風和日麗。

第三次被綁架,我十三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四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五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六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七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八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九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10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11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11+1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4x3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我十四歲那年惹誰了!”

我沒忍住喊了出來。

跪在地上的綁匪們被嚇得哆嗦,其中一位甚至尿了。

我對他們表示抱歉,並把手裡的綁匪鬆開,這位中年人的腦袋已經被我塞進了他屁股裡,可能已經死了。

於是……

我隻好讓綁匪們一起給這位綁匪同伴急救。

一個小時後。

我們給這位綁匪先生舉行了隆重的火化儀式,期間我深切關懷下,剩餘的綁匪們要說出是誰主使綁架我。

我不讓他們說。

提前知道答案會很沒意思。

至於具體是誰,我手裡有個名單。

傍晚,

我將這座小鎮的黑幫老大們的腦袋都塞進了他們屁股裡。

今天夕陽西下。

我又為一座城市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啊?

到底是誰綁架的我?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需要一個正義的理由去揍這些黑幫的家夥們。

“少爺,還在為昨天那個幫派小妹罵你是四眼兒生氣?”

管家接我的時候,一臉疑惑。

“怎麼可能。”

我哪裡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

我隻不過是在報複而已。

“少爺,幸好你這次出差不是大城市,要不收拾起來很麻煩。”

“嗯,下次注意。”

管家總是抱怨我的義舉,而我其實不在意。

而且,跟著我出差的人,在各種方麵都會得到提升。

比如:

“少爺,每次跟你出差,我們都覺得自己的戰鬥力提升了一個檔次。”

“少爺,你到底是怎麼把人的腦袋塞進屁股裡的?”

“少爺,咱們要不要去攻打總統府?”

“少爺,有個叫珍妮的女孩很漂亮,要不要去揍她的男友?”

“少爺,我發現外星人了,咱們去外太空當劫匪吧?”

看,

我家的侍者們一個個的都變得更聰明了。

他們找到解決事情的根本方式。

暴力!

對。

暴力。

作為【探秘者】,我受夠了那些攻略裡的繞彎子,做計劃,考慮後手,這些都是【殘血者】乾的事情,我是誰?我是【探秘者】,都殺乾淨了秘密就都沒了,是不是?

管家提醒我:“少爺,老爺給你預約的心理醫生,明天早上十點。”

我無所謂的坐在車後座上,冷哼了一聲,心理醫生……好吧,我確實應該看看醫生了。

我叫索倫。

一條孤獨的公路將樹林一分為二。

司機的後視鏡上能看到我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眼鏡片後是一雙如同海洋般深邃的雙眸。

眼鏡片上,眉毛舒緩的展開,眉宇之間的沉穩透著領袖式的威嚴。

車輪行駛在美利堅某公路上,碎金般的陽光穿過枯葉,從窗外斜照我的麵龐上。

嘔,天呐。

這是一副什麼樣的畫作……就好像是頂尖畫家勾勒出的輪廓,觸目驚心的線條叫人看的心跳加速。

或許我得找個畫家記錄下我的臉了。

畫家。

畫家。

我認識的,畫東西最好的人是……我恨畫家!

媽的李諾!

上次說給我畫個肖像,丫畫了一百二十二副眼鏡!

“少爺……你又想打誰啊?”

“這個你們打不過。”

“沒關係,咱們可以玩陰的,老爺總是說,擺在明麵上的東西是騙大眾用的,真正有用的大多數都是見不得台麵的臟手段。”

“這我有辦法,等回去後我給你們一個網址,給那個漫畫家打錢,讓他畫違規的東西,再舉報他,讓他大起大落最後一無所有就好了。”

“少爺,你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我知道管家說的是物理上的“殺了他”。

“算了。”

我展示了我的大度。

不為彆的,畢竟和姓李的做對要付出家破人亡的代價,我得為我的員工們考慮。

一想到我的溫柔,我便薄唇輕啟,拿起一杯紅酒,一飲而儘,優雅的就像在旋一桶慕尼黑啤酒。

我摸了摸眼鏡框。

我這該死的優雅。

我這該死的溫柔。

我這該死的富足的家庭。

我這該死的先天條件。

但……這世上沒人有毫無弱點,我也不能逃出真理的抉擇,是的,我也有弱點……

女人。

確切地說,我和異性絕緣。

不要誤會,這並不是說,我一生沒和女人交往過。

其實我在十四歲的時候就有了女友,分手原因是,她意外死了。

同年,我又交往了四個女人,被車撞死,被樓上的花盆砸死,陽台杆突然斷了摔死,洗澡時候觸電被電死。

那年我才十四歲……

我的十四歲到底惹誰了!

總之,後來我也交往過幾個女人,她們都死了,還好我沒傾注感情……但到了這裡,傻子都會明白,這事兒不對勁。

“少爺,怎麼了?”

