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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袁紹去卑使者朝堂對質(五千字求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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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袁紹去卑使者朝堂對質五千字求訂)

第219章 袁紹去卑使者朝堂對質五千字求訂)

曹操率領眾一眾心腹來到養馬之地,畢竟馬匹多少也屬於曹氏軍事機密,一般人沒有資格知道。

養馬地是用稀疏的木欄圍起來的巨大馬圈。

隻見圈內數不清的高頭大馬,嘶吼之聲此起彼伏,各匹馬身紅彤彤如炭火,鬃毛閃閃發亮,精氣神十足。

“這是劣馬?”曹操看的滿頭霧水,對身邊夏侯淵曹洪曹純等將領道:“這些馬怎麼看起來比咱們的馬還精神。”

“正是如此,難道草原上的劣馬都如此神駿?”夏侯淵等人也都疑惑不解。

當時曹氏眾文武得到劉平迫不得已購買劣馬的消息之後,所有人心裡都有個固有的劣馬印象,以為劉平帶回來的定是一群又老弱又矮小的瘦馬。

可是眼前所見這些馬匹,跟他們想象中的劣馬完全不一樣,看起來每匹都精神抖擻,神駿無比。

這都要算劣馬,那良馬該是什麼樣子?

這個時候劉平見到曹操,於是匆匆走過來躬身施禮道:“參見嶽父,小婿幸不辱命使命,將馬買回來了。”

“平兒,此行一路受過不少委屈吧,”曹操欣慰的衝劉平笑著道:“此前聽聞你在草原與袁熙相爭,咱們現今財力比不過袁氏,爭不過袁熙也屬正常。”

他頓了頓,接著指著馬群道:“隻是,你購來的這批劣……馬是怎麼回事?”

“嶽父真覺得這是劣馬?”劉平眨著眼睛,神秘的笑道。

“此言怎講?”曹操聞言一愣,瞪眼看著劉平,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疑惑道:“難道……這些都是良馬?”

在場都是曹氏心腹,劉平也沒必要隱瞞什麼,笑著點頭道:“正是,這三千匹可都是去卑養的草原良馬。”

此言一出,曹操以及眾文武全都愣了。

如今天下議論紛紛,劉平作為曹氏使者被袁紹二公子給壓了一頭,迫不得已買劣馬充數,令曹氏很丟麵子。

這就像兩個世家子鬥富,輸了的一方,自然連帶家裡人也臉上無光。

雖然曹操比較重實惠,對虛頭巴腦的東西並不怎麼看重,可是麵子誰不想要呢?

隻不過他財力拚不過袁紹是事實,故而他也不強求劉平能買到物美價廉的良馬,物美與價廉根本就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同一物件上。

可是劉平竟然說,買回來的乃是去卑的良馬,這就有點令曹操以及眾文武不解了。

“平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說,你要急死我了,”夏侯淵瞪大眼睛,一副著急的樣子。

這時候郭嘉卻在旁邊笑著道:“這還用問麼,平公子一定用了偷梁換柱之策。”

郭嘉何等聰明,劉平一說他便猜出來了。

“平兒,果真如此?”曹操眼睛瞬間亮了,眉毛不由自主的揚了揚。

劉平點點頭笑著道:“正如奉孝先生所言,小婿此前買了一批劣馬不假,不過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袁熙掉了包,如今咱們這些,可都是貨真價實的草原良馬啊。”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如此說來,平公子所帶回來的全都是良馬,袁熙運往鄴城的才是劣馬?”

“正是如此,咱們劣馬變成良馬固然可喜,那袁紹良馬驟然變成劣馬,他那等好名聲之人,恐怕鼻子快被氣歪吧。”

“平公子使的好計策,用便宜的劣馬換取良馬,此行可賺大了。”

這時候曹操在旁邊忍不住昂天大笑道:“我就知道傳言中平兒迫不得已退而求其次,不會那麼簡單,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此行又是大功一件,我自給你記著。”

如此一來,劉平為他花小錢買了良馬,自然賺了大便宜,而袁紹花大價錢卻買了劣馬,讓袁紹吃這等啞巴虧,這怎能不令他高興?

