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認真點點頭：“大致如此，雖然很多東西亟待證明，但應該不會差距太大。所以，諸位也該明白，不是所有的天人，都是敵人，仙派友好，崇尚自由，是朋友。”
赤牙子狠狠揉著腦瓜子，瞪大眼睛：“還是聽不懂啊，但我好像明白一件事，你，可能是仙派？的確是我們一直在追尋的真仙？”
江凡笑笑：“六姐姐，我也不確定，畢竟，我的腦子裡有兩種東西，他們是衝突的，我若是濱海大學的江凡，就不該看到另一種記憶碎片。”
赤牙子擰著眉頭，“有沒有可能，那些記憶碎片，是像我一樣的血脈傳承？”
江凡想了想：“不排除啊，畢竟像天帝這種人可以悄然留下傳承不奇怪。甚至都不排除是天帝穿越回去之後灌輸給我，並出於謹慎讓它藏在意識深處的。假如這樣真的還好，至少記憶沒騙我，我還是那個教書先生江凡。”
看著眾人依舊迷惑費解，江凡歎口氣：“所以說，以上這些，還不足以證明我到底是誰，或者哪一派。要留給諸位來判斷和決定了。”
昆侖五千年啊，從仙道神靈，突然轉換到這樣一個匪夷所思的狀況，這轉折換江凡一直擔心他們無法承受。而顯然九子也受到極度精神打擊，以至神色茫然，思維混亂。
但江凡不得不感慨，九子就是九子，或許是他們早已經懷疑了三千年，或許他們早已有了許多蛛絲馬跡，也或者他們的修行造成心性堅忍，終歸沒有崩潰，而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平穩下來。
大長老看著他：“孩子啊……你向我們講述了一部聞所未聞，甚至根本無法想象的奇幻古史，一時半刻，隻怕消化都難，更莫提判斷。老夫先問問你，這些你都如何得知？”
江凡這才將一路走來，從黑金古書開始到九鼎，到海底宮，到藏海，到天梭，到龍門、到黃金城、到清溪、水德等等，一直到火羽出現，詳細講述一遍。但他並沒有提及概率事件，這件事他總覺得還有天大隱秘，甚至有種直覺告訴自己，不能說。
大長老深吸口氣：“所以，證據都擺在那裡。”
江凡點點頭：“任何時候都可以求證。”
大長老沉思一下：“那麼，金頂其實就是那星空母艦的船頭，可裡麵到底有什麼？你去了何處？”
江凡依然選擇了隱瞞概率事件：“是一個類似秘境的東西，實際上就一處隱藏空間。但這個空間和海底宮那個類似，儲藏了許多秘寶和戰器。還能修煉。大長老……您不知道哪個地方？”
江凡發現，大長老的神色很平靜，似乎自己的答複不出意料。難道……
果然，大長老開口：“九子修煉場。”
江凡霍然明悟，原來如此，難怪九子會這麼強。可是他們知道概率事件嗎？
“大長老，你們是如何進入的？”
大長老道：“從上古傳承下來就可以，以先天一炁入陣即可。”
“僅此而已？”
“便如此啊，其中有丹藥，有秘籍，我們取秘籍，調節幻境而修煉，難道還有什麼特彆？”
“我是說……沒什麼來指引你們修行？”
幾人都麵現迷惑，二長老搖頭：“一貫獨自修行，難道你有什麼不同？”
江凡愣住，這很明顯，他們沒激發什麼概率事件，顯然也見不到那光影人像，難怪自己的先天一炁和他們還有所不同。
回過神，他隻是說，有個光影指點修煉。
九子都感到有些奇怪，但江凡進入過許多神器，有些不同他們也能理解。
孫道通心神微動：“我從前進去那個……”
江凡搖搖頭：“不知道，你進去那個或許是某人特意為你開通的。我覺得，可能和逆神入世有關。”
孫道通看看他：“為什麼隻有你能見光影？”
江凡苦笑：“還是可能和傳承有關，通過某種檢測手段，可能確認了某些我身上的隱藏信息，故此能夠為我開啟。”
孫道通凝神：“那些儲藏戰器你能使用嗎？”
他問這話的時候，九子也在凝神傾聽，顯然，他們也無法使用。
江凡點點頭：“可以，但這些戰器明顯為專人打造，且能源同樣不足，我們應該留在戰天的時候使用。”
孫道通略顯滿意：“那就好。”
他頓了下，目光變得肅然：“把話說回來，你確定是與天狐親近，天狐不會認錯人，而你若是妖皇傳承，自然也該是帝昊傳承人，甚至可以說……”
五長老長眉一抖：“天帝傳承？”
江凡搖頭苦笑：“不知道，我的記憶依舊散亂不堪，光影碎片難以彙聚成紋。說實話，現在我腦子裡有兩種記憶，交織混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孫道通沉聲道：“會不會是天帝刻意為之？畢竟要瞞過天人是非常不簡單的事。”
江凡雖然點頭，卻歎口氣：“為什麼不能是神派做的呢？”
一句話，讓孫道通眉頭緊皺。但旋即他盯著江凡背後的天劍：“若這是天劍，若你能駕馭萬獸，若你能親近西王母，不可能是對方安排。”
江凡輕輕噓口氣：“我覺得也是啊，若真相就是這樣，多好。”
他說著，摘下背後的天劍，淩空一展，神奇的組合中，天劍猛然成為通天巨劍。
“看看，這就是天劍，天帝配劍，可惜，我隻是能使用，感覺其中有秘密，卻把握不到。”
孫道通盯著他：“你曾經以天劍臨摹碑文，何意？”
江凡心頭微動，事實上，當時他有種莫名的感覺，這字——特彆像自己寫的。隻是當他臨摹之後，忽然發現觸動了某些東西，石碑之下，有空間。
所以他失蹤，而他在下麵發現的，赫然是第二處逆神所在地。隻是明顯塵封已久，最少幾千年沒人動過。看樣子，昆侖九子可能不知道這個秘密。
但他還是看向大長老，他總覺得，大長老或許是例外。
果然，大長老嗬嗬一笑。“天意，你果然打開了那秘境。”
江凡點點頭：“碑文，是秘鑰。您知道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