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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破碎與擁抱,權與力帶來的傲慢(大修,6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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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菜的時候,路明非就跟總經理打趣,說chateau joel robuchon不是有顧客包場了嗎,怎麼還讓他們進來?

要是被訂場的客人知道,不會生氣嗎,不會衝進來揪著他們的領子說趕緊滾出去嗎?

對此總經理隻是汗顏,心道包場的人就是那位姑奶奶,她還能把自己趕出去不成。

心裡罵罵咧咧,麵上還是保持一片和氣,說沒有的事兒,上杉小姐就是餐廳最尊貴的客戶,隻要她到場我們就全力為其服務,其他人有意見也隻能事後再道歉。

昨兒個中午就有大人物打電話來,讓他們在今晚把餐廳空出來,並且給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價碼。

總經理當年也在東京上層階級摸爬滾打過的,知道這是人家給臉,但凡他敢拒絕,那第二天餐廳就得關門,想再開門隻能等大人物什麼時候高興了把這兒翻篇。

而得知要來就餐的是黑道公主和她看上的小白臉後,他心裡就隻剩下“哦原來如此”,以前上杉小姐來chateau joel robuchon進餐也是直接包場,不過都會提前幾天打招呼讓他們能提前處理好顧客的預約。

這次也許隻是換了個聯絡人,身居高位行事比較霸道。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把繪梨衣來就餐的消息上報給了烏鴉那邊,等蛇岐八家那邊確認無誤後,這才鬆了口氣。

當然,他也很有眼力勁兒的,沒提起這次訂場太過倉促讓餐廳有點難做,畢竟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有意見不想活了大可以直說。

小小的信息差,讓路明非和源稚生都沒有對這次包場的燭光晚餐起疑。

尤其在餐點上齊大半之後,經理和總經理十分識趣地閃人,不耽誤兩位貴客談情說愛。

事關黑道本家,他們這些看似風光的人也不敢乾涉,多做多錯,少做少錯。

於是乎,路明非和繪梨衣在全程無人打擾的狀態下,愉快地享受起了晚餐。

兩個宅男宅女,話題有一多半都在動漫和遊戲上,剩下則是明天去哪玩。

因為路明非吐槽自古動漫七八出福利,一到第七或者第八集就肯定會出現海灘、遊泳館之類的動漫角色穿泳衣的福利場麵。

所以繪梨衣也心生憧憬,想要看看隻有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大海:

“想去看海,等下去買泳衣。”

路明非望著對麵專注切牛排的繪梨衣,紅發少女的睫毛在燭光下投出細密的陰影,分外撩人。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餐廳的音響突然發出一聲異響。

“哢——嗒——”

如同老式的黑膠唱機換片,緊接著音響之內傳來一個奇怪的節奏。

那個節奏響起的瞬間,路明非的瞳孔驟然收縮。

梆子聲!

那個曾經兩次將他拖入深淵的魔音。

“繪梨衣,快捂住耳朵!”

他猛地站起身,餐椅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就要衝過去取包裡的特製耳機。

但已經晚了。

少女手中的銀質餐刀“當啷”一聲掉在瓷盤上。

她纖細的手指痙攣般蜷曲,深玫瑰色的眼眸在瞬間被赤金色吞噬。

她的身體像被無形的絲線操控的木偶,以一種扭曲的姿態瑟縮在原地。

路明非從未見過這樣的繪梨衣——她整個人像被無形的繩索捆住,精致的麵容扭曲著,喉嚨裡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

“不不要”

繪梨衣的嘴唇顫抖著,那些想要說出口的美好憧憬在此刻支離破碎。

她的手指死死抓住桌布,昂貴的瓷器在拉扯中紛紛墜落,在地毯上砸出沉悶的聲響。

路明非的右手化作一道殘影,鐫刻著上杉家徽的純銀餐刀撕裂空氣,將角落的音響炸得粉碎。

金屬碎片四濺,在燭光中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lockdown!”他的聲音低沉如冰。

整座餐廳瞬間陷入黑暗,隻剩下幾簇燭火在突如其來的寂靜中搖曳。

但那個聲音仍在繼續——有人正在暗處手動敲擊著梆子,孜孜不倦地折磨著那個可憐的女孩兒。

“混賬!給我去死!”

