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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這次他成功了，暫時壓下矛盾，解除尷尬。可在軒轅三拳之下，異族也被震懾，無奈撤離聖地，絕對會導致長生許多計劃無法繼續進行。
一場盛典，四大變故，讓泰嶽蒙上了厚厚的陰霾，讓世人開始以充滿迷惑和質疑的目光重新看待聖地。
——
“老七，你覺得長生會如何處理。”遠天之上，看著正在散場的局麵，五長老淡淡道。
藍衣人歎息一聲：“還能怎麼辦，一條道走到黑唄。”
五長老目光微眯：“具體呢？”
藍衣人道：“我若是他，趁著事態剛剛開始傳播發酵，立即調集還能調集的全部力量，儘數掌握在手中，然後徹底投入天下爭戰，拚到最後。”
五長老沉默片刻：“逼他走上這一步，也是最危險的。”
藍衣人搖頭：“不逼他就不會走？與其讓他走的那麼穩當，不如我們製造坎坷。”
五長老點點頭：“所以，我雖然覺得你這一招棋過於冒險，但是對的。而從如今結果上看，很不錯。”
藍衣人卻有些遺憾一般：“問題是……那小子居然忍住沒出手……”
五長老目光閃了下：“他留意到你了。”
藍衣人道：“或許，還不光如此……這小子越來越難對付。”
五長老道：“無論如何，他不動手是對的。”
藍衣人頷首：“很聰明，也很能忍。他……現在也學會了開始觀局。”
“你覺得，他意識到多少？”
藍衣人想了想，伸出一根指頭：“一，他或許已經察覺，有人在布局，天上人間並非隻有順逆一局，還有一個隱形之局。”
伍長老點點頭，並未說話。
藍衣人伸出第二根指頭：“二，他察覺到兩界部分深藏之秘，或許乾係根本。”
五長老沉思：“除了拚圖，還有守護者和能源。”
“以及三金古書，這或許才是終極。”
五長老看他一眼：“白金古書，要不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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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人輕歎一聲笑道：“你我說了不算。要看老大的。”
五長老嗯了聲：“無儘之局，無儘謎題，終歸讓他開始沉下心，凝聚目光，欲看透重重迷霧。”
“是啊，此番沒有妄動，就說明他又一次成長了，但他的成長，反倒讓我們更加看不清他……”
五長老搖搖頭：“繼續看下去再說，眼下，要不要幫他收拾水德？”
藍衣人搖搖頭：“隻有他親自動手，才能牽扯出更多東西，你我，沒那個機緣。何況，昆侖規矩還沒說要廢，五哥，你還是多點耐心吧。”
五長老長眉微微一皺，卻終於鬆緩下來。
“也罷。觀棋不語，但我還是很想知道，你下一步想做什麼。”
藍衣人淡淡一笑：“天地間最好的棋局，是不停變化之局，也隻有這種局，才有可能引發無窮變數，我們也才有獲勝的可能。”
“所以……你的意思是跟著他的腳步，邊看邊下？”
藍衣人點點頭：“水無常勢，人無常形，以變為變。”
“但我知道，你腦子裡有個自己的棋譜。”
“不錯，看契合，已經引動一切，接下來，就看他之行和我之思，會有多少重疊，唯不可妄定文章。”
“嗯……這天地間，無數人在下棋，誰也不知道最終極棋局在何人手中，你我也一樣在一路走一路破。”
藍衣人似乎極為感慨：“是啊，我們的局限，在於人要勝天之局，可這個……真的未必是最高局……”
五長老緩緩道：“路還長，先走吧，待久了，老大會發火，他二百年沒發火了，你不會想第一個撞槍口。”
藍衣人麵色一變，趕忙轉身，“是是，快走，快走……”
——
“看著清溪去死……我始終心裡難受。”顧青衫麵色陰鬱，靠在車廂裡一口一口喝悶酒。
江凡歎口氣：“我何嘗不是，但你我都知道，攔不住她了，一旦出手，徹底破壞局麵，她得死會失去意義，讓她如何甘心瞑目。”
顧青衫吐出一口濃濃的酒氣：“我知道，可惜啊，她還有話沒說完，還有事沒做完，這變故，太突如其來。”
江凡點點頭：“我懷疑，她被發現了，不得已如此，而正好可以用最小代價化解長生和天人之局，她乾脆下定了決心。”
顧青衫嗯了聲：“宗老他們顯然也沒想到，真不知道他們原本打算如何破局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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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搖搖頭：“不重要了，如今重要的是……”
他眼底開始泛起寒光：“我想殺人。”
顧青衫悶哼一聲，猛地灌了幾口：“我也一樣！”
江凡眼睛眯起，“清溪破壞了飛行器，水德暫時走不了，趁此機會，弄死這個八部正神！”
顧青衫霍然起身：“好！讓我們看看，原始天神，究竟是什麼東西！”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意外有人來送東西。
而且是個呃意想不到的人——鳳千秋。
看著在車廂中沉靜坐下的鳳千秋，江凡有些迷惑。
後者隻是淡淡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清溪留給你的。”
江凡猛然一怔，清溪留下東西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為什麼是鳳千秋送來？
“彆問。”鳳千秋顯然很清楚他的迷惑：“我也不知道，她上山見水德的時候，恰好我這個供奉也在。後來她找到我，說自己下不去了，將這東西 交給了我，她說鳳辰一定會同意讓我交給你，所以我就用來了。至於她為什麼會選擇我，或者說為什麼選擇的是辰兒，就非我所知。”
江凡心中湧起謎團，當初清溪不想暴露的時候，就是通過鳳辰暗示自己，此番居然又選擇鳳家，為什麼……
低頭看了看盒子：“你看過？”
鳳千秋毫不掩飾的點點頭：“沒看懂，她說隨便我看，反正普天之下，隻有你能看懂。”
江凡沉思一下，接了過來，卻並未打開看，直接揣入懷中。
鳳千秋道：“辰兒說，你會給相應報酬。”
江凡點點頭：“他會看到。”
鳳千秋嗬嗬一笑：“那麼，本供奉告辭。”
江凡看他一眼，也沒有挽留：“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