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淮頌將人抵在冰箱門上,彎腰在她唇上覆上一吻。
“那不是看我,是看我的釉釉想怎麼玩。”
他勾唇笑,直勾勾盯著蘇瓷。
看著那微張的唇瓣,溫淮頌回想她唇的味道。
不自覺滾動喉結,眼裡好似生出兩團火來。
“我怎麼想怎麼玩都行?”蘇瓷挑眉道。
溫淮頌一副魚肉任由宰割的模樣。
“自然,隻要是釉釉想,沒有什麼是不行的。”
他說的像是真的似,在某個瞬間光景裡,蘇瓷認為大學時期的她會相信他的話。
可惜,出來社會多年,見識過無數人後的蘇瓷,對於如此的話,隻是一笑而過。
溫淮頌這個人,蘇瓷沒有掌控的把握。
她不想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阿淮,你彆讓我為難。”
溫淮頌猝不及防被推開,蘇瓷站在距離他兩步之遙處。
“阿淮,在薑家,你確實說的話是聖旨,那僅僅是你,不是我。”
“薑家人多口雜,若是今晚我去了你房間,明天被人發現了,我要怎麼做?”
蘇瓷在溫淮頌麵前,沒有對著薑溯的冷漠。
更多是柔和。
“你姥爺是何種人,你也許比我更清楚不是?”
溫淮頌沉默。
蘇瓷上前一步,拉起男人的手。
聲音輕柔,如同哄著小孩一般。
“我們的關係,不能見光,所以阿淮以後要注意哦。”
溫淮頌攥住她,緊緊捏住她手心。
“要是我非要讓我們的關係人儘皆知呢?”
蘇瓷故作深思,“那我也沒辦法。”
“若是我沒法繼續在江北待著,也不好意思回去南陽的話,可能就去天南海北了。”
她衝他笑,“到時候,我不會讓任何人找到我。”
溫淮頌心如明鏡,自是知曉,蘇瓷當下這番話,不是唬人。
他鬆開她。
“釉釉,我可以等你。”
蘇瓷墊腳,圈住他脖頸。
貼著他耳際,往裡麵呼氣。
語調似雲雨後的調情:“這才是我喜歡的阿淮。”
蘇瓷往樓上走,手機彈出來一條信息。
匿名的。
是一張照片。
蘇瓷沒有點開看,就知道是誰發的。
除了陸心安之外,應該沒人會那麼無聊了。
她推開房門進去,沒有什麼睡意,從包裡抽出iad,打開部慢綜藝播放著當背景音樂。
靠著床頭,打開陸心安的信息。
照片裡,是薑溯背影。
背景參照物看的出來,是在她家裡的廚房。
他擼起衣袖,動作僵硬地給她做夜宵。
在蘇瓷準備退出,陸心安發來文字。
「蘇小姐,你說,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願意為你洗手作羹湯算是很愛很愛嗎?我同你對比,我才是薑溯心尖上的人。即便我當年為了利益離開他又如何?他不還是那樣對我好?他會生氣很正常,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過往被揭開一次又一次。可儘管如此,也無法改變,薑溯愛我。」
這段文字,怎麼看都是耀武揚威的意思。
若是蘇瓷真的愛薑溯到無法自拔的程度,估計會當下暴走,衝到陸心安的住處,和她撕破臉皮。
可惜啊,在蘇瓷眼裡,薑溯地位甚至不如愛她一個剛開始教學的學生。
她摸著下巴,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跳動。
「陸小姐既然那樣虛心求教,我就勉為其難跨界為你解答了。」
「廚師在成為廚師之前,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當了廚師後,給許多人都做過飯,若是依循這點作為一個男人愛不愛你的證據,我會認為陸小姐適當去看看心理醫生,及早乾預治療好些。薑溯對你如何好,都與我無關。隻要我蘇瓷一天還是薑溯的未婚妻,是被他父親認定的兒媳婦,你就無法擺脫小三的名號。陸小姐,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希望你也有,彆妄圖用旁人用爛的招數對付我,挺沒意思。即便今天你發了你和他赤身對博的視頻給我,與我而言也沒有多大傷害。」
信息發出去,蘇瓷拉黑號碼,關掉綜藝和房間燈,躺進被窩裡,安然入眠。
如此低端的招數,對蘇瓷簡直好笑。
翌日清晨,蘇瓷醒來,眼前的光源被高大的身軀擋住。
她蹙眉起身。
坐在她床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昨夜連夜去安撫初戀的薑溯。
過了而立之年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
體能不是蓋的。
一晚上不合眼,還能表現出精神抖擻。
蘇瓷都要佩服了。
要是她有這種精力,做什麼不成功?
“回來了?”她拿起床邊手機,查看今天課程表。
今年改成帶初學後,她的課表還挺滿的。
小孩子有的時間,不跟成年人總會遇到各種問題,修改上課時間。
薑溯扭頭看她,蘇瓷才瞧見他眼裡的紅血絲。
“你休息休息吧,若是讓你爸看到你這副鬼樣子,我可沒辦法給你解釋。”
她本來也挺煩解釋。
“釉釉,有些事情,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薑溯聲音沙啞,大抵是許久沒有休息導致。
蘇瓷饒有興致,“行,你說說看,你覺得你和我之間,有什麼可以談的。”
她的直接,讓薑溯梗住幾秒。
“你不該和心安說那樣的話。”
心安。
看來,又是陸心安在愛人麵前施展奧斯卡演技了。
蘇瓷有時也疑惑,陸心安怎麼乾舞蹈演員而不是做演員。
說不準當演員成就更大。
“我和她說什麼了?”
蘇瓷不開玩笑,她好奇柔弱的陸心安又給她編排何等罪名,值得薑溯大早上趕回來興師問罪。
當然,薑溯回來,也可能是因為不敢讓薑老爺知曉他漏夜外出。
“你……”他說不要出口。
蘇瓷沒心思等他,翻出昨晚的聊天記錄,丟到他麵前。
“來,看原版。”
說完,她掀開被子,走進浴室洗漱。
等她洗漱出來,房間已沒有薑溯身影。
倒是溫淮頌拿著她手機,端坐著看。
“看不出來,我們釉釉也是口齒伶俐的很啊,字字珠璣。”
是誇獎還是調侃,蘇瓷都沒在意。
徑直走到梳妝台前,拿起護膚品往臉上塗抹。
溫淮頌看著她,嘴巴一張一合。
“釉釉,要是以後不想做老師了,可以來我公司當我秘書。”
蘇瓷反問他,“給溫總當秘書,必備技能是罵人不帶臟字麼?”
“旁人是,如果是釉釉你,那不需要。”
蘇瓷快速上完淡妝,扭頭看他。
“那要做什麼?”
“自然是做秘書該做的事。”
溫淮頌眼神曖昧,話裡有話。
蘇瓷起身,走過去,坐在他大腿上。
揪住他領帶,“我沒了解過,不明白溫總意思。”
溫淮頌親親她耳朵,聲音繾綣。
“我的釉釉那麼聰明,怎會不懂。”
“白天秘書乾,晚上乾秘書?”
修長的手指抵住她嫣紅的唇腹,“話不能說的那麼糙,那是上司與下屬之間的深入交流。”
話音未落,房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