管家從後視鏡上看到了我落寞的臉龐。

我說:“你相信嗎,到現在為止,因我而死的女人,已經二十九個了。”

管家笑了笑,帶有一絲安慰:“少爺您又開始思春了?”

我溫和的回道:“想死啊你?”

車裡又恢複了安靜。

關於我為什麼會和女人絕緣的問題,這事兒其實從小我也有疑惑。

我爺爺一生儘量不親近女人。

我爸也是。

我們全家男人都克女。

這件事已經持續了兩百餘年。

而且越來越嚴重。

我爺爺當年至少還能和一個女人共處兩年,我爸和我媽閃婚生下我,到了我這裡,和一個女人相處的時間從一個月已經縮短到一個小時左右。

但凡我想招募的女玩家,或者說,我覺得可以合作共事的女性,幾乎都會在一個小時內死亡或因各種意外失去聯係。

我的家族,受到了詛咒。

到了我這一代,將斷子絕孫。

父親和爺爺,其實都沒有發現事情的本源來自於哪裡,但被我找到了。

……

夜晚。

我回到了家族的一處廢棄房產裡。

這裡是祖爺爺來這個國家後第一個落腳的住宅,也是我為什麼要來這座城市出差的根本原因。

破舊的木屋,許久未有人住過,和我家的莊園相比,這裡更適合吃不上飯的落魄畫家居住。

而隱藏著家族克女的秘密就在此處。

“少爺,雖然我不該多嘴,但我聽老爺說過,這房子邪性。”

管家站在車旁,好心提醒我。

“我知道,彆管了,去去就來。”

我不希望讓無關人員卷入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波。

我家的孽債,就由我來解決好了。

三天前,我從父親那裡找到了一本祖爺爺留下的日記本,裡麵的字跡都模糊了,但我一眼就看出,將某些字母有規律的連起來會形成一句話。

——“不要回那棟小木屋。”

經過我調查,自從祖上離開這棟房子開始,身邊的女人就越來越少。

好,那麼我就可以確定,問題可能出在這裡,無巧不成書,任何的巧合都有可能是證據鏈的開端。

門扉緊閉。

裡麵被鎖上了。

我歎了口氣,經典的恐怖電影作死旅程開始了。

於是,我一腳把門踹壞了。

然後邁出步子,走入屋內。

因為有一條腿是假肢,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極不協調。

這並不妨礙我進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噴香水。

是的,太臭了。

有個流浪漢的屍體,這家夥是破窗進屋的,死了沒多久,初步檢查,死於……

“td擼多了!”

這年頭的人太不正經!

總之,我定了定心神,為了給恐怖氛圍一些尊重,我打開狼眼手電,環顧四周,並時不時的哆嗦一下,告訴木屋裡可能存在的惡靈,我害怕。

讓我失望的是,沒有惡靈出來,屋內也什麼都沒有,除了發黴的家具……還有一麵鏡子。

我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的襯衫的男人,模模糊糊可以看到胸肌和腹肌的線條,可是卻始終看不清楚,這人看上去很危險,他是誰?他是我。

“除了我自己以外,沒有什麼特彆的意外之喜啊。”

這種時候隻要使勁踩一踩地麵就知道答案了。

某塊地板下麵是空的。

玩家等級超過60以後,繼承在“無儘回廊”一半的數據,我利用得來的力量很輕鬆的鑿開了木地板。

“嗬。”

地板下,一片黑暗的區域中,向下的走廊。

氣味中含有古怪的感覺,死屍的腐臭。

我等了兩個小時,待天色最為昏暗的時候進入。

天色越黑,裡麵的危險就會越按奈不住的出現吧?

反正按照恐怖片裡作死的方式去做,至少沒什麼問題,越是想著能快速見到讓我找不到女隊員的罪魁禍首,我笑的越離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管你是什麼,我一定要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亞克他們總是說我心眼小,你看,我隻對惹到我的家夥心眼小啊,彆的時候我很大度。

“所以快出來啊~”

從漆黑的走廊出去,我來到了一處地下石窟。

這裡也沒什麼好探索的了……有個棺材,有一本跟聖經似的黑魔法書。

我走過去看了眼那本黑魔法書。

“精靈語?不對……這是,惡魔的詛咒之陣法?”

