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的第三核心點,著實讓人們感覺到一絲奇妙之處。
他們以往隻在鑽研問題一與問題二。
對於第三個問題,鮮少有人為其添加。
“第三個核心點嘶,這樣一來我才發現他在視頻裡確實為悖論添加了一個新的船。”
“對啊,新的船是原來忒休斯之船破損替換下來的零件,這不還是忒休斯之船嗎?”
“如果還是的話,那麼這些零件都是原船替換下來的啊,難不成替換過程中發生的損耗就不計算在內了麼?”
“”
這是觀眾們所好奇的問題。
如果原先的船a破損後替換出零件c。
屆時將零件c重新組裝成船b。
如此一來,便得到了兩個忒休斯之船。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被江哲的新·悖論點繞了進去。
它們是否還算一個船呢?
京都理科大學。
報告廳中。
江哲提出的新論點,讓這群專家大開眼界。
他們跟江哲所說那般,都是在鑽研問題一與二,從未有人鑽研過三。
且江哲說過問題三似乎能在現實中實現,這讓眾專家對江哲的專業能力產生了質疑。
“思想實驗就是思想實驗,即使你給他添加了一個新的悖論點,它也不過是思想實驗,怎麼可能會實現?”
“是啊,專業能力還是有些薄弱;我就不該信華雲峰來這裡的。”
“現在不是來不來的問題,而是這更換零件的船a與原船零件組裝的船b,都是忒休斯之船還是說彆有其它?”
“不,不,不知道啊!”
“”
一個又一個哲學家站了出來。
他們中有些人認為江哲在偷換概念。
但仔細一想,偷換得好像沒有錯啊;問題三確實才是忒休斯之船的精華所在。
至於前麵兩個問題,都是什麼破問題。
普魯塔克的問題一與問題二,不誇張地說,弱爆了!
即使眾人心有震撼,但也無人開口稱讚。
講台上。
華雲峰看向老馮,二人對視一眼,笑著默默點頭。
“他們也開始感興趣小江的內容了,我推薦他們來沒推薦錯;不然我都下不來台。”
“不得不說江哲的論點3,真的才是核心所在;普魯塔克總感覺有點弱的樣子。”
“不是他弱,而是小江的觀點更新!”
讓台下這群驕傲的哲學家們信服,江哲沒兩把刷子怎麼能行。
這時,畫麵內再度傳來江哲的聲音。
“是的,問題一與問題二,其實說實在的;真的不值一提。”
這話一出,再度得罪了現場的哲學家。
“荒謬,這怎麼可能,你竟然說人家的問題一與問題二不值一提?”
“好家夥,先前以為你是個有教養的;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說一位前輩的問題不值一提;不是前輩我罵你,但你這麼說合適麼?”
“看來是我錯看了你!”
“”
他的一些話語,儼然得罪了部分哲學家。
這不正應了先前的那句【我們所有人都是蠢貨】麼?
華雲峰和老馮再度對視一眼,感覺神色有些緊張。
先前江哲可不是這樣的,今日怎麼會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難不成說?
這個原版的忒休斯之船真的不值一提?
就在這時,江哲一臉嚴肅地著重為其解釋。
“或許先前我的話語會得罪些許人,但請大家稍安勿躁!”
“至於為何不值一提。”
“那是因為——”
“這個解密,不會被很多人所讚同。”
“於是我,隻能換個更恰當的例子去回答問題一與問題二。”
“現在解密大家所關心的1與2。”
“此刻,我直接先給這艘船下一個定義,為何要下定義,當我講完,大家江會知曉,同時,答案也自然會出現。”
“問:經過一係列的木板替換後,它還是原來那艘船嗎?”
“我現在問:‘原來那艘船’,踏馬究竟指的是什麼?”
“a:它指的是船員主觀上認為的那艘出海時的船嗎?我不知道。”
“b:抑或是指船員們認為自己一直在其上戰鬥和生活著的那艘船?我也不知道。”
“c:還是指站在港口岸邊等船員丈夫歸來的妻子們她們所期盼的那艘船?我更不知道。”
“d:甚至還是指立下了第一次戰功的那艘船?不知道,還是不知道。”
“e:抑或還是指出海時的那些木頭與帆布所組成的那艘船?我依舊不知道。”
“f:甚至是當時的國王特地下命令建造,然後為其命名的那艘船呢?不,完全不知道。”
江哲聲情並茂,自問自答的獨特解說,讓觀眾們逐漸感受到了江哲的情緒,似乎有些憤怒的樣子。
這也讓更多觀眾們注意力開始集中。
“我實話說——abcdef等等的每一個定義,都對應著一個不同的回答;而且每個回答都對,取決於你們的回答是基於的定義是什麼。”
“如果你們以a為定義,那麼這個答案就是指船員們認為的為基礎——【船員們自然不認為這是忒休斯之船,因為這更換了全部零件】。”
“倘若你們以c為定義,那麼這個答案就是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們她們所期盼的那艘船為基礎,對於妻子們來說:【這就是忒休斯之船】。”
“再如果,你們以e為定義,那麼抱歉,因為出海時的那些木頭與帆布全都被替換了,所以答案也自然變成了【這不是忒休斯之船】。”
“所以,一個簡單易懂的問題出現——”
“普魯塔克,他給了你們一個模糊的定義;然後他指著這艘船說:【逐漸更換零件後,它還是原先的船嗎?】”
講述到此,江哲一臉嚴肅地敲打白板,語氣十分森嚴。
“我直接說了:普魯塔克的定義很模糊,在我看來,雖然接下來的話有些不道德,但他確實很卑鄙;卑鄙指的是在這個悖論上;而非他的現實中人!”
“他可以把這個答案定義為任何一個他所定義的。”
“隻要你們回答了定義a為基礎的答案,如果被普魯塔克知曉,那麼普魯塔克會說:【不對】。”
“如果你們回答了定義c為基礎的答案,倘若被普魯塔克知曉,那麼普魯塔克依舊會說:【不對】。”
“因為,本質上,這個定義就極度模糊!”
“但就是有這麼些人,喜歡把不同的定義混在一起,然後人為地製造出來。”
“就好像有人故意將米和沙子混在一起,然後他指著這‘米’問你:【這是一碗糧食,還是一碗垃圾】?”
“這個時候,你如果認真地研究他提出的問題,你多少都有點傻子的傾向。”
“同理,雞和鴨在爭論他們的語言到底應該是咯還是嘎。”
“這也毫無意義!”
“但雞和鴨一直在爭論這個問題。”
“它們的爭論本身,變成了件有意思的事,結果反而並不太重要。”
“這件事教育了我們:千萬不要不把底層的基礎問題討論清楚就急著玩點高大上的話題是不行的。”
講述到這,台下的工作人員們以及專家們與網絡觀眾們都傻眼了。