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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自己不是為救一個墜樓的小男孩被砸死了,怎麼一轉眼卻好像在拜堂?最詭異的是作為新娘的她,卻手腳酸軟。好似被下了藥?
下藥二字好似觸及到了這具身體的開關,一大段陌生的記憶如潮水洶湧而至。
我去!她這是幸運還是倒黴?說倒黴吧,死後重生的確是莫大的幸事。幸運吧,她不僅穿越到了社會等級嚴苛的古代社會,還穿成了一本叫《假千金是團寵》裡的冤種真千金。
剛剛被接回來,便被重生的假千金下了迷藥,塞進了本該屬於假千金的花轎。
原身實在是太倒黴了,剛出生便被人換到了鄉下,從小吃不飽穿不暖。好不容易被找回府,卻處處被一個頂替了自己人生的人打壓。
親人嫌棄,下人苛待,這才讓假千金如此輕易地得手。為了防止原身中途醒來,假千金還下了很重的迷藥,直接導致原身承受不住,在半路就一命嗚呼了!
妥妥的炮灰運,炮灰命!簡直就是倒黴透頂了啊!
胡思亂想的楚辭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送進了喜房。
直到一道警告聲在她耳邊響起:“你最好老實點,彆聲張!”
“否則明天整個京城都會知道你這個鄉下來的土妞,為了嫁給太傅府的少爺,竟然打暈了自己的姐姐,替她出嫁。你這樣不知廉恥的行為,一定會成為大家的笑柄。”
“到時候,你可彆責怪我們小姐不為你向侯爺和夫人求情。”
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又是同樣的招數?隻是原身太傻了,一次次被人拿捏。侯府的人也一個個像是瞎了眼、聾了耳,對這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可惜,楚辭不是原身,她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回去向你們的主子複命吧。”
丫鬟的內心自然是希望能夠儘早離開這裡。
但是,小姐交代了要看著二小姐和姑爺圓房,她又不敢違抗命令。丫鬟麵露遲疑,楚辭乾脆來了把大的,“聽說你喜歡範景瑞,從楚靈兒訂婚起,你就立誌要做他的姨娘。我成全你好不好?”
果然,丫鬟麵露驚恐,“二小姐,奴婢這就離開。”
說完,轉身就跑,那速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麵有惡犬在追呢。
楚辭不禁搖頭歎息:“嘖嘖,這就是所謂的真心……”
不過,楚辭沒有時間去同情範景瑞,她迅速檢查了一下前世的空間是否還在,心中立刻有了計劃。
於是,當範景瑞穿著一身紅色喜袍,在親朋好友的簇擁下走進新房時,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
喜婆和丫鬟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而喜床上坐著的新娘已自行掀了蓋頭,這人卻不是平陽侯府大小姐。
“這,這是怎麼回事?”範景瑞的臉色陰沉,而第一個出聲的卻是他的堂弟。
不愧是京城萬千少女的夢想,他身姿挺拔,氣質高雅,宛如一棵屹立在寒風中的青鬆,即便麵色陰沉,也掩蓋不了他那清逸俊秀、玉樹臨風的風度。
楚辭看著眼前的人,不禁感歎道:“此人當真每一樣都正好長在自己的審美點兒上。”
範景瑞在書中的出場次數雖然不多,但每次都是關鍵時刻。
連州瘟疫爆發,貪官棄城而逃。是範景瑞利用範太傅的人脈,請來神醫,穩住民心。範範家上下齊心協力無一人有怨言,然範老太太,範二爺卻在幫忙的途中倒下了。
海盜肆虐,邊城危在旦夕,範景瑞不計前嫌,挺身而出,邊城數十萬軍民得以保全。
韃靼侵入,在京城即將淪陷的危機關頭,是範景瑞通過五皇子謀劃,解了京城之危……
但就是這樣一個有才華、有謀略,即便身處低穀,也堅決維護自己國家的人,因為一次流放,被毀容,便成了孤家寡人。即便後來回到京城,也隻能隱姓埋名,最後孤獨終老。
這不應該是一個對國家有功英雄該有的下場。
因此,她決定了,保住範家上下。
當下楚辭的氣勢一改,既不躲閃,也不解釋,隻是沉聲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要事要與範景瑞相商。”
“這……”在場的人下意識地看向範景瑞,其中有幾個機靈的人已經悄悄地離開了房間,去給範家長輩報信去了。
楚辭並不在意,仍然鎮定自若地介紹自己:“我叫楚辭,是平陽侯府剛出生時就被調換了的真千金。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得去問問你那位名義上的未婚妻。那位鳩占鵲巢的假千金……”
說到這裡,楚辭故意停頓了一下。
果然,在場的眾人紛紛借口辭行,丫鬟婆子更是恨不得早早就不在這裡,一個個不用範景瑞出聲,便退了出去。
隻是一瞬,之前還熱鬨非凡的喜房,便隻剩下楚辭和範景瑞兩人。
範景瑞緩緩走到椅子前,輕輕拂去灰塵,優雅落座,與楚辭對視,聲音低沉:“為什麼?”
他麵色平靜,仿佛剛剛的黑臉隻是一場幻覺。
“再有兩個時辰,範家就要被抄家了。”楚辭沒有寒暄,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拋出了一顆重磅炸彈。
範景瑞雖然心性堅韌,但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炸得暈頭轉向。
過了許久,範景瑞才恢複了冷靜,他目光如炬,凝視著楚辭,質問道:“如此隱秘的消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為何要告訴我?你究竟有何目的?”
麵對範景瑞審視的目光,楚辭毫無懼色,反而問了一句:“你作為太傅府內定的繼承人,想必對各府消息了如指掌吧!那你可曾聽說過,平陽侯還有一位二小姐?”
“而此時此刻,楚靈兒想必已經在平陽侯夫婦麵前,哭訴我對你暗生情愫,將她打暈替嫁的事情了吧!”
“你確定要跟我在這裡浪費時間嗎?”
說著,楚辭故意舉起兩根手指在範景瑞眼前晃了晃。
“此言當真?”範景瑞此刻已經顧不上對楚辭的戒備,直接抓住楚辭的胳膊逼問。事關家族生死存亡,範景瑞不敢有絲毫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