一聲暴喝如雷霆炸響,自側後方樓梯轟然襲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重物激射而來劃破空氣的淒厲呼嘯,

路明非沒有回頭,左手銀叉已如飛鏢甩出,在半空中與激射而來的沉重木椅相撞。

“砰——!”

木椅粉碎,木屑如雪片紛飛。

這一幕完全違背物理法則,可餐廳內無人驚詫——這是龍血的力量,是混血種的世界裡最尋常的暴力美學。

路明非黃金瞳驟然點亮,眸中熾烈燃燒流淌著山一般的威嚴,起身要去將繪梨衣摟進懷裡,從包中取出特製的耳機給她戴上,將她從那夢魘般的魔音中拯救出來。

可他的手才剛伸向那個無助的女孩兒,身後的襲擊者已如狂龍般殺至。

在他的感知中,對方的血統強度甚至超越了此刻的繪梨衣,帶來的壓迫感遠勝當初直麵源稚生時的危機!

上杉越在甩出木椅的瞬間,身形已如炮彈般衝出。

雖已是八十餘歲的高齡,肌肉卻仍舊虯結如鋼鐵,踏步時意大利進口實木地板寸寸龜裂。

拳鋒未至,帶起的勁風已割裂空氣,發出淒厲尖嘯。

路明非害怕傷到繪梨衣,隻得起身去攔將其趕出用餐範圍。

後仰偏頭,拳風擦過臉頰,帶起一道淺淺白痕跡。

他順手在那揮空的重拳上一拍,試圖破壞來襲者的平衡。

然而那帶著白色公卿麵具的襲擊者卻是經驗老道,借著他那一拍順勢旋轉,空餘左手如鋼鞭一般抽來。

“砰——!”

路明非抬手接住,隻覺力道沉如重錘,竟是比暴怒的源稚生砍人時還要暴力,抬起的手都被那巨力壓的下墜幾分。

但沒有驚訝太久,接拳瞬間他便身形一矮,沉肩頂腋弓步彆腿,一記蟒龍翻身直接將這身上彌漫著凶悍氣息的襲擊者掀飛。

上杉越沒料到這欲行不軌之事的混賬小子不僅人長的俊,身手也俊的很,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把摔了出去。

所幸常年乾著體力活,身體沒有老邁到生鏽,在半空中恢複平衡,輕盈落向餐廳吧台。

可還沒等他安穩著陸,一把樣式熟悉的厚重木椅便破風而來。

若是在年輕時,上杉越定然會在空中強行扭轉腰身以一記旋風腿將之掃爆,可歲月不饒人,他上了年紀腰肢早已不再抗造,尤其最近還嚴重透支,是以隻能曲臂格擋,強接那混賬小子還來的一椅。

“砰!”

一聲悶響,尚在空中沒有落地的上杉越再度飄遠,被路明非拎著椅子一把抽飛,巨力襲來身子直接撞爛了實木吧台,實木台麵如豆腐般碎裂。

隨後餘勢不減砸入酒櫃,玻璃崩碎,酒瓶炸裂,琥珀色的威士忌在燭光下潑灑如血。

感受著後背與手臂上火辣辣的劇痛,已經記不得多少年沒受過傷的上杉越強忍住咳嗽的衝動,瞪著一雙赤金色的黃金瞳看向那手抓半邊椅背的少年郎。

根本沒有廢話的必要,路明非在看清來人臉上那熟悉的白色公卿麵具時便已經明白了一切。

果然,赫爾佐格那條老狗還是沒忍住,挑中了在外打野的他和繪梨衣,想要試試路明非的深淺!

兩個龍威幾乎凝成實質的男人在昏黑的餐廳中對峙不過一息,戴著麵具的上杉越便悍然爆起,單手抄起百八十斤重的半截櫃台掄向路明非。

這小子剛才反擊時已經稍稍遠離了餐桌,倒是不必擔心會誤傷到寶貝女兒,可以放心大膽地揍他。

麵對神似迪奧壓路機的進攻,路明非手中剩餘半截椅背如回旋鏢一般擲出,旋轉著直奔那張令人厭惡到了極點的公卿麵具。

此舉看似是蜉蝣撼樹螳臂當車,然而在這半截椅背撞上實木吧台的瞬間,那重約百八十斤的吧台瞬間解體。

路明非要趁著這個空隙,把那該死的耳機找出來給繪梨衣戴上,然後再把這個該死的影武者和躲在暗中敲梆子的混賬東西給碎屍萬段!

