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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也從論壇回來了,“驚春,好多人誇你劍術高超!是做劍修的好苗子。”
“看來大家都很有眼光嘛。”
“那是,對了,你打算修煉什麼功法啊?”
關於這個問題,早在夢中接受傳承時,莫驚春就已經想清楚了。
與《羲和劍法》配套的功法是《太陽真經》,一共三卷二十七章,他目前能看到的隻有第一卷第一章。
這個功法從太陽中汲取真意,不斷精煉這一點火種,最終可以修成金烏真火,其威力強大無比,可以焚儘天下萬物,對一切汙穢、邪惡、黑暗……的力量來說,它具有易破防、高攻、高暴擊的特點。
最妙的是,這個功法具有強大的普適性。
——雖然在靈氣貧瘠的世界,修行上限就是築基,但它對修煉者的種族、體質、天賦、靈根都沒有任何要求。
它隻有兩個要求:一是要有太陽的存在,二是修煉者必須具備強大的意誌力,可以扛得住火種的淬煉,不要被燒死。
換句話說,一旦修煉者出現心魔,動搖了道心,無法掌控火焰,就會直接被燒死。
莫驚春總結,《太陽真經》是危險的,無論是對敵,還是對己。
不過心魔這種東西,低階修士不配擁有,起碼得金丹期,修煉《太陽真經》的修士掌控的火焰才具備足以燒死自己的力量。
話說回來,莫驚春完全可以再等等,以後也許可以通過簽到得到更安全的功法。
但他不想等。
因為他覺得《太陽真經》太合自己心意了,而且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焚儘天下萬物,燒掉這世間的一切汙穢與黑暗。
桀桀桀!
實在是……泰褲辣!
至於安全,那不重要。
如果有一天,他變了,變成了自己都認不出的樣子,那就讓火焰燒掉他吧,麵目全非不如死了乾淨。
其次,修煉了《太陽真經》才能將《羲和劍法》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最後,這個功法的普適性太高了。
簡單來說,它隻對靈魂有要求,對身體沒有要求,對靈氣的要求也基本沒有,這不是正適合他這種經常要到小世界出差的人,不是,是鬼嗎?
因此,莫驚春直接說:“太陽真經。”
係統倒吸一口冷氣,撲倒他臉上大哭,“補藥啊……練這個功法很容易死的,我們再等等吧,明天簽到也許會有更好的呢!”
莫驚春平靜但堅定地說:“也許會有更好的,但不會有比這個更適合我的了。”
不但是理智這樣告訴他,其實直覺也告訴了他,《太陽真經》就是最適合他的,所以他不會動搖的,已做取舍,就不再猶豫。
係統擦擦臉上不存在的淚水,“萬一第一步就出岔子了怎麼辦?我聽一個哥哥說,太陽真經太過霸道,好多修士倒在了吸引太陽火這一步。”
“我不能跟你保證我一定會成功,我隻能告訴你,如果遇到了最壞的情況,你保護好自己。每個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任,也許你覺得我魯莽,但我做出選擇,也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係統說服不了莫驚春,隻好說:“好吧,那我來為你護法。”
其他人已經被支開了,現在空蕩蕩的室內隻剩下了莫驚春一人。
係統在他不遠處靜靜地守著。
希望工作搭子能活下來。
不對啊,這才幾天,我已經發出這樣的擔憂幾次了?
莫驚春深吸一口氣,瑞獸香爐裡點燃的薄荷香被吸入肺腑中,頓時透心涼,摒除雜念,將意識沉入識海中,默念功法的口訣。
黑暗中,天外一道金光劈來,從此,世界就有了光。
他看到了火焰,無儘的火焰,像海洋,像流星,像長風,在他的識海裡遊動、歡呼、雀躍,好像是活著的精靈。
精靈身上帶著光與熱,卻並沒有摧毀這個世界。
相反,精靈們在呼喚,呼喚此世太陽火的到來。
那點火種從九天之上墜落,金色的光輝中帶著微微的紅,不斷地下墜、下墜,直到找到了小夥伴們,它落入了小夥伴的包圍中。
和精靈們比起來,火種是那麼弱小,仿佛隻要歎一口氣,就能讓它熄滅。
但它又是那麼頑強,那麼霸道,酷烈的熱意像燒紅的鐵塊一樣,落入了冰塊中,頓時洞穿了厚厚的冰層。
精靈們圍繞火種歌唱起舞。
莫驚春的額頭卻猛地滲出大片大片的汗水,一瞬間短衫就濕透了,就連冰鑒外膽的冰塊也飛快消融。
意識到那是修行的起始,他將自己的神識分裂出一絲,投入火種中。
係統看著莫驚春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水人,急得上飛下跳,最後隻能團團繞著莫驚春轉。
識海裡的火種猛地一竄,苗頭迎風就漲。
裡麵那桀驁而不服管教的意識,冷冷地俯視著貴妃榻上麵色蒼白顯得羸弱的青年。
