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後來他還避著跟她親近,不是在忙這個,就是在忙那個。】
【房亦雪畢竟是年輕姑娘,又才剛結婚,又不好老跟一個不怎麼熟的,商業聯姻的老公要這種事情,隻能忍了。】
【這個時候,丁母還在旁邊‘教育’房亦雪,說女人要貞潔、自省,不要過多糾纏,那種事情損的是男人的精血,來多了傷身……】
【巴拉巴拉,一大堆,就是教導房亦雪以後要‘體諒’丁晨,房事越少越好。】
【房亦雪也曾疑惑,但這種夫妻之間的事情,她怎麼好意思跟彆人說呢?】
【就是她姐,她也沒好意思開口。】
【一直到什麼時候才出問題的呢?】
【一直到一年後,房亦雪求歡被拒,甚至被自己的丈夫打了一巴掌,罵她犯賤,就知道做這種事情……】
【哪天女人沒事了,萬天要自己的老公乾這種事情?那都是賤人才會提的要求。】
【貞潔的女人要矜持,尤其是這種事情,肯定要等丈夫開口,而不是自己主動去求。】
【女人主動了,就是不要臉……】
想要罵臟話的阮瑤瑤【……】
【誰不要臉了?】
【你爸你媽才不要臉,他們要臉了,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東西?!】
於香巧、許楠楠罵得好!
什麼叫女人主動了,就是不要臉了,女人不是人了?
我靠!
尤其是於香巧,她真的很想拎著自己老公的衣領質問“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他要是敢這麼想,她讓他睡一個月沙發。
“阿秋……”
許良翰打了一個噴嚏,感覺有人在罵自己。
難不成,又是他媽?
不怪他多想,實在是阮瑤瑤一在外麵受了氣,或者碰到了什麼事情,就喜歡在心裡“罵”他們這群不孝子。
被罵得多了,要是哪天突然不罵了,他還會有些不習慣。
【也就房亦雪那個傻不愣登的,居然真信了。】
房亦雪一聽這話,趕緊望向她姐姐,我沒有,真的,我真沒有……
房亦凝望著自家妹妹,真的很想敲開她腦袋看看,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要不然怎麼會信這種鬼話?
【她跟她姐打電話,說她被打了……】
【房家還真以為丁晨打了房亦雪,就跑來找丁家算賬,他們是替房亦雪出頭了,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房亦雪真正被打的原因。】
【哦,房家人認為不重要,不管丁晨是因為什麼事情動手,都不應該打老婆。】
【嗯……這個……】
【理是這個理了,但問題是,丁晨打了房亦雪那一巴掌,是因為他不行啊,你們就不問問就這麼跳過,真的行嗎?】
不是吧?房亦凝感覺到了不妙。
要是這樣的話,那她妹妹……
果然,房亦凝的猜測成真了。
因為阮瑤瑤很快就提到了這件事【唉!房家人勸和不勸分,表示丁晨知道錯了就行了,讓房亦雪多包容,還說很多夫妻都是這麼過來的。】
【夫妻就像新鞋子,需要慢慢磨合,不能一不全腳就換掉。新鞋子都磨腳,需要時間慢慢磨合。】
阮瑤瑤想罵臟話,新鞋子不合腳,需要磨合沒問題,但是……
【但要是這雙鞋子本來就有問題呢?有問題還磨合個屁啊,就不能挑一雙沒問題的鞋子嗎?】
【啊啊啊啊……難怪房亦雪後來這麼慘,敢情她娘家也有功勞。】
房亦凝沉默了。
她想到了自己的婚姻,她剛和她老公結婚的時候,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鬨過矛盾。
但同樣的,因為是商業聯姻,家裡都是“勸合不勸分”,讓他們好好磨合。
她老公倒是沒有行不行的問題,他就是愛玩,還沒收心。
她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他真正意識到,他已經結婚了,要對婚姻負責。不管這個婚姻裡的人是不是她,一旦走了進來,他就必須好好對他這個老婆。
畢竟,她沒有錯。
她隻是聽從家裡的命令嫁了進來。
他要真不想娶,從一開始就應該反抗家裡,讓家裡知道。
如果連他也反抗不了家裡,為什麼他會覺得他老婆能夠反抗得過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還好,她老公不是不講理的人,他隻是心裡有一股氣,氣不順罷了。等講通了,也就好了。
原本這種操作沒什麼問題,但……她妹妹這情況不同啊,她老公是真的“不行”,不是他人品有問題不行。
隻要一想到當時她妹妹跟她打電話時,她根本沒放在心上,隻以為她妹妹說的是她老公的人品問題,她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她沒在意,於香巧卻很在意,直接抓住了重點“什麼不行?是床上不行,還是他人品有問題?”
“不管是哪種,跟你都沒問題,是他不行,又不是你的錯。”
“彆怕,慢慢說!你姐肯定會替你做主的!”
……
於香巧的話,讓電話那端的房亦雪嚎啕大哭,就像一個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孩子。
哭了好一會兒,房亦雪這才慢慢將她的婚後生活道來。期間還有於香巧的循循善誘,適時提問,不斷的引導,要不然房亦凝都不知道自己會錯過多少細節。
那些被她忽略的,從來沒有發現過的細節。
阮瑤瑤想要撫額,對房家的這一手操作佩服得不行。明明也疼女兒,怎麼疼女兒也能疼得這麼馬虎大意?
【還是說,他們疼女兒的方式,就是給她們找一個好婆家,然後就把女兒當成一個貨物移交給了婆家,交給婆家管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所有物?】
【他們把女兒當什麼了?】
房氏姐妹默然。
房家看似寵女兒出了名,其實到底如何,隻有她們自己知道。
疼女兒是不假,但他們疼女兒是為了讓女兒“賣”出更高的價格。
房家,最根本的還是兒子。
因為隻有兒子才有繼承權,而女兒嘛……
嗬嗬!
自然是用來聯姻的工具。
房亦凝沒能逃脫,房亦雪也沒能逃脫。
姐妹倆早就認命了。
準確說,是她倆從小到大所受的教育如此,她倆也從來沒想過“反抗”。就像裡的公主,既然她們受了一國供養,那麼未來需要她倆聯姻時,她倆也得義不容辭。
在房家男人眼裡,婚姻隻是工具。
不隻女兒能聯姻,就是兒子娶進門的兒媳婦,那必然也是對家族有益的。
誰要娶一個於家族無益的女人,那就是“離經叛道”,大不孝。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