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俯身貼緊他,指尖拂過他脖頸凸起的青筋。
和他咬耳朵,“是又怎麼樣?難道阿淮不喜歡這樣刺激?”
溫淮頌勾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抬手拂過她臉頰。
輕咬她下巴,“當然喜歡。”
“喜歡不就好了?”蘇瓷眉眼帶笑,望著攬著自己的男人,“阿淮喜歡,什麼都可以。”
“我喜歡都行?”溫淮頌挑眉。
他像是吃驚,蘇瓷會對他說出如此的話。
“是啊。”蘇瓷抬手撫摸他眉骨,像是看絕世珍寶的眼神凝望他的臉,莫名感覺到熟悉。
“薑溯不值得我對他那樣好。”溫淮頌左邊眉毛下麵有一顆黑色的小痣,她細細摩挲。
貼著他耳際低語,“我將對他的好,轉移到阿淮身上好不好?”
“要對我好,那釉釉我是不是可以和你提出要求呢?”溫淮頌在試探。
他曾見識過,蘇瓷對薑溯的好。
“當然,隻要合理。”蘇瓷也坦蕩,她能做的很多。
溫淮頌即便是溫家內定的繼承人,想來位置也不穩。
蘇家可以為他保駕護航。
隻是蘇瓷想錯了。
“要是,我想要名分呢?”
名分?
蘇瓷倏地笑出聲,想到門外的薑溯,又降低聲音。
“阿淮,做人不能太貪心。”
“給我做小的,是你提出來的。”
“可我現在不想做小的。”
蘇瓷鬆開搭他肩上的手,語氣沒有方才溫柔。
“阿淮,你非要這樣,或許我們就連現在的關係,也不能維持下去了。”
溫淮頌不語。
蘇瓷很快恢複,“阿淮,薑溯不會影響你,但薑家與我而言,還有作用。”
她有野心,知曉自己想要什麼。
她推開他,從情愫中抽離:“把薑溯弄走,馬上晚飯了。”
溫淮頌曉得蘇瓷性格。
拿出手機,給薑溯發去信息。
門外的薑溯手機響了一聲,約莫幾秒鐘,腳步聲由近變遠,直到聽不見。
她也不知道他給薑溯發了什麼,竟然能立刻將人弄走。
蘇瓷對他說:“你先出,把管家弄走。”
溫淮頌在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下,“這是報酬。”
話落,溫淮頌隨手拿了瓶康帝,擰動把手,走出酒窖。
在入口碰見急匆匆來的管家。
管家看見他手裡的酒,“小少爺,您是怎麼進去的?”
“開門進去的唄。”
“怎麼……”管家還沒說完,被他打斷。
“拿去醒酒,省的等會不出酒香。”
管家隻能拿酒離開。
在薑家,老來得子的薑溯也沒有大小姐薑瀾所生的溫淮頌地位大。
薑家和溫家,不在一個階層。
餐桌上,薑老爺坐在主位,左手邊是薑夫人,右手邊是溫淮頌。
薑溯在薑夫人右邊,蘇瓷在他對麵,在溫淮頌身邊。
薑瀾本是說要回來,但有個晚宴要和丈夫一起出席,給耽擱了。
蘇瓷端起果汁輕呷一口,碗裡忽然多了一隻剝好的皮皮蝦。
是薑溯遞過來的。
薑老爺見狀,適時提起他們的婚事。
“說起來,小瓷和阿溯也訂婚一年多了吧。”
“是,等下月底一過,就一年半了。”
薑溯嘴上回答,手裡給她剝蝦的動作也不停。
蘇瓷專心吃魚肉,不曾去夾那隻蝦。
薑溯不知道,蘇瓷對蝦類過敏。
薑老爺對看似無意道:“阿溯再過半年都32了,早過了而立之年,你們應該考慮結婚了。”
“早點定下來,總比一直拖著要好。”
薑夫人搭話,“是啊,阿溯和小瓷都到了該結婚的年齡,是該想結婚的事了。”
“等你們結婚了,再生個孩子,我和老薑就能過上含飴弄孫的日子啦。”
蘇瓷神色淡淡,薑溯臉色突變。
簡單一瞬,被他捕抓到。
“爸,我也是這樣想的,隻是釉釉事業還在上升期,再過幾月就要進國家劇院工作,現在結婚恐怕會影響。”
薑溯話裡話外意思,都在為蘇瓷著想。
也是在推卸責任到她身上。
不是他不想結婚,是蘇瓷不想結婚。
“小瓷怎麼說?”薑老爺怎麼會不了解自己兒子,他順著台階,把話題扯到她身上也無可厚非。
兒子終究比兒媳婦更重要,彆說蘇瓷現在和薑溯僅是未婚夫妻。
目前,蘇家還未給薑家任何幫助。
“爸,我……”
蘇瓷話沒說完,放在桌底下的手被攥在掌心把玩。
溫淮頌打斷她的話。
“姥爺,你怎麼就知道是我未來舅媽因為工作不想結婚,而不是舅舅最近的所作所為讓她寒心呢?”