過了一會兒,曹操表情嚴肅下來,轉身對身邊眾人道:“隻是,這便宜隻能咱們知道,任何人不準透露出去,諸君可明白?”

眾人紛紛點頭,這裡麵的關係誰能不明白?

如今袁術稱帝還沒平定,要是換馬的事再傳到袁紹耳朵裡,袁紹必然惱怒,到時兄弟倆南北夾攻,曹氏就危險了。

“現今有了馬,該當著手組建騎兵,突襲袁術,平定叛亂,”曹操儼然道。

此前劉平買馬就是為了組建虎豹騎,平定袁術之亂,如今馬到了,這件事自然要趕緊實施。

此時距離袁術稱帝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曹氏代表的朝廷依然一兵未發,這已經令天下人詬病。

拖得越久,大漢朝廷越沒有公信力,曹氏的威信也會越低。

“嶽父所言極是,發兵平定袁術叛亂,宜早不宜遲,”劉平點頭道:“要是時間再長,天下各諸侯見稱帝都沒人管,紛紛效仿可就麻煩了。”

“正是如此,”曹操臉色沉重道:“三千輕騎兵雖未必能夠平定袁術,但發兵一定要趁早。

袁術手下足足有六萬軍馬,戰將也有紀靈、雷薄等數十員,派三千精銳輕騎兵突襲,此策略固然十分冒險。

但此策略勝在一個奇字,一個快字,即使不能取勝,至少也在天下人麵前表露我曹氏維護漢室之態度。”

眾文武紛紛點頭稱是,均覺得征伐袁術這事實在不能再拖了。

其實就劉平而言,雖然提出組建虎豹騎突襲袁術的方案,但是具體效果怎樣,他也不知道。

雖然他知道曆史走向,袁術滅亡是必然的事。

但真實的曆史上,袁術勢力是在曹操、劉備、孫策、呂布四路軍馬聯合打擊下,還支撐了兩年之久。

這一世,在劉平這隻小蝴蝶的煽動下,呂布勢力早早就滅亡了,劉備沒有了呂布的打擊,也沒有投到許都,反而跟曹氏成了生死大仇,讓劉備共同出兵征伐袁術那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來,四路大軍去掉了兩路,誰知道袁術能堅持多長時間?

隻是對劉平以及曹氏來說,袁術那個偽朝廷不得不打,不知這次突襲能不能出奇效……

這時候,劉平指著遠處布圖以及那三十幾個族人道:“嶽父,這次小婿去草原,帶回不少上佳養馬之人,嶽父可否奏明天子,封那頭人為太仆丞,專職為我曹氏養馬?”

“還是平兒想的周全,連養馬之人都帶回來了,”曹操捏著胡須點點頭道:“區區一個太仆丞而已,不過舉手之勞,我明日便去奏明天子。

你這一路車馬勞頓,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隻是節兒這些天一直在念叨你,你先去見她一麵,好叫她放心。”

“小婿馬上就去,”劉平心裡甜絲絲的,有人牽掛的感覺真好。

……

眾人散去,布圖桑琪格及族人遠遠的站在馬圈旁邊忐忑不安。

他們剛才看劉平與一幫衣冠楚楚的老老少少笑談,並往他們身上指指點點,心中不免狐疑。

當初在草原上,劉平雖然答應他們很多,如今到了許都,不知劉平會怎樣對待他們。

至於當不當官的,布圖並沒有奢求,隻求合族能安安穩穩的在這陌生之地過下去,不要隨時麵對屠刀就好。

隻是聽說南人狡詐,為了眼前利益,假意應承的事也有許多,誰知道當初劉平在草原上的承諾作不作數?

這時候劉平走了過去,招招手把原曹氏養馬的數名官吏叫過來,指著布圖吩咐道:“從現在開始,這便是你們的上官,所有養馬之事,全聽他吩咐。”

“諾!”

數名官吏對於劉平的吩咐不敢打折扣,齊聲衝布圖躬身施禮:“見過上官!”