然而見識過之前路明非以刀叉打爆音響和木椅,上杉越便已知曉這小子有點邪門!

預知不妙,在半截椅背襲來時便錯身避開,木屑碎片迸濺四散紛飛間,他閃身出現在路明非左側。

背對著我?

是托大還是想要劫持人質?!

上杉越怒不可遏,白發如獅鬃般炸開,在塵世浪蕩八十七載仍舊寶刀未老的軀體此刻繃緊如拉滿的硬弓。

右拳收於肋下,左手呈掌刀前探,這是衝繩剛柔流三戰構架的變式,當年蛇岐八家為了讓他能接受日本文化,在其身上傾注的資源遠甚於源稚生。

即便上杉越從來都不怎麼上心,可皇的天資仍舊讓他輕易掌握了那些常人努力一輩子都未必能擁有的武道積累。

“砰!”

“砰!!”

第一聲爆響,是上杉越踏步震碎地磚。

第二聲悶響,是老邁宗師一記中段直衝拳轟向路明非背心,惱怒的少年驚覺背後狂風襲來,驟然轉身,右拳對轟而出。

兩股巨力相撞的瞬間,整層樓的玻璃幕牆都仿佛經受了一次無形衝擊,嗡鳴震響!

“咳……”

悶咳聲中,上杉越連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半寸深的腳印。

右臂不自然地顫抖著,指骨傳來鑽心的疼痛。

常言道拳怕少壯,上杉越沒想到那年不過十八的混賬小子不算健壯的身軀中,竟蘊含著堪比巨龍的強橫力量。

路明非這拳可沒有留力,自信便是一輛汽車在麵前都能被掀翻,可這尊赫爾佐格的影武者竟然隻是退後三步,連骨裂關節錯位的傷害都未能造成。

果然是有備而來!

但是沒用,等我穩住繪梨衣你就知道死字怎麼寫!

不去管剛止住身形的影武者,他再度衝身朝著繪梨衣撲去。

源稚女聽到梆子聲會切換人格,善惡顛倒,源稚生聽了則是失去力量變成普通人。

他不知道繪梨衣聽見梆子聲後會是暴走還是變成可憐無助的小花兒,所以必須要儘快停止讓那該死的梆子聲進入繪梨衣的耳朵!

另一邊,久違的劇痛沒有讓上杉越感到懼怕,他隻是有種棋逢對手見獵心喜的衝動,如果這小子不是拐帶自己女兒還欲行不軌之事的狂徒,或許他會願意坐下來與其把酒言歡再行切磋,再把他引薦給昂熱那個老怪物讓他嘗嘗當年自己被時間零暴虐的無能狂怒。

可惜,沒有如果!

黃金瞳中綻放凶光,上杉越一腳踏碎地板爆衝上前,右腿宛若蒼龍擺尾攻向路明非下盤。

你媽的有完沒完?!

路明非提膝躲閃順勢躍步重拳反擊,他不知道繪梨衣聽見梆子聲後會變成什麼樣,但赫爾佐格那個老王八肯定知道,所以這個煩人精的目的是拖住自己,讓繪梨衣徹底墮落或者性情大變!

他也不再留手,重拳掄出便是直擊麵門,欲要將對方的狗頭打爆!

隻是這赫爾佐格精心挑選的影武者實力當真不凡,變招如鬼魅,掃腿中途突然變線,足尖如毒蛇吐信直踢咽喉!

重拳與踢腿相撞,又是一聲悶響,這次卻是未分勝負,無人後退。

但路明非終究是雙腳有一瞬離地,又硬剛了一記踢腿,一秒不到的滯空時間被上杉越抓住,趁著他無處借力的空蕩邁步向前。

似是要報他哪都不打專門打臉的惡劣行徑,上杉越連續上段直衝拳,拳拳直奔路明非麵門。

路明非沒接受過傳武教學,但格鬥擒拿也是一把好手,抬手推卸幾下便將襲向麵門試圖將他打毀容的衝拳消解,甚至中途還抓住轉瞬即逝的破綻右手龍須指前戳,試圖搗亂那點綴在麵具之下的黃金瞳。