書上的法陣表示應該是某種咒術。

我看像棺材。

上麵刻著個類似倒十字的事物,與書上的咒術相似,但我確實看不懂……正當我打算記下來回到回廊裡翻譯的時候,棺材板自己開了。

一隻羊頭母體的惡魔從裡麵爬了出來。

半小時後。

被我毆打了三十分鐘的羊頭惡魔老實的跪在地上。

“說不說?”我問它。

它用已經變成腫泡的眼睛苦苦哀求般看著我。

我把它的角給薅了下來。

這家夥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哭著說:“俺說啥啊?俺剛出來你就打俺,半個小時啊,俺不就是嚇唬嚇唬你嗎,你要不就給俺一個痛快,你殺了俺吧。”

其實我知道我什麼都沒問呢。

但我就是想找個理由打它。

因為我對羊肉過敏。

亞克他們總說我是個暴徒,其實我隻是對看不順眼的東西暴力了一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而那一失,我用暴力填補,有錯嗎?沒。

看它這麼可憐了,我動了惻隱之心,還是先把正事辦了吧,一會兒有的是時間揍它,等打爽了,我再把它賣給那群沙漠裡的土豪。

但這家夥忽然喊道:“你是哪兒來的驅魔人,怎麼這麼暴力!”

驅魔人?

獵魔人?

我又送了它十五分鐘的拳頭。

“這個詛咒是什麼意思?”我問書上的內容。

“俺說,你彆打俺了,你這個家夥好暴力。”它竟然提要求,還汙蔑我。

於是我給了它一腳,既然你說我暴力,我暫且實現你的夢想。

它便老實說道:“以前有個傻帽把我召喚出來,他說他受了情傷,希望俺幫他詛咒他的前妻。”

我猜那個傻帽就是我祖宗。

“嘿嘿~不過這家夥手一抖,把詛咒的十字架畫錯了,所以他就變成了被詛咒的那一個。”

“什麼詛咒?”

“這輩子都不能親近異性,而且子子孫孫會越來越嚴重。”

我思考了一下,想到我二十來年的遭遇,我決定再揍它半小時。

十五分鐘後,我把想自殺的羊頭惡魔好生安慰。

“我不打你了。”

“俺,俺不信哩!俺不活了!”

“你覺得我會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漠視生命嗎?”

“俺覺得你說這話就很漠視你自己漠視生命這件事。”

“我不跟廢話了,把解除詛咒的方式告訴我。”

羊頭惡魔忽然露出邪惡的笑容。

“嘿嘿嘿,很難。”

“願聞其詳。”

“你得找到一個惡魔,用它的血肉祭拜。嘿嘿嘿~”

我好奇啊:“你是惡魔嗎?”

羊頭惡魔:“俺不是!”

撒謊就要掉肉,所以我取下了它的一塊肉。

“然後呢?”

“然後……你隻要利用‘魔法’把血肉融入棺材上的陣法裡,然後用惡魔的血寫下當時定下詛咒的人的名字,就能取消詛咒了。”

這倒簡單。

我知道這家夥不敢再說謊了,但還是回到空間把書上的東西翻譯了一遍,確定惡魔沒有說謊,便回到了現實世界。

然後,我照著這家夥的指揮去做。

“就這樣?”

我已經完成了儀式。

羊頭惡魔點頭。

“是的,接下來你翻開那本書,照著第四頁第二段的內容念誦,就可以解除詛咒了。”

我有些失望……因為這家夥竟然沒說謊,少了個揍它的理由,好不爽……於是我掄起棺材拍了它一頓!

“嗚嗚嗚~俺就是個‘開羅星’的惡魔,俺又不是劫匪,你乾嘛這麼欺負俺啊。”

“彆哭了,等我解除了詛咒,帶你回去,給你個職位玩玩。”

我這麼說是因為,它透露自己是開羅星人的秘密,畢竟是開羅世界,能整個開羅星的家夥當寵物也挺有意思。

對了……哪天如果它惹我,我就讓它詛咒李諾,然後它就完蛋了。

“對了,主人。”

羊頭惡魔改口極快。

“主人啊,你記著,念誦那一段文字的時候千萬不要斷,一旦你沒有念完,就要等十二年甚至更遠的未來才能再次解除詛咒了。”

“這什麼規矩?”

“這個詛咒是遙遠東方的一種生肖詛咒。”

“啊?”

“全名叫做‘單身狗詛咒’。根據生肖的規律,十二年一輪回,負責掌管該詛咒的狗得十二年後再來給你辦理業務了。”

我快受不了“開羅星”的奇葩規則了。

不過,隻要能解除詛咒,我就能招聘女隊員了……終於不用被人喊牛郎團了,想到這裡我覺得都無所謂了。

為了不出意外,我把手機關上,背了好幾遍咒語。

終於,經過五分鐘的折騰,倒背如流。

“主人,記住了,一定不能停下來,要一口氣念完!”

羊頭惡魔挺聰明的,它知道我這個四眼狂徒失敗了,我一定會叫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我開始了。”

羊頭惡魔捂住嘴。

我深吸一口氣,念道:

“偉大的索托斯,萬能的……”

【“無儘回廊”玩家5870被召喚到“世界戰”中,強製去往,立即傳送】

……

詛咒的書掉在地上。

索倫沒念完就消失了。

關於他家的詛咒還得持續至少十二年。

在那本書的最後一頁上,還寫著這麼一段話:“如果你的伴侶足夠強大,詛咒則不會生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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