莫驚春感到了火種爆裂的熱度,仿佛全身都要炸開,與火種融為一體。
每一條神經都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每一個意識都在叫囂著要放棄。
他咬破了腮幫的軟肉,腥甜的血腥氣拉住了意識不斷下墜的他。
一次又一次放出神識接觸火種,攻擊、馴服、安撫。
漸漸地,在莫驚春的堅持下,火種抵抗的意識越來越弱。精靈們見此,也陸陸續續離開了。
精靈們沒有五官,沒有四肢,但它們離開時,莫驚春卻從動作中感受到了那種依依不舍和對後輩的鼓勵之情。
火種反抗的意識也終於斷了。
它順著功法的指揮在經脈中遊走,因為是太陽的力量,莫驚春從中感受到了光輝與溫暖,隱約間又感到火種隱藏的霸道與炙熱。
這並不奇怪,太陽有溫柔的一麵,澤被萬物,讓萬物蓬勃生長;也有殘酷的一麵,讓大地赤地千裡,寸草不生。
最終,火種在丹田紮根。
源源不斷的生機與溫暖從丹田處散發出來,舒服得好像蒸了個桑拿,或是在疲憊中享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泡浴,精力也充沛得仿佛吃了好幾碗雞血。
莫驚春感歎,難怪那麼多人向往修行、追求修行。
不提青春不老、馮虛禦風、移山填海等好處,就單單是修行的舒適度,就夠讓人沉迷的了,所以說修士閉關根本不是把自己關小黑屋裡搞不瘋魔不升級,而是舒舒服服地宅家享受快樂的個人時光啊。
大師,他悟了。
莫驚春睜開眼,一雙眼睛湛湛有神,像是被秋水剪成,晶瑩閃光,他伸了個懶腰,身上的骨骼發出清脆的聲音。
唯一不太好的是,全身上下已經濕透,早上剛洗過的頭發也濡濕了。
隻好在心中默默祈禱,下一場雨吧,或者明天簽到來個能降溫的東西。
結果第二天他真的抽中了一個寒玉冰髓。
莫驚春:“……”
係統:“……”
話扯遠了,話說回來,此時的莫驚春隻想說,家人們誰懂啊?
用過午餐之後,大家都去午休了,連小巷裡的大黃狗都找了棵大樹臥下,開始睡大覺了。
隻有他,又在洗澡。
嗬嗬,遲早他要剃個光頭。
這長發真是一天也留不得了。
係統大大地鬆了口氣,搖搖晃晃飛到案幾上趴下休息。
溪山,瑞王彆府,自雨亭。
清涼透徹的河水邊,古木掩映之下,河裡的水被水車汲起,流到一個亭子上方。一時間,亭子四方,人工雨水紛紛落下,水珠四濺,隔絕了熱氣,在盛夏中仿佛自成一個天地。
亭子裡,瑞王正在與一位文人手談。
一個侍從匆匆走到亭子下方的爬山廊上,他已經極力掩飾焦灼,但來回的碎步仍然暴露了他的急切。
輕搖羽扇的文人眼角餘光瞥見侍從,從容落下最後一子,“殿下,承讓了。”
瑞王放下白子,看了一下棋局,露出一個文雅的笑,搖頭,“餘山長過謙,是我棋力不如山長,倒叫山長見笑了。”
“不過是老朽虛長幾歲罷了,如今天色已晚,山路陡峭,老朽就先告辭了。”
瑞王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侍從,眉頭一皺,隨即鬆開,笑道:“既如此,那今日就到此為止吧。他日,我若棋力長進,還望山長不吝賜教。”
“榮幸之至。”文人拱手行禮,“告辭。”
目送文人轉過爬山廊轉角後,瑞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在西斜的光線的照射下,五官顯得有幾分陰鷙,一開口,語氣卻沒有變,依舊隨和。
“說吧,什麼事?”
熟悉他的侍從人都快暈厥過去了,彆人不知道瑞王的可怕,隻以為他是個愛玩貪玩的風雅王爺,他在王爺身邊服侍多年,還能不知道嗎?
侍從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說:“昨日,柳小姐歸家,隨後暴斃,今日柳家辦喪事……”
“你說什麼?誰死了?”瑞王短促地笑了一聲,似是沒聽清一般。
侍從的頭垂得更低了,更低些就能直接給瑞王磕頭了。
他戰戰兢兢地說:“是柳小姐死了。”同時雙手奉上竹筒。
瑞王一把奪過竹筒,以一定的步驟打開竹筒,取出一團白色輕紗,展開,隻見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十六日,白芷推秦禮入水,秦禮未死,請大夫。
十七日,秦禮之母審訊聽風院下人。鎮國公夫人遣散鬆柏居下仆,另做他選,賣白芷,夜逐柳小姐。柳小姐歸家,暴斃。
十八日,柳家辦喪事,未請親友。
瑞王一陣失神,跌坐在石凳上。
柳小姐歸家,暴斃。
短短七個字卻像是在他心上割肉一般,叫他霎時間伏在石桌上,以手撫胸,痛不欲生。
他是天潢貴胄,從小到大討好他的人能從京城東門排到西門。
所以柳玉瑤接近他、討好他時,那點小心思他一眼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