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高興自己能和許承顏能夠“有情人終於眷屬”,但死得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雲錦嫻想,她也不是非成為這個“二嫂”不可。
她可以不結婚,隻要孩子,反正她養得起。
“阿秋……”
許承顏打了一個噴嚏,總覺得有人在罵自己。
是誰呢?
估計是衛凱昊。
早跟他說了,李婷婷腦子有病,他不信,非要跟人家攪合在一起,現在甩不掉了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活該!
阮瑤瑤:【……】
【好,很好,我現在不僅知道老大一家是怎麼死的了,還知道我們全家是怎麼死的了。】
【老三的殺傷力有些大啊!】
【一個都扛不住,他還是‘們’。】
阮瑤瑤盯著這個“們”,總覺得壓力有些大,要不然乾脆把茹安誌逐出家門吧。
【什麼親生不親生的,一家子都快死絕了。】
【老娘這輩子自從嫁了人後,就沒痛快過,明明被騙婚的是我,結果被人罵惡毒,容不下一個小孩子。】
【操!】
【老娘得替彆人養兒子,養大了還跟老娘做對,老娘都快氣死了。】
【氣是沒氣死,但老娘成了惡婆婆,做了各種棒打鴛鴦的工具人,被砸乾了最後一滴油水後才死。】
【老娘死後哪管它洪水濤天,老娘現在就隻想活著!】
阮瑤瑤望向茹安誌的目光有些凶,即使隔了些距離,茹安誌也感覺到了寒光。
他媽真的不是想想而已,她是真的想那麼多。
再看望許家其他人望向他的目光,茹安誌覺得,恐怕不隻他媽一個人這麼想,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
忽然覺得這一家子都“病”得不輕,他更不能走了,得把“病根”給找出來。
因此,茹安誌開了口:“媽,這次假期有點長,我就不回去了,晚上吃完飯就留在這邊了。你看要不要給我安排個屋子?”
屋子都是現成的,他來不來都有一間,但阮瑤不能承認啊,立馬說道:“啊,你晚上要留宿啊。要是平時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二哥不是有女朋友了嘛,你屋子正好空著,就給她住了。”
還給雲錦嫻打眼色,讓她順著自己說。
雲錦嫻假裝自己沒看到,低頭剝橘子。
“沒事,那我晚點跟二哥睡也一樣。”茹安誌望向了許承顏。
許承顏被茹安誌一盯,頓時有些不自在,但他可是“媽寶男”,怎麼可能會做讓媽媽不高興的事情呢?
因此,他有些僵硬地說道:“可能有些不太方便,我不太習慣跟彆人睡。”
“沒事,我可以打地鋪。”
“我不習慣我屋裡有人。”
茹安誌:“要麼我在你屋裡打地鋪,要麼就讓二嫂跟你睡,我睡自己屋。”
許承顏:你狠!
沒辦法,許承顏隻能求救地望向了阮瑤瑤:“媽……”
阮瑤瑤瞪了許承顏一眼,覺得他一點用都沒有,隻能裝著自己才想起來的樣子,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後來你二哥的女朋友覺得睡你的屋不太方便,我讓人給她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你還是睡你自己屋吧。”
【唉……唬弄不過去,怎麼破?】
【我要不要翻臉不認人,真的‘偏心’一回?】
【反正他拿是這個劇本,我演演也能對上。】
阮瑤瑤打定了主意,就開始實施了。
【從哪裡下手呢?】
她從頭到腳把茹安誌打量了一個遍,覺得自己難死了,一米九的個,天生衣服架著,穿什麼都帥。
【瞧瞧這身黑衣服,穿得多有氣質啊!】
【果然不愧是我生的種,就是帥!】
【等等,我怎麼誇上了,我是挑刺的啊……】
【可是,要怎麼挑呢?】
阮瑤瑤盯著茹安誌看,突然有了靈感:【有了,一身黑不都是帶孝的時候穿的嗎?那我就罵他一身孝,是想孝死我。】
“咳咳!”阮瑤瑤先咳了兩聲,然後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皺了眉頭,故作生氣地說道,“茹安誌,你怎麼穿了一身黑?黑色衣服不是帶孝的時候才穿的嗎?你不會是想孝死我吧?”
茹安誌嘴角抽了抽,他瞅著阮瑤瑤自己身上的黑色針織連衣裙,提醒道:“媽,你身上這身衣服也是黑的!”
阮瑤瑤低頭看向自己,一臉懊惱:【啊,我怎麼也是黑的?我就不能穿個白的嗎?】
【好吧,這條裙子是我特地換上的,我覺得黑的顯瘦,還非常有氣質,能夠給兒子留下一個知書達禮的好印象。】
這個時候阮瑤瑤後悔極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該換這條了,隨便哪條都比這條好。
【可除了這個,還能說什麼呢?】
阮瑤瑤的視線落到了茹安誌人頭頂,盯著那頂帽子,瞬間驚喜:【哦,對了,還有帽子。】
茹安誌:“……”
下一秒,他就聽到阮瑤瑤幾乎有些驚喜的聲音:“在屋裡戴什麼帽子?覺得跟我長得像,丟你的臉了嗎?”
【老娘的臉可是最美的!】
【對,沒錯,就是這樣。】
【他肯定氣死了!】
麵對這麼“任性”的母親,茹安誌能怎麼辦呢?隻能說道:“不是,是因為我的工作,我不太習慣被人盯著看,我的臉有些太招蜂引蝶了!”
【這是在側麵誇我長得好看嗎?】阮瑤瑤心裡有些暗爽,但因為挑刺沒挑刺,又有些彆扭。
【衣服說過了,帽子說過了,還能說什麼呢?】
【哦,他坐得太直了……】
阮瑤瑤說道:“你看看你,坐成什麼樣了?背挺得那麼直,是沒拿這裡當自己家嗎?你看你大哥、二哥,他們都沒有你坐得直。”
不是,這都能挑刺?茹安誌後背瞬間僵硬,感覺自己怎麼坐都不對勁。他媽還沒老呢,怎麼有種麵對“老小孩”束手無刺的感覺呢?
既讓他無奈,又讓他好笑。
這麼絞儘腦汁挑他的刺,想讓他討厭她,疏遠她,可把她“為難”死了。
他還得假裝自己聽不到,配合她的演戲,要不是他天生冷臉,差點都要露陷了。
茹安誌說道:“媽,軍人都是這麼坐的,我習慣了,沒辦法。你要是看不慣,就轉過頭彆看。”
【憑什麼不讓我看啊?】
【這麼好哥的兵哥哥還是我兒子,我親生的,不看白不看。】
阮瑤瑤不服氣了:“我就看!不準我看我也要看,怎麼,你不服氣啊?你不服氣咬我啊。”
“撲……”有人憋不住,笑出了聲來。
阮瑤瑤轉過頭去,憤憤地瞪眼:“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媽,對不住,我笑場了……”於香巧捂著嘴,跟阮瑤瑤賠禮道歉,“媽,茹安誌又不是屬狗的,他再怎麼也不可能咬人啊。要不你換一個詞?”
“你才屬狗的,你全家屬狗的!”罵完阮瑤瑤就後悔了,因為她發現,於香巧是她兒媳婦,她這麼罵她,豈不是把自己罵進去了?
“撲——”
“撲——”
憋不住笑的人更多了。
就是茹安誌,也忍不住上揚了唇角,覺得他媽這個樣子跟個小女孩似的,可樂極了。
阮瑤瑤更氣了。
【這幫家夥,我可是在救你們誒!】
【你們一個個不領情,還笑話我,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