上杉越心道卑鄙,偏頭避開,卻已失了先機,路明非重新落地。

雙腳踏地瞬間,他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躥出,右拳藏於腰際的蓄勢待發,左手如靈蛇般探出,試圖撥開上杉越招架的雙掌,將敵人連腦帶麵一起錘個稀巴爛。

可上杉越到底是經驗豐富,輕易識破路明非的打算,手臂如蟒蛇絞纏,硬生生將路明非的攻勢化解,反手一記裡拳轟向他的太陽穴。

剛柔流空手道的柔與剛在此刻展現的淋漓儘致。

兩手相纏,兩拳相衝!

“轟——!”

氣浪炸開,兩人腳下的地板塌陷,碎木與瓷片如暴雨激射。

上杉越的拳剛猛無儔,路明非的拳摧筋斷骨,拳峰碰撞的聲響幾乎堪比落雷!

上杉越生怕路明非一脫身就又要去找繪梨衣,為防投鼠忌器,他死死抓住路明非的胳膊不讓他有抽身離開的機會!

此刻他倆就如地下拳擊場裡那些用手銬將兩個拳手鎖在一起的死鬥,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擂台!

“砰!砰!砰!砰!砰!”

上杉越知道自己的力氣比不過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鬼,於是本著以傷換命的打法,根本不顧路明非的進攻,拳拳都打要害。

可路明非又不是傻子,怎可能隨了他的意,每揮出的一記重拳都會將上杉越的陰險刺拳攔下,且力道一拳比一拳更重,完全是奔著把他活生生打死的勢頭去砸。

連續對轟幾拳下來,上杉越感覺左手骨頭都快被路明非錘碎了,可偏偏他根本不敢放路明非的離開,又咬著牙再度揮拳打向他的麵門。

此為佯攻,路明非果然上當,抬手又要來攔,上杉越心中暗道還是太年輕,猛然提膝想要重頂路明非的腹部。

可膝蓋抬到一半,就撞上了路明非同樣上提的膝蓋。

感受著波棱蓋上傳來的痛感,上杉越以餘光視之,發現這陰險小子竟然比他還毒,那一膝撞完全是奔著他命根子去的!

這要是被他撞到,那痛不欲生的感覺必然會讓他有所鬆懈!

隻是這一瞬的錯愕被捕捉到,佯攻的左拳已經被撥開,路明非趁著他失神間隙毫不客氣一拳打來,其疾如風侵略如火!

“轟——!!!”

倉促間上杉越憑著超級混血種獨步天下的身體素質強行扭轉身形,以肩膀硬吃這勢大力沉的一拳,隻感覺整塊肩膀都要被打碎。

身後,繪梨衣傳來低低的哭泣,聽得路明非隻感覺心裡窩火,好像有人拿著火油往猛火上澆。

當下反手扣住那影舞者的胳膊,將其當做一柄攻城錘,狠狠掄向梆子聲傳來的方向。

“砰!”

人形大炮爆射而出,拂滅了殘存的燭光,裹挾著無邊巨力,於漆黑中砸塌了有七十多年曆史的洋樓牆壁,將那藏身暗處的搗鬼之人與梆子聲一同埋葬。

路明非趁機回到繪梨衣身邊,少女蜷縮在椅子上發抖,淚水在燭光下閃爍如珍珠。

“沒事了,我在這!”

他輕撫繪梨衣的發絲,卻在觸碰的瞬間感受到她劇烈的顫抖。

那個該死的梆子聲雖然中斷了,但對繪梨衣造成的影響遠比想象中嚴重。

他從包裡取出特質耳機給繪梨衣戴上,剛想連上手機播放音樂,防止那該死的梆子聲重啟,卻不料剛才一句“lockdown”連著自己和繪梨衣的手機也沒能幸免,此時全部陷入黑屏狀態。

所幸,那被磚牆埋了的梆子聲一時半會兒應該響不起來,他隻需要解決掉那個有點難對付的影武者,便可以……

未等他打定主意,便見那殘垣斷壁轟然炸開,戴著白色公卿麵具的影武者腳踏滿地的碎磚緩步而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寒光凜冽的武士刀。

