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去踏馬的理智
看著街坊們手上提著的那一捆捆法幣，一小袋一小袋的黃金、白銀、大洋，以及白狗子們從車上搬下來的金圓券，
何雨柱心裡相當的眼熱。
按照空間係統的規定，自己現在的體重是40公斤，等體重的黃金就是800兩。
想要兌換買命錢，
要麼出售價值800兩黃金（8萬大洋、16萬金圓券）的物品給係統，
要麼根據1：10的進出比例，拿出80兩黃金存進空間。
想到這裡，何雨柱對眼前的真金白銀更加眼熱，
他可知道，
整個金圓券改革期間，舊夏政府總共收兌黃金166.3萬兩、白銀893.7萬元、銀元2403.8萬元、美鈔4773.5萬元、港元8732.5萬元，
總計折合美元1.9億元，
換算下來超過2.3萬枚買命錢。
雖然來高世貴這裡排隊兌換金圓券的都是附近幾個胡同的小人物，
但是以南鑼鼓巷這些居民的底蘊，如果何雨柱現在打劫一波，拿到80兩黃金絕對不是什麼大問題。
隻不過這終究隻能是想想罷了，
高世貴這些白狗子手裡那十幾條槍，就是他何雨柱翻不過去的大山，
如果不想被亂槍打死，最好還是老實點。
微微歎了口氣，
何雨柱的目光很快就從眼前的真金白銀轉向了停在人群當中一大一小的兩輛汽車。
俗話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在這個混亂的年代，最值錢的除了金銀本身以外，永遠都是各種各樣的武器裝備，
其中又以各類技術裝備的價格最高。
何雨柱慢慢融入吵雜的人群，然後上前摸了一把，
道奇t-234卡車：
產地：米粒堅聯邦
年代：20世紀40年代，
單價：1000美元（20兩黃金），
無法收納。
……
威利斯吉普車：
產地：米粒堅聯邦，
年代：20世紀40年代，
單價：750美元（15兩黃金），
無法收納。
……
看著腦海裡傳來的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信息，何雨柱倒是不覺得意外，
畢竟係統已經提醒過，
它隻能檢測物品的粗略信息，現在隻不過是有些過於粗略而已。
至於無法收納，大概也是附近有人的原因，
不過這樣也好，有這麼個提示，免得自己以後收東西的時候還得先查看附近是不是有人關注。
其它都還好，可是對於這兩輛汽車的售價，
何雨柱感到很是頭疼。
他隱約記得威利斯吉普車的米軍采購價格是700~800美元，
按照金圓券和黃金200：1、金圓券和美元4：1的兌換比例，700~800美元正好就是15兩黃金左右。
而黃金在空間的進出比例卻是10：1，
也就是說何雨柱如果選擇直接將物資賣給係統，將會產生90%的損耗，
可他如果選擇將物資拿到市場上去換黃金，雖然沒有了損耗，但又猶如小兒持金過鬨市，簡直和找死沒什麼區彆。
看起來好像是有兩條路，其實何雨柱目前就隻有一個選擇，
他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就是有些可惜，他想用賣車這樣的方法來快速賺買命錢的路子是走不通了。
雖然北平有很多這樣的軍車，
但是要賣夠4、50輛，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先不說找不找得到這麼多，
就算找得到，這種行為也是在摸老虎屁股，
估計失蹤個4、5輛，白狗子就會迅速警覺起來，然後把整個北平翻個底兒朝天。
雖然從理智上來說確實是這樣，
可誰讓這是人不狠、站不穩的亂世呢。
旁邊傷心欲絕、費力挪動老賈屍體的賈張氏母子；以及笑容滿麵、拿著金條邊看邊啃的高世貴；他們無一不在提醒何雨柱什麼叫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麵前這些車、這些錢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打定主意今天半夜出來碰碰運氣，何雨柱慢慢走到了何大清跟前兒，
正準備打招呼，
就見何大清一看到自己，先是鬆了口氣，然後就小聲開口攆人，
“離這兒遠點，沒見你賈叔都被打死了嘛。”
知道何大清是擔心自己，何雨柱也沒廢話，直接轉身就走，
回四合院的路上，看到費力挪動老賈屍體的賈張氏母子，他就當完全沒看到一樣，毫不猶豫的轉向胡同的另一邊。
這倒不是他心狠，
可誰讓賈張氏為人這麼刻薄，指使傻柱揍許大茂，最後卻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何雨柱自然不可能自覺的上去幫忙。
回到中院，掃了一眼耳房，
見兩個妹妹仰躺在炕上、雙手枕著腦袋、悠閒的翹著二郎腿，小腳丫一晃一晃的正開心的說著什麼，
何雨柱也就沒管她們，徑直走進了自家的北房。
彆說，何大清不愧是乾廚師的，相當注重個人衛生，房間收拾得也很乾淨，
就是今天出門的時候可能匆忙了一點，地上殘留著幾張法幣。
撿起地上的法幣看了看，發現它們的麵額從百元到千元不等，想想法幣和金圓券的兌換比例，也難怪何大清不想撿。
隨手把法幣丟進空間，
有些口渴的何雨柱從櫥櫃裡拿出一個大碗，提起暖水瓶給自己倒了一碗開水。
碗裡的開水雖然是涼的，但何雨柱的心卻是熱的，
他可不是什麼不懂行的，很明白自己手上這碗後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涼白開，在當下是真正的奢侈品，99%的大夏老百姓根本喝不上。
涼白開雖小，但代表了相當多的東西，
首先就是充足的財力，
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柴排在第一位，比糧食都要重要得多，
糧食種下去總有幾分收成，可柴火卻總是越砍越少，
比如此時的北平城郊、長城內外，早就已經是光禿禿的一片，根本不是後世鬱鬱蔥蔥的樣子。
至於說沒有柴火可以燒煤，
不好意思，此時整個大夏的煤炭年產量才3000萬噸，根本支撐不起4萬萬7千萬老百姓的日常消耗。
彆說占絕大多數人口的農村，
就連人口數量較少又相對富裕的城市，有限的燃料供應、高昂的燃料價格，也不是每一位市民都能保證自己的吃飯和取暖，
更彆說吃飯、取暖之外還有多餘的錢來燒開水。
其次，涼白開是生命的重要保障，
因為喝生水，是這個年代老百姓平均壽命隻有35歲的一個重要因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