溫淮頌的一聲舅媽,傳到蘇瓷耳朵裡,有些不舒服。
她貌似更喜歡聽他喊她“釉釉”。
薑老爺與薑溯聞言,同時看向溫淮頌。
溫淮頌不給臉。
“舅舅,前天晚上,你因為陸心安將舅媽丟在郊外,那天還在下雨,你忘記了?”
薑老爺聽到陸心安名字,眼神變換,眉頭擰起。
“第二天早上舅舅才從醫院出來啊,後續陸心安經紀人采訪誤導多嚴重,網友都大嗑特嗑舅舅和陸心安了。”
“舅媽也是女孩子,被自己未婚夫因為初戀丟在大雨裡,誰好受啊?”
“那天在郊區,要不是我路過送舅媽回去,她得在郊區待上一個晚上。”
溫淮頌的話,就像是往平靜湖麵投下一枚炸彈,霎時間炸開。
薑老爺冷聲問薑溯,“阿溯,小頌說的那些可是真的?”
他年紀大了,不怎麼關注網絡,並不清楚這些。
“姥爺,您看便是,何必去問呢?”
溫淮頌說著打開手機,是前天的熱搜頁麵截圖。
薑老爺胸膛起伏明顯, 薑夫人立馬起身,給他順氣。
“老薑,你彆動氣。”
薑溯唇抿成一條直線。
估計在打腹稿,要如何回答。
“阿溯,小頌說的是真的麼?”
薑溯畏懼父親,“是。”
“那是個意外……”
“逆子!”一把筷子被狠狠甩下,觸碰到桌邊碟子,連帶一同掉落在地,發出巨響。
管家匆匆趕來。
幫著薑夫人扶著薑老爺。
薑老爺怒不可遏,“我同你說了多少次?你離陸心安遠一點,她隻會害了你!”
“小瓷多好的姑娘,能給你做未婚妻,你還不滿足!”
薑老爺前後大相徑庭的樣子,叫人覺得好笑。
薑溯看向蘇瓷,想讓她開口。
蘇瓷低頭,當做看不見。
溫淮頌含笑看他,桌下把玩著蘇瓷手。
無意間看眼腕上的百達翡麗,時間差不多了。
“舅舅,姥爺都給你氣成這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管家勸解,“老爺,少爺如您一般是個情種,陸心安剛從外國回來江北,沒有親人在,他多照顧也是正常。”
“媒體都喜歡把事情誇大了說,少爺能和一個舞蹈演員有什麼聯係?”
說著,還推了推薑溯,“少爺,你說是不是?”
薑溯垂眸,他明白,他不回答,這件事就沒法過去,他咬牙道:
“爸,我和釉釉訂婚這麼久了,已然到談婚論嫁地步,如您說的一般,釉釉那麼好,我怎麼會看上他人?”
“薑家是世家,不是誰都能進的,我就是覺得她可憐。”
話落,客廳傳來東西掉落聲響,傭人聲音在響起。
“陸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