布圖有些慌張,連忙衝那些官吏行了草原上的禮節。

劉平微笑著對布圖道:“你無需客氣,這些都是你的下屬,明日天子詔書便至,這地方就歸你管了。”

“主人真的要讓皇帝封我官?”布圖顯然還不敢相信。

“不用主人不主人的,你早已不是奴隸身份,且做太仆丞之後,咱們便是同朝為官,並非主仆,”劉平淡然的道。

看到劉平並沒有食言,布圖眼眶微微濕潤,右臂橫在胸前彎腰,衝劉平言辭懇切道:“主人永遠是布圖的主人。”

是劉平從去卑手中解救了他們,並讓他如願娶到心上人,還有做官的機會,這對這個草原漢子來說,覺得簡直粉身碎骨都難以報答。

他們就留在了這養馬之地住下來。

桑琪格初到許縣感覺到陌生,懇求跟哥哥以及族人住在一起養馬,劉平也沒有強求她。

她這才相信,劉平是真的給她自由了,並沒有貪戀她的身子,不禁對這少年又敬佩又感激,不知為何,心裡多少還有點小小的失落。

……

第二天,早朝。

“劉卿此次草原之行不易,朕亦聽聞,”天子高居寶座上,眉頭微皺道:“大將軍之子竟敢與卿爭奪良馬,實數不該。”

最近劉平買劣馬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無人幾乎不知,劉協自然也有所耳聞。

“豈止不該,簡直目無朝廷,”孔融帶頭出班憤然道:“劉公乃當朝大司農,主管天下財政,袁大將軍錢從何來?從屬地所收稅賦還不都該是朝廷的錢?

他竟然私自拿來與劉公爭馬,哪有這樣的道理?

陛下應下旨申斥其劣行。”

其實孔融說的也沒錯,天下各州牧的錢,理論上都應該歸劉平這個大司農管轄,統一調配。

但那隻是理論上,如今天下分崩離析,各諸侯連皇帝都不管了,誰還在乎劉平這個大司農?

誰征上來的錢就是誰的。

“咳咳,”劉平微微一笑道:“常言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袁氏目無法度,自會遭到報應的。”

“沒想到劉公竟然如此良善,”孔融歎口氣道:“那袁熙張狂至極,劉公還能如此淡然,在下實在佩服公之胸襟呐。

不過若真有報應,也不至於令朝廷衰微至此,而袁紹這等累食漢祿之人卻割據一方,倒行逆施。”

孔融一帶頭,朝堂上所有朝臣開始一邊倒的聲討袁紹。

畢竟劉平的身份也是朝臣,袁氏不尊重劉平,同樣也不會尊重他們。

這時候突然有黃門官進來道:“陛下,外麵袁紹的使者與去卑的使者求見。”

“宣!”劉協抬了抬手。

一聽說這兩邊使者到來,劉平心裡暗笑,如果沒有猜錯,這兩家恐怕是打官司來了吧,還挺快的。

原來,袁紹聽從沮授的建議,派使者又一次去斥責去卑,逼其認錯退錢,並威脅如若不答應,就要上表天子,將其以次充好之惡行公布天下。

這事對去卑來說卻委屈至極,他明明賣給袁熙了良馬,袁熙自己養死了卻要讓他退錢,還要讓他承認馬有問題,哪有這樣的道理?

道歉退錢?簡直是做夢。

去卑把袁紹使者怒斥一通,給趕了回去。

於是雙方徹底撕破了臉皮,且全都氣憤不過,同時向天子上表,求天子主持公道。

沒想到兩方使者竟然撞到了一起。

不過此時劉協及眾朝臣們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袁紹使者審配和去卑使者大當戶同時進入朝堂,拜見天子。

“陛下!”審配首先發難道:“那右賢王去卑無誠無信,以次充好,將劣等病馬當做良馬賣與我等,結果那批劣馬未及鄴城,便已病死大半。

那去卑實乃老奸巨猾,請陛下下旨治其欺詐之罪。”

眾朝臣聽得麵麵相覷,全都聽糊塗了。

他們剛才還在商議,袁氏目無朝臣,搶走了劉平手中良馬,逼得劉平隻能去買劣馬,沒想到如今袁紹手裡竟然也是劣馬病馬?

