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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辰點點頭,提起鳳翅鎦金镋:“這件兵器不能遇見悶雷,這不是宿命,這是天命,天命的意思,並非不能遇見,而是不要逆反大勢。”
尉獠含笑:“那麼去吧,用行動給他們回個信,時間不多了。”
鳳辰站起身,仰天長笑聲中,猛然一擺大氅,闊步而去。
這一刻的鳳辰,身上竟似燃燒著光芒。
尉獠負手看著他的背影:“行走於黑暗,背負光明。孩子,你比任何時候都像人皇——”
——
虞傾城凝視著手中的一份密函,“這戰書,讓人匪夷所思……”
項臣坐在王座上,單手撐著下巴,也似乎在思考。
“大王啊,你要如何應對?趁勢夾攻鳳辰,他必敗。我們也能趁機奪回失地……大王?”
虞傾城忽然聽到輕微的鼾聲,愣了下這才發現,那廝果然沒有思考的可能性,他娘的在睡覺!
“大王!”
虞傾城一聲大喝,項臣一個激靈:“啊,啊……什麼?”
虞傾城氣惱不已:“我在問你,如何應對!”
項臣乾笑一聲,揉揉眼睛:“啊哈哈,應對……哦對,應對,那個……本王認為,以不變應萬變……”
“這就你的應對?不像你好吧!”虞傾城看著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十分來氣。
“嗬嗬,我的意思是,江凡都把這件事告訴我了,就是想光明正大打一場,他曾答應過我,如今我也該成全他不是,這叫……呃禮尚往來。”
“我去你的禮尚往來!”
虞傾城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一旦江凡獲勝,意味著什麼?秦將覆蓋六成天下!”
項臣打個哈欠:“我知道啊,但是若不答應他,滇國從背後打過來,我和他們之間的光明對局也沒戲了不是。”
虞傾城倒是一怔,看著一副無所謂模樣的項臣,慢慢的,眼裡竟然浮現一絲深邃。
“……大王……我忽然覺得,你有想法……”
項臣連連擺手:“哈哈,我這人不走腦子,能有啥想法。”
“不,換做平常的你,這樣做不稀奇,但是剛剛經曆過二龍土山之事,你不可能如此心平氣和,不是該提槍上馬,去挑了鳳辰?”
項臣嗬嗬一笑:“是,但也不著急,等江小壞蛋把他打殘了,再挑多容易。”
虞傾城搖頭:“這不是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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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一愣神:“大王,你到底在想什麼?”
項臣站起身,走到她近前,大手攬住她的腰肢:“愛妃,我想你了……”
……
凰初二年,五月三十。
秦皇嬴無雙下戰書於辰王鳳辰。稱天下大亂,百姓受苦,秦皇不欲百姓苦難連綿,特依周之古例,約辰君擺明車馬,於七月初七濟州一戰,攻守十日,秦軍未能拿下濟城則承認辰為諸侯國,準辰自立,十年內不起乾戈,不取辰之土半分,秦若勝,則辰國當舉國降之。
消息傳出,舉世感歎,秦皇大義,現在就看辰國如何應對了。
“如何應對……”張儀聽完莊渠的稟報,許久才微微歎息一聲。
“如今,我終於確定,他死了。難怪這麼多年,我斷了線,那個沒趕上時代的人物,到底改變了時代……唉,誰說不是呢,天神都是什麼存在,人間又有多少豪雄,妄圖一己之力顛覆雙方,終歸癡人說夢啊……”
莊渠大惑不解:“父親,您在說什麼?”
張儀沒有回答,沉思一陣忽然問道。
“你可知,何謂肅清天下?”
莊渠一愣,似乎不明白張儀的問題。
張儀顯然也沒等他回答:“肅清天下,不光是平定諸侯,覆滅聖地,還要肅清一切陰暗力量……”
莊渠皺眉:“鳳辰……陰暗力量?”
張儀搖搖頭:“算了,你暫時還不懂,聽為父安排,調集剩餘軍隊,全力支持鳳辰,為父要親自走一趟仙山,請天人助戰……”
莊渠一驚:“仙山出麵,昆侖必出,驪山戰器也不再封印。”
張儀淡淡道:“最後的對決了,我們唯一的賭注就是辰國,一旦辰國能頂住,十年無憂,則天庭時間足夠……”
莊渠目光複雜:“爹,你到底要……”
張儀淡淡一笑:“還是那句話,不要問,想知道真相,就走著看,反正你左右不了大局,就好好做個旁觀者吧。”
……
鬼穀,王禪祖師手握信箋露出一絲深邃的微笑。
“孩子,你到底趕上了……可惜,你回不了頭矣……”
範惠沉默許久:“原來,是他。”
鬼穀點點頭:“降臨之主,本來就效仿伏天之王,誰知道呢,這個邊緣人,卻是整個時代最重要的改變者之一。”
“您當初,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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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禪搖搖頭:“一切都是在變化中變化啊,但不論如何,這潛伏者一局,我們贏了,贏了九成……”
“九成?”
範惠神色一動:“祖師這話,弟子略有不解。”
王禪緩緩道:“那人雖死,卻被白玉京神王取代,換句話說,他的思想被更強有力的人繼承。所以,我們勝的,也隻是他本身,而且隻有九成。”
範惠神色悚然:“那最後一成……”
“在一個人,他亦是那人在地上的代言,如今且看,他到底會走向何方吧。”
“誰?”
“張儀——”
——
張儀在鳳辰大帳。
鳳辰盯著他:“有多重要,不需要本皇多說,張麒麟,拿出你所有的東西來。”
張儀沉默片刻:“十年,可以換人間,張儀自當不遺餘力。”
“很好,我要打破規則,仙山戰器,仙山戰力,都給我拉出來!”
張儀微微頷首:“代價是辰皇要歸順他們,你人間君權,需得神授。”
“不必廢話,既然請你來,就知道這一點。”
張儀點點頭:“如此,張某即刻動身。”
他轉過身還沒走多遠,鳳辰忽然開口:“張麒麟,我有件事很好奇,你到底在為誰做事?”
張儀身形頓住:“張某不為任何人,隻奉行理念而已。”
“理念……誰的理念,什麼理念?”
張儀沒有回頭,緩緩舉步走向外麵。
“辰皇何必問那麼多,有些事問不如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