老人渾身被酒水浸濕,身上臟兮兮還占滿了灰塵,但佝僂的腰背此刻挺得筆直,枯瘦的手指輕撫刀身,動作溫柔得如同撫摸情人的肌膚。

碎裂的麵具下黃金瞳移向路明非,湧現出的是滔天殺意,以及強橫無比的自信。

月光從窗外灑落,刀鋒流轉著冰冷的光澤,映出路明非暴怒的麵容。

“你對她做了什麼?”蒼老的聲音透過麵具傳來,壓抑著滔天怒火。

看著麵具破口下屬於人類的肌膚,路明非突然明白了什麼。

這個老人不是赫爾佐格——他是來救繪梨衣的。

但此刻解釋已經毫無意義,梆子聲再次從廢墟中響起,繪梨衣半進化種的聽力遠勝兩位兄長,再度抱著腦袋低聲啜泣。

暴怒如火山般噴發,路明非的拳頭帶著破空聲轟向上杉越的麵門。

老人橫刀格擋,精鋼鍛造的武士刀在巨力下彎曲成誇張的弧度。

“滾開!”路明非怒吼著,一記鞭腿掃向上杉越的腰腹。

老人被迫後撤,但仍舊快不過憤怒的少年,隻來得及提刀在側想要卸去幾分力道。

未曾想這一腳力如巨龍翻身,武士刀在瞬間破碎,他整個人仿佛被一輛超載重卡撞飛,於轟然巨響聲中撞穿了外牆,與玻璃磚牆一起飛出洋樓,拋飛到了外邊的街上。

街道上的行人尖叫著躲避飛濺的碎片,不明白這餐廳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鬨出這般大的動靜!

路明非沒有追擊。

他轉身的瞬間,黃金瞳中的暴怒凝固了——繪梨衣蜷縮在角落,紅發淩亂地披散著,纖細的手指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臂,在上麵留下道道紅痕。

她的嘴唇不停顫抖,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隻有斷斷續續的嗚咽。

路明非呆愣在地,顫抖著伸出手又縮回。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狂妄——獲得力量後的自大讓他放鬆了警惕,以為能輕易保護她。

曾經他是遊戲領域的神,現在他是傲世群雄的超級混血種,是弟弟口中世界上最強大的怪物,他心裡一直潛藏著不為人知的傲慢。

而這份傲慢,現在正以繪梨衣的痛苦為代價償還。

黃金瞳震顫間,武士刀的碎片在空中懸浮,隨著他抬手一揮,如暴雨般傾瀉向聲源處。

欻!欻!欻!欻!欻——

利刃入肉的聲音不絕於耳,朦朧光影間仿佛有什麼東西被千刀萬剮!

待得煙塵散去,那房間內露出一個穿著侍者製服的男人,臉上戴著同款的公卿麵具——他手中的梆子已經碎裂成數截,臉上和胸口有十七八個血窟窿,黑紅色的血不要錢地往外冒著。

失去生機的軀體還在僵硬地重複敲擊動作,路明非麵無表情地抬手,一把餐刀精準劃過對方的咽喉。頭顱滾落,萬籟俱寂。

他快步回到繪梨衣身邊,這次終於輕輕抱住了她。

少女的身體冰涼得像具屍體,還在不受控製地顫抖。

“我在這裡……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路明非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是我太自大了……以為有了力量就足夠目空一切,全然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聽著耳邊痛苦的呢喃,繪梨衣的顫抖漸漸平息。

她慢慢抬起頭,赤金色的眼眸中倒映著路明非被悔恨與痛苦侵染的臉,一滴淚水從她眼角滑落,在路明非手背上濺開。

“sa……kura……”

這個簡單的音節,讓路明非的心臟狠狠抽痛。

他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琉璃。

“我們去看海,好嗎?”他輕聲說,“就像動畫片裡那樣,現在就出發。”

繪梨衣的眼睛微微睜大。

片刻後,她緩緩點頭,纖細的手指輕輕抓住了路明非的衣角,像抓住唯一的浮木。

路明非將她打橫抱起,讓女孩兒靠在自己懷裡,緩緩朝著樓梯方向走去。

繪梨衣側耳傾聽男孩沉穩有力的心跳,感受著從他胸膛傳來的體溫,表情漸漸舒緩,像隻受驚後終於找到歸途的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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