這時候去卑的使者大當戶卻急了,大聲道:“皇帝陛下明鑒,這是那袁紹在血口噴人,我們賢王賣給他的都是上等良馬。

當時他們都沒說什麼,錢貨兩清之後,他們路上馬匹死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三千匹馬,未及鄴城已死去近兩千匹,難道跟你們沒關係?”審配厲聲反駁道:“這必是你們的馬匹本來就病了,卻刻意隱瞞,又當做良馬售賣給我們。”

其實審配來之前,袁氏眾謀士早已商議過,審配此行未必能得到天子斥責去卑的詔書。

不過袁氏的目的隻是借著這個機會,把去卑名聲搞臭,以威脅去卑退錢認錯。

不管得不得到天子詔書,隻要把事情鬨大,把去卑卑鄙無恥的行徑向天下人揭露,目的就達到了。

“陛下難道要包庇這等利令智昏,唯利是圖之人?”審配見劉協無動於衷,於是義正辭嚴道:“如果陛下不肯下詔書,我家大將軍將以將軍府之名通告天下,揭露去卑之本性,省的再有漢家同胞受騙。”

袁紹那大將軍的官職也是假節鉞開府的,自然有資格向天下通告,隻不過沒有天子詔書影響力大而已,但那也足夠那去卑受的了。

看審配咄咄逼人的樣子,眾朝臣心中全都不悅。

你袁氏明明搶了劉公的良馬,結果養死了大半,還有臉來告狀,天下的便宜難道都讓你袁氏占儘了不成?

此時最著急的當屬大當戶,他很清楚袁紹若通告天下會起到什麼樣的後果。

其實草原普通人並非像世人想象的那樣,可以頓頓吃牛羊肉。

實際上他們的主食也是農耕民族所種出的糧食,隻有牛羊在老的無法生育,或者意外死亡時才舍得殺來吃。

可是草原又不長糧食,他們平常所吃的糧食從何而來?隻能用馬匹跟農耕民族來交換。

若袁紹這麼一嚷嚷,天下必然無人再敢去草原買馬,這就相當於斷了他們草原人的活路。

“簡直胡說八道,你……你胡說八道,”大當戶急的麵紅耳赤。

明明他們才是受害者,結果搞得袁紹更像受害者一樣。

但那大當戶是個草原漢子,實在拙於言詞,卻隻能翻來覆去幾個重複的詞語,斥責審配胡說八道。

“諸公請想,天下各州牧誰不缺馬,若去卑所售全為良馬,難道我們還能主動殺了,誣陷去卑不成?”審配繼續昂首挺胸,侃侃而談。

這話倒令很多人信服,各諸侯誰都知道戰馬的重要性,袁紹自然也不會把買來的馬主動殺死,就為誣陷去卑。

大家漸漸相信,或許去卑真的使詐,賣給袁紹的都是劣馬。

隻是在他們看來,袁紹那都是活該,誰讓你跟劉公搶馬來著,如今真如劉公所說,遭報應了吧。

“我……我要殺了你……”

大當戶見眾朝臣似乎全都信了審配的話,不由瞪大眼睛,攥起拳頭,脖子上青筋暴起。

在草原上從來不需要動嘴,誰的拳頭硬誰便有理,讓他跟審配這等文士朝堂辯論,怎麼可能贏?

要知道,審配雖然人品一般,但絕不是無能之輩。

“哼,自知理虧,便惱羞成怒了麼?”審配冷笑一聲道:“朝堂之上,天子駕前,豈容得你這野蠻人撒野?”

立即有數十個手持兵器的金甲武士把大當戶給圍了起來。

說又說不過,動手又不能,頓時把大當戶氣的目眥儘裂,拳頭使勁錘著胸口,胸中要爆炸般的難受。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跪地昂天長嘯一聲,歇斯底裡的大喊道:“天呐,您睜睜眼吧,他們這是要把我們逼死啊!”

說話時,那粗獷的草原漢子眼中竟然淚光瑩瑩。

如今草原本就遭了災,可想而知,經袁紹這麼一鬨,再沒人敢去跟他們打交道,必然要餓死不少人。

朝堂上一片寂靜。

“陛下,臣有句公道話要說,”這時候劉平看了看曹操,得到肯